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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记得。”寒少宇只好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为什么。”
小东西将碎片拨去一边,将自己的酒碗递给他,又弹了一曲靠过来,看他斟了一碗茶酒,张嘴示意他喂给自己。
“多大了?”
寒少宇自喝了一口,小东西不高兴,他笑了一下,一把扣了他脑袋以嘴相喂,舔干净他唇上的酒汁才放开。
“以后让我喂就只有这样喂。”
小东西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抬眼一瞄四周的侍卫家臣,他们个个尴尬,看他看过来,将头转到一边。
“臭不要脸!”
寒少宇心中一阵好笑,“这话说的怎么像个娘们?我刚才做了什么?调戏良家妇女了么?”
“你滚!”
青木臣不甘心被这样调戏,转头欲走,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抱了大腿,侧目不要脸的神君毫无形象在廊上趴着,双手圈着他大腿,攥得很紧,差点把他裤子扒下来,这动作大庭广众下着实不雅,但若抽腿去了不管不顾,按这根烂木头脾性,他说不定能这么趴一天,届时那些家臣们说道的还是自己。
想清楚其中利害干系,对烂木头没好气道:“起来!你这个样子趴着,癞皮狗一样难看死了!”
烂木头仰着一张清俊的脸看他,抱着他大腿的手未松,张口“汪汪”叫了两声,模样着实欠揍,寒啸天正端着一叠空盘路过,看这一幕脚下一滑,和鸿升撞在一起,手里的盘子稀里哗啦摔得粉碎。
“难看就难看。”
烂木头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撑起身体,顺势在他下身捏了一把,一股火窜上脖子,不用看也知脖颈也变成了引人遐想的粉色。
烂木头想睡他的事情几乎神尽皆知,就差委托他的君上拟旨一封昭告天下,告白之后尤其放肆,最近更是大动作不绝小动作不断,不过都是私下,像今日在众目睽睽下这么龌龊,只能说明这根木头的确发春了发情了,堂兄曾说木头“心软是病,小心情深要命”,现在看果然要命,不过要的是他的命。
烂木头又碘着脸蹭了蹭他大腿,没有滚的意思,更没有起来的意思。
青木臣心道怎么办!怎么办!这家伙越来越像狗怎么办!
“我有件事情跟你说。”
木头蹭着他的大腿抬手抱着他的腰答,青木臣很想让他死开,此时此景,他还是觉得那个四海称颂八荒敬仰的应龙神君的伟岸形象比较适合他。
忍了捏拳头揍他的冲动,从牙缝里蹦出个字儿,“说!”
“我给你那茶酒起了个名字。”
青木臣一怔,“叫什么?”
“叫前尘。”寒少宇道,“当着四公主的面儿取得,当时没有这个酒,就把茶水倒进酒里喝了,喝了这个前尘,我就同她界限分明,没有半分关系了。不过今日你烹的这个该换个名儿,不如‘相合’怎么样?”
青木臣脑中不自觉跳出某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额侧一跳,再也忍受不得,抬腿踹了烂木头一脚。
“滚!”
第463章 护短()
寒少宇自然没有滚,并且打定主意以后都不会滚,刚捏那一把虽然过足了手瘾,但也让小东西烦他烦得不得了。勉强拖他回房关门,便是一顿拳脚相加,等他气消了,捂脸长叹,说他还是喜欢那个四海称颂八荒敬仰的‘风流神君’,不想要现在这样不要脸死黏人的一只狗!
“狗多好。”寒少宇不以为然道,“是狗也是你的狗,可以摸可以舔可以暖被窝,要风流神君做什么?四处留情,该死!真是该死!”
这一句果然惹得小东西笑了,“你也知道自己以前很该死?”
寒少宇点头,“该死,很该死!不过给我定下风流名声的坏家伙们更该死,我风流么?我哪里风流了?”
“是!你不风流。”小东西随口附和他的话,“你这样的比风流更可恶,你不风流却惹得一堆女孩子喜欢你,耽误人家的大好年华,甚至苦等一生的都有,你简直罪该万死。”
寒少宇听这话可怜巴巴看他,小东西装作没看见,将头撇到一边去,过了一会儿鸿升敲门让他们去殿里,说是兄长今日设宴,请了营里许多统领将军来,让他带小东西也一同去。
“兄长不是说今日要设家宴,请那么多外人做什么?”
