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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身下,贺潇的某处抵着了自己,杜微微也是再不敢乱动,好看的凤眸眨巴了两下对上了贺潇已有些泛上热意的眼,话语里满是讨好:“夫君~微微想回大喜的那间卧房~”
虽说被贺潇撩拨地有些许燥热,但毕竟初经人事,杜微微总是对这事有些许担心和紧张。
一个翻身,贺潇在杜微微身侧躺下,右手一个用力从杜微微腰下撑起,杜微微便一下子坐在了贺潇的身上。
陡然与贺潇的某处贴的更近,杜微微眼睛猛地睁大,紧张地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贺潇眼里笑意更盛,手接着用力,一把将杜微微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杜微微整个人趴在了贺潇的胸膛上,头搁在了他的肩处,更为浓郁的香气飘入她的鼻中,心神猛颤。
大掌带着阵阵热意抚在了杜微微的背上,贺潇只感觉到杜微微的胸脯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引得自己心绪又是一阵飘起。
一下又一下,贺潇的手不停地抚着杜微微的背,仅隔着一层中衣,杜微微已觉得他的手热得发烫。
“这里,原本就该是我们的婚房。”咬着杜微微的耳朵,贺潇低声道。
身子一下子撑起,杜微微眨着好奇的眼看向贺潇:“什么意思?”
抬起手,贺潇将杜微微头上的水蓝玉簪抽出,三千青丝洒下,落在了贺潇的胸膛,脸上,极为撩拨人心。
伸手将她散下的发撩至耳后,贺潇的手又一次停在了杜微微的脸庞上,慢慢拉向自己的方向,直至唇碰唇,才停下。
“因为,你太蠢,不会轻功,上不来这无梯楼。”贴着杜微微的唇,贺潇低沉道,不停动的嘴唇撩地杜微微又是一阵心热。
未等杜微微完全理解这句话,贺潇下一个吻就迎了上来,温柔可尽,却又带着浓郁的情意。
深深浅浅,杜微微只觉得整个人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再没有气力去多思考些什么。
良久,贺潇才停下了这个由浅及深的亲吻,气息有些急喘,大手已是从杜微微颈处往里伸去,温柔轻缓地开始褪下杜微微的衣物。
杜微微一惊,身上猛地一凉,瞬间又被覆上的贺潇的手给点燃了一般,燥热起来。
重新翻身,将杜微微压在了身下,贺潇的嘴边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咬上了她的脖颈。
杜微微吃痛,神情有些被拉了回来,才忆起先前贺潇说的话,我蠢?!
猛地伸出手贴上贺潇的胸膛想要推开他,杜微微的柳眉纠起,眸子里是星星点点的怒气:“贺潇!我不会轻功就是蠢?!”
贺潇好笑地看着小丫头带气的模样,这么久才反应过来,不是蠢是什么?
大掌一把将她的两只手扣在了头顶,贺潇的吻重新落下,醇厚带了丝沙哑的声音落下:“无妨。你蠢,我聪瑞,正好互补。”
杜微微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贺潇的吻给吞噬地干干净净。
春色满室,帘下娇人,直让人心疼爱许。
不知过了许久,两具契合的身体猛然发力,才慢慢松懈了下来。
贺潇翻身,躺在了杜微微的一旁,爱…抚地将她搂入怀中,伸手擦去她脸上的密密细汗,动作温柔,让人心醉。
第二次欢…好,已不如第一次那般疼痛,却依旧疲惫不已,身子蜷在贺潇的怀里,杜微微连动的气力都没有了。
早知道这么累,就不该应了贺潇做这么多次!心底这般想着,杜微微的眼已是闭了起来。
将杜微微环在自己的臂膀里,贺潇神色平静,眼里却满是爱怜,声音低低地落在了她的耳边:“有空闲功夫,教你轻功。”
睫毛轻颤,杜微微睁开眼:“学轻功干嘛?我都这个年纪了,哪里学得来。”
“过了年也不过才二八芳华,哪里学不来。”手捏住杜微微的脸庞,贺潇轻轻使了力。
“嘶……”轻抽一声,杜微微甩开他的手,又闭上了眼,“好,学。”
手臂紧了紧,贺潇头靠着杜微微,也闭了眼。
春色已散,只余留了一室温存。
屋内安静不已,偶尔能听到烛火烧灼时的轻微声响。
悄悄睁开了眼,看见贺潇闭着眼俊朗平和的面色,杜微微屏着呼吸,悄然凑到了他跟前,极其无聊地细数着他浓密的睫毛。
才数到第十根,贺潇的唇便动了起来,却依旧是闭着眼:“还有力气?”
