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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做?”那是寒少宇第一次在君上面前失了体统,“你们你们凭什么这么做?”
君上闭起眼挥挥手,凤熙身后的几个凤族侍卫扑上来压住他,奋起反抗,凤熙踹了他一脚,连拖带拉将他拖出房去,院中已有寒啸天和家臣们等着,见到凤熙,搭了把手。
房门在面前关上,他被绑着压在草地上,凤熙坐在他背上,语气沉静跟他说了许多,他说那日四公主重伤,昏迷前便以死相逼,逼迫君上答应她若有异变留下孩子。他还说一切自有天定,四公主被蚩尤斧上的巫力所伤,本来上回冀州之战受的伤就未好,这一下伤上加伤,医官试了无数方法回天无力,拖下去对她对你,或者对腹中的孩子都不好,所以她昨夜清醒要单独见君上,同君上谈了半柱香,才决定今日剖腹产子,君上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局,早有准备,所以才能狠下心。
“这是她的选择”凤熙沉声道,“也是你的命,谁都逃不掉。”
命?
他那天被压在草地上,很想告诉凤熙他不愿信命,但当君上和医官捧着那颗龙蛋出来时,大局已定,他看了眼屋内以白布掩面的四公主,慢慢垂下头,终于相信这就是他的命。
“大办丧事。”
君上只留下这四字离开,医官捧着那颗龙蛋看看他又看看凤熙,最后还是交于寒啸天。
“神君好自为之吧。”医官叹了口气道,“回头要让大巫看看这孩子,我只是个医官。”
“枪没了”他看着叫嚣的少年道,“白应龙沉剑葬枪不是一日两日,依你九黎的本事,不会连这消息都不知道吧,我没有枪,更不会跟你打!”
“那我杀你!”
少年身形极快闪至面前,斧上光华大振,迎面斩来,寒少宇避过,右手蓝光一现化出龙爪,正要迎上,却被人揪住衣领往后一拖,同时青光贴着他的鬓发削过,小鸟骂了声“死开”,执剑同魔斧撞在一起,少年感受到他剑上修为喝了声彩,手里的斧子一翻,光华更振,舞起虎虎生风。
寒少宇被推出战圈好不烦恼,这趟出门他又把逐月落在客栈里,现在遇上对手又没趁手的兵器,还得小东西庇护,这事儿传出去真要丢死人了!
“你这不带兵器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回来?”青鸟边同蚩方过招边说道他,“你哪天要是被砍死了,我一定另觅新欢,届时你就在彼岸黄泉哭去吧,转世投胎也不陪你!”
“狠心!”
那少年年纪还轻,手中虽然是一柄上好的魔器,但也只能占占兵器上的便宜,青鸟的剑胜在轻巧,偷了空子剑身一翻在少年脸上划了一道血口,少年眼神一凛,却使了个巧力箍住他的剑,斧刃一侧,沿剑身逼上,青鸟撤了手,跳开,少年执斧一把砍下,青剑从中而断。
“方儿小心!”
寒少宇显了本身,一口咬上魔斧,头一扬一甩,将少年连斧带人一起掀翻,张口一声刺破苍穹的吟啸,趁所有人捂耳的档口,龙身一卷,将小鸟连人带地上的断剑一起卷走。夜黑如墨,耳畔风声不绝,回头一瞧,皇宫在视野中远去,蚩方和国师并没有追上来。
“这两天长安肯定不能待了,咱们在山里躲两天,等风声过了再回客栈吧。”
青鸟被他卷着,伸了双臂抱住他的身体,“反正不去少华山!”
“当然不去。”寒少宇道,“八百里秦川,咱们找座离长安城最近的藏两天便好,就是山里的生活很难熬,要委屈你两天”
“难熬就难熬。”青鸟将脸贴上他的鳞甲,“我又不是没跟你在深山老林里待过,偶尔呆几天也不错,就当调剂了”
“等风声过了,咱们回客栈取了东西就到妖怪集市去。”握紧那两截断剑,有鳞片保护,倒是不必担心被割伤,“你的剑折断了,咱们去那里找个匠师修修吧,如果修不好,再给你锻一把新的,到时候匠师要什么仙器给他什么仙器。”
“修倒是能修,但是可能要用到一些奇怪的填充材料这两天反正咱们要待在深山里,那你帮我找找材料吧。”
“需要什么?”
