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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这一遭,那公子突然翘眉笑的卖弄,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搁在桌上,寒少宇的眉眼更阴郁了些,那里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以为我这趟出来做什么?”那公子笑的有些淫邪,“我想要的人,自然会想办法得到,用不着你们提点。我爹早年有个知己,虽然是个郎中,却不喜诊病救人,专司研制邪药,那人有点邪性,大多玄门中人都不喜与之相交,他十年前从镇上离开云游四海,两天前我从我爹那儿听说他回来了,所以偷偷跑去找他讨了这东西来。下迷药算什么本事,迷倒了跟具尸体一样,有什么意思,这东西就不一样,这东西要是放进酒菜里,管你是凡人还是野仙,照样让你乖乖听话脱衣服”
后头的话没说完,那桌发出一阵哄笑,寒少宇冷眼看着那公子将那瓶东西宝贝似的藏进怀里,捏着酒碗的手一松,不动声色给自个斟了碗酒。
外头的魁首嘶鸣一声,翘着尾巴神采奕奕,似乎是跟凤熙说他吃饱了,谢谢款待之类,黑风叼着一根菜叶子咬得咔嚓作响,看寒少宇看他,抖了抖耳朵,模样十分乖顺。
魁首这一嘶又将公子的眼睛吸引过去,他朝门外看了一会儿,端了坛酒拿着自己的酒碗挤到他们这桌坐下,寒少宇目光暗了一下,又眉宇舒朗,见那公子挤过来礼貌一笑,凤熙微微眯起眼睛瞟他一眼,也笑嘻嘻去勾搭那公子。
“外头的两匹神驹是两位先生的?”
寒少宇答,“不错。”
公子替他斟满酒,“这样的神驹少见,我十分喜欢,想买下来,不知二位先生可愿割爱?”
门外响起魁首的低嘶,像是在威胁凤熙,黑风倒是默不作声,不过也警觉地伸头向里头看,两匹马的视线正好和公子撞在一起,两匹马儿抖抖耳朵将头偏向一边,赤裸裸的嫌弃,公子眉眼一弯,更加喜欢。
“怕是你买不起呢”凤熙扇着扇子笑得轻浮,“这可不是普通的马”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公子一脸谄笑,“我家就是莫干山上的修真徐家,两位先生远道而来,不知我家世,家父正是徐家的现任家主,这两匹神驹是难得一见的灵马,二位先生愿意割爱就出个价吧,甭管是金银还是仙器,我家都拿得出。”
寒少宇看见凤熙冲他挤了下眼,心知这老鸟一定又在琢磨坏事儿,果不其然,那老鸟贱兮兮对公子一笑,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将公子刚刚摆弄的瓷瓶搁在桌上,公子看那东西被拿出来,臊的一阵脸红,抬头看凤熙不知所措。
凤熙将扇子一扬,“这是什么东西?”
“先生既然拿出来了,想必刚刚的话您也听到了”公子尴尬笑着,“我想能拥有灵马的一定不是普通人,看您二位像同道,也就干脆直说了。前些日子我遇上了一位命定之人,把他带回徐家,谁知这位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儿,我年纪也不小了,这不,就有点心急”
寒少宇盯着那瓷瓶目光冒火,凤熙不着痕迹捏了他一下,看来是没玩够怕他搅合没得玩,提醒他暂时别动怒。
“那您这也忒急了。”凤熙摇着扇子笑道,“您不怕事成之后,您这命定之人跑了?或者到官府去告您一状,您家大业大,名声毁了名誉丢了,这可不得了。”
公子大手一挥,“管他许多,先睡再说,而且我就是个凡人,那位却不一样,是野仙,我一个凡人,天资不佳,也不奢望跻身仙班,纵使再怎么勤奋修炼撑死也就百年活头,他可不一样,再说我老爹就我一个独子,我还要继承家业的,我现在喜欢他,一方面是真的喜欢他,另一方面,就是我爹说了,我修为不高,要是能笼个野仙入赘我家,等我坐到家主的位置,许多事情他都可以帮上忙,等我基业稳了,没准还能跟仙界搭些关系,莫说一个野仙,神仙也能笼得!”
