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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喜欢的。”
“为什么?”
小鸟问的一派正经,语气掩不住戏谑,没有侧头去看他表情,但一定薄唇含笑,挂着三分正派七分调戏,他就是喜欢偷空便逗逗他。
“你知道为什么的。”
寒少宇将他修长的手箍在掌心暖着,明明是他在伙房沏茶酒,烧柴煮水,沏茶温酒,无论哪样都跟“火”沾着干系,手却冰凉,比他这个喝了半晌茶酒的还要冰凉,只好捂着暖暖,虽然也知暖到最后境况总会颠倒过来。毕竟抱着自个的这夫君是只鸟儿,是鸟儿,血液便总会比他的流动快速,是鸟儿,体温便总会比他的温热。
“我是知道为什么,但你不要总这么敏感成不成?”小鸟的下巴抵着他肩膀,故意往下压,尖俏的下巴骨硌得他的肩膀有些疼痛,“成亲了,我不走,我知你不喜欢,也知你想同我比肩,你我之间不论身份地位,可你就是神君大人呀!叫一两声只是陈述事实,巴结你给我买点东西,没有别的意思,乖乖你别瞎担心,我总会陪着你的”
“巴结我要买什么?”
“爆竹。”小鸟答,“小孩子玩的玩意儿,过年啦,你给我买一些哄哄我成不成?”
“你多大还要玩这些?”
寒少宇笑着说了句,南郊虽是神地毗邻下界,往年却没有买过这些喧闹的东西。神界年节倒是热闹喜庆,有点声望地位的都喜欢开茶会,神仙们赶场子似的自四方而来,排场总铺得吓人,银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小食和茶水酒酿却毫无滋味儿,不知大把的银钱都花销到哪里。这样的年节茶会寒少宇从来不参与,并不是自视甚高或其他,就是觉得很无趣。尤其看那些神仙聚到一起吹牛打屁或谈七聊八,烦得不得了。
“买一个字,不买两个字”鸟儿掐着调调的同时,箍紧他的脖颈晃得他七荤八素,“你买不买!买不买”
“买买买!”寒少宇只能应了,“这就让沥胆去凡间一趟,几个时辰买来给你。”
“我也要一起去”
“你留在这里陪我。”
果断拒绝,凡间处处浊气,凡人身上臭气熏天,他才不乐意几个时辰见不到鸟儿,再见就得烧热水给鸟洗澡,更何况还是跟八首蛟一起出行,想起来就特别讨厌。
“小气鬼!自个不陪我去,还不让八首蛟陪我去!”
“昨天去,明天去都可以,今天不行,不是同你解释过,东海水君被扣了大半月,他那几个当水君的儿子闹上天庭,到玉帝和君上那里告了我一状,今日三海水君和天上的几个要员都要来,一同商议如何解决这件事,我得在此恭候,你是我夫君,是妖市老板,同我共享君位,自然也得在此恭候”
小鸟眼皮耷拉下来,听他唠叨一脸不耐烦,“是是是!好好好!你有公事你最大!我是妖市老板我得恭候!你说得都对!凡间不去啦,爆竹不买啦!”
小白公子总说小鸟被他娇惯的脾气越发大了,以前没觉得,这几日是真体会到了,不过寒少宇也不觉得小鸟发脾气时胡搅蛮缠,他倒是想不通世上那么多眷侣夫妻,为何成亲之前总说包容担待,成亲之后却因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天翻地覆最终劳燕分飞,休书上的理由也总爱拿脾气说事,脾气大怎么啦?哪条戒律规定成亲后不准发脾气啦?发脾气难道就不能担待包容一下啊?
“凡间要去,爆竹要买,但是今日你得陪我,待今日和三海水君和那几个大员议定东海事务,明日之后,我全陪你,想去哪儿去哪,想买啥买啥,你今日就乖乖的,当一只小乖鸟成不成?”
