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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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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旱神大人,帝君叮嘱的话,希望大人谨记。”见她沉思,一位小仙娥有意提点。“九黎蛰伏已久来势汹汹,旱神大人是帝君的女儿,该为帝君分忧”

    小仙娥见她面色不善果断闭嘴,冷凝香觉得好笑,她不知几世前是帝君女儿没错,这一世却是个地道的凡人,她爹叫冷静方是扬州富户,二十多岁考取了功名,如今是周武帝朝中大员,是那个叫冷静方的男人和冷门李氏让她降生于世,和轩辕帝君没有半点干系,她莫名其妙被强行带上天界已经很委屈了,凭什么又要求她出卖‘色’相,说服应龙神君出山?

    仅仅是因为她曾经或许是旱神大人?

第354章 你不是她() 
寒少宇看着面前品茶的女人,她头上的龙凤金钗在灯火的映照下很亮,从他走进这间屋子,坐在这女人对面,仙娥上了茶开始,他和她相顾无话,各自揣着心事。

    他觉得有些奇怪。

    面前的这个凡间女人,两回遇到哪回不是趾高气昂,指责起他来也算伶牙俐齿,这回再见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便从‘斗士’变成了‘败兵’?她的父亲是九重天的轩辕帝君,她的儿子是九重天的天君,如此出身,如此强势的背景靠山,这九重天上怕是玉帝都要给她这凡人三分颜面,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女人并不习惯陶制的茶碗,喝到一半,就要求仙娥拿了套瓷制的茶具给她,寒少宇看着那套白瓷,胎如羊脂,细腻精致,自然陶制的茶碗无法企及,如今九重天上和凡间一般,自有了这瓷,陶器便少之又少,可他这样的上古神族许多还是习惯用陶器,因为觉得那瓷稍显造作,尤其配茶和酒时,莫名减了许多滋味。

    仙娥将茶碗撤走,连同茶叶茶水一起换了新的,女人心里揣着事情,自然没有许多心情照管他,自顾倒了一杯饮了大半,才想起他来,有些局促又拿了个瓷茶杯倒上茶汤,什么话都没说,将茶推过来。

    “不了”

    虽然好奇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如此不开心,话将出口,又想起上回在蔷薇阁的经历略感不快,心里堵得难受。她今日什么都不说,必然是膈应同自己前世的交集,他活了这么多年,也算对感情之事有不少经历,女人的感情变化其实比男人更好猜或者发生在这个女人身上的,不应该是“变化”了吧,毕竟她虽同女魃是前世今生,可魂魄里还混着个仙娥,那她同女魃,就是截然不同的陌生人。

    她对自己本没感情,又何谈变化呢?

    “像我这种上古的老不死,还是习惯用这种老东西,而且九重天上的茶太清淡了,要是能加些酒糟同煮,没准我还能喝下去。”

    寒少宇话音刚落,女人却笑了。

    “那是什么煮法喝法,从没听说过!”她笑问,“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茶酒不能同煮,世间还有这样的傻子这么煮,是觉得自己的寿命太长么”

    在女人说完这话的一瞬间,寒少宇觉得心有点疼,没错,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茶酒不能同煮,可偏偏有人这么做了,那人的确就像女人说的怕是个傻子,这傻子做了不止这么一件蠢事,还有更蠢的,便是看上他,喜欢他,并且以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姿态,陪了他两千余年,该是有多小心翼翼才未露出马脚让他发觉,该是多傻,为了他这样一个混沌度日的神仙,耗费了那么漫长的时光。

    没有为青鸟解释,也没有为青鸟辩驳,不是不想,而是面对一个凡俗女人不值得,青鸟与她并没有什么交集,只要他知道青鸟并不是傻子便好,她怎么认为是她的事情,反正不论她说什么,总归不会改变青鸟在他心中的地位。

    女人因这个笑了颇久,久到让寒少宇怀疑她大梦未醒,他就那样呆呆坐着看她笑了半天,等到她终于停下了,却发现他盯着她,目光悲哀。

    “怎么?”女人问他,“应郎干嘛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他似是没有听见她的问题,用那样的目光盯了她颇久。

    “我觉得你有点可怜。”他顿了下,却没解释,“你笑够了么?还有别叫我应郎。”

    “许她叫就不许我叫?”女人仍在笑,但很不开心,“凭什么?”