凤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寒少宇微微一笑,抬手将手里酒碗拍碎在公子脑门,血流下来的时候,稀里哗啦一阵脆响,公子的那些随从掀翻了桌子,拔剑出鞘正对他们,大有一种拼死护主的架势。
第425章 斗剑()
公子捂着脑袋上血流不止的破口满面怒容,恶狠狠瞪他俩一眼,默念了诀,他腰间的宝剑铮地一声出鞘向寒少宇劈来,寒少宇未做格挡,那剑尖在离他喉咙三寸的地方被一柄长剑架住。
公子吃了一惊,他刚并未看见寒少宇掐诀念咒,放在桌上的那柄剑是如何出鞘护住,抓破脑袋也想不清楚。再看架住他宝剑的长剑,没挂穗子,剑的形状也不像这个时代的东西,尤其剑身清澈透明,冷冽如冰,两剑相触的瞬间,他的宝剑明显震了一震,空气里都回荡着嗡鸣,而那柄长剑却未受任何影响,仍旧稳稳浮在空里,剑身有股寒气,让人不自觉退避三舍。
好剑!
公子在心里赞了一声,刚刚注意力都在那两匹神驹身上,却忽略了白袍男人手边的长剑,如今这剑出鞘,却没想到比玄门中他见过的许多仙剑都好,他突然对这两个男人有些忌惮,刚刚看到那两匹神驹,想着是哪儿来的修道同门,现在再看这长剑,却有预感这两人的身份不会只是同门这么简单,心中已生退意,但脑门上的长口提醒他刚刚如何颜面扫地,再加上这里又是家族治下,如此被两个外来客打出门去仓皇而逃,未免损伤家族名誉。
想清楚了便大喝一声急急催剑,那些围过来的随从也将佩剑尽数御出,近十柄剑在空里结了个剑阵,以虎狼之势向逐月扑去,闹到这一步寒少宇也懒得再装什么凡人,双眼蓝光一现,本来深琥珀的瞳仁渐渐褪成碧蓝,酒肆中看这一幕的凡人吃了一惊,那几个小二更是大叫“妖怪”,想跑出去又舍不得这“道妖相斗”的热闹场面,藏在桌下,走也不是看也不是,一时好不尴尬。
“破了它!”
寒少宇眼中蓝光不减反增,剑身逐渐溢出点点光华,皎洁如霜冷冽如月,左右开弓挡开那些修士御来的长剑,剑身在空中划出道道白练一样的虹光,那些侍从的剑是辅助,公子的剑却是主攻,侍从御剑缠住逐月,公子驱剑只作偷袭。
寒少宇看着逐月格挡,觉得自个对这些修士有些手下留情,于是运了仙力在指,一点一簇,逐月原本冷冽的剑身又镀上一层碧蓝。
“毁了它!”
寒少宇再次下了指令,逐月由守变攻,剑锋凌厉地在空里一扫,便将那些修士的剑齐齐斩断,尽数斩断之后,又光华大盛向公子的宝剑扑去,两剑相击火花四射,剑气轰碎了两张桌子,公子的剑身出现一道细小裂纹,他吃了一惊,撤了攻势想招剑回鞘,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逐月追上再一击,公子的剑应声而断,碎成两截,“咣当”两声掉在地上。
“我的仙剑!”公子捂着脑门一脸肉疼,“我的上品仙剑!”
“仙剑?”
寒少宇笑了下,脚上使了个巧力扫起剑柄那一截,掂了两掂,踹向一边。
“什么破铜烂铁,这也叫仙剑,别丢人现眼了!”
逐月飞入剑鞘自插上寒少宇腰带,公子更加震惊,指着他瞳色抖了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剑也顾不上捡转身欲逃,没跑两步却被人拎了衣领,穿红袍的男人瞧着瘦弱力气却骇人。公子被像小鸡一样拎起来,仰面摔在桌上,红袍男人居高临下望着他,掂了掂手里装着催情药的瓷瓶,连啧数声。
“该骂你不知好歹呢?还是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凤熙撑着手道,说完这句头一转,又看寒少宇,“二表兄,对意图挖你墙角的这个家伙你想怎么处置?”
寒少宇刚将最后一个还能站起来的随从打翻在地,听凤熙询问,抱了手找了张空桌靠定,看着凤熙手里的东西目光又阴冷三分,“随你怎么玩。”
“得嘞!”
凤熙长指一动顶开瓷瓶木塞,另一手捏了公子双颊,将那瓶春药灌进公子口中,许是顾虑药效太强,灌了一半倒了一半,又从袖里摸出一锭金子拍在案上,拍手揽着寒少宇肩膀离开。
“就这么把他扔下了?”寒少宇看着酒肆内扣嗓子眼儿的公子,微一蹙眉,“你这么玩真没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
凤熙在那些修士的马中兜了一圈,极快卸下最好的一副缰绳换到魁首身上,长腿一跨跃上马。
“他不是有点急,不是按奈不住想睡男人,那这酒肆里这么多男人随便去睡好了,凭着他身体里的药性,一定雄风大振,过一阵子或许他们徐家的‘威名’就要在道士传开了,一举两得,多好!”