拉着小东西出门,鸿升就在外面等着。
“是营里出了事情。”鸿升答,“下午的时候,青丘的三殿下和营里几个统领抬着样东西来找大殿下,说是营里有大事,我进去送茶,看见殿里正中放着样东西,用白布盖着,上头还有血,不过大殿下忙着招呼青丘的三殿下和那些统领,我不方便多待就出来了,不久大殿下就吩咐要设宴宴请营里的统领将军们,估计也是为了这件事”
白布?
血?
难不成是尸体?
小东西显然也想到这个,一捏他的手,目光困惑。
“去看看。”寒少宇道,“这回来的神族一定很多,也许会有些不好听的话,你要跟我在一起,不要逃,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说什么没人能管得着,但耳朵长在咱们这里,不好听咱们不听便是了,他们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
小东西笑了笑,寒少宇发现他温柔体贴的时候,小东西还是很开心的。
“我又不是个娘们,几句不好听的话还是能忍的。”
随鸿升进殿,饭菜尚未布置妥当。天机营的将军统领却早已坐定,兄长坐于殿中正座,手边设了两张桌子,凤熙凰烈自去其中一张坐定,凰菁没有来,估计是考虑她有孕在身,兄长吩咐鸿升将酒菜直接送入房里了。
寒少宇拽着小东西对兄长规矩行礼,这么多人面前,还是要给足兄长颜面的,拽着小东西在兄长左手边落座,果然,殿里交头接耳,除了那些老相熟,其他的神族后生全都炸开了锅,寒少宇拽过茶壶为小东西倒了杯茶递到手边,顺势捏了捏他的手,又为自个倒了一杯,慢悠悠喝着,四面一扫殿里诸位,故意咳了一嗓子,瞬间雅雀无声。
很好!
这才像晚辈该有的样子!
看来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他南郊应龙的威慑力还在,这是一件好事。
可这安静没持续多久,兄长怀里一动,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殿里便又炸开了锅。
“小白公子”从兄长怀里溜出来,滚到桌子上,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就着兄长的茶杯喝着水,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然后又十分招摇蹭到兄长手边,在他衣衫上打滚,伸出两只前爪抱着兄长的手往他身上爬。
兄长将手一推,小白貂调了个过儿,四仰八叉躺在他衣衫上,露着粉嫩的肚皮任他摸摸挠挠。
兄长沉着眼睛看他,深邃的眼中漾着化不开的柔情。
“别闹了,乖乖见客。”
兄长沉声说了句,小白貂又将身子调了个过儿趴着,似乎无奈叹了口气,晃眼的白光之后,兄长身边就多了个穿白衣的男人,挑着半拉眉毛瞟着一干神族,举止散漫,和这清冷庄严的神殿格格不入。
“以茶代酒,见过各位。”
小白公子夺过兄长的杯子,倒满茶一饮而尽,殿里除了那些老相熟陪着喝了,其他神族后生没人举杯,全都定定看着,脸色如丧考妣。
“你们这些神仙真没礼貌!”小白公子单肘撑在桌上,歪着脑袋说道,“早知不出来了。我在北郊带了有段时间了,还真不信你们就没听到一点儿风声,不是早就知道你们的麒麟神君身边有个妖怪照顾伺候暖被窝,今天这一个个的苦瓜脸是要怎样?我害你们了?”
说完扭头向他们这桌,卖弄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一双红瞳被殿里的灯火映着熠熠生辉,小东西也冲他笑了下,似乎因为那帮神仙受了挤兑,心情很好。
寒少宇也想笑,但眼下的状况容不得他笑,兄长眼里也有点笑意,不过隐藏很深,他只是伸手拍了拍小白公子的脊背,“坐好。”
小白公子叹气直起腰,握着拳头捶打周身道,“老胳膊老腿儿,坐好很累的。”
兄长瞥他一眼,冷着脸问:“那如何不累?”
“靠着你不累”小白公子无耻说道,“反正是喝酒吃东西,反正是你为主,反正这殿里你说了算,那你就给我靠会儿呗,平时都是靠着你,习惯啦,腰直不起来啦!”
