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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斑漆了一层新漆老远搬来给你当贺礼,我看你这殿顶一颗龙头雕塑孤零零的寂寞,干脆就挂龙角上吧,每天定几个点儿让寒啸天爬上去拿棒槌敲上一敲,整个南郊煞气全无。”
寒少宇的嘴角在抽。
不说贺礼送口钟真是喜事变丧事,就是将这么大的玩意儿挂在龙头石塑的龙角之上,那也是够了,是!看这口古钟浑厚内里刻满符文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神器,这么一挂每天敲敲,的确有驱阴化煞的作用的确煞气全无,可煞气没了尽剩傻气了。这下四海八荒的神仙又有笑料谈资,说他南郊寒少宇,大婚前夕不仅被亲兄长贺礼送了口钟,而且还把钟挂在南郊殿顶挂在象征自个的石塑犄角上,这叫什么,这叫“神君同神**顶,傻气和煞气齐飞”!
“劳烦,有心。”
兄长寂寞多年不容易,小白公子是自家人不能乱发脾气,寒少宇只能忍下所有不适咬牙如此说道,也不知小白公子是故意还是无意,竟然笑得没心没肺,竟然说:“你喜欢那就太好啦!”
说完又没影儿,只听回廊“哒哒哒”脚步声远,兔子和小鸟在说话,兄长对小白公子说“别跑那么快”,牙将同猫妖夫妇商议今晚要做什么吃食,还有侍卫们在吆喝着搬酒整理库房。
头疼。
寒少宇合上大木箱,头疼欲裂,寒啸天在这个时候探头探脑进来,直勾勾盯着木箱,好半天才问:“二殿下,大殿下带来的这个怎么办?”
“能怎么办?”寒少宇揉着抽痛的脑袋答,“总不能扔了,伤兄伤脸伤感情。”
“那”
“按小白公子说的,挂到龙角上去吧。”
寒少宇摆手示意他尽快把破玩意儿拿走,他们这种神族被孵化破壳的日子时辰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也不是孵他们的母亲说了算的,所以他命格不佳火气不旺怪不得谁,易受阴煞冲撞倒霉也怪不得谁,可孟婆的发带在先兄长的金钟在后,这些家伙是不是都闲的无聊没事儿做,是不是有点关怀过度?
“真要爬那么高每天敲敲吗?”寒啸天面露苦色,“二殿下不敲行不行,拿个棒槌敲这玩意儿看上去很傻”
“糊弄几日让兄长和小白公子高兴一下吧。”寒少宇道,“你劳苦,有心,让咱家的家臣赶紧把这破玩意抬走,我不想再看见它。”
第619章 背情()
红绸千里,彩灯万盏。
鲜艳的海棠花瓣自空中缓缓而降,在南郊上空形成一场花雨,自四海八荒远道而来的神仙们勒了各自坐骑极目远眺,千里红绸万盏彩灯之中,一片金碧辉煌的建筑妖气冲天,再远一些是神殿金顶,巨大的龙首石像左瞳浓黑,右瞳碧蓝。
“这寒少宇怎么回事儿!贵为一方神君,上古神将,轩辕帝君的白战神,竟然为了一个野仙这么大手笔!他将四公主置于何地?”
“嘿!这话就不对了!要论此事,也是四公主背情在先,听说她几世都同她那凡间夫婿纠缠不清,即使被君上接回九重天,还是对那宇文邕念念不忘,这事儿落在谁身上谁都不痛快!要是换我,早弃了她!绝不会拖这么久才另行娶亲!”
“我觉得你说得那是一部分缘由,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凡人如此神仙亦如此,听说那野仙可是绝色,我看这应龙神君啊,寡居多年,温柔乡英雄冢,怕是躲过了无数仙娥的温柔,却没躲过这野仙的绝色!”
“说的在理!说的在理!”
众神仙附和,皆感慨本以为名震九州的白应龙是寡淡衷情的上古神君,却没想他转身便同个绝色的野仙成了眷侣,还光明正大办了这样奢华排场的婚事昭告天下要同野仙生生世世共享君位。
要说正仙同野仙结缘,四海八荒天上神地的确不是破天荒头一回,可以往桩桩,哪回不是娶进门来填房做小,别说共享封地君位,就连正宅也进不得,只能住在偏宅别院,生下的小仙君小仙娥,虽有正仙籍,在神地仙界,却因承了野仙血统,身份地位都是极低的,所以除非是家中人丁不旺香火不盛,许多正仙虽贪恋野仙美色娶进门来,却不愿同野仙生育子嗣,一来是不想自家的血统被玷污,二来就是不想子嗣长大因承野仙血统被其他神仙耻笑。所以同野仙结缘这种事,是四海八荒神尽皆知的消遣事,玩弄感情罢了,当不得真!