青鸟抱着他的身体打了个哈欠,出来这么久,他家小鸟累了,“妖怪的爪子或者牙齿犄角也行,妖力越强越好,修为越高越好,其实我那把妖剑是用黄牛精特制的金属打造的,他在里头加了些用他犄角研磨的粉末,当时给我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使用不要折断,他说他的年纪大了,犄角也会老化,要是我真将剑折断,修补就只能自己找材料了”
寒少宇点头,飞了一阵,选了个景色不错的地界降落,将小东西小心翼翼放在草地上,却没有急着化身。
“应龙的牙齿行不行?”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
青木臣话未说完,就见木头张开嘴巴,猛一口咬在一块大石头上,血流如注。
第508章 想交尾()
寂静的山林里巴掌声清脆,青木臣躺在白龙盘成的圈里,枕着白龙的身体盖着白龙的尾巴,不远处是一堆篝火,白龙打着哈欠,偶尔一拨爪子,丢几根树枝进去,无精打采的也不知是困了还是被刚刚那一巴掌打迷糊了,青木臣手里玩着那几颗龙牙,斜了眼白龙,伸手拍拍他的腮帮子。
“木头,张嘴!”
白龙掀起眼皮懒洋洋瞄他一眼,挪了下身体,伸长脖颈将脑袋搁在他腿上,张开嘴,一口洁净的小白牙有几颗不见了,血已经止住,只是本来稍显整齐的牙床多了些肉坑。
“过两天就长起来了。”白龙眯眼蹭了蹭他腰身,脑袋上的犄角顶的他有点痛,“想交尾”
毫不迟疑,抬手又是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青木臣咬牙切齿,心说难怪这家伙小时候经常被他那个严苛的师父痛打,原来骨子里是这么皮的一只应龙,打得好!打得该!当年他被揍背地哭鼻子的时候,他就不该翘着尾巴凑过去觉得他可怜,而该在他师父打他的时候就跳到一边去加油助威。
刚刚落地,木头问完他那问题,猛一口咬在大石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捡起散落在土里的龙牙,心中一阵感动,掏干净袖子里所有的玩意儿才找到一小瓶止血药粉,掰开他的嘴巴,小半瓶都扑进他嘴巴里,好歹将血止了,又打了些水来用丝绢擦洗干净他鳞甲和鬃毛上的血渍。
“能用么?”
木头一抖龙鬃,将身体缩小了些,盘起身体任他靠着。
“当然能用啊!”
青木臣沾着水将那几颗颀长的龙牙一点点擦洗干净,牙质莹白,比他见过的许多妖怪的牙齿都要坚固美观,以此作为填充材料锻造接合,他的剑复原之后,一定比以前还要坚固好用,侧头便看见木头微微低头,碧蓝色的龙眼看着他,映着篝火熠熠生辉,如同两颗蓝宝石。
抬手揪了一缕他的鬃毛引他靠近,在他嘴边吻了一口,“谢谢。”
木头伸舌舔舔他的脸又舔舔他的脖子,“来点实际的吧。”
青木臣挑眉,“什么实际的?”
“想交尾”木头一咧嘴巴,本来白亮整齐的牙齿,多了几个黑洞洞,看起来有些滑稽,“想这个样子跟你交尾”
留着一缕黑鬃的龙尾在甩,小幅度轻轻的甩动,不知是诱惑还是讨好,短暂的静寂之后,青木臣缓缓抬起手,木头的尾巴不甩了,缩了缩脑袋想逃。极快出手一把揪住那两根微微颤动的龙须子,“啪”地一巴掌正扇在龙鼻子上打的响亮,惊飞了山林里休憩的一干飞鸟,这可真算得上‘秦岭鸟飞绝,万迹神踪灭’的奇景。
“交尾”是什么行为,就算是个傻子也清楚,按理说他早委身于木头,木头显了本身的样子也见过不少次,早习惯了,也没有古籍记录的那么丑那么难以入目,白身黑鬃,碧眼有翼,比蛟族仙气,比龙族霸气,比麒麟灵动,按说这样的外形在诸神族都算上乘,可是要这样子在荒郊野外同一只大白龙做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怎么就感觉那么变态呢!
