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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但被吞噬的仙力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若要恢复当初的修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能在区区数月便恢复一些,也是麒麟神君以前修为积淀深厚,如今才得了裨益。
兔子看了九重天的医官给兄长开的方子,点评说这个医官倒是不错,没看这方子前,他还以为神界的郎中都是庸医,执笔想了想,又写了个方子递给小白公子,叮嘱他回了北郊按方抓药,同医官开的那方间隔两个时辰配着吃,药效翻倍。
“你们这些当郎中的分量怎如此奇葩?”小白公子当时扬着那张药方挑了半边眉道,“几钱几钱地抓,随便抓一把差不多不就行了,每回帮他去药铺看那些伙计称量我都烦得半死。”
“你不怕他吃死想他早死早超生自然可以随便抓一把。”兔子答,“反正是你的麒麟哥哥又不是我的麒麟哥哥,他死了心疼的是你,你自己看着办。”
听说小白公子当天被兔子怼的心情不佳,变了只小白貂藏去兄长怀里一下午都没出来。其实野仙散漫妖怪不羁的特点寒少宇早在莫干山同小鸟在一起便体会到了,大多数神仙觉得他们这样玩笑世间是“不务正业”,觉得他们这种虽然活得时间很长,但一辈子也该按部就班,不要惹事,找个眷侣生个孩子,这辈子无风无雨别瞎折腾就这样过了。但寒少宇觉得玩笑世间也挺好,至少活得开心,没有很多不必要的压力,不像这神界仙界的一干神仙,耗费几百年的时间飞升,临了,跟凡界的那些官宦没甚区别,上了天依旧为各种利益勾心斗角不说,还被天庭灭神欲的铁律束缚憋得半死,得靠偶尔去下界偷腥放纵。而天庭对这事儿的态度也很有意思,女仙重责,即使是玉皇大帝的亲妹妹也法不容情,男仙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玩够了还知道回来,还知道自己是个神仙,就不会过多追究。
这样的现象确实跟玉帝喜欢下界偷腥有脱不开的干系,但寒少宇觉得这帮子凡人修上界的神仙就是喜欢瞎折腾,与其这样“挂羊头卖狗肉”,还不如在飞升台边上设个“净身房”,专调下界净身手法老道的太监上界,升上界一个正仙就切一个,没了孽根就彻底灭了神欲,也就没有那么些形同虚设的铁律,也就没有那么多连人都做不好的凡人费尽心思修仙了。
当然这只是寒少宇自己瞎想,八成这世上没有神仙能下得了那样的狠心切掉孽根,毕竟修仙是为上界,而若为上界变成了太监那就大大不划算了,而真设净身房,那头一个被净的应该是玉皇大帝,真如此那那年泼猴也不必大闹天宫了,与其费神费力几棒子砸翻凌霄宝殿,不如直接指着玉帝的鼻子骂他没有人事能力是个穿黄袍坐龙椅的大太监,只此一句,杀伤力无敌,玉帝绝对气都被气死
瞎想一阵,回神是被冰冷的手指戳在脸上,小鸟喝光他酒碗里的酒,道了句“想什么呐我的神君大人”,坐于一旁望着台上出神,顺他目光望去,是从东荒请来的乐坊在吹拉弹唱。小鸟显然是累了,懒洋洋倚在木椅上,也没有动那一小堆吃食,寒少宇挪了椅子凑上前,刚要开口说什么,突然有个不识相的神仙拦在他面前向小鸟伸手。
“那个青先生是吧?仰慕已久,可不可以认识一下?”
第625章 姘头()
寒少宇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起身偏头去看那人,鼻间一股咸腥气,是个水君,味道不是很浓,还是天族的水君,小鸟尴尬一瞥他,没有去握那只手,寒少宇正要发作猛然袖口被拽一把,小白公子不知何时从兄长衣袍里探出大半个身子,咬着他的袖口拽了拽,挤挤眼,示意他看看这天族公子想做什么。
“仰慕已久?”小鸟勾唇笑了一下,“我好像没见过你。”
那水君竟然一屁股坐在寒少宇的位置上,寒少宇瞪大眼,心说这是哪家的混账,眼里没有他这个长辈就算,还敢在他婚典上光明正大勾搭他的人(鸟)。
“那只是一句客套。”天族公子恬不知耻答,“客套这东西不必当真,但我想认识您是真心,只要有这份真心不就好了。”
“可是我已得了一颗真心。”小鸟理了理身上的红袍纱衣道,“今日同我成亲的那位不是你的长辈?”
