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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请进殿,他老娘很早就死了,他正年轻,而且是白色的,和小火拉车挺配挺好看”
“我还以为黑风挺本分的”青鸟说完这句自个一愣,抽了他一巴掌打断他的话,“不不,我不是想跟你讨论马的问题我是想问你,这个,这些红绸是什么?”
寒少宇斜眼看牙将,牙将嘿嘿一乐跑开,摆明这事儿跟他没有半点干系,知道是某个家臣故意使坏,反正已经这样那就干脆坏到底。
“你不乐意就当马车,乐意就当婚车,反正礼都成了你已经是本君的人了,咱们这趟就这样出去。等这世道安宁点儿,选个和风拂煦百花盛开的日子,本君还要大摆筵席昭告天下正式同你成亲,这点红绸这点场面都受不了,那那时候怎么办,那时候打眼看去,满殿都是红的,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红的!”
小东西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一把摘掉小火和晨星额上的红绸顶花,这才坐上车来,寒少宇拉他坐近了些,才捋了缰绳想在院里试着驾几圈,还没动作小火便回头瞪着他,嘴巴里叼着草叶子,目光凶恶口水拖得老长。
“阿臣,咱俩换换,你坐这边来”
小东西目光鄙视跟他换了位置,小火目光温和看他一眼,才把头调回去。
“这么大的人连匹马都怕!”小东西甩了缰绳,小火便稳稳奔跑起来,晨星被他带着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跟着一起跑了。“小火是脾气不好了点,有时候不高兴就横冲直撞,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很温和的啊,你是以前怎么他了,他怎么这么不待见你?”
寒少宇心说这能怪我吗?本君对坐骑都很好,至于小火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总是不喜欢他那他也不知道,可能八字不合。再说刚学骑马那会他可是被小火甩下脊背无数次,有一回还踹了他一蹄子重伤,有了这种经历他怎么会不怕这匹马儿,这是一匹马,但发起疯来比妖魔鬼怪可怕多了!
看得出小东西对这辆仿汉式的马车很喜欢,在院里兜了一圈停下,又让两个家臣一起到库里搬了些晃瞎眼的物件用木箱装了搬上车。妖怪集市只在初一十五开集,今日按凡历算才二十八,如此华丽出行,必然是会在凡界引起轰动的。小东西怕招麻烦,青袖一挥将原本金碧辉煌的马车变得破破烂烂,寒少宇咬牙切齿,白袖一展,又将破破烂烂的马车变了回来。
“哎呀你这样会被不怀好意的惦记上的!”
“是你打不过还是我打不过?”寒少宇道,“我一早就吩咐牙将把车打理的漂漂亮亮的,就是因为要跟你出去,有好车不坐你偏要坐破车,再变就不去了”
青鸟本来还想把车变回去,听他如此嘀咕,只能妥协,“那咱俩各退一步,荒郊野外我跟你坐这个亮闪闪的,到了城里,你跟我坐破的。”
“好啊!”
青木臣本以为这混账神君还要因这个问题同他纠缠一阵,谁知道这家伙答应得这么干脆,哎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尤其最近关系突飞猛进的几日,总觉得这位南郊的神君大人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还是个**亢奋的小孩子!
连续两夜被折腾,身上已经重叠无数混账神君留下的痕迹,想起昨夜他是如何连哄带蒙将自个吃干抹净的,就觉得大几千年光阴都活进狗肚子里了。
“阿臣我们走!”
混账神君贴着他坐着,拍拍他的大腿,顺势在他身下捏了一把,感觉下面的某部位有昂首的趋势,一怔,而后一脚踩在混账神君脚上。一抖缰绳两匹马瞬间冲出,混账神君险些一个踉跄栽下车去,就势拉他一把,他却整个人贴过来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撒开!还没出门呢难看死啦!”
混账神君在笑,家臣自动帮他开了后门,然后捧腹大笑倒地不起,青木臣觉得自己仅剩不多的脸面也被丢尽了,不自觉想起昨晚宴上跟寒啸天说的悄悄话。
“那个青先生”
老豹猫趁着木头不注意,溜过来悄悄帮他续了酒。
“怎么了?”