果断回绝了,木头很失落,半阖着眼一脸无精打采,青木臣只当没看见,拿他当枕头靠着,把玩着他的牙齿,偶尔拽一把龙鬃揪几片龙鳞,捱了好一会儿,觉得世界有点冷清,又有心思搭理他,没说两句,没想到木头又是一句不成体统的话,果断又扇了他一巴掌,帮助他将脑子里一干龌龊的想法统统清理干净。
“为什么不可以”龙口一张,拖着老长的调子,“都成亲了为什么不可以”
青木臣摸了摸他的眼睫,以前没仔细看,今天凑这么近看木头化形后眼睫毛还挺长,又曲指挠了挠他的犄角,木头舒服眯眼,鼻孔微张,喷了两大团白气出来,打的那两根龙须颤了两颤。
“为什么非想这样子”
后头的话,难以启齿,干脆不说。
“想炼仙胎。”
木头倒未隐瞒,青木臣心说果然如此,他游历时便听不少相熟提过,神族男子眷侣若想炼成仙胎,除了搭双方修为,还需一方化了本身显形同另一方交尾,在北周皇宫时,木头便有几次失神,大概是想起逐鹿之战的一些事情,从蚩方的话语中推测,大概是想起那年,四公主为他生育子嗣。
光阴似箭,当年的小龙崽子早为天君,妻妾成群儿孙满地,却越发混账得不像话。平心而论,以前的青木臣不是没有记恨过四公主没有记恨过那只小龙崽子,可四公主早逝,那个小龙崽子又是木头的独子,恨了短短一段时间,再也恨不起来,等剖清楚内心那些复杂奔涌的情绪,方知那些恨意的最初是嫉妒,他嫉妒她可以在他身边,更嫉妒她同他有个儿子。
可是呢
小龙崽子不争气呐,被他那个做帝君的外公溺爱骄纵,坐了那么久的天君之位丝毫没有建树,还惹怒木头带兵上境将他从天君之位上赶了下来,下了天牢。虽说帝君现在为四海八荒邪虫的事情焦头烂额,有点拖着不处置天君的意思,但就木头这说一不二的性子,迟早还会把这件事提出来,到时帝君不处置也不行,而且这家伙绝对不会徇私,以前他就嫌弃死自个那儿子了,这回麒麟神君因他那儿子重伤现在都未愈,木头不宰了那小子算有良心。
“为什么想炼仙胎?”青木臣抚着木头的龙须道,“是因为你家那个龙崽子么?是觉得天君没希望了,想再生一个继承家业?”
“你觉得我那么肤浅?”木头蹭了蹭他的腰答,“只是我的神殿太冷清了,地方又大,想多只小鸟,像你的小鸟。”
青木臣勾了勾唇,手抚着他的须子默不作声。
“阿臣,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我知”
“我会很疼小鸟的,绝不会让他受欺负”
“我亦知”
“那你”
“时机未到,接受无能。”青木臣答,“再等等吧。”
第509章 梦中小鸟()
一夜好梦,梦中自己身后跟着只刚破壳不久的小鸟,蹒跚学步,摇摆着小尾巴在叫爹。
小鸟白羽未丰,一双碧蓝如海的眼睛赤裸裸昭示自己是谁的种,在一片混沌中噙着他的青衣后摆跟着他,小鸟没有巴掌大,走起路摇摇晃晃,他偶尔会停下,他也只好停下等他,一屁股坐在神殿的台阶上,小鸟就在手边,低头啄着自己纤细的小爪子
算不上什么特别好的梦,但也不差,在那些为数不多的关于母亲的记忆里,除了暴风雪下庇护他的温暖身躯和塞入嘴里的各种奇怪又恶心的吃食,母亲似乎曾跟他说过一些话,她曾告诉过他,一些梦境是即将发生的事情的预兆。如此推算,那么那只长着同木头一样瞳仁的小白鸟,一定也会应验出现在现实中,或迟或早。
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心绪,但他也怀疑这就是个白日梦,因为在木头会爱他这件事儿上,从未有相关梦境预兆,为数不多的几次几乎都是春梦。
睁眼,身上盖着的是一张厚实的裘皮,身下也是,青木臣认得这几张皮子,都是木头库里颇值钱的玩意儿。他记得出门时木头本来是想将这几张皮子卷了塞进那些大箱子里的,后来实在没地放,便卷进乾坤袖里藏着,昨夜睡熟时分明是在木头盘成的圈里,盖得也是木头的龙尾巴,眼皮完全阖上前木头蹭了蹭他的脸,又在他额上轻轻一吻,篝火映着他的眼睛,在他的注视下沉沉睡去,接近凌晨醒过一次,那时他还盘着他,脑袋搁在两只前爪上闭眼睡的正熟,他伸手拂过他的眼睛,木头睫毛微颤,张嘴舔了他一口,没有醒。
可是现在怎么没影儿了?
想起木头昨夜睡着的样子,青木臣翘唇,以前化成小鸟陪着他的时候,这头巨大的应龙从未如此贴心过,没有缩小身体,也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