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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白净清瘦的身体,为他渡天劫流浪那些年已叠了太多伤疤,夜半摸到总会痛心,又岂能再因他,旧疤未除又添新痕。
君上不在,小鸟心里倒是松快了些,也愿多同他说几句,这会儿他捂了他嘴巴,对他又掐又踩,也算恢复成本来的坏鸟样了。
“神君将这石精留下吧,我待会遣人拉到我那暂放,等帝君同玉帝回来,一定如实禀报说句不该说的话,东海的几位太子素日在水域为非作歹出了名的蛮横,神界背地里骂他全家的神仙不少,这回不知天高地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砸了神君大人的神殿,委实砸得好,这样一来就变成东海不占理,那龙石首更是君上飞升之后赏赐神君大人以表彰神君大人早年征伐的功绩,是您的颜面也是君上的颜面,这下可好,东海的几个混账,这是不将君上放在眼中”
虽然这么说很别扭,寒少宇还是附和,“是,我也觉得他们砸得好。”
“神君大人年节时可是会携青先生来茶会?”值殿天官又问,“麒麟神君受伤必定是不来了,凤熙神君刚同夫人团圆,听说夫人又怀了身孕,必定要小心周全,一定也不来,那神君大人呢?”
去看鸟儿,鸟儿撇头看向浮沉的云雾,未摇头,拒绝的意思却很明显,于是回绝值殿天官相邀好意,“我也不了,殿里被那几个东海的小混账劈得一塌糊涂,年节时能不能请匠人修缮完毕都是未知,凤熙和他夫人都在我殿里住着,你也知妖市有个好郎中,他说凰菁临产的日子就在年节前后,还有阿烈和他夫君,说会赶在年节时带着鸟崽子来南郊,我殿里这个年节又是鸟蛋又是鸟崽,又是妖怪又是野仙热闹得不得了,还有青丘白事,狐帝丧葬,他女婿又是我徒弟,必定是要去看看的。”
值殿天官点头,“这是我替君上问的,君上同玉帝出门时,谈及东海的事情,玉帝还问君上今年大人您会不会来茶会,看来大人举荐神医救了诸多武神,玉帝感念在怀,有同您借茶会的机会亲近消解往昔过节的意思。但君上深知您脾性,说热闹的场面您必定是不会到的,再说您不久前才建了个妖市才同青先生大婚,东海又闹了一场,这个年节必定是在神殿陪眷侣躲清静了。”
“喔,那玉帝怎么说?”寒少宇倒是不避讳,直言道,“他是不是觉得我谱儿特大特不识相特不给他脸?他是不是特生气?又给我暗暗记了一笔?”
天官露出无奈表情,“神君大人不要总对玉帝有那么深的成见,您大公无私举荐神医为天庭的武神治病,玉帝再糊涂他也是经历劫难飞升上界的神仙,多少还是识大体的,也知您只是脾气耿直了些,神品却极好,自然不会那样排挤”
寒少宇哼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那糊涂的老东西!”
鸟儿掐他一把,用念力传声,“骚话说两句彰显一下就行了,骚够了赶紧闭嘴,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只耳朵,招麻烦的话不要说,你不怕麻烦我还怕麻烦呢!”