第674章 是何道理?()
时过境迁,光阴似箭,活了大几千年,寒少宇觉得自己的脾气真是越发好了。
当日在神殿上空,东海水君说那番话,不可否认是有种飞上去将那乖孙直接打死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了,只说自个便是寒少宇,便是他口里那个傻球货。
当时那乖孙的表情憋屈得难以形容,寒少宇方知有时候打嘴仗比直接动手更有报复的快感,那乖孙得知他身份,惊了一会儿,仍想竭力镇定挽回颜面,但失败了,只因凤熙一扇子火焰扑上舔舐伤口的碧水金睛兽。
寒少宇破水而出时,那碧水金睛兽已受了伤,脸上身上皆是抓痕烫伤,定是小鸟和老凤凰所为。想必是鸟儿将他踹下水就振翅飞上空去帮他堂兄,而他在水下的工夫,那碧水金睛兽护主心切,替那战车中的一公两母挡了不少侵袭,后来东海水君听到动静才携一双美妾出来查看,看到爱宠遭袭觉得屈辱,一瞥下方波光盈盈,也不看底下是何人府邸,便作法调水想杀一杀老凤凰的气焰。
可谁想他实在没眼色,刚一露面就以下犯上没大没小冒犯凤熙,后来又说了那番话冒犯他这祖父,这定是没法饶恕的,凤熙那一扇子火焰狠绝,正落在碧水金睛兽脊背上,那兽仰天长啸,凄厉的兽鸣撕破苍穹,而后上窜下跳试图甩脱,可那火焰却像有生命般牢牢依附,不多时,便烧断了挽具皮带烧干净一大片皮肉。
碧水金睛兽撞断了悬挂鲛油灯的穷奇齿,撞断了车辕狂奔而去,丝毫不理东海水君的召唤,那两个美妾花容失色,指凤熙愤怒不已,嘴巴哆嗦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倒是两个娇娘子”
凤熙当时歪头一笑,包金扇子拍在掌心,看就知色心又起,寒少宇知他又要犯病,俊眉一蹙,撇头懒得搭理,小鸟却不乐意,身形一闪到凤熙身边,单手拽了凤熙手肘阻止他‘一亲芳泽’。
“阿菁肚子里怀着安安,兔儿说年节便降世,你都是快当爹的人了,能别发癫犯病,这两个娘们是破鞋是残花败柳,你能为你儿子积点德吗?”
凤熙还没说什么,那俩娘们却不甘被奚落,脑袋上插红花的那个单手指小鸟,“看你长得俊,怎么不说人话,真没教养!”
另一个带碧玉手镯的夸张一抽鼻子,“呦,浑身上下的鸟臭味,是野仙吧,姐姐何必跟个野仙计较,咱们是破鞋是残花败柳,可也比野仙强啊,是个神仙可都知道,野仙之流最擅爬床,这位长得这么俊俏,谁知他爬了多少神仙的床,说不定啊呵呵,仙君仙娥全都伺候过!”
小鸟身上带着凤灵珠,莫说鸟臭,是连仙气都收敛得干净,这俩娘们偏要这么说,就是故意找茬的。鸟儿脸面薄哪受过这种气,而最可气的是凤熙那王八蛋,见漂亮女人就神魂颠倒魂飞魄散,笑眯眯摆手冲那俩娘们说什么‘别动气’,又转头跟小鸟摆手说什么‘两位姑娘如此漂亮一定是心善之神,堂弟你是爷们别跟她们计较了,大家何不坐下喝几杯水酒聊上一聊把误会解开’云云。
寒少宇听着就来气,心说到底是谁一开始就为老婆儿子的午睡问题显了本身跑上云来发难,又是谁最先动手打伤人家爱宠毁了人家的战车,现在倒好,遇见俩长得不错的骚老娘们,就他娘的底线原则全扔出去喂狗了,亲堂弟受了奚落也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老凤凰你的良心呢?你就不怕今晚上睡觉你小叔父托梦来找你么?
小鸟气的没话说,寒少宇回头就冲底下喊:“阿烈你哥又在勾搭女仙”
凤熙根本没预料到他来这手,大惊失色甩了小鸟就想逃,一道火光自下方直窜而上,烧穿了近侧云朵,窜到上空,小鸟绷紧的俊脸终于出现些笑容来,冲那火焰招手,“阿烈,在这儿,你飞过头啦!”
