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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鼠没关系,听说是有膻味儿,蹿一遍水就不会,说来你这个孙子还真孝顺,来你神地过年,还知道提一笼竹鼠孝敬,刚有个小妖怪说你当街劈腿同个年轻的仙俊抱在一起,我听了火冒三丈,真是提剑杀你的心都有,一开窗却远远看见是你乖孙,真是哭笑不得,哎!妖市的这帮家伙真是同神仙打交道日长沾染了不少不良习性,我当时看你避嫌撒手就没憋住笑,后来关了窗,真是将眼泪都笑出来了,我的神君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那个样子,真是跟吃了一肚子粑粑一样,哈哈哈”
鸟儿说得高兴趴上他肩笑得停不下来,寒少宇觉得憋屈,他忐忑踌躇那么久,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哄鸟怎么讨鸟的欢心,结果呢关了窗他却在笑他,还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这真是
越想越可气,箍了鸟儿伸手摸上鸟臀,啪啪打了几下权作惩戒,鸟儿瞪大眼看他,正要抬手一巴掌呼上,门吱呀一声打开,云藏端着盘子脸上挂笑,愣愣看他俩,鸟儿被他抱着,抬手僵在半空,寒少宇的手还放在鸟臀上,空气瞬间像是被冻结,云藏的嘴角似乎抽了两下,笑容也变得非常奇怪。
“打扰”他道,“二位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木门“啪”地一声合了,终于闻到空里弥漫的肉香,鸟儿的巴掌终于落在他脸上,入耳是震塌楼顶的怒嚎:“寒少宇!我肚子饿!你他娘能不能别总挑时候犯贱!”
第681章 绰号()
头一回被鸟儿扇巴掌这么开心。
云藏是被牙将提溜进来的,除了竹鼠,牙将还做了几道适口的小菜,都是小鸟这几日能吃下肚的东西,寒少宇邀了牙将一起吃,这几日为鸟的吃食他是将这位折磨了好一通。再说刚在伙房,看牙将对竹鼠颇感兴趣,于情于理也该请他尝尝。
小鸟对这东西倒是食指大动,吃了几块肉吃了几口菜吃干净了一小碗米饭,加上先前的鸡汤,寒少宇的心彻底放回肚里,想着刚刚仙怪忙碌,也不能苛待,回到殿里自然要遣家臣各家各户送些银钱,权作谢礼。
“祖父,我这回来这里是跟你说件事情”
云藏面有难色,似乎不知如何说起,寒少宇只好催他,“但说无妨。”
“狐帝白芷诺去了”
虽青鸾早就说过狐帝伤重怕是要不行了,却没想到这么快,小鸟扒拉着盘中寒少宇特地挑出的一块瘦肉,没表示什么,只是停了筷子。
“什么时候的事儿?”寒少宇问,“之前不是说你们带他去西王母宫了?”
“前日。”云藏答,“到昆仑山头一天境况就恶化了,王母娘娘同太上老君看过伤情,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捱了两天,就在前天夜里去了,那窝狐狸很伤心,莫三娘哭得痛彻心扉,好几次都昏死过去”
“啊?”寒少宇惊讶道,“那只母狐狸不是巴不得老狐狸死的?她不是整日唠叨那种贪色的公狐狸死了才最好”
鸟儿掐了他一把,“哎呀你这个傻货,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母狐狸自然也一样啦,这世上有佳缘就有怨偶,但怨归怨,又不是每一对怨偶都不相爱,而且那对狐狸好歹一起生活多年,嘴上互相埋汰,心里却当对方心肝宝贝儿,你好好想想,若不是这样,那俩狐狸分居多年,为何一个没有再嫁一个没有再娶?唉,跟你说话真累,听个故事都这么累,不过想来也唏嘘,莫三娘嫌弃了她那夫婿大半辈子,可能很多话都未说清楚,很多误会都未解开,狐帝却这么去了”
云藏点头,“所以最伤心一定是她,那天晚上,狐帝弥留之际握着莫三娘的手说‘我只劈腿了一次,就那么一晚,你怎么不能原谅我,我这辈子虽然顺遂,但窝囊,尤其在这件事上最窝囊,现在我要死了,你别折磨自个,还是原谅我吧’,莫三娘也感觉到狐帝不久于世,点头应了,张嘴还要说什么,狐帝却大叫一声,喷了口黑血死去,我虽不知莫三娘当时要说什么,但看那一幕,却身有感触,我觉得九黎起兵,祖父该出山缓解危势,且义不容辞!”