    “不凭什么。”寒少宇答,“凭你不是她,这个答案满意了么?”

    这话一出,按他前两次同女人打过交道来看,女人必定是要同他争论一阵的,宇文邕那厮虽然割据一方没有掌控天下,但不论领土多寡也算个皇帝,这女人又是后宫宠妃,能受宠那么久,必然有些手段,而做了这么多年宠妃,被皇帝宠爱这么多年,她在后宫的地位既无人撼动,便可以想象素日过的是什么生活,众星捧月的日子过多了,总会忘了自己是个凡俗的女人,即使到了这九重天,有帝君天君做靠山,流言蜚语四处乱飞又怎样,谁有胆奈何她?

    所以那具羸弱的肉体凡胎里一定还残存着宠妃的骄傲,这骄傲无法随意泯灭,时不时就会冒出头来,从前两回同她的交际来看,没准她所有的骄傲,全都撒在自个头上

    这什么道理?

    当他冤大头?

    寒少宇看了看女人喝茶的姿势,举手投足间的拘谨刻板,是凡俗宫里的规矩,在他记忆里女魃喝茶可不是这个样子,不!他爱过的那个娘们极少喝茶,她喜欢喝水,下来就是酒,因为那是个怕麻烦的女人,她曾说过茶叶是给她师父那种没事闲得慌的隐世高人消遣时间用的,她那种性格和茶叶不搭。

    “这个答案妙极。”女人沉默良久,笑了下,说出这句,“我不是她,我只是个‘偷窥者’,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你们之间的往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女人报复心很强,她拉长了调子,让他有些发窘,少华山那夜是他这辈子的‘污点’,药酒作用让他在那夜情迷意乱兽性大发,而现在,那样私密的情景竟然多了个‘看热闹’的,这真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

    “不是有意调侃。”女人又道,唇边笑意更深,那笑容让寒少宇觉得脊背发毛,“不知你扪心自问过没有,我看到那夜情景,并不觉得你有多喜欢那位旱神”

    “你这是什么意思!”寒少宇拍了桌子,“你只是个凡人,凭什么如此笃定,凭什么怀疑我对她的感情,你知道我同她曾发生过什么?如何结缘?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这个凡人能够理解的,也不是你这个凡人有权置评的!”

第355章 巴掌() 
他本以为这样可以让女人闭嘴,因为她不是女魃,他想将她们区别得清楚些,想将她当做一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划清界限,当这界限划清了,也就没有必要同她谈论他们的感情和事情。这女人是克他的,或者他们八字不和,反正每回和她打交道,她三言两语总会让自己甘拜下风,这样的状态要在她面前讨论他和女魃的感情,对如今的他来说是一件奢侈的事。

    但女人没有闭嘴,或者说她不识时务,或者说她是故意的。

    “也许你喜欢她,但是这种喜欢跟爱没有半点干系其实这也不怪你,我看得出在她之前,你并没有爱过什么人,自然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

    够了够了,他不想听了!

    够了够了,谁来让这个凡间女人闭嘴!

    寒少宇抵触排斥这话题,握着陶制茶碗的手指节泛白。

    或许这个女人说的没错吧,在女魃之前他的确没爱过什么人,也不清楚爱是什么喜欢又是什么,但因缘天定,既然老天爷让那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种了因,得到果,恶果苦果皆是果,他吞便是,只要别伤害到他在乎的人

    微微阖了眼,女人仍喋喋不休,大部分是评论他同旱神大人之间的感情。寒少宇被她数落得脑仁疼,从她那些话中,他听出了嘲弄,讽刺,甚至有些侮辱之词。

    他在女人的喋喋不休中端起茶碗喝了口茶,不着痕迹看着对面仍在‘发泄’的怨妇,思考着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她在轩这儿受委屈了么?