“应龙神君的确按辈分是父祖,可也没什么了不起,怪他生的好,恰逢战乱,辅佐帝君。我要是生于那时,混到如今也是个一方神君”
寒少宇听到这儿觉得不对,自己这大活人穿红纱喜袍杵在这儿怎么这位眼瞎没看见?再一想明白了,大典开始,刚刚佩戴的喜花就随手扔了,这公子刚随一堆公子见礼,想必是在人堆里没注意看他长相,或者关注力都在小鸟身上,而凤族男子也穿红,看着都差不多,他是只认得小鸟,不认得他这父祖,八成以为他是个凤族人,同小鸟有亲缘关系,而父祖什么的早抛到九霄云外。
“青先生是性情中人,我们神界的神仙大都居心叵测,我虽对那位父祖没甚了解,可却知这四海八荒喜欢他的不少。”
“是不少。”小鸟答得随意,“可他喜欢我,同我大办婚宴,你不然有话直说,还是不要拐弯抹角了。”
“青先生豪爽。”那公子又道,寒少宇听他说话弯弯道道的就想揍他,但被小白公子噙着袖子,还是耐性子听下去,“那我就直说,青先生一表人才,四海八荒俊杰辈出,又何必整颗心吊死在那条老应龙身上,家父是东海水君,我是他最器重的儿子,东海水君的位置迟早会是我坐,若我父亲如愿以偿成了天君,那这天君的位置迟早也由我来坐我也不是教青先生始乱终弃,只是说,您这样的绝色,大可不必将心思都吊在那条老应龙身上,他给得起的,我未必给不起。”
听到这儿明白了,这小龙崽子不是在他婚宴上挖他墙角,而是想教唆小鸟脚踏两只船当他的姘头,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呸!心眼是多,就是蠢了点儿。
兄长推了一碗酒来,小白公子放了他的袖子,抬酒碗一口喝干,掂了两掂,下一刻酒碗就拍在那公子脑袋上,小鸟一惊,要来劝,兄长抬手箍了他拽到他那桌,小白公子不知何时跳到桌上,顶起他剥好的瓜果推到小鸟面前示意他吃瓜果看热闹。
那公子被拍的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抬手捂了额上破口,血流满面,指着他“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寒少宇挽了喜袍的袖子,一脚将他踹倒又砸了几拳,台上的乐坊还奏着轻缓的调调,台下却因他这一闹彻底乱了起来。那些往日受东海欺负的大小水君站在桌子上加油助威,甚至有年轻人脱了外袍套在扫帚杆上当旗子给他摇旗呐喊。
寒少宇单臂揪着那公子的领子拖他扔到桌上,又咣咣揍了数拳,打得他鼻血横流血花四溅,大小水君欢呼不止,那三海水君虽仍淡定坐在桌上,却伸长脖子往这儿瞟,抬手拍了几下掌,道了声“后辈该打,祖父打得好”!
“祖父?”那公子终于回过味儿来,抹了几把眼睛上的血渍看他一脸震惊,“你是白应龙?”
寒少宇勾唇一笑不答,又给了他几拳权作回应,沥胆从神仙堆里几步跨过来,抬手抱拳,“主人,可是需要沥胆处置这厮?”
“拖下去关了,他耽误我婚典,回头这事儿同他亲爹好好理论”寒少宇一瞟四周,刚还乱糟糟的天族晚辈立马规矩了,“刚这小子说的话,各位孙孙可是听到了?”
“回禀祖父(父祖),孙儿听得清楚。”那些晚辈一致答。
“那麻烦各位做个见证,方便我日后同东海那位贤孙,好好理论。”
那些水君一口应了,四海八荒的其他神仙看热闹也看得不亦乐乎,同时也再不敢用火辣辣的目光瞟小鸟,沥胆单手拽那公子后衣领将他拖走,那公子满头满脸的鲜血,还在叫什么“你怎么可能是白应龙,你明明一把年纪怎么会这么年轻”云云,寒少宇觉得烦,千里传声让沥胆打晕他拖去妖市地窖关了,沥胆没有回应,但下一刻周遭便安静了,再没聒噪的声响传来。
“木头渣子,你这是借题发挥!”
小鸟抓着他的手臂,指头冷得吓死人,桌上剥好的瓜果根本没动过,寒少宇接了阿菁递的丝绢将手上的血擦干净,箍了小鸟的手暖着,小鸟怔了一下,摸摸他的手不可思议。
“怎么暖暖的?”