寒少宇听这话有种揍他的冲动,心说我还以为狐帝死了,你经历一场生离死别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感触,结果你倒好,你说你觉得我该出山统兵而且义不容辞,我凭什么义不容辞?
小鸟看他再看云藏,替他问:“他为何义不容辞?”
“天下道义。”云藏道,“先仇旧怨,九黎蚩方是狼子野心,绝不会舍弃复仇的机会,九重天势在危急,杨戬此次奇袭,占先机不成,被倒打一耙,是他疏忽自大,蚩方休养生息铸造兵器,必定再动干戈,我看到那些受袭神地的惨况,当时便觉得,九重天要是战败,神界人间包括冥界,都会迎来一场血洗一场大灾难,祖父隐匿避世不问神界事务多年,却是这南郊的神明,同神界脱不开干系,那么请问祖父,若蚩方夺了九重天驻兵四海八荒,您以为南郊能避免战祸吗?祖父可不要忘了,当年是您杀了蚩尤”
其中道理,不必云藏仔细剖析,寒少宇也想得清楚,鸟儿也同他提过,不过说的更委婉,不想谈不去说,不是不知,而是规避。
老实说,成王败寇,若九重天同九黎这战打输了,神地如何三界如何,的确不是他能左右,而蚩方若进兵南郊,只他杀了蚩尤一条,也足够被剥皮抽筋,身神俱毁。可他懒了半生,除了正事乐意动动脑走一步算三步,其他却捱一天算一天,比起未雨绸缪,他更喜欢活在当下。曾因这点被苍溟骂成狗,也曾因这点,被祖父说是难得的生活态度。
活在当下有什么不好,本君活在当下,碍着你们什么事情啦?
“死倔,说不通的。”僵持之际,他听见小鸟拽了把云藏,同他小声说道,“但是倔不是笨,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自己就去了,反正沥胆都被他从冥界提出来了,八首魔蛟已经现世,战神归来还会远吗?喝酒!喝酒!”
寒少宇说不准小鸟是在安抚云藏还是在打诨插科,但僵持的气氛确实因这句打破,云藏同小鸟喝酒,将他晾在一边,半晌小鸟反应过来冷落了他,拿了他的酒杯帮他斟了一杯,然后又夹了一块竹鼠肉放在他盘里。
“这东西抓些来养在南郊。”
“能养吗?”
云藏答,“可以是可以,但是需要开荒种竹,甘蔗也吃,但脾气不大好,好斗得分笼饲喂,我在当地见过有农户养,挺好照顾的,就是生长期比较长,所以价格高。”
“虽然味道不错,但这样是不是太折腾了?”寒少宇看着盘里的鼠肉,小鸟夹的那块连着一截尾巴,颇没有食欲,“你想吃我让他们抓来就好,何必这么折腾呢?主要是我总觉得养老鼠很奇怪,总觉得很脏”
“偶尔我吃,但想长期拿来做生意。”小鸟答,“你看妖市的酒楼,看你的牙将,再看我那些相熟,做菜的花样翻来覆去也就那么些,云藏这回来是给了个启发,我看南郊如此多的荒地,雨水充沛,不如鼓励仙怪们试种些各地食材,再在妖市周围育一大片竹林,竹林里盖间和青丘黄潮浅滩一样的竹屋,再建个砖瓦屋子,专门养些野猪梅花鹿竹鼠之类,这样妖市常年能供应新鲜竹笋,各式食材,还可以猎奇卖些九重天市集买不到的肉,闲暇时你陪我到竹屋小住,你惹我生气,我也好有地方独处冷静,也不走,你想找回我,就到竹屋去寻,下跪把我请回去,这主意如何?”
“倒是不错。”
寒少宇被鸟儿盯得紧,看着盘里的老鼠尾巴闭眼咬了,连皮带骨头嚼吧几下直接吞入腹中,老实说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那截尾巴碍眼,老鼠骚臭,他不喜欢骚臭的东西。
“所以说我家鸟儿攒钱的本事真是天上有地下无,哎!育竹林建竹屋就不说什么了,陪你小住也不说什么了,那个下跪把你请回去是怎么回事儿?回头是个南郊的活物,都给本君起个绰号叫‘夫管严’,回头都说,‘知道吗,咱们南郊的神君大人,对!就是那个夫管严今天又跪了,要不咱再给他起个诨名,就叫跪的容易吧’!”