身子猛地一僵,杜微微讪讪地笑了:“你……没睡着啊……”
深邃的黑仁睁开,贺潇丝毫不移地看着面前神色娇媚带了些慌乱的女子:“既然还有气力,那……”话未说话,手已是重新搂上了杜微微的腰。
话语猛地一滞,杜微微身子陡然僵住:“别……我们……我们谈会儿天吧……”绞尽脑汁,杜微微最终说出了这么一个让贺潇发笑的理由。
也不多有动作,贺潇收回手,身子重新躺了回去。
“去找施家小姐聊得如何?”良久,见杜微微都未说话,贺潇主动开了口。
一句话,却是猛地打开了杜微微的话门,一个翻身,杜微微撑起了身子,面色变得格外认真:“王爷,你知道京城首富陆家么?”
眼神轻瞥过她的面庞,一只手枕在了脑后,贺潇神色依旧:“盐商陆家,已经落败了。家主已逝,还有个少主,不过,好像已不知踪影了。”
眼神猛地一亮,杜微微腾身坐起,却是丝毫不着,惹得她又是一阵脸红,赶忙拉过锦被遮住自己的身子。
“王爷可知道陆家何故,竟一夜间落败?”裹好身子,杜微微语气有些着急,自从第一次与陆琅见过面,她就暗中安排人去查关于陆家的消息,却不知为何,丝毫都未打听到。
神情变得正色起来,贺潇目光不离杜微微:“为何打听这个?”
顿时明白贺潇定是知道些什么,杜微微神色也是一紧,手扣住贺潇的手腕:“王爷知道?”
移开眼,贺潇并未说话。
这下,杜微微更是确定贺潇一定知晓这其中的情况,眼里涌上光亮,语气里,带上了娇羞:“王爷,说嘛~”
一见杜微微又这般说话语气,便知道她定是又有什么状况了。
“你唤我什么?”眉眼一挑,贺潇神色涌上了好整以暇。
一下子愣住,杜微微竟未反应过来,大眼睁了许久,才明白过来,脸上堆起笑意,凑到了贺潇眼前:“王爷?”
贺潇未做反应,反倒是闭起了眼睛。
瞬时,杜微微换了称呼:“夫君?”
闭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贺潇丝毫不为所动。
“郎君?”
这一次,贺潇直接躺了下去。
眼见着三个称呼都没合得了贺潇的心意,杜微微直接伸手推了他的身子:“贺潇!”
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但贺潇却是依旧未给杜微微反应。
心绪一顿,杜微微陷入沉思,到底,让自己唤他什么?
电光火石间,杜微微猛地想起先前在相府时遇到杜烟儿的场景,那个时候,自己唤了他一句亲昵的称呼,事后,他却是调笑着对自己说,他喜欢。
思绪定下,清了清嗓子,杜微微脸上挂起笑容,凑到了贺潇的耳边,声音越发甜腻:“阿潇~”
瞬时,贺潇睁开了眼,眸子里笑意满满,开口,却是又一句让杜微微气急的话:“果真蠢,猜了这般久才猜到。”
手一下拍上贺潇的臂膀,杜微微凤眸一瞪:“快些说!”
也并未打算再调笑小丫头,贺潇重新坐起身,神色沉下。
“先告诉我,为何打听这个?”
话语停下半刻,杜微微神色也显得凝重:“和慕然有关。”
眉间一泠,贺潇声线低缓:“施家小姐?”顿了顿,语气涌上浓厚的回忆一般,“若是没记错,施家小姐,现在应该是和穆云新有了婚约。”
“你知道?”猛地抬头,杜微微失声道,“为何不告诉我?!”
双手压住了她的肩头,贺潇眉头紧皱,却还是给了解释:“穆云新求娶的那日正是我们大婚之日,我也是昨日刚知晓。”
眉眼垂下,杜微微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若是自己知晓慕然的情况,定不会让她步入如此境地!
