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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补药已是买好了。”杜飘灵收回视线,声音轻轻然落下,她并不知晓杜微微已是醒来一事,便是每三日,都会带着补药寻着去看宜嫔的由头去到宫中,找那解药。
解药早已是被贺潇所拿到,他们又怎会寻的到,不过一次又一次地想着法子罢了。
那女声落在穆云锦的耳中,一丝一丝唤回了他的思绪,穆云新收回视线,看向了杜飘灵,这才发觉,自己的手竟是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许久,那手心里头,生生地攥出了印痕。
“我们现在去,入了宫正好是天黑时。”杜飘灵并未发觉的穆云锦的异常,声音轻轻然落下。
他们每次入宫时,之所以每次都选在近天黑时,便是想着暗色下,能寻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杜飘灵低下眸子,看了看手中那包裹好的补药,抬起头冲着穆云锦笑了笑。
穆云锦的面色上,一片淡然平静,看着这个女子的笑颜,脑海中浮现上的却是先前所看到杜微微那娇笑明媚的模样。
不得不承认,那样的杜微微于他而言,有着深深的吸引。
纵使和杜微微并未有过多次的接触,甚至在自己大婚时困过她,穆云锦的心头却是对这个女子,有了更深的探究之意,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第四百三十九章、我爱你()
“唤我,”
“啊?”
“阿锦。”
“唤我阿锦。”莫名地,穆云锦的绵柔话语出口。
向来,杜飘灵叫他,皆是四皇子。
愣住许久,看着穆云锦那双并无任何异样的眸子,杜飘灵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变得愈发轻柔:“阿锦。”
两个字出口,穆云锦的心头却如释重负一般松懈了下来,转身,没有看向杜飘灵,温润的话语轻轻落下:“回府吧,以后,再不用入宫了。”
杜飘灵站在原处,看着穆云锦上了马车的身形,心头上是化不开的疑惑,追了两步,站在马车边道:“为什么?”
“上来吧,我们回府。”穆云锦没有回答杜飘灵的问题,而是唤她上马车。
“可是……”
“你姐姐……会好的。”不等杜飘灵的话说完,穆云锦那让人安心的声音又一次落下。
这一次,杜飘灵没有再多问什么,而是敛下了神色,格外乖巧地上了马车。
马车动了起来,向着四皇府的方向而去。
杜飘灵的手,却是撩起了那窗帘,向着王府,投去了深深的一眼。
穆云锦这样说,那杜微微,定是会好起来的吧……
她没有看到的是,身后,那白色衣袍飘然的男子,目光竟也是看向了那王府处。
车轮骨碌骨碌转着,声音格外清晰,也好似重重地落在了车内两个人的心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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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微微的手死死地扣住了贺潇的手,环着他的手臂,眉眼间雀跃不已,只是一个动作,她便知晓了贺潇的心思。
跟着贺潇一路往府内走去,声音里明显有些撒娇的意味:“阿潇,我们晚膳吃什么好?”
“昨日吃的是鸡汤,今日喝些清淡的怎么样?”
“要不,再让紫蔻做些红枣糕?她做的红枣糕可好吃了~”
絮絮叨叨,杜微微宛若一个心性活泼的女孩一般,拉着贺潇的手,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只是全程,都没有听到了贺潇的回话。
贺潇的步子比较快,杜微微又是手拉着他,自是有些紧赶慢赶的加快步伐。
“阿潇你走慢些嘛~”那越发女儿家的语气从杜微微的口中吐出,手也是轻拽了拽贺潇的手。
贺潇没有说话,轻轻地哼了一声,脚步却是依着杜微微的言慢下了不少。
杜微微的眼睛灵动地眨了眨,贺潇的动作她都看在眼中,怎会不知晓他的心思。
“阿潇,你说好不好?我让紫蔻去做那枣糕,再做些薄荷糕。”
贺潇的步子,却是一瞬间,停了下来。高俊的身形站定,侧身,看向了始终与自己十指连心的杜微微。
“啧。”一声轻响发出,他的面上竟是出现了杜微微以往都不曾看过的神色,好似邪魅,又好似戏弄,“你今日,好吵。”
话虽如此说,那被牵着的手却是主动用了力反扣住了杜微微。
杜微微先是一愣,感受到那被他拉紧的手,却是灵动地勾起了一个笑,一个转身,站到了贺潇的面前:“吵得便是你!”说罢,另一只手抬起,径直环住了贺潇的腰身,身子也是靠如了他的怀中。
那让人安心的香气传入杜微微的鼻中,直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阿潇,谢谢你。”
谢谢你无论何时都会现身保护我,谢谢你将我的亲人记挂在心上,谢谢你对我好的每一件事。
谢谢,你爱我。
女子柔软的身体落在贺潇的怀中,本还要假意生气的他心绪一下子散开,徒留下对女子的关切。
大掌抬起,搂住了杜微微的腰身,双眸里满是清澈的光,声音却是低沉着戏谑道:“只有谢谢?”