只能闭嘴,其实他还想多挖苦挤兑张百忍两句,值殿天官笑得无奈,只得摆手遣小天官牵马卸车,晨星没了马车束缚,戴着挽具在云雾上打滚,四蹄乱甩踢腾起大片云雾,惹得那些驻守的兵将哈哈大笑。
“野马没规矩,担待则个。”
小鸟对晨星招招手,马宝宝眨巴着铜铃大的眼睛靠过去,见鸟儿手上没有什么吃食,不免露出些失落神色,却没有走开,任鸟儿摸着前额,前蹄在青石砖铺就的石道上刨了刨,也不知在做什么。
“不妨。”
值殿天官看着被马宝宝踢腾出的大窟窿,挥手让底下的小天官拿了扫帚重新铺就,两个小天官年纪都不大,扛着巨大的扫帚浮在云上,将散落的云雾簇到空洞处,再用扫帚压平,马宝宝似乎并不喜欢他们破坏自己的‘杰作’,要蹦跶过去再打滚捣蛋,被鸟儿牵了,小耳朵耷拉下来,要张嘴咬人,又被鸟儿在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嘶鸣一声,终于安静下来。
“小畜生年纪太轻,野性难驯,让天官您见笑了。”
“神君大人哪里的话,四海八荒哪个神仙不知您殿里都是能征善战的神驹,晨星虽然有点儿野,但目若铜铃肌肉发达有力,若他日上了战场,必定能立奇功”
寒少宇的笑容瞬间僵硬,他不知是天官话中影射,还是单纯自己多虑,小鸟又一巴掌拍了他的屁股,惊觉回神,极快调整表情。
天官似乎也知刚刚言语让他不适,飞快转了话题,“神君大人是多虑,玉帝那日只开玩笑说您过的比那些青灯古佛的游僧还避世冷清,也没再说别的,反倒是嫘祖她”
“她如何?”想到嫘祖寒少宇叹了口气,“四公主是她抚养成人,她一定痛骂我不少回。”
“痛骂不至于。”值殿天官答,“她就是怨您,就是惋惜您同四公主有缘无份,当日说道的话是有些难听,还被君上呵诉了一番,神君还是不必放在心上,不甚重要的人,没甚重要的话,不知便好。”
第703章 宝宝()
本以为鸟儿听到这样的话多少会不高兴,谁知他比寒少宇所以为的要释然,安静玩马,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转念再想,也是他为鸟儿矫情,毕竟嫘祖如何认为他同鸟儿的亲事是她的事与他与鸟儿都无干,妇孺之见而已,还是偏见,又何必较真自讨不快呢?
回来路上,鸟儿骑在马宝宝背上,寒少宇牵着,马宝宝没法尽情撒欢耷拉耳朵臭着脸很不愉快,寒少宇没有搭理它。这匹小杂种虽然是黑风儿子,但同黑风乖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皮的时候居多,一天能乖三个时辰,他就得求爷爷告奶奶。兄长这回来殿看到这匹马,扫几眼在腿肚子上按几下,默默叹气,直言的确是难得的好马,但定性不足不够稳重,难当大任,应是上不得战场的。
寒少宇当时听这话心中颇不爽,虽知兄长不是影射劝他出山统兵,但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火气。
“晨星就是个宝宝,怎能让他上战场。”他当时笑道,“他这马宝宝素日就帮我这大宝宝拉个车驼个货,偶尔骑出去游山玩水就行,上战场作甚?战场可不是好地方,不适合我们两个宝宝呆的。”
晨星附和般嘶鸣一声,兄长摇头,“没个正形。”
小鸟直接开口骂他,“臭不要脸,老掉牙还自称宝宝,你今年多少岁心里没点数吗?你父母不在,你是谁的宝宝?怎么看你都不像麒麟神君的宝宝。”
“自然不是。”兄长罕见凑热闹开口,还笑了一笑,“我要是把他惯成宝宝,早觉愧对父母自裁身亡,哪里能厚脸皮活到现在?”
言下之意,兄长就是骂他厚脸皮了?寒少宇当即使出‘杀手锏’倒地抱了鸟儿大腿,眨巴眼蹭蹭,“我是鸟宝宝,阿臣喝奶奶!”
当时嗲声嗲气自己都觉得恶心,兄长大概被恶心得不轻,戏没看完便跑掉了,小鸟伸了大长腿踢他,“滚起来!别恶心我!你见过鸟宝宝喝奶奶!老子没有奶奶!”
“你有”寒少宇本来还想装,但见鸟儿眉眼现出阴翳之色,不敢斗胆继续,磨磨蹭蹭爬起,一本正经说道,“男人长奶虽然是个装饰,也许长在别的男人身上没用,但是你还是有点用的,可以用来哄哄我”
“你滚!”小鸟当日极近被逼疯,抓乱一把长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说这种淫艳秽语,霸道呢!威严呢!你他娘算什么神君!”
“四海八荒的神仙,论厚颜无耻,我屈居第一。”
家臣侍卫远远跟在身后,很有眼色没有跟上来打扰他俩,小鸟没有说话的意思,倒是方便寒少宇魂飞天外,想些乱七八糟的往事。
“唉”小鸟突然叹了一声,回神儿,就听他在马背上念叨,“这下我的神君大人,你可要被你的主母嫌弃死喽”
“无妨。”寒少宇道,“嫘祖再被称颂,在我眼中也只是个擅养蚕织布的巧妇,四公主是她抚养长大,她早对我有气,同你成亲,只是一桩”
“还有其他?”
