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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
揩油!
占便宜!
真是岂有此理!
“想抽他吧”刚闭嘴的凤熙又来挑唆,“想不想抽他,抽他去吧,别光顾着看我了,二表兄你现在这境况叫什么,叫做后院起”
话音被咆哮声打断,寒少宇眸色更深,牙齿也变得很长,蓝光一现白龙振翅飞起,凤熙瞬间便呆了,眨巴着眼以手捂口,心说惨了惨了,自个嘴贱惹二表兄发飙了!死定了死定了!这下那个徐公子要改名叫‘徐作死’了。
“木”
青木臣预感不对,想到刚刚他和徐公子抱在一起滚地的场景,莫名一阵心虚,徐公子看着飞龙对他怒目而视,一下看得呆了,膝盖一软,竟然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那个,木头你听我说,我对你忠贞不二绝无二心,刚刚是情况危急,意外!纯属意外!”竖起右手两指指天指地,“你别别生气嘛”
飞龙鼻孔喷出两团冷气,打得龙须一颤,晃了两晃,张口对着徐公子身后发出一声堪称刺耳的龙吟,然后擦着徐公子的头皮飞过,腹甲锐利的边缘削掉了徐公子脑袋顶上的头发,徐公子只觉得脑袋一凉发丝落地,抬手一摸,正中原本挽得整齐的发髻不见了,多了一掌宽一寸长的短发,两边鬓发却是长的,摸起来就像就像番邦人。
寒少宇飞过徐公子,一甩龙尾将徐公子抽了个跟头,然后叼着困住妖蟒的网一阵撕咬晃动,里头的妖怪被咬得惨嚎不止,泄完愤甩头将妖怪连网带人一起丢到凤熙脚下,凤熙单脚踩了妖怪,手伸入网中,从那妖怪手里掏出一枚竹签。寒少宇放轻步子踱到青鸟身边,一抖鬃毛,目光温和居高临下俯视,他刚刚确实是生气了,可不知为什么,面对小东西就是发不出脾气来,他似乎一个眼神几句话就能治他。
“你生气了?”
点头,脖子上的鬃毛跟着一抖一抖,有些长一点的擦过小东西脸颊落在他肩上,青衣粉衫配上这样的‘装饰’说不出滑稽,小东西抬手摸他,寒少宇曲肘附身低头,任他将手放在他下颌,又在他鼻子上揉了一把,挠了两下,他似乎特别喜欢他的龙鼻子,以前是小鸟模样的时候就喜欢用嘴巴啄,现在换成手,一样折磨,一样毫无尊严。
“不要生气,不用生气。”他揉着他的鼻子道,“你这么好,我爱你好多好多年,眼里心里都住不下别人,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又怎么舍得弃你而去?”
那只手温柔地揉着他的鼻子,然后摸过眼睛抚过耳朵,以指尖勾勒眼周鳞片的形状,寒少宇被搔得舒服,半眯起眼就在想,自己竟然就这么栽在一只小鸟手上了,没舒服多久脸上一痛,睁眼青鸟手里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鳞片,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儿,捏着玩了一会儿,又甩手把那片龙鳞扔了,他的手再伸过来寒少宇就有些忌惮,好在这一回小东西没有再拔他的鳞,拽了把他的须子,又抬脚踩在他鼻子上。
“我没骑过龙,你给我骑着玩一会”
这要求很无礼,可寒少宇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他拿这只小鸟没办法,只能任凭他踩着他的鼻子扒着他的龙角爬到他脑袋上,两条腿垂下来踢了踢他的脸颊,寒少宇伸出舌头把那两条遮挡视线的长腿顶到一边去,小东西又将腿放在他耳朵上,双手抱着他的龙角,时不时扒一把他脑袋上的龙鬃。
“站的高看得远”清浅的声音从脑袋上空传来,“木头,有没有人说过从这个角度看,你很像一只大鳄鱼?”
“鳄鱼?”龙口一张,口吐人言,“你见过长翅膀的鳄鱼?”
“反正都差不多。”
小东西作弄般用腿搔了搔他的耳朵,寒少宇抬起前爪抓了一下,那条长腿又趁机踩了踩他的爪子。
“走一个呗。”小东西坐在头顶道,“然后再飞一个,我看看和骑马和自己飞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听话迈了几步,余光瞄到凤熙作弄那只大蟒,鸟儿和蛇向来都是死对头,凤凰也不例外,逮到这么只奇怪的妖蟒,他自然要玩一会儿的,凤熙偏头看到他驮着小东西没良心一笑,没说什么,又转过去玩他的蟒,凤熙手里多了柄精巧的匕首,不知是在剔那条蟒身上的鳞片还是在挖他体内的箭头,说不定待会儿还有大卸八块开膛破肚的场景,这么血腥小东西还是不要看,驼他飞一个,飞远一点也好。
第449章 人事无常()
“叫你飞一个你飞这么远!故意的吧!”