“把这堆东西吃了就告诉你。”
一扫先前不快,投喂小鸟吃了东西又连哄带骗让他喝了杯热茶,才从怀里取了个用布巾层层包裹的小手炉递到他怀里,双手攒着小鸟的手暖着,从长白回来,他就请人打了这个小手炉,里面放着烧热的木炭,再用方巾裹了,可以持续好几个时辰的温暖,有这东西他就能帮小鸟暖暖了,只是最近忙于婚事,今天天冷,倒是真用上了。
“现在还饿不饿?”
“饿。”小鸟毫不迟疑答,“果子吃不饱的,但比刚刚好受点儿,哎!木头渣子你真打算跟东海水君叫板?”
“这不算叫板。”寒少宇道,“无论是声誉地位还是势力,他都比不了我,这只是针对。”
小鸟竟一时无言以对,抱着火炉被他箍着手,两厢无话,微微鼾声入耳,小白公子竟不知什么时候裹在兄长怀里睡熟了。
“当妖怪还真是大有好处”
寒少宇笑了下,兄长顺他目光低头看怀里酣睡的小白公子,薄唇一勾,竟然也笑了。
“看热闹都能睡成这样,兄长待会开宴,你一定要记得把他叫醒,我让牙将煲了四盅汤,家里的女孩子一人一盅,他一盅我们家鸟儿一盅,你要盯着他喝干净,别浪费。”
第626章 屎从天降()
兄长敛了笑容看他一眼,沉若深潭的眼睛目光极具亲和力,酣睡的小白公子吧唧两下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小鸟掐了他老腰一把,“什么汤要你这么特意叮嘱?什么汤把我俩同阿烈阿菁划分到一处?”
凤熙那不要脸的早侧头来听,刚抱着手看热闹不吱声不嫌事儿大,这会儿说到喝汤却积极插嘴,“二表兄我也要一盅。”
“滚!”寒少宇嫌弃脸挥挥手,“没你的份儿,没炖多余的。”
凤熙白他一眼,“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才喂鸟儿。”
“我喂我家鸟儿的自然是好东西!”寒少宇驳道,“天下无双的好东西,几千年长起来的好东西!你早点滚!别在这儿挑拨离间。”
“几千年?”凤熙把玩扇子说得漫不经心,“哎,你去了趟长白该不是把哪个参仙捞回来炖了吧?你不是最讨厌**怪的神仙么?怎么自个也同他们成了一丘之貉?”
“自然不是。”寒少宇答,“反正我是炖给阿菁他们的,跟你没干系。”
“可跟我儿子有关系。”凤熙挑眉一笑,手里的扇子轻轻拍了下凰菁的肚子,“儿子,表叔待会投喂的好东西你替你老子多喝一点,别浪费。”
凰菁笑了一声拍掉他的扇子,骂道:“真是老不正经!”
寒少宇箍了鸟儿回自己那桌,挪了凳子支着脑袋贴着小鸟坐着,小鸟暖烘烘的体温传过来,没片刻功夫就睡着了,朦胧间似乎有一双温暖的手扶着他的脑袋让他靠得舒服了些,鼻间是茶酒香气,似乎有一双手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嘴里被灌了什么,呛了一口,歪头咳的全都喷了出来。
“有这么难喝?”
百花仙子坐在旁边,自己的脑袋靠在小鸟颈侧,挪了挪下巴没起身,鼻子抽了抽,嗅到的是茶酒的味道,不过和小鸟素日煮给他的有点不一样。
“这什么东西?”
“茶酒啊。”百花仙子手里拿着茶碗,里头黑褐色的液体看着很奇怪,“兄长,真有这么难喝吗?我跟师祖学了半个月,还是煮不好啊”
“不是难喝。”寒少宇一脸抽搐抓了酒碗,用碗中酒漱口,转头呸呸数声,才又偏过头看她,“是特别难喝,你难道自己没有尝过吗?我好不容易靠着我家鸟睡会觉,你都要用这么难喝的东西灌醒我!”
百花仙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青鸟掐他老腰训斥:“人家远道而来,就为给你尝尝这壶茶酒,灌也是我的主意,不准对这么漂亮的姑娘无礼!”
寒少宇半瞌眼睛看小鸟那张白净俊脸觉得小鸟训他的样子还真可爱,笑了几声,对百花仙子道了句“对不住”,合了眼继续睡,朦胧间听百花仙子跟小鸟兄长他们聊了许久,离开这桌去了别桌坐,然后又是喧闹声,是天庭那帮常年禁欲的神仙在同百花仙子搭话客套,这年头无论是凡界还是神界,漂亮姑娘走哪儿都受欢迎,百花仙子又无眷侣,自然更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