“剖腹取子。”
答这四字,一阵沉默,半晌,鸟儿才又道,“可这事细论非你所愿。”
“非我所愿,却同我脱不开干系。”寒少宇答,“我活了这么多年,有多少事情是非我所愿,可哪一桩又同我能脱得开干系?杀蚩尤非我所愿,伤你也非我所愿,可非我所愿如何?仅凭四字,我如何能脱得开干系?”
没有回应,这一回,默的时间更长,可当寒少宇以为这沉默一直要持续下去的时候,小鸟又开口:“木头,我不恨你。”
身一怔,步一滞,颇久回应,“这话你说过,不止一遍。”
“可还想说。”小鸟道,“我心里有怨,可我不恨你。”
“因我救你?”寒少宇问,“其实你可以恨恨我的,我倒宁愿你恨恨我。”
“那就下辈子再恨吧。”鸟儿道,“这辈子活得太累了,好不容易飞到你身边,不想再折腾了,下辈子再恨你吧,下辈子不乐意恨,那就下下辈子吧,什么时候活得不那么累,什么时候有空再很恨你。”
背上徒然一重,脖颈被一双修长的手臂箍了,温热的体温透着薄薄衣料传来,很快就温暖起来。
“谁刚闹着要骑马,马宝宝不给骑还甩脸子,我费神费力揍了马宝宝一顿让他乖顺给你骑了,现在是怎?又不要骑啦?”
吧唧一声,脖颈被亲了一口,鸟儿的唇未撤,温热的唇瓣贴着他脖颈,含糊不清回:“马宝宝不好好驾云,颠簸,你背上肉厚实,很舒服,我不要骑马宝宝,我要骑你,你背背我,哎呀,你不要说话了,攒攒力气,好好背背我。”
寒少宇心说就背一只小青鸟,清瘦的排骨样儿,需要攒什么力气,要背随时都能背得,但鸟儿素日聒噪颇喜欢说话,若没有说话的意思,不是同他怄气就是疲倦想睡,也就随他趴着休息了。
等到回殿,兄长坐在廊下,小白公子又是那副懒貂样儿抱着颗煮熟的鸡蛋,肚子鼓囊囊的,也不知吃了多少,兄长也不管他。
鸟儿早睡,寒少宇路过看不下去他胡吃海喝,便道:“你这么吃鸡蛋,殿里的母鸡乐意么?”
小白公子一对红宝石样的眼珠子弯成月牙,勾唇一笑,“母鸡乐意不乐意我不知道,但鸡蛋肯定不乐意,不乐意没办法,不乐意我也要把它吃了呀!”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刚要说什么,兄长问了句,手一揽将小白貂扫进怀里护定,又接了滚落的鸡蛋,将蛋黄掏了,蛋清放在一边,手边的一个盘子里放满了煮熟的未剥壳的鸡蛋,另一个盘子里放着四五只掏了蛋黄的蛋清,寒少宇知道兄长这是又开始护短,也没了斗嘴的兴致,只好将上天后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那那些东海的兵卒水君还要养着?”兄长蹙眉问,“不会闹出什么事情吧?”
“君上和玉帝没回来前,暂时只能养着。”寒少宇答,“总不好把他们再放回东海,任他们卷土重来。”
第704章 诟病()
当日回说听来轻巧,但要养那么些东海士卒在南郊,单关押就是个问题。老板娘更是隔三差五过来告状,不是负责做饭的小厮抱怨劳累,就是说哪个虾兵蟹将又捣蛋,抠墙卸砖想要逃回东海报信儿。
寒少宇也知这事儿着实难为一干仙怪,当年分封神君神殿,有几位神君封殿当日便召集工匠在各地修缮牢房,只有他在下界修了两个私库存钱之后,便未再修筑任何工事。兄长也劝过他,让他在南郊寻一处空地修缮牢房,说万一某日封地受妖邪侵扰,在交由九重天法办之前