接了喜帖,本都以为南郊的白战神是寂寞时长找事消遣,光明正大摆婚宴扬言要同野仙生生世世共享君位,一来是报复四公主背情,二来想必是那野仙要个名分,应龙神君闲极无聊,就出这一手陪他玩玩,这三来,就是为即将开张的妖市造势,趁机骗骗他们口袋里的闲钱。
可真到了南郊看到这样的排场,又推翻之前种种揣测,这阵仗极显奢华,单是所用的红绸彩灯,就足够让一个门庭显赫的水君倾家荡产,更别提还为那野仙建造如此金碧辉煌规模快要赶上天上神市的妖市,更别提单为空中散花,就请了如此多的仙娥仙子。
“这不是普通的海棠花啊”一个神仙抬手接了一片海棠花瓣,嗅了嗅,手也跟着颤抖,“这是海棠花仙的花,我的天呐!那位老婆婆千八百年不露面,几年前我家的三夫人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这种海棠花,说是不论土壤肥厚只要美酒浇灌,无人照管四季常开,即使是寒冬腊月也开得十分绚烂,便让我问那老婆婆讨一株来栽在院里,我拿拜帖提礼上门儿,结果那老婆婆的面儿都没见着,直接被伺候她的仙娥撵回去了。我那三夫人便日日唠叨,听得我的耳朵都要起了茧子,后来辗转托了许多关系,花了一整年的俸禄才买到膝盖高的花苗,长得极慢,今年才开了一树花,花虽少,还是被当地的花仙高价买了去,说这海棠花仙栽种的海棠,花瓣碾碎榨取花露,有驻颜润肤的功效,打磨成花粉调入胭脂,也很珍贵,千金难求。凡人总说人比人气死人,如今看神比神也气死神,你说这么珍贵的好玩意儿,他白应龙不仅能弄到手不说,还弄了这么多来,还为个野仙如此铺排浪费,当真是暴殄天物!”
说罢从腰上解了个布袋,竟然下了坐骑,不顾脸面捡拾起地上未被踩踏的花瓣来,其他神仙不大懂花,听他说道一阵,纷纷咋舌,看着天上缓缓降落的鲜艳花雨,羡慕战神财力雄厚的同时,也在算单降这场雨花了多少钱,算着数目掂量自个那私库,又是一阵神比神气死神的叹息。
“不过我怎么听说,这野仙也是大有来头,听说同西荒的凤熙神君,昆仑的凰烈郡主是堂兄妹,似乎是凤诚公子的遗腹子。”
“凤诚公子是哪位?”
“就是元凤祖君的同胞小弟,凤熙神君的亲叔叔啊!”一个似乎知道些内情的神仙如此道,“我听说凤诚公子当年虽未娶亲,但是同一个女子交好过的,只是元凤祖君反对得厉害,才未娶过门给个正式的名分。后来神族混战,凤诚公子为救凤熙神君殁了,也不知自己在他处还有个儿子活了下来,凤族都不知道这事儿,那孩子流落在外过劫飞升成了野仙,也是新近被应龙神君找了回来成就美事,细论,这也是门当户对的一桩亲事,亲上加亲的一桩美谈。”
“还不止这样呢!”又有一个道,“听说这野仙在没认祖归宗不知自己出身前,便对应龙神君倾心深情,可那时应龙神君为四公主弃了他,后来四公主殁了应龙神君消沉,他又回来了,变化成一只小青鸟陪了神君近两千年,近两千年啊有点良心的也该动容,更何况寒少宇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神仙。”
这话一出,那些神仙的话头便从消遣变成了艳羡,又从艳羡变成了叹息,龙族的水君们倒是坦然,赶着坐骑提着贺礼,同这些神仙拱手客套几句,然后也凑热闹一同说道。那些天族的水君后生就颇尴尬,论辈分是祖父,父祖成亲,来不是,不来也不是,笑脸不是,哭丧着脸也不是,憋着一胸的苦闷,大老远赶路而来,好不容易遇见了相熟,调整心绪正想说几句纾解愁闷,结果倒好,刚靠近,便听见诸多议论,什么“四公主背情”,什么“同个凡人几世纠缠不清”,什么“生的儿子又蠢又无能”,什么“无能还独坐高位玷污祖宗”,这下倒好,颜面扫地脸上无光,虽说下世轮回这档子事儿不止这么一桩,喝了孟婆汤遗忘前尘爱上他人也不止四公主一个,但神仙的视角着力点在此和凡人无差别,一个深情一个忘情,比较之下秤砣会偏倚哪个不必多言,再一权衡,那宇文邕被一棍子打成小三儿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这桩跨越了几千年的糟心事情,在众神官天仙们感情的偏倚之下,就彻底偏了轨道,变成“四公主背情和小三儿跑了,应龙神君苦守不得,野仙守得云开见月明终成眷属”,虽然细论事实也差不多,但是他们这些后辈就只能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更还要憋了一腔的苦闷提着银钱贺礼去吃这顿喜酒,然后笑着同这些骂他们老祖母背情的相熟们打个亲切的招呼,再踹一脚胯下坐骑,朝着金碧辉煌中的龙首远去。
“这龙首怎么回事儿?”