寒少宇一扫台阶之下的那些家伙,个个脸色奇怪,像吞了粑粑,本以为部下面前,兄长怎么说都会装上一装,谁知他竟然看小白公子一眼,冷着脸吐了三个字。
“那你靠。”
寒少宇听这话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而小白公子果然身子一歪靠到兄长身上去了,还打了个哈欠,好像让他显身出来应酬是一件多么勉强多么无趣的事儿。
“我让伙房做了你最喜欢的小酥肉。”
兄长又说了一句,寒少宇摇头,他这个冷面冷心的哥哥真是变了。
“前几日下面送来批蜂蛹,也让伙房炸了。”
兄长这句是对着谁说的不言而喻,寒少宇笑了笑,“需要我谢谢你么?兄长大人”
“不用。”兄长阖了眼答,“一家人,应该的。”
第464章 布菜()
兄长和他们同一战线同一阵营,此话一出,那些统领将军立马回过味儿来,又是一番交头接耳的议论。凤熙适时而起,端了茶杯跟那些将军说青鸟是他西荒凤族的贵公子,不日便要带到凤凰岭去认祖归宗。凤凰岭是凤族禁地,非凤族贵胄不得入,这三个字儿从凤熙嘴里蹦出来,自然品着别有一番滋味,那些统领将军立刻哑然,良久,有个胆大的起身端了杯茶,看了眼青鸟,矛头却向小白公子去了。
“那敢问这位公子出身。”
寒少宇看到兄长蹙眉,眼里刚泛起的笑意也沉了下去,心说这位仁兄你是哪个族的,敢这么触我亲哥霉头您可真不怕死。
“我无父无母,就是下界一无名小妖。不过从不作恶,揣着侠心浪到哪儿算哪,谁家的门槛不平我帮忙踩两脚,谁家的姑娘丢了,我溜到人贩子家拍他一砖头”小白公子笑答,“我师父还在的时候就说我这性子不好,说我迟早要因自个这性子栽跟头,我和他还因这个吵了一架,后来师父死了,我就更肆无忌惮了。再后来果然栽跟头了,多亏你们麒麟神君收留,救了我一条小命,我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这番话引得鸿升和青鸾一阵侧目,这“以身相许”的事实是怎样的,在坐诸位没有谁会比这二位清楚,寒少宇倒是笑了,这小白公子洒脱不羁,常年奔走江湖,嘴上的工夫自然不差,而那些统领将军出身神族,多少都受族内教化注重修养,论嘴皮子功力,怕是不能同小白公子相提并论。
“学着点儿。”寒少宇戳了下青鸟小声道,“对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以后要挺起腰杆骂他们。”
“你去骂。”青鸟答,“你在你骂他们,你不在我不搭理他们就是。”
“你不搭理他们,他们也会招你的。”寒少宇对他这答案并不满意,“神仙和凡人差不多,在这点一样犯贱,没办法。”
青鸟看他一眼,再没说话的兴致,他越不理寒少宇越想招他,就是压不住招他的冲动,仔细一想,嘿,在这一点他这神君也挺犯贱的。
就着方桌遮挡,手不自觉往小东西怀里钻,小东西箍着他的手,但也没法有更多动作,僵了一会儿被寒少宇钻了空子伸进衣服里去,指尖在胸膛揉了两把,兄长目光移过来,被他冷眼一瞟,只能依依不舍将手拿开。寒少宇恨得牙痒,便宜都没得占!今天他是吃饱了撑的才来赴宴!
“可这里是北郊神地,怎能容留一只妖怪?”那将军还是道,“墨帅,神族重地妖物横行,此事不妥。”
“风将军想本帅如何?”
“驱除妖邪。”那位将军答。
兄长头也不抬,又帮小白公子倒了杯茶水,“不驱如何?”
将军不说话了,这些神族好歹在北郊住了这么些时间,多少还是对兄长的脾气有些了解的,兄长虽然性冷,对部下士卒要求严苛,有些生人勿近之感,但对部下很好,说话从来也是同他们对视,如果出现拒绝眼神接触的状况,一般就是他生气了。
“他不是妖邪。”兄长将头抬起,瞳色极深,“为祸作乱才为妖邪,他未为祸,更未作乱,北郊是神地没错,可北郊是本君封殿所在,非九重天治下,规矩也是本君定的,本君何时说过北郊神地不能容留妖怪的?”
“这”
那将军哑口无言。兄长说得不错,无论是北郊还是南郊,还是西荒,即有上古神君封殿,便是他们各自的封地,君上当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