第682章 乱伦()
话音刚落,鸟儿捶着桌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横流,然后恬不知耻蹭来抱抱,用他衣袖擦干净脸上水渍。
“人家还未传你闲话,还未给你起绰号,你却自己都想好了,你该是有多迫不及待!”鸟儿挖苦他道,“夫管严,算了吧,你这算哪门子夫管严,我说的话十句你能听一句我都得焚香沐浴告慰祖宗。”
“哦?那你说说我哪句没有听你的?”
“你哪句听了我的?”小鸟反问,“比如我在长白就跟你提过,你该出山统兵,你听了吗?你根本就没有听。”
“我不高兴。”寒少宇道,“我今天很不高兴。”
“因为吃了老鼠。”小鸟乐道,又加了一块带爪子的丢进他盘里,“来,龙吃老鼠世间罕见,再来一块。”
寒少宇看着盘里那块白嫩的爪子,爪子尖被切的干净,小鸟又盯着他眼中精光乍现,没办法,只能连皮带骨头一口嚼碎吞,鸟儿帮他斟了杯酒拍拍他的脸,重复他说的话:“没人能逼你做什么,你只是僵在那了,总能想通的,我又不走,你就算挂帅我也会陪着做个参将,你怕什么?”
未答,其实他也不知自己在怕什么,或许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骨子里同母亲一样讨厌血腥,他记得很小的时候,外祖父说母亲承袭他的血统,可惜就是骨子里少了份杀伐和野心,所以才没法坐上首领之位,外祖父一直很焦虑这件事情,还好母亲生了他,他又承了母亲的血统,所以外祖父总说上天眷顾他,不会让应龙族走向覆灭,但他万万没想到,在他死后,部族还是覆灭了,而他骨子里还是和母亲一样没有杀伐和野心。
见他沉默,话题终止,再度打破静寂是牙将询问他东海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办,就这么耗着绝对不可能,东海水君不见数日,若再无消息,总会引起轩然大波,东海水君那几个作大水君的儿子很难缠,若不早做准备,恐怕整个南郊会卷进天族内斗的漩涡中。
“怕是南郊已经卷进去了。”寒少宇道,“虽然你说得很对,可我还是担心不起来。”
牙将无奈,“二殿下您是逍遥时长,完全忘记该怎么紧张了”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
寒少宇没有回答,云藏听他们说话,一直云里雾里,终于逮到机会询问,才知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南郊发生了许多大事,其中一些他远在军中已经听到了,妖市开市寒少宇同鸟儿成亲云藏虽然未赶上,却托人捎了贺礼来,说是送了一对羊脂玉的腰挂,当日乱糟糟,来的神仙很多,那堆贺礼也未翻看,一定混入其中锁进库房。
但还有一些是云藏不知道的,就像他三番五次扣了东海的使臣,最后连东海水君本人也扣下了,云藏对此事的评述是“祖父真是惊天动地的壮举,这种事情要是传扬出去,您老绝对名声大作,是个神仙都要称颂您不畏强权”。
“不畏强权?”云藏的说法让寒少宇觉得很奇怪,“东海水君也算强权?”
云藏连啧数声,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他不算强权?不过也对,祖父您老是上古帝君亲点的神君,一个海君在您面前自然不算什么,但在天族龙族,东海水君就是强权。祖父可知道在成年分封前,天君的儿子都教养在天君宫苑里的事情?”
“知道。”寒少宇道,“可你不是这样。”
云藏笑得有些无奈,“我自然不是,我只是寒奕轩生命里的一个错误,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有我这样一个儿子,若不是祖父去钱塘,他根本就不会想起我的,放在下界,我就是他生命里的污点,就是最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是他该死。”
寒少宇抬指一戳云藏侧脸,这小子在同辈兄弟中年纪很轻,再加上一张幼稚脸,看着轻浮而不靠谱,但算是他见过的所有天族公子里品行最好的,虽然有些调皮。
“出身又不代表一切,你看我就很喜欢你,同辈的公子中,我最喜欢你。”
“为什么我总觉得祖父你对我的喜欢有点不怀好意?”云藏郁闷瞟他一眼,“而且最近这种感觉尤其强烈,我总觉得你似乎在算计什么,若说以前,我任钱塘水君,江南虽然开化很晚,但水运渔业很发达,我又大小是个水君,你要算计我也有东西给你算计,可是现在我赋闲很久,又暂时休战,我就是个穷光蛋,还有什么可给你算计的呢?”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寒少宇索性也不再瞒他,盯着桌上的杯子,拇指沿着杯沿细细摩挲,“我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