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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是谁
那些小狐狸你一句我一句,有些名字似乎有些印象,有些名字则完全没有听过,青木臣听她们议论默默攒紧拳头,额头青筋跳得突突。
这才几年,大爷的这才几年,一个四公主已经很讨厌,这木头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惹了这么多风流债?
“就是可怜了咱们青丘的昊彦公子”
昊彦?
这是谁?
青木臣觉得此时的自己不像青鸟,倒是更像一只兔子,几乎调动了所有注意力在听,才能将旁桌的话不落一字收入耳中。
“虽然比帝姬小了五百岁,好歹也是九尾白狐的贵族公子啊”
说话的小狐狸单手撑着脑袋,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微微眯着,极窄的眼缝可以窥见光彩闪烁,看她表情倒是能猜到,那个昊彦公子是个出身显赫,模样也很好看的狐中贵族,不过神族中好看又出身显赫的贵公子论堆搓,即使单论外貌,不止上古神族,就连野仙大都也长的不错,比如他就长得很好看,青木臣还是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的。
不过这就导致一个审美畸形的形成。
由小狐狸的话来看,昊彦公子这种有身世有地位又长得好看的贵族并不是帝姬白善的菜,甚至除了那只露出倾羡神色的小狐狸,其他几只的表情也是惋惜多一些,看来四海八荒安稳的时间长了,那些女仙的品味都变得有些独特。
比如,刚刚见到的那个容貌清丽,一身女侠装扮的帝姬白善,就偏偏不爱公子爱木头,这真是天大的奇事!
第193章 狗皮膏药()
青木臣坐在茶肆中,凡界的茶酒粗糙,他早没了独品的兴致,旁桌的小狐狸们还在议论着,说到尽兴表情丰富,他只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趣,她们说的故事,有一些是真的,有一些半真半假,还有一些,明显听得出是假的。
青木臣不知如何置评,凡界商纣倾覆,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一切都是百废待兴,来品茶的凡人多少对陌生人都有些防备,看到不相熟的,总会多瞄几眼,即使是熟人,茶间闲聊,关系似乎也并不特别热笼。而整个茶肆,只有那桌小狐狸聊的最放肆也最开心,青木臣在想或许这些年四海八荒诸神族的日子是有些安稳的过头了,看看这些小狐狸,她们这一代,似乎将所有努力都倾注到传播流言蜚语上,尤其木头同帝姬白善还有那个什么昊彦公子的“三角恋情”,真演绎得比他听过最有趣儿的故事还精彩。
他有些倦了,结了茶钱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那帮小狐狸却突然听到什么,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
青木臣仔细听了听,除了茶肆中那些凡人的说笑声,什么也没有。半晌回过神儿来:他到底只是青鸟,和狐狸比什么耳力,比得过才怪!
摇头走出去,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帝姬白善一身风尘从街的另一边走过来,罗衫裙角妖气戾气未除,还有一个高个英俊的男人穿着锦缎花袍腰里别着一柄扇子,拽着白善的袖子寸步不离,像是生怕自己一松手,眼前的佳人就长翅膀飞走了。
那男人眉眼硬挺倒是看着顺眼,只是和帝姬白善走在一起,就显得青涩浮躁,八成就是小狐狸口中的昊彦公子。
周围凡人太多,也没有隐蔽些的去处。凡界刚经历妲己祸商,对妖怪十分排斥,青木臣也不敢开仙瞳,生怕那些凡人分辨不得将他当做妖精。
“善姐姐哪儿去?”
男人拉着帝姬的袖子问这句,俊眉绞成一团,虽然身材高大,看着却像个犯扭的小姑娘。
“这么大人了,还小孩子似的拉着拽着!”
白善朝这边看了一眼,青木臣转身,故作在小摊前看着街市上卖的小玩意儿,凡人粗苯,但女子的针线却很奇巧,那些手缝布作的虎头鞋虎头帽,确实很可爱精巧,可惜他没有儿子。
“你不躲着我我就不拽你!”昊彦公子如此道,“六百年前你答应过等我长大就嫁我的,我成年礼早过了,你不许说话不作数!”