天河楼的雅座阳光很好,小二还是和那天一样热情,可惜店里迎来送往,他们还记得小二,小二却已经记不得他们了。
两个人,一大桌子菜,六坛上好的黄酒,阳光和煦,对面的公子青衣粉衫俊俏非凡,一切美好得不像话,寒少宇夹了颗炸的香酥的蚕蛹送进对面人的盘子里,果然还是鸟儿,数落他的声音低下去,很快就被喜欢的吃食吸引了全部注意。
带他飞到这里来纯属私心,一来是不想让他看到老凤凰是如何折磨那条妖蟒的,二来就是想让他离那徐公子远一点。邻桌的一群大老爷们要了十几坛酒几碟小菜谈天说地,聊的都是最近凡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小东西吃着菜没有聊天的兴致,寒少宇只好独自饮酒,听着那些老爷们海聊。
“听说了么,醉春楼那个花魁昨晚上吊死了”
“可不是!听说是让李司徒逼死的,他家那个公子也不省心,明知道老爹严正反感他出入花街柳巷,还是死性不改到处喝花酒,素日跟帮女人厮混就算了,这回更过分,找了个男人,他老爹知道了不大发雷霆才怪,逼死那花魁算手下留情,要我说,按李司徒往日作风,非一把火烧了那醉春楼不可。”
“我觉得这也不能怪李公子,咱们这南朝出美男子,谁不喜欢漂亮的美人,要我我也喜欢”
一片嘘声,寒少宇心中感触,想起那日在木楼之下看到那个少年的光景,少年裸着上身站在二楼,头顶上悬着一块匾,上头用金色的大字正写着“醉春楼”,还有前日就在这里看到他,眉目间的稚气早就消了,取而代之是一抹风尘。
匆匆一瞥,本以为他这辈子最差不过如此处境,谁成想,只过了一日,命都丢了。小东西安静听那些人说着,然后转过目光看着他,见他自顾喝酒,掐他一把。
“心疼了?”
“不觉。”寒少宇答,“只是有些触动,凡人的性命果真须臾,蝼蚁一般,你说这样算不算朝生暮死?”
“铁石心肠。”小东西斟酒喝了一口,“你是见得太多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过相比那些人你好太多了。
“为什么?”
小东西指了指心,答,“因为你虽然说这件事时漫不经心,听着特别无所谓的样子,但你这里是有触动的,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虽然从刚刚就在议论这件事,却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从这里走出去,说不定就不记得说过什么了。”
寒少宇舒了口气,又坐了一个时辰,再驮着小东西回到山林,小东西从天河楼打包了许多美酒吃食带给凤熙,仙子和徐庄主都受了伤,早被一帮修士扶回庄里休息,徐公子也不在,凤熙说是受到惊吓,也跟着一块回家了。
斑斓狂蟒已被处死,仙子带来的那一百天兵,分了些回去复命,大部分则拿着八孔玲珑灯净化尸洞里的阴气怨气,老凤凰说他们前脚刚走,这只蟒蛇又被腹里的东西驱动,掀开网子化身逃走,幸亏那一百天兵及时从云里降下来,横戟结阵,一番混战,虽然拿不下妖蟒传出去特别丢人,但好歹破了妖蟒的结界,凤熙显了本身,用爪子抄起巨蟒飞上云际,绕了几圈,俯冲直下将蟒蛇摔在山头,如此循环了几回,终于把那妖物摔死了。
“他肚子里的确有东西。”凤熙边吃边道,“你俩是没看见,真恶心死我了,我下回再也不要干开膛破肚这种事儿。”
“他们都不帮你?”
远处腥臭味浓郁,巡守的天兵个个用面纱挡了大半张脸,刚刚小东西就想凑到那边看看凤熙是如何剖尸的,没晃到跟前却被几个天兵挡了,这些天庭的守兵不知青鸟是他南郊的人,还是他寒少宇的枕边人,只当是个帮忙的闲散野仙,态度十分恶劣,青鸟跟他们吵了几句嘴,凤熙隔老远喊了一嗓子,斥退天兵,寒少宇将小东西拽了过来。
“生气了?”
“臭神仙!”