    不可否认,他那个草包儿子的确自小就对早亡的母亲有些怨言,特别是在他某年应邀带他去了一次蟠桃盛会之后。那时四海升平八荒安稳,人间也是刚改朝换代万象正新,新皇帝有些治国的才能,战乱之后百姓生活虽谈不上富足,却能够满足温饱。而于九重天,没有某只泼猴捣乱,没有砸场子,没有闹天宫,一切井然有序,每年三月三日,西王母娘娘的寿诞如期举行,四海朝贺,八荒共祝。

    其实寒少宇一直想不通西王母为什么喜欢种蟠桃。

    那时候还没把轩儿弄走,他抽不开身四处游逛,几乎每日都守着自家的龙崽子寸步不离,偶尔烦闷,总会仰望天上,羡慕那些鸟儿四处游逛自由翱翔,这样一坐就是大半日,夕阳西下将视线收回,轩儿贴着地趴着,天还未黑就点了烛火在院子里四处找蛐蛐,寒啸天和几个家臣一脸无奈陪在旁边,夏夜闷热,灰头土脸,让他颇感心烦。

    “拇指大的小虫子有什么好玩的?”

    寒少宇看着自家的龙崽子伏在地上,侧耳听着土里的动静,这小子就是能把所有的精力天赋用在玩闹上,那些珍藏的书卷,特为他定制的上好笔墨纸张,找九重天上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兵器,通通堆在殿里的一间房里积了尘土。早给君上去了书信,想让他举荐个不错的先生来南郊教习,可送来的不是先生却是精致的蛐蛐罐子,帝君在回信中说,轩儿还小,又早失了母亲,不必总是逼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是玩闹的时候,随他去吧

    又是失了母亲。

    若是早几年,寒少宇接了书信,没准还会回信同君上辩驳一番,这几年是真的失了这份心情,干脆将那封回信在烛火上点了,又让寒啸天从库里翻出一把大锁,将那些东西通通锁起来,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那个翡翠金边雕刻着龙凤图样的蛐蛐罐子,本想当儿子的面摔了,却被寒啸天一把抢走,翻来覆去看半天,才把底儿掉过来给他看,那上头竟然刻着君上下旨时盖的印戳,其意不言而喻,君上太了解他脾气,出此下策一定是故意的。

    寒少宇甚至觉得他此时一定在宫里抚须自得,心中自然在想:黄龙啊黄龙,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我虽不能为一个孩子的事儿降旨压你,但自有治你的方法,这罐子是我赐给轩儿的,上头有我御用的印戳,你敢摔就是目无君上目无法纪,我一定会惩治你。

    他不想为了个快两百岁的小龙崽子再被囚禁,当年擅自前往炎黄边境杀了舅舅是血性了一回,但被困三年,那地儿景色固然不错,远离刀兵自然清闲,可无趣的滋味,尝过一回,也不想再尝第二回。

    他拿君上没辙,只好留下那罐子任儿子在院里折腾,每回看着那小兔崽子抱着金晃晃绿油油的罐子跑来跑去,他都仰头去看天上的飞鸟,那罐子的金边晃得他眼睛疼。

    “有什么好玩的?”

    儿子抱着他的罐子,甩着小胳膊用力晃动,里面鸣虫一下子就都不叫了。

    “你把它们都捉起来,养在这么点儿大的罐子里,可是又养不活,过几天再看基本都死了,然后你又要清空罐子,把它们全部丢掉,又花时间去捉新的,然后再死,再捉,如此循环一个夏天”

    “有什么不好?”

    小兔崽子晃着他的罐子跟他顶嘴。也很奇怪,明明没人告诉他那个罐子底下的印戳是什么,他就是明白他的父君不能拿他的罐子怎么样,尤其他抱着这个罐子的时候,他的父君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发现了这个道理,小兔崽子便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抱着他的罐子,谁都不让碰,宝贝得不得了。

    “就算我不捉它们,过了夏天它们还是会死。父君你看看你的院子,那些草叶子都被啃成什么样儿了,我帮你捉害虫,你还不乐意”

    寒少宇叹了口气,自家的这小龙崽子,就是有无数贪玩的借口,同样也有无数不读书的借口,每回他听到这些借口,都在怀疑自己对小龙崽子的认知界定是不是错了,他不是天赋不高也不是蠢蛋,而是将所有聪明都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

    寒少宇不想引起误会,自从他因为君上那封回信说了儿子之后,那小兔崽子这几天都瘟神一样躲着他,他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回头要是这小子什么事儿都搬出君上来压他,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我的意思是,你把它们放在罐子里也是听个叫儿,让它们活在咱家院里也是听个叫儿,都是听叫儿有什么区别,也不用你费力气捉,它们也能活得长点儿,天上的鸟儿要是饿了也能吃它们,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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