青木臣确定白善看到他了,而且视线一直朝这边看着,并没有挪开,他用余光瞄了瞄,昊彦公子拉着白善的袖摆,拉着小幅度地甩了两甩,然后微微一扯,又将白善拉近自己几分。
白善看得出不喜欢,却并不躲开,也没有生气,青木臣瞟到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青梅竹马这种事儿,有时候就是这么烦人得紧,然而看着那位又无可奈何。
“我是说过”白善无奈道,“但是那时候我心中无人,你又是个小孩子,咱们两家又交好,我自然以为”
昊彦公子的眼睛暗了暗,仍是不撒手,“那不管,说过的话又不是放过的屁,更何况你是青丘帝姬,哪能说不认账就不认账!”
白善秀眉一抽,“不认账?我又没睡过你!”
“你乐意现在就可以睡了我!”昊彦公子当街说出这话,引得那些凡人频频回头,白善无语,却被这话一撩,双颊有些微红,憋了半晌甩了袖子挣脱昊彦公子束缚。
“说什么疯话!”
白善想要拂袖离开,昊彦公子跑了几步近前,张开手臂当街拦住,围观的越来越多,青木臣干脆也不躲了也不藏了,扎进凡人堆里看热闹。
“谁说疯话了!”昊彦公子拦着白善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些年,干净的很,你放心睡好了”
白善秀眉蹙成一团,青木臣想她此时一定是恨不得抽死眼前这小混蛋,她一方帝姬,却被只小五百岁的公狐狸逼着,让这么些凡人和他这个野仙看热闹。
“这不是干净不干净,睡不睡的问题”
白善纠结半晌,秀脸通红憋出这句,昊彦公子目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这是什么问题?”他眯着眼问道,“哦我知道了,善姐姐还是惦记南郊那老家伙?那老东西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放不下?他要是不知道你心思,算不知,情有可原。可这些年姐姐没少跟他明示暗示过,结果怎样?善姐姐那么聪明,人家明明对你没心思你却这么想着念着,还不如早早嫁我,我一定对你很好很好”
白善摇头,只道了句“世事无常”。
昊彦公子的笑容有些冷,“世事无常他就一定会爱你?世事无常你就笃定自己能守的云开见月明?世事无常又怎样?但凡他对你有一丁点儿心思,也不会任你一人跑到西周都城里来,收拾妲己那个妖孽留给青丘的烂摊子!”
青木臣在心中叹了口气,他是很想教训一下这小狐狸崽子的出言不逊的,木头再怎么滥情,在他心里容不得别人如此评论,更何况感情姻缘本就勉强不得,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就是这个道理。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小狐狸崽子虽然出言不逊,又说的句句在理,而对于白善,她是否愿意继续守继续等,又是她个人的事,也容不得昊彦公子插手
“我的事你不要管!”白善道,语调还是柔和,但字字铿锵,不容置喙。
昊彦公子一跺脚。
“该怎么说你!”他大声道,“我一个干净白嫩的雏儿你不睡,偏偏想着去睡南郊那老家伙,听说那老家伙的儿子前天刚刚降世,姐姐是想做什么?送上门去给那奶娃娃当后娘不成!”
白善赌气走开,昊彦公子知她生气又一跺脚,看着她的身影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
“这张臭嘴!”他道,厚着脸皮撒腿儿又跟上去,看那德性,简直就是贴在白善身上的一剂狗皮膏药。
第194章 属相相冲()
眼见一场闹剧随昊彦公子同帝姬白善离去匆匆收场。闲来无事,青木臣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儿,看着针线摊上各式的手工绣鞋,不自觉出神。
天忽然下起小雨,他没有伞,只看着雨帘下的街市,行人步伐如梭,想着刚刚昊彦公子无意说出的消息,一声幽叹埋没在雨幕里。
木头都有儿子了
其实早就释怀,对于那样一位声名显赫的神君,又有良缘天定,拥有子嗣只是迟早
本以为早在几百年前,木头就已经同四公主成亲儿孙满堂,谁想天有不测风云神有旦夕祸福,四公主未婚先孕,拼尽修为为木头留了个儿子,而如今,木头终于渡过心结,终于舍得将独子从冰层里启出孵化
鬼使神差,他就在那个中年女人的摊位上买下一双虎头绣鞋,中年女人缺了一只手,只靠着剩下的另一只手穿针引线接银找零照管生意。另一个摊位的女人主动过来帮忙,一边用油纸包扎绣鞋,一边跟他念叨独臂女人的遭遇。
那只手是丈夫喝醉酒砍下来的,邻里帮忙报了官,本以为官府只是打几板子略作教训,谁想妲己祸商干政,重用酷吏,官府竟然将女人的丈夫活活打死,女人守着一个儿子靠做些针线绣工过活,好不容易捱到儿子长大,却被抓去当兵,没几年战死函谷关,至今连个尸首都没有寻到
青木臣活得够久,见惯了世事无常,对此早就麻木,提着油纸抱好的绣鞋离开,雨下得更大,走出些距离,看着手里的东西莫名苦笑。
竟然莫名其妙买了这件东西!