上方的火焰顿了顿,又窜下来,停在老凤凰面前,阿烈倒是没化形,就是浑身冒火,仙瞳不经控制也显现出来,眼周六根艳红的翎毛随风而荡,抬手拦在凤熙面前,眼中似有火焰跳动,阿烈整个人都是烫的,不知为何,寒少宇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成了冰。
阿烈的目光不自觉扫过凤熙,凤熙抿唇竭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仍掩不住目光闪烁,阿烈扫过他目光停在东海水君带来的那俩美妾身上,骂了句“骚老娘们,臭狐狸精,真是不要脸”,那俩美妾脸上的表情真如南郊的天气瞬息万变。
青光一闪,寒少宇只觉得身上一沉,及时稳住身形才没有掉下云去,小鸟骑在他背上箍着他的鬃毛咯咯偷乐,边乐边说“这个堂妹就是活宝”。
“嗯嗯。”点头附和,下巴上的长鬃一颤一颤,“除了阿菁比较正常,其实那窝凤凰个个都是活宝,我虽然不知道你亲爹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但我那个姑父呀虽对后辈亲和,固执起来就是茅厕里的石头。”
其实女子这东西,甭管什么物种,寒少宇活了这么些年,仍旧琢磨不透。若说她们不讲道理吧,嘿!有些境况下比男子还开明通透,可若说她们讲道理,有些境况下,明明理亏还是死不认错。
当男子遇上不讲道理的女子,绝对被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小鸟刚刚便是这样,可若不讲道理的女子遇上更不讲道理的女子,那境况就变得尤其好玩了。
那俩美妾被阿烈突然骂这么句,一时半会竟然没反应过来,待到回神,正想同阿烈嘴上争个上下,却被东海水君适时打断。
“烈姑姑”
喔,原是认出了。
东海水君这怯怯一声,那俩美妾的表情就像吃了屎,阿烈懒得同这一公两母计较,自揪了凤熙耳朵拽下云去,寒少宇本就没指望阿烈救场,刚在云上唤她,也是让她把混账表弟提走,免得他因贪色误了大事,阿烈倒仗义,不仅提走了凤熙,还顺带帮小鸟口头报复了那俩娘们,这倒省了他不少口水。
“祖父这样就不对了”还以为东海乖孙至少该说什么打个圆场,谁知这家伙连最基本的长幼尊卑都不想装,再出口话里带着刺儿,不是来讨说法,更像是来讨债的。“往年但逢佳节,我东海孝敬您的可不少,祖父大婚,我水务繁忙脱不开身,特遣了我儿带礼来贺,祖父不看血缘亲情,反而将我儿扣下了。即便这件事过错真在我儿,那之后呢?我三番两次遣人跑腿儿说和,连水君府的龟丞相也来了,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您竟然将使节也一并扣下,这是何道理?”
第675章 周旋()
是何道理?
没什么道理,无言以对。这件事真要细论,说到最后,那肯定是他,是他南郊不讲道理了。
但对付这种要以理论输赢的奸诈之徒,寒少宇自有一套方法,只默了片刻,道:“下邽的事情,有你一份?”
提这一遭只是推测。
当日观竹说渭水之畔两水君斗法,却不涉及内情,只以自己身陷其中不便妄动为由解释,这借口寒少宇确实信了,场面上那么说自然是为安抚。但信了几分,心中自有计较,当日观竹说那二龙缠斗即将坠入渭水,天上却有一道金光将二龙罩了,猜测是某位神将窥到下界动静,避免丑事外传,故才帮着遮掩。
观竹或许不知那两位水君背后的公子究竟是谁,但既然出了这种事情,他又身陷其中,多少会听到点儿风声,多少有几分猜测。但当日他什么都未说,之后数句,含沙射影针锋直对,矛头均指东海水君。那争斗的两位水君背后的公子,其中一方即使不是东海水君本人,想必也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问出口,东海乖孙一怔,寒少宇看在眼里,便知自己这次又搏对了。
“与我无关。”东海水君如此回应,寒少宇看他神情,自然是不信的,“这与您老同我议论的事情有干系?”
“是没什么干系。”
寒少宇抖了抖耳朵,还是无法摆脱小鸟搔弄他耳朵的长指,干脆‘斗胆’抬爪拨了拨,谁知小鸟却抬手揪了他的爪子,只好就那样僵着随他把玩。
“没什么干系您老何必要问这个”东海水君道,“多说无益,烦请您老把龟丞相把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还给我,我自会带回去管教一番,等回了东海,也自会遣人送上大量银钱孝敬”
小鸟坐在他身上晃荡一双长腿,寒少宇未看他表情,但听到东海水君提银钱,想必鸟儿双眼精光一现,不多时,脑袋上搭下一条修长手臂,耳边被哈了一口热气,清浅的语调传来:“你这孙子可不厚道,人来了,钱未到,这是秋后算账”
那条手臂荡在眼前,遮挡掉大部分视线,抬了眼皮额头掀了掀,视野仍是遮挡,无奈只能伸舌去顶,小鸟这下倒是挪开手,还嫌弃般拍了他的长舌头一下。
东海水君看他注意力几乎都在小鸟身上,也不想再耽搁,又道,“祖父是上古封神,每日窝在神殿独坐君位饮酒作乐寻花问柳想必闲得很,我们这些下界的水君可不一样,我东海更是水务繁重,此回是得空来向您请罪,烦请您看我诚心,把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