寒少宇捏了把他的脸,“那我也是臭神仙。”
“你和他们不一样!”小东西没好气道,“我就知道神仙和野仙在一起迟早会是这个样子!”
“你不是野仙。”凤熙罕见没调笑,喝着酒答,“等回去你就跟我去西荒凤凰岭,见过你父亲,你就是我凤族贵公子,再上一道文书给君上让他允了你的仙籍,你的品阶就在他们之上!”
一听要打文书给君上,青鸟又不乐意,“我跟你们的君上八字不合,认祖归宗和仙籍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我当我的野仙,你做你的神仙,你是我堂兄,这点我还是认的,我这么说你们听懂了没有!”
凤熙放下酒碗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那你就当你的野仙,你是我堂弟是我凤族的贵公子,这是事实,也不必需要谁的文书承认!”
寒少宇笑了笑,捏了颗花生送进小东西嘴里,小东西顺势靠在他身上,仰头斜着眼睛看他。
“你呢!和一个野仙在一起会不会觉得丢人?”
“我以前和一只巴掌大的小青鸟在一起两千多年,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小东西扬唇一笑,捏了捏他的下巴,“孺子可教!”
然后抬起酒碗喝了一半,仰头递上,“来!跟野仙喝一个!”
寒少宇笑了一下,接过挑眉,就着他的唇印一饮而尽,老凤凰看他俩靠在一起耍宝互撩好不尴尬,咳了数声,不发一言吃饱肚子,带着他们朝那条大蟒的尸体走去,仙子给的丹药功效早就散了,一股子酸腐臭气迎面扑来,小东西不适地皱起鼻子。
蒙面的青巾在同那条大蟒打斗时就不见了,干脆撕了快衣襟帮他蒙了口鼻,又撑了道仙障裹了,走到近前还没去看那条开膛破肚的大蟒,就先看到草地上插着的逐月,刚带小东西撤得急,随手将剑交由凤熙暂为保管,这老鸟不爱护就算了,还任凭它躺在草里,剑身泥泞不堪还沾了不少污血,看着就很难清理。
“二表兄你别拿那种目光看我啊”凤熙一阵心虚,“看蟒,看蟒行不行?你和堂弟私奔把什么污秽的破事儿都丢给我干,你不知道我差点被那东西恶心死”
第450章 蛇胆()
连凤熙也觉得恶心的东西,那就一定恶心,走近看果不其然,不过相比恶心,寒少宇更觉得惊异,因为这条大蟒的肚子和肌肉里纠缠着无数紫色的头发丝一样的虫子,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蠕动,看着十分骇人。
“这什么?”
青鸟拿过逐月,用长剑一端挑起一团,晃了两下,寒少宇嘴角一抽,看着小东西那张俊脸没有说什么。
“邪虫。”凤熙答,“大表兄身体里的就是这东西。”
青鸟立刻明白过劲儿来,“这么说这条妖蟒也被那种箭矢射伤过?难不成他也被九黎部族的人盯上了?”
“我刚刚挖出了这个。”凤熙拿了根长戟,挑开一侧脏壁,底下赫然是一支羽箭,和射伤兄长的那支一模一样,不过只剩下箭头连着一小截箭杆,尾端的木茬烂的不像样,因为被酸液浸过,箭头已被腐蚀,看来这支残箭在大蟒腹中已有了一段日子,不过脏壁只有被划破的痕迹,相连的肌肉部分却没有伤口瘢痕,由此可以断定,这支箭是被吞入腹中,而不是被射入体内的。
凤熙用长戟在那处脏器又翻了一会儿,每一下动作都搅得空气中一股接一股的酸腐臭气,扛了一阵他终于罢手,长戟从脏器挑出来一块血糊糊臭烘烘的东西,用酒浇干净,赫然是一块被腐蚀过的木头残片,依稀可见上头似乎刻着些符文。
“二表兄你记不记得火狐狸那封书信里说,射此箭的弩机上就刻满了奇怪的符文?”
“你的意思是这条蟒在来到莫干山作妖前,很有可能碰上并袭击了一个拿着这种弩机和羽箭的人,一个九黎巫人?”
“正是如此。”凤熙点头,“另外我刚刚在划开这条蟒蛇腹部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儿。”
凤熙走了几步,用长戟挑开另一侧切口,给他们看切口之下的卵圆形物体,那东西被白色筋膜层层覆盖包裹,乍一看并不能看出什么,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条大蟒全身肌肉脏器几乎都被紫色的长虫缠绕浸润,唯独这个部位非常干净,连条虫影儿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