竟然莫名其妙用光了所有银钱!
竟然还莫名其妙想将这提回客栈
接下来呢?
提回客栈他要做什么?
是专门跑南郊一趟,拿着这玩意儿,跑去木头面前,微笑着说句:“许久未见,恭喜你喜得贵子”,然后再讨杯茶喝杯酒攀点儿交情说不定还能同桌吃一次饭
怎么可能!
在别人伤口上撒盐这种事情他向来做不出,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于是漫身湿透从外面回到客栈,青木臣直接回了客房,将已被淋湿的绣鞋送给老板,他记得老板有个半岁大的儿子,一直跟他妻子和母亲住在后院,顾不得老板诧异的表情,也懒得解释,回房脱了湿透的衣裳,钻进被子里蒙头大睡。他什么都不想去想,只觉得身心俱疲,只想好好睡个觉。
迷迷糊糊的档口,却闻到一股仙风从木窗飘进来,还夹杂着异香,清清甜甜的,像是某种花香。
那股奇怪的花香味儿窜进鼻子里,在屋内兜了一圈儿,然后停在床榻边儿。半梦半醒间,青木臣感觉到有人就站在床侧凝望着他,踌躇半晌,终于伸出手,朝他摸来。
他突然清醒过来,动作极快出手钳住那人的腕子,右手飞速捏了个诀提了些仙力,一团青光自手间漫出横在那人白皙的脖颈上,点点青光消散,只留下一柄青峰宝剑,剑锋很薄,剑身非常轻巧,紧贴着那人的脖颈,那人反应不及被抓了现行,喉口一动,吞了吞唾沫。
“青丘帝姬到访怎么不走正门?”
青木臣看着眼前鹅黄罗衫的女子,刚刚贪睡,一时是没想起那股花香源自何人,清醒时终于想起了,又深感困惑,不知白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大半夜月黑风高他和她孤男寡女,他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却不见得有什么值得狐姬青睐。
白善身为青丘帝姬,只要她想,四海八荒什么样的美男子拐不到手,和他又是匆匆一面,怎么可能垂爱他这个野仙?
但口头便宜还是得占的,不然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他多没面子,他花的银钱住得客栈,大半夜睡得正香,却被青丘的母狐狸闯进来,这不像话,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他会很没面子。
“帝姬是下午和那位公子闲逛看上我了?”青木臣微微一笑,执剑的手并没有放下,“早听说青丘民风大胆,男女表达爱意都很直接,本以为是市井之徒夸夸其谈,下午一见那位公子,直白的语言确实吓了我一跳,本以为你们青丘只是嘴上说说就罢了,没想到这才几个时辰,您就大半夜爬我的窗,看现在这状况,还要爬我的床了可是不好意思,我对母狐狸没什么兴趣,咱俩‘属相’相冲,避之不及。”
白善被这番轻佻的话一撩,憋红一张脸显得有些滑稽,青木臣觉得很好玩儿,以前倒是没想过,九尾白狐竟然也会脸红的,而白狐这番脸红的样子,除了更显魅惑,其他倒是和凡间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你我”
白善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抬手敲了两下横在脖子上的青峰宝剑,示意青木臣将剑放下,青木臣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倒是将剑收了,她的年纪修为都不及他,除了对狐族的媚术要做些提防,她倒是威胁不到他。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登徒子!”
没了剑的压迫,白善终于憋出句指责的话,伸手从旁顺过他晾晒的青衫抛过来,自个背过身去示意他穿上外衣。
“你们这些神族真麻烦!”青木臣不禁抱怨,“规矩那么多,我又不是裸着,你我又互相没兴趣,你墙都跳了窗都翻了,偏偏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