寒少宇掩了瞳色觉得好笑,擎了黑风的缰绳,也懒得回头去看酒肆中是什么光景,想来该是“春色无边关不住,一群修士没退路”,以恶制恶,妙哉妙哉!若这趟没带老凤凰来,按他脾性,该是把公子狠揍一顿,再脱了裤子阉了,决计玩不出这种花样来。
“这个给你。”
两匹神马并列在官道徐徐前行,凤熙递来一物,迎着阳光金晃晃地闪眼,正是那条‘偷鸡摸狗’得来的缚仙索。
“这是何意?”
寒少宇不想接,他不想对小东西用强的。
凤熙嘿嘿一笑倒不生气,不过手上仍是粗暴地塞给他,“你要是怕他恨你,就把缚仙索连他带你一起绑了,绑在一处说清楚,等他想通,再解开。”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寒少宇想了想,将那缚仙索捆在手腕处,藏在袖子里,已经入秋,钱塘的天儿依旧热得出奇。
“你说他会不会原谅我?”
莫名其妙问出这句,眼见徐家庄越来越近,心中也越加忐忑。
凤熙这回倒没有轻佻,想了片刻,罕见答得认真。
“有些事情不是说原谅就原谅的。”他道,“有些心结也不是说解就能解的,他不恨你,但是怨你,从上回青丘的事情来看,他认定你这一世眼中只有一个四公主,所以初见,你要跟他立刻谈情是个颇艰难的事情,保险起见,我建议你窝在心里的那些话先不要说,否则他一定会认为你只是习惯他陪,所以这么说先将他骗回南郊,心却不在他处,二表兄你要耐耐性子,见到他后,先稳住他,然后一点点跟他表明心迹,别一下子下猛药,我届时一定帮你,可他听得听不得,全凭天意,最坏的打算就是你睡了他,多睡几回,等他心里的怨气消了,看到你真心可鉴,自然也不会怪你。”
“可那样跟那个下流货有何区别?”经历刚刚的事,尤其听到那些混账话,寒少宇心中尤为不快,“有区别?来之前我还没觉得,但刚刚现在思量,真是龌龊至极!”
“你是风流不是下流!”
凤熙一夹马腹,魁首一溜烟窜得老远,黑风忙迈着浑圆的蹄子跟上,两匹神驹在官道上拉出两道长影。
第426章 风姿()
佯装无事递上拜帖,被徐家的家仆领进门时,寒少宇心中颇觉不自在,他和凤熙半个时辰前刚在酒肆打了徐家庄的公子,这会儿偏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来敲公子他爹的院门,这世上的是非恩怨可真是说不清楚。凤熙倒是坦然,被家仆领着,有意无意套他的话跟他打听青鸟的事儿。
“这些天那只斑斓大蟒确实让莫干山人心惶惶,若不是青公子,估计老爷都要丧生蟒腹,没法见到了”
家仆说这句,寒少宇和凤熙心里悬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凤熙开口就想问青鸟住处,寒少宇忙一拉他,凤熙郁闷瞥他一眼,用口型道:“怎么?反悔还是犯怂?”
“你连青公子的‘光辉事迹’都不打探清楚?怎么体现敬仰之心?又何谈勾搭拜访?”寒少宇用口型回他,抬手敲了敲脑袋,“用脑子想,别住处没打听着反让人家生疑赶出去!”
“就你事儿多,其实就是怂了吧!”
凤熙虽然嘴上埋汰,却也清楚是自个太过着急,其实哪能不急,刚把人家公子在酒肆里打了一顿又灌了催情春药,虽然那帮人一两个时辰内回不来,但万一回来了呢?他和寒少宇不是处境特别尴尬?但谨慎起见还是耐着性子套家仆的话,家仆特别健谈,对青鸟救了他们老爷的事情尤其感激,细问之下寒少宇才知道就在七天以前,那条大蟒又在后山出现,掳了个山上的猎户要带回去吃,却被提前埋伏在那儿的徐家修士们截住了,他们布了一道法阵,却没想到那条大蟒再次冲破法阵还打死了十几个修士,显了本身尾巴一扫竟然把捉妖的法阵仙器毁得一塌糊涂,家主拿着家传宝剑跟那妖精打了几个回合,却被那条大蟒蛇偷袭,卷住差点被拖进洞中,青公子就是在那个时候赶到的,一把青锋剑刺伤了大蟒的尾巴救下家主,那蟒蛇一看情势不妙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