“想跟您说说话”老豹猫悄声道,“我们家殿下,对您是认真的,比对四公主还要认真。”
青木臣当时喝了口酒,脸上挂着浅浅笑容,总觉得这番话可信度并不高,他陪过木头,也见过木头最狼狈不堪的样子,而于他本身来说,悲剧的是木头所有的狼狈不堪,都为了那个女人。木头爱他这点从未怀疑,可除了爱,其他那些愧疚或是怜悯,亦或者说退而求其次,那都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呢?”
“那您认不认真?”
放下碗中酒,仍旧笑着看他,“你觉得我认不认真?”
老豹猫摇头,而后又点头,“认真就太好了。我是想跟您说,殿下其实很孤独,脾气又古怪,他那性子从来不肯将就凑合的,宁愿孤单死都不愿意将就和不喜欢讨厌的人待在一起还有一点要提醒您,这个麻烦您附耳过来。”
第494章 蹊跷()
当时老豹猫神神秘秘,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附耳过去就一句话:“千万不要跟我们殿下比厚脸皮。”
当时觉得可能是这老豹猫喝大发了,才这么神经兮兮专门跟他提这个,要说木头那家伙脸皮是厚,但还没到要提防的程度,想调侃两句,却发生下神官坠地事件,也就没了调侃的心思。现在想想真是颇多感慨涌上心头,木头这厮的脸皮果然厚实得非同凡响,他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两匹马冲出殿外,一路鸡飞蛋打,青木臣拨干净头发上的鸡毛拽了把缰绳,晨星速度慢下来,小火却速度不减还是埋头直冲,扬腿踹了一脚,小火才不请不愿慢下来,回头委屈看他一眼,蹄子哒哒跟着晨星小步子朝前走。
“撒开爪子!”
青木臣从牙缝里挤出这句,木头听出他心情不好撒了爪子,却凑过来在他脸上舔了一口。
“你够了!”
抬手抹了把脸上的口水,虽然很爱他,可还是有掐死这混账神君的心思,木头不急不慢摘着自己身上的鸡毛,翘着二郎腿拿着竹笛擦拭。
“你看鸡太多就是讨厌。”
他漫不经心边擦边道,两匹天马脚下攒云飞起,南郊境内一片荒芜,鲜少看见人烟。听说当年封殿,木头的君上有意封个繁荣点的地方给木头,谁知却被这家伙推掉了,他就看中了这块鸟不拉屎的南郊,理由是这儿清静,他喜欢清静的地界儿。
要青木臣看,这里有什么好的,飞了半个时辰,才看见个凡界的荒凉小镇,哪儿像西荒那么热闹,一座火凤神君一座凤凰都城,再飞不到一炷香工夫,就是大片繁荣的凡间市镇,不过热闹归热闹,西荒确实吵了点儿,从凤族那繁杂吵闹的认祖归宗仪式便能看出那些凤凰有多喜欢热闹。
可是身边的这家伙真喜欢清静吗?或者就像寒啸天说的那样,只是脾气古怪从不将就,所以宁愿孤单到死也不愿和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那我要考虑一下将鸡移回你的食谱喽?”
木头眨眼认真点头,“当然,不止是鸡啊,还有鸭子,还有大鹅,反正我又不吃小鸟,你干脆把那些能吃的都移回来好了!”
“得寸进尺。”
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觉得好笑,一条活了几千岁的应龙,食谱竟然不是什么大妖怪或者山珍海味,而是两条腿带羽毛的,这真是
“小鸟你笑什么?”
云中景色最好,寒少宇单手把玩笛子,歪着脑袋看着小东西唇带浅笑,也不自觉笑了下。
“没什么”青鸟答,“就是觉得你的食谱特别好玩儿,你说你一个威震八方的应龙神君,怎么跟两条腿带羽毛的过不去?我们怎么你了?”
“喔,你们?你又不是鸡。”
“待遇有差别?”
