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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泼冷水是羡慕你表弟有儿子?”
寒少宇跪在廊下,挠了挠鼻子,“有点羡慕吧,可是我没说错啊,生出来就是颗蛋呀!”
“不是说了再几年跟你融仙胎”小鸟有些不好意思撇头,声音低了几度,像是怕屋里的那窝凤凰听见,“你羡慕别人做什么?不必,不用”
“我不打算要了!”
“哈?”小鸟一惊转头,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为什么?”
“因为你也看到阿菁那样子了,她还是母鸟。”寒少宇答的诚恳,“你和我,咱俩都是公的,没那个构造,融了仙胎在肚子里用血肉养着,育成形要把蛋取出来没其他方法得剖腹,万一出点差池,结果输不起”
“虽说你是应龙我是青鸟,要论仙胎的事儿,确实不能用‘男女’这俩字儿,但‘公母’说起来怎么感觉就那么奇怪呢!”小鸟道,“要不雌雄?哎呀随便什么吧,好像都怪怪的。”
顿了顿,他又问他,“那你那个龙崽子也是蛋?”
“不然呢?”寒少宇道,“他是龙,自然是蛋。”
“可四公主同你的君上一样是神明却不是上古神族。”小鸟道,“那她有那构造产蛋?”
“剖腹的。”寒少宇实在不愿忆起当年那一幕,“她重伤,医官剖腹取子啊不,取蛋,我被哄出去了,后来再进去,只有被洗干净的龙蛋,她躺在床上,白布覆身,床榻上地上,都是血。”
第650章 私生?()
寒少宇轻描淡写几句盖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至今再议,早没了痛心,只剩下感慨,对那个女人的情愫不知是随那些枣树一起烧得干净,还是在轩辕殿初见再见,就随她的凡人面孔和不忆前情散得没影儿,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这只小鸟。小鸟用悲悯的目光看他,他从地上站起,掐了把他白皙的俊脸,勾着肩膀把人(鸟)拖走,相顾无言,说出来也许伤感情的事儿,也没必要细议。
但凰菁身体不适,凤熙得陪在身侧,阿烈又是个急性子,自得了消息吵要夫君闹得越发厉害,凤熙无法陪同一道儿上界,劝了几次,说玉帝帝君能将这件事隐瞒半月有余,那些中了毒伤的兵将必然是没甚大碍的,如今四海八荒也没听到丁点风声,如果上界讨人走漏消息,反倒会坏了君上和玉帝的大事,届时四海八荒得知首战即败神心惶惶,这责任谁都承受不起。
可阿烈哪里肯听,驳说战败就是战败,纸包不住火,她的夫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那一窝鸟崽子没了爹,西王母宫没了驻殿神将,那这责任才谁都承担不起,届时她一定会学那只泼猴大闹天宫,把轩辕神殿和凌霄宝殿都砸个稀巴烂。凤熙骂了几句,阿烈便抄起笤帚满殿揍她哥,边揍边道你自己当年为嫂子的事儿烧了凌霄宝殿你劝我,你自己没有以身作则,还对我要求这要求那,有说服力?
闹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消停,又将魔爪伸向小鸟。
寒少宇刚将鸟儿带进屋,便被阿烈从身边拽走。
两千岁的老母鸟儿,箍着他的小鸟,嘟嘴装可爱不说,还掐着软糯的调子,左一个“亲亲堂兄”右一个“亲亲堂兄”叫着,叫得寒少宇汗毛倒竖,很想掐死这个表妹。
“你不是知道我同轩辕老儿早有嫌隙互看不顺眼?”小鸟在触及底线的事情上一向很有原则,这回自然也一本正经回绝,“你是想亲堂兄上界去看轩辕老儿那张臭脸?是想亲堂兄去坐冷板凳?是想亲堂兄隔着一道殿门当鳏夫?”
寒少宇敲了敲桌子表达不满,“哎!大鸟宝!我还没死!你装哪门子鳏夫!”
小鸟瞥他一眼,“那种境况你死没死有区别?你倒是没死,我却觉得你已经死了!上回把我关在外头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不把门劈开出来看看我!”
“那是有原因的”
“是!又因四公主!”小鸟斜了他一眼,“四公主!四公主!每回都是四公主!你是她的前情往事,宇文邕才是她的现世姻缘!天下也就只有你这种好心的糊涂蛋,前情往事说什么做什么!你一个神君被一个凡间娘们指使来指使去的,这像什么话!我都不知该怎么骂你!”