闻声,本埋在贺潇胸前的杜微微一下子抬起了头,带着浓郁的笑眼看着贺潇,良久都是没有说话,只是那笑意愈发浓郁,眼睛里的光愈发明亮。
贺潇的手猛地一个用力,将杜微微的腰身往自己的怀里靠去,嘴角的邪笑也是鲜有的浓郁不已:“嗯?”
杜微微的笑意越来越浓烈,眼中的俏皮闪过:
“我爱你。”
下一瞬,那让人窒息的三个字,便直直地落入了贺潇的耳中。
杜微微的笑意依旧不减,甚至冲着贺潇眨了眨眼,又低低地重复了一句:
“我爱你,阿潇。”
贺潇面上的邪笑一瞬间消散不见,一双黑仁紧紧地看着杜微微,心上的温暖好似是这辈子最为动心的事一般,让他那颗一直以来都含着冰冷的心,落入了最为温柔的世间。
见贺潇的神色少有的愣住没有反应,杜微微的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斜笑,抬起脸颊,凑近了贺潇,鼻子碰了碰他的鼻子,而后退开,笑意依旧。
贺潇的神色,终是有了变化,那从未有过的温暖入了他的心头,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中一一散发开。
搂住杜微微的手一下子用了力,将杜微微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贺潇发觉自己的眼中竟是有了一丝泪。
爹娘离开自己后,贺潇便一个人撑起了偌大的王府,也一个人抗下了那边疆所有的事情,这么多年,自己早已是练就了一颗没有丝毫动摇冰冷的心,却是在回京都的一瞬,那冰裂开,住进了一个叫杜微微的女子。
而今日,那里,也成了贺潇心头最为柔软的地方。
杜微微的笑意不减,双手回抱着贺潇,依旧是略显俏皮的声音,紧贴着贺潇的耳边落下:“你,就没什么要说的?”自己一个女子,将那满是热意的情话当面说出了口,这男人,该不会什么回应都没有吧?
贺潇的手依旧搂抱着她,身子稍稍退开,眼眸看着杜微微,却是离她的面庞越来越近,一个错开,贺潇的唇贴上了杜微微的耳,满是暧昧的声音落下:“我倒是觉得,说,不若做来的实在。”
那满是温热的话语落下,惹得杜微微的面庞一阵热意,待反应过来贺潇口中的话什么意思时,惊觉自己的身子已是被贺潇打横抱起,而后腾空,向着远处飞去。
第四百四十章、厮打()
身子腾空,杜微微空中一声低呼,双臂不由自主便搂住了贺潇的脖颈,口中娇嗔道:“吓死我了!”