寒少宇笑容更深,“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没差别,那鸡可以放过不吃,你却不行,吃你是会上瘾的。”
青木臣额角一跳,深感自个作死,怎么莫名其妙又被顺便调戏了一把,四周云雾飘渺,衬得混账神君的眼睛很好看,盯着不自觉出神,回神是唇上被轻咬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眼睛蓝得近乎透明,小火嘶鸣一声甩了甩尾巴,混账神君一脚踩在他屁股上,马车一颠,青木臣认命箍紧缰绳。
行了三个时辰才到秦地,落地打了个哈欠,他有些累了。木头自觉接了缰绳,看小火一眼,脚又踩在他屁股上,小火回头看他,双眼无神儿也没计较,走了这么久八成他也累了。
青木臣看车行得稳当,眼皮子打架便想睡,寒少宇自觉伸手将他揽了,单手擎着缰绳驾车,任他靠在肩上沉沉睡去。
小东西睫毛很长,搔得他脖颈痒痒的,呼吸喷在脖子上一片炽热,寒少宇觉得有火在烧,尤其是胸口,一片滚烫,运了仙力才压制下来,想着可能是胸口那片凤凰印的原因。
掩了瞳色收敛周身仙气,进城时自然引起一片轰动,长安的守卫本想拦车盘查的,但最终又没敢动作,八成是皇城脚下看到这样奢华的马车,以为是某个皇亲国戚家的公子出行,其实就算他们拦车也没关系,只需一点定身的小法术,自然能够摆平。
小火和晨星沿着官道缓缓向前,长安街市热闹,小东西的睫毛一颤,有点要转醒的迹象,寒少宇一扫四周围观议论的凡人,怕他醒了责骂,便在指尖簇了一点仙力,温柔拂过小东西双眼,他又垂着头沉沉睡去。
随手抛了锭银子买了筐萝卜喂马,小火和晨星吃了东西补充体力撒丫狂奔,又走了一阵,到小东西上回带他下榻的客栈入住,难得小二对他有些印象,叫了伙计将东西搬进楼,小二看着那金碧辉煌的车子话匣子便打开了。
“上回我就同老板说客官是大人物,他还不信”小二道,“这回他不信也得信了!就算是这城里的皇亲国戚,也没见能驾这样的马车出行的!”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
俗话说“财不露白”,小东西不想招摇过市的想法寒少宇理解,但招摇过市有招摇过市的好处,就这样的马车这样的排场,招摇过市,反倒会让小偷小摸忌惮身份不敢下手,至于胆肥的江洋大盗,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小二的脸色变了又变,看他再看被他揽着睡觉的小东西,低声道:“客官不是妖怪,就是仙人”
听这答案,想到那位从云头上摔下来的长安下神官,心中一凛。
按道理拿这问题问凡人,答案无外乎是富商,世家高人,皇亲国戚,王爷公子,或者是皇帝微服,但这小二却直接回答他是妖怪或仙人,他一定是知道什么。长安自古便是荣昌都城,自西汉张骞通了西域,更是外邦商贩聚集之处,南来北往客如流水,要打听消息自然客栈最佳,客栈老板忙于生计,陪客最多便是小二。
不过话要一点一点套,讯息要一点一点挖,当务之急是给小鸟找张床,反正要在这客栈住,也不急从这小二下手,等过些时候混的熟了,几锭金银一壶酒,不让他说他也会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于你听。
“你说对了。”寒少宇打横抱起他家酣睡的小鸟,对小二眨眼,“一间上房,酒菜备好,银钱不会亏待你。”
“得勒!”
小二扬了肩上布巾将他俩迎进店中,老板在柜台后同他见礼,自有另外的伙计将他俩引上楼,寒少宇用余光瞄了眼小二,更加确定这人嘴巴是能挖出讯息的,他刚刚承认,他竟然没有大叫出声,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要不就是他认定自己在开玩笑,要不就是他见过仙官住店,或者是妖怪
第495章 玉浆()
两种可能均有。
伙计引路开了房门便告辞离开,自有专人将东西一件不落送进房中。马车有小火和晨星看管不必上心,从袖里掏了香盘点了,小鸟嘀咕了句什么,翻了个身睡相很乖。
候了片刻接足一把香灰,倒了杯茶和了,随手拿过桌上毛笔,蘸着香灰水围着那些箱子画了阵咒,又划破手指在阵眼处以鲜血加持,这样一来即使是暂离客房,也不必担心偷盗问题,无论相隔多远,触碰阵法自然感应,这世上没几个家伙有能耐能破他的阵。
作为一个囤积大量钱财富可敌国的神君,就这些破烂被偷他一点也不心疼,但他家小鸟一定是会心疼的,所以还是不要怕麻烦,还是画个阵法看护一下好了。
屋里很快弥漫安神助眠的香气,没一会儿小二送了酒菜来,几样小菜做的简单可口,馒头漫着麦香,这些年走了很多地方,论馒头还是长安的最好吃。
“这是什么酒?”
酒坛刻花,未开封就有淡淡酒香飘出,甜香盖过酒香,还有几不可闻的桂香,同记忆中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