寒少宇被堵得没话说,小鸟早跟他提过自己同四公主同君上老死不相往来,跟他成亲是跟他成亲,绝不会同他的前情往事挂上干系。原话洞房花烛夜当晚跟他说得清楚:“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是野仙,他们是人皇是公主,高攀不起。”
“那帝君要是冷落你,我就发脾气当他面摔东西成不成?”阿烈箍着小鸟的手肘讨好地嘟着嘴骗取堂兄的怜悯之心,“轩辕老儿虽然活了一把年纪,但心软得一塌糊涂,我小时候他就拿我没辙,我要发脾气他也拿我没辙,堂兄你就陪我上去一趟吧,二表兄是糊涂蛋我可不糊涂,我这趟上界是去讨夫君的,要是没娘家人撑腰,没底气的,还会被九重天上的臭娘们笑话。”
“她们一定说阿烈远嫁薄情寡义,同西荒数十年上百年没有走动来往,如今出了事情,也要孤身上界讨要说法。”
寒少宇也不想小鸟一人待在南郊,大婚之前,君上殿里的人送了几车贺礼,有同小鸟和解之意,还有天牢揍了轩的事儿,虽说事出有因,但动手打人未作通秉是他鲁莽。如果君上有意治他‘目无尊上’的罪行,他也得认,可事后君上并未如此,反倒知晓事情经过,将轩责骂一通。一切的一切均表明君上有和解之意,那再矫情下去,倒显得是他南郊小气了。
小鸟通晓大义,却并不好劝,谁知这句话却劝动了他,阿烈笑靥如花将亲堂兄推进里屋,说要帮他好好装扮一番,要用小鸟的绝色碾压天上那帮神仙的审美,借机为西荒争回几分薄面。
寒少宇跟上,临进屋却被阿烈关在门外,凤熙陪夫人坐在廊下,看他窘状悠悠一声,“二表兄你就是太娇惯这丫头了,现在自食恶果,人家屋都不让你进,鸟都不让你看!”
“你少说我,娇惯这丫头的是我一个吗?别说的自个像没事人!”寒少宇捂着被门夹痛的鼻尖道,“不过话说,你西荒的面子为什么要靠我家的鸟儿争回几分?你做了什么?西荒在九重天很没有面子吗?”
凤熙摇头一脸困惑,道了句“我怎么知道”,屋里阿烈却扯着嗓子回应:“你怎么不知道!早年谁乱脱裤子风流下作,上至良家妇女下到妓子仙娥都不放过?又是谁火烧凌霄,第三个月就跑到九重天,同天庭几个大员在下界的相好厮混数月到处播种?也还好你是凤主,体内的火大部分神仙都承受不来,不然就你那睡女人的速度,遗落各处私生的凤凰崽论堆搓,九重天上的男仙们,大多头上都顶着你种下的青青草原。”
凤熙破口大骂,“死丫头!昆仑那破地儿鸡不拉屎鸟不生蛋!西王母也不像是那种臭八卦的骚老娘们儿!消息闭塞你是从哪儿听得这些破事儿!哪个长舌的狗神仙告诉你的!”
“你有脸做,还没脸让我说?”阿烈隔着一道屋门同他对骂,“你应该庆幸凤凰崽没那么好生!否则你每回上界就变认亲大会,是个仙娥有几分姿色,手里都牵个小凤熙来认爹!连累我都要当一群兔崽子的姑姑!连累大表兄二表兄都要莫名其妙当几十回表舅!现在嫂子怀孕!你应该收敛知足常乐,应该祈祷感谢上苍还给你送了个儿子没让咱家断子绝孙!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你子孙缘薄,都是早年脱裤子造孽,余下的日子,改过吧你!别让人家提起西荒首先想到的就是你这个风流神君,就是早年你和一大堆烂货床上那点事儿!”
凤熙被骂得面红耳赤,气得发抖拿着扇子指着屋门,嘴里含糊不清骂着,骂了半晌也不知他骂了什么,寒少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对屋里的小表妹道,“子孙缘薄,你替他算过?”
“在昆仑王母娘娘算的!”阿烈答,“我就是无聊,我哥浪荡半生又没儿子继承香火,就好奇求王母娘娘算了一卦,王母娘娘就说哥命中有个儿子继承家业,却没女儿但还有一件事特别奇怪,那年王母娘娘算出,哥命里还有个养子”
养子?
瞥凤熙一眼,寒少宇抽了抽嘴角,一撞凤熙肩膀,“哎!是养子还是私生子?我怎么觉得你这只老鸟可没那么善心去收养别人的儿子!”
“自然没有!”凤熙回,“谁家儿子没爹娘关我屁事!我要关心也只关心咱家的孩子!”