“受妖气影响。我倒是觉得恰到好处,你看如今这南郊,神殿仙气入云,妖市妖气冲天,两相对比,不恰是映衬如今神妖两界的大和谐?”
第620章 王八绿豆()
“哎呀!我的神君大人!您老的喜袍放哪儿了?客人都陆续入境了,您老怎么还不紧不慢地在这儿喝酒?这发冠也不对,凤熙神君带来的那个凤凰纹的金冠呢?还有这头发,拆了拆了,赶紧地给重新编上,您快跟我们过来,青官早被凰烈郡主装扮妥当了,就是您!还是您!就等您!今天是您大婚,不是我们大婚,您老这拖后腿的怎么回事!”
乌龟婆婆年纪大了啰嗦,猫妖老板娘年纪不大却和她一样啰嗦,不就成个亲,何苦难为他?阿烈那家伙比他小很多,素日干脆果断,这会儿也变得罗里吧嗦起来。
“二表兄你看你!都什么时辰了还喝酒!喝喝喝!喝死你个大头鬼!我堂兄也是眼瞎,怎么会看上你!”
寒少宇烦得要命,又不敢同这帮娘们理论,只能放了酒碗任她们将他推搡到镜前搓圆揉扁,蹙眉任她们在他脑袋上挑来拨去。兔子随手拿起一根香蕉剥了,嗷呜一口吞掉大半,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一帮娘们在他身上脸上忙活,嘴里含糊不清,“他就这样!死都放不下他那猫尿罐子,我也觉得我师父眼瞎才看上他!可是咱们怎么说都不作数,重点是我师父不嫌他烦有什么办法,哎这在凡间,那些凡人把这种现象叫什么来着”
凰烈帮他编好发辫,配好金冠,重重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王八看绿豆,看对眼!”
“哎!对!就这句!”
兔子随手将香蕉皮扔进后院的鸡群里,喳喳喳一群公鸡母鸡扑上去抢,一时鸡毛乱飞。
小鸟从回廊探脑袋进来,他上回在凤族穿红本就好看,现在穿着红纱喜袍更好看,发冠同凰烈在他脑袋上摆弄的是一样的款式,纱衣后背用金线勾着同发冠一样的凤凰纹饰。
凤熙来那天就匆匆看了这两件喜袍一眼,没仔细看,今天拿出来寒少宇看着背后的金线凤凰纹,也算明白了这场亲事看似是他把小鸟拐进神殿,其实是他变相‘入赘’凤族,看那一坨凤凰占满整个后背下摆,就知道对于他跟小鸟的亲事凤族内有多么自豪,八成私底下同其他神仙议论起这件事情就说“哎!知道么,我们凤族捡了个小公子,又拿这个小公子拐了南郊一个神君入赘”!
好算计!
好手段!
但即使早知表亲凤族的小算盘,还是乖乖坐在此任凭摆弄,小鸟探脑袋进来瞅了瞅,寒少宇立刻无耻换上‘诱拐脸’,摆摆手,“阿臣,过来。”
“谁是王八谁是绿豆?”小鸟并不上当,半眯了眼将他心里那点猫腻扼杀在萌芽,“我不久前才洗干净脸上的口水,绝对不会再上你当的。”
周边的娘们一阵嗤笑,凰烈又拍了下他脑袋,跟他说这几日看他俩打情骂俏真是过瘾,她同夫君青鸾成亲逾千载,老夫老妻都没这样过,相对于未出阁的大姑娘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很厚了,可很多时候听他俩说上几句,脸发烧耳朵发烫,呆在他俩旁边都臊得慌。
“二表兄你这是脸么?”阿烈掐着他的脸道,“你这根本不是脸,你这是秦皇嬴政修得那城墙,人家不该叫你应龙神君,该叫你无耻神君才是!”
“那是你的境界没修炼到家!”寒少宇拍了她的爪子,转头对小鸟笑道,“我王八你绿豆,王八爱绿豆,绿豆你过来让王八好好看看成不成?”
阿烈露出无奈的表情,“二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