贺潇的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紧了紧自己怀中的女子,向着无梯楼的方向飞起。
无梯楼屋门关起的一瞬,天色恰恰好,完全黯了下来。
一室温存,两颗心,从未如此刻这般相靠近。
“皇上,皇后娘娘那处已是派了太医瞧了,说是那受伤的地方口子太深,得要些时辰才能知道什么病状。”龙吟殿上,海公公躬着色身形,低着头轻声道。
穆天德的身子无力地靠在了龙椅上,视线空洞地看着原处不知名的方向,脑海中不断盘旋而上的,是先前在穆云新宫殿处发生的事情。
……………………
木澄与自己厮打,想要将那画夺走,自己一心全部落在了那画上,自是并未多有动作,只是不断闪躲着她的动作,却没料,木澄竟是拿起了那碎裂在地上的一块碎瓷片,重重地向着那画划去。
“刺啦——”一道并不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重重地落在了穆天德的心头上,那副画,被木澄手中的瓷片生生划成了两半。
那画着女子的下半部,霎时便落了下来,坠在了地上,与那些瓷片一道,构成一幅破碎的画面。
穆天德怒意终是倾泻而出,左手依旧拿着那还剩下的一半的画,右手抬起,大力扇向了木澄。
“啪!!!”力道之大,木澄被掀翻在地,甚至还滚了好几转,面颊从那地上的碎片上划过,顿时泛出了血珠。
似是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木澄嘴角流下一丝血迹,冰冷地抬起了眸子看向穆天德,双手撑着地,踉跄着站起了身,身子摇晃地厉害,看着穆天德将那被撕碎成两半的画拿在了手中,一声冷笑重重发出:“穆天德,你永远都不会得到我妹妹的。永远!”
言罢,口中又是涌出了一股血。
穆天德一身明黄色的衣袍已是有些凌乱,手中死死地拿着那成了两半的画,双眸通红,却是依旧没有看向木澄,只是那浓厚的声音带着狠意重重落下:“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木澄只觉得穆天德先前的那个巴掌扇地自己的耳中嗡嗡作响,却还是听清了他的话,满是嘲讽意味的笑声响起,“穆天德,这辈子,你也就只能看看画上的她了!!!”
话语落,木澄的脚步又是一个踉跄,却是就着自己的力气,向前头穆天德方向扑去。
穆天德满眼血色,死死地看着那画上的女子,并未防着木澄,也因此,当木澄向着自己扑来时,身子被重重地撞倒在了地上,旋即,那两半的画也是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木澄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撞向穆天德,自己的身子也是一下倒了下去,那嘴角的血便一下子,落在了那画上。
“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木澄的身子正正巧倒在了那画旁,心火霎时如疯魔了一般,抬起手,摸上自己脸上的血,向着那画胡乱地抹去。
“滚啊!!!”穆天德的身子虽是倒了下来,第一瞬,却依旧是看向了那画,看见木澄的动作,如疯魔了一般大叫一声,想要撑着地面站起来,手触碰之处,是冰凉的触感,那是一块,碎得有棱有角的瓷片。
脑海中一片空白,穆天德的心头满满地只有那副画,手不自觉得便握紧了那瓷片,纵使那棱角扎进了他的手心里,他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看着木澄那不断向着画上抹血的动作,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都快炸裂,重重一声落下:
“滚啊!!!!!!”同时刻,手中的动作扬起,那白色瓷片的另一个棱角直直地向着木澄的后背而去。
“啊!!!”尖锐之物没入体肉的声音瞬时发出,旋即,木澄的尖叫声也是响起,身子霎时挣扎着向后仰去,双手上满是血迹,重重反扣住了穆天德的手腕。
殿内,早已是一片狼藉。
满地的碎瓷片,处处沾染着的血迹,以及那被血迹所染上的画。
汀元国两个最为尊贵的人,此刻那一身的明黄色衣服上,皆是狼狈。
穆天德早就失了心性,双眸里满是通红,力气之大,一把将木澄重重摔在了地上,旋即,那一直抓在手中的瓷片还未来得及木澄做出任何的反应,已然重重地刺向了她的腹部。
血,汩汩泛出的声音,落在了这里殿的每个角落,犹能感受到的,便是那温热的血从马车的身体里流出,旋即慢慢变冷的寒意。
那阵阵翻涌而上的寒意,已是让木澄口中的血迹更多,也是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殿上的气温,愈发低了。
直至木澄那本还死死拉住穆天德的手渐渐地失了力,穆天德手中的动作,才一个瞬间停了下来。
木澄的眼睁着,依旧死死地看着穆天德的方向,只是那力气,却是依着她所能感受的速度,逐渐流失。
“穆……穆天德……我木澄……”
颤抖着抬起手,木澄指向了那瘫软在地上也是没了气力的穆天德。
“我木澄……诅咒……你这……这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一辈子……”最后三字,带着浓厚的阴冷落下,木澄本僵硬的身子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