第651章 觐见()
“替人算命格是泄天机损道业”
当年大巫独坐大帐,撑着下巴笑得媚态十足,寒少宇同他对坐,被这笑容戳中脊梁骨某处,汗毛倒竖。
“不过如果你肯求我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泄露天机,损点儿道业。”他顿了顿,话语玩味而挑逗,“比如就用面前这几块龟甲,算算你白战神命中的子孙缘。”
“不必!”闭眼回绝,“我对自己的子孙缘无甚兴趣。”
“难得。”
大巫赞了一句,等他再睁开眼,抛了个媚眼继续逗他,寒少宇不禁打了个哆嗦,汗毛倒竖,越同这家伙相熟,就越觉得这家伙是个恶劣的巫人,听说在营里,素日闲来无事,哪个越不喜欢他,他就越喜欢调戏挑逗哪个。可寒少宇对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怎么偏偏今日就被盯上了?他这是要作甚?大晚上约自个喝酒,就是说道这样无聊的事情?
“难得什么?”
“难得我心血来潮想为你摆上一卦,你却毫不领情,这营里的将军,征伐半生为何?还不是为他年身死,自己的子孙蒙受荫庇,过得比这一代好!你呢?你为什么?”
寒少宇端起酒碗喝干,“听你说了几个时辰废话,酒倒不错!我呢?我也不知自己为了什么,不如你告诉我?”
大巫笑了笑,又帮他斟了一碗酒,“若这种事情都要别人告诉你,那你真是活出境界了,这世上难道真没有你想要的吗?或者我换个问法,莫不是你同四公主相恋只是玩玩,不想同她生儿育女”
“我不知。”他那日这样答,“我从未想过。”
他对大巫从未撒过谎,那日的答案也是事实,这些年过的浑浑噩噩,许多人在他生命里来了又走,说是过了两千年,与他更像弹指一瞬。可若大巫此时再问他同样的问题,他会答他终于寻到了想要的。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阿烈扯着穿一身红色束金冠的小鸟站在面前,在凤族时认祖归宗的红袍装扮,虽艳的过分,却别有一番赏心悦目。
他想同面前的这只小鸟好好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是不是觉得堂兄穿红比你有风姿?”阿烈不忘挤兑老鸟儿,“这回我带堂兄上界,定把你折西荒的面子都争回来,你自个就窝这神殿陪嫂嫂,敢乱跑敢去妖市的妓馆胡来,三柱香告诉老娘,然后阉了你!”
“没大没小!”老鸟儿一把扇子拍在阿烈脑袋上,冲小鸟扬眉一笑,竖起大拇指,“是好看!绝色!就是二表兄得把自家鸟儿看好,别半道让个野猫叼去喽!”
“老不正经!”
回这句,拽小鸟自上云端,阿烈跟上,凤熙的声音悠悠飘来,“不正经是不正经,别加个老,大不了几岁!”
阿烈拽他袖子,“二表兄,我孵出壳晚,比哥小了不少,那堂兄比哥小多少?”
“没法仔细算。”寒少宇答,“我三百五十四岁那年,祖父离世,阿熙小我一百三十岁,而据阿臣记忆,他是被两三百岁的我捡回去的,那他应该和凤熙差了百岁左右。”
“哎!所以不管怎么算你们都比我大好多好多岁啊”阿烈在云巅叹道,“可是我家的鸟崽子早成年,哥的还在嫂肚子里,你俩哎!”
又是一声叹,寒少宇攥着小鸟暖烘烘的手掌,在云上翻了个白眼,子孙缘,子孙缘,他有个儿子,被抽得半死,胖成肉球一把胡子终于开悟,听说这几日已到了极寒之地开始苦修,两三百岁该做的事情他非要活到一千好几百岁才做,估计赶修出门道来,一把老骨头都要入土。
到轩辕殿前,值殿天官老远便看着他们,拿着拂尘迎上,“神君大人又来了。”
“君上可在殿中?”
“正巧,正在。”天官看青鸟,“可是要将青先生交由小仙照顾?”
小鸟开口想说什么,被阿烈一把捂了嘴,寒少宇便答,“去通秉,说南郊应龙和凤诚公子遗孤凤臣,西荒郡主凰烈觐见君上,有事相商。”
值殿天官自然知晓话中深意,自进殿禀明,阿烈这才撤手,小鸟无奈看他俩,道了声“狼狈为奸”,寒少宇攥他左手,阿烈拉他右肘,十分默契将鸟儿夹在当中,小鸟挣脱不得,又不能冲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