“慕然有一位意中人,”低着头,杜微微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正是那陆家的少当家陆琅。”
明显感觉到杜微微沉下的心绪,大掌握住她的手,贺潇的声音落下:“陆家,两年前除夕夜一夜落败,全家几百号人口,除了家主和少主,全部被人暗杀,无一幸免。”低沉的话语,诉说着一个凄冷的故事。
一个个血淋淋的画面被撕开,落在了杜微微的眼前,恍若隔世一般发生的往事,终究拉开了遮掩着的黑暗序幕。(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百寒之年()
汀元国的冬天,向来温暖,没有落雪,没有寒潮,穿一身加厚的中衣,着一袭厚绒的披风,便依旧能够漂亮地度过整个冬季。
可是那一年冬天,冷意却是满满的飘遍了整个汀元,甚至连边塞,也未能躲过。
没有落雪,温度却是极低,即便在屋内,也能感觉空气里那刺骨的冰冷。
杜微微记得,那一年,她十三岁,正是长身体的年龄,极度的寒冷让她几近大半个月的日子都未出相府,整日地窝在偏房,烧上三个火盆,一本又一本地看着各种辞册。
汀元国,一片低沉,甚至,冻死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史称“百寒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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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天德面色沉沉,坐在龙吟殿正首位置,目光一一扫过面前低着头的众人:“各位爱卿,究竟有没有人能想出方法对付这灾啊?”
雄厚的声音一出,殿下站着的人丝毫未有人做出应答。
穆天德紧了紧身上的黑色貂绒披风,神色一凛,大掌死死的扣住龙头扶手:“拿国都的俸禄这么久,竟无人有办法?!”
依旧,一片安静。
穆天德眼眶几近睁裂,手狠狠地拍在了扶手上,猛地站起了身,声音雄厚,阵阵回荡在龙吟殿上:“汀元国不养无用之人!今日若无人想出谋划,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殿上!”
龙威大怒,众人全都不敢出言。
厉稔的眼神一一瞥过众人,穆天德的心头满是焦怒,汀元国第一次发生这般的天灾,这些个臣子各种谏书,只道哪里亡了多少百姓,亦或是为了抢粮,又死了多少难民,却丝毫没有办法。
良久,杜云石艰难地迈出脚步,自己身为相国大人,若不能先行站出来,只怕再这般下去,自己就是被皇上第一个开刀的人了。
“皇上,臣以为,百寒乃为天灾,人不可逆转,只怕是难以消灾。只得多些赈灾衣物,以防更多百姓而亡。”思索了良久,杜云石强撑着胆子说出此话。
本以为皇上会龙颜大怒,却没想穆天德却是声音低沉:“天灾不可逆?”
杜云石只觉得心头猛地一颤,低垂着首,不敢多言语。
身后,还只是大学士官位的王琦却是一步走了出来:“回皇上,臣以为,天灾虽为天灾,却是可道人求。”
“怎么说?”穆天德目色沉沉,精光不减。
“上古书记载,若有百灾,天为之或是人为之,都可尽用祀礼,来求得一逆。”眼见皇上明显有了意向,王琦弓着腰,声音拔高了许多。
杜云石站在他左前方的位置,眉头隐忍着,心中满是无法认同,简直荒谬之论!
“王爱卿的意思是,设礼祭祀?”眉头轻挑,穆天德眼光紧盯着王琦。
“回皇上,正是。”顿了顿,王琦接着说道,“皇上贵为天子,定有真龙护体,若亲自求得上天,必定能使汀元安度此次百寒。”
半晌,殿上再无声响,穆天德侧身依靠着,神色沉沉,却看不清眼中是何种意味。
杜云石几次想开口反驳王琦话,却是明显感受到皇上已是有些许动容,刚到口边的话,又沉了下去。
“王爱卿,”猛地抬起头,穆天德的眼里已是笃定的目光,“修建祭祀之台的事就交由你去办。一周之后,朕要行祭祀之礼,明白了吗?”
“遵旨。”低下头,王琦脸上满脸的奸佞笑意。
再无人敢提,大开国库,增援赈灾衣物食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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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短暂,却也漫长。
短暂,是对于那些坐在暖屋里,只消动动嘴皮子,对着地皮图指指画画的人。
而漫长,却是对于那些在寒风冷潮中衣衫单薄,却还要不停修葺着祭祀高台的百姓而言。
那年冬天,死在了祭祀台下的百姓,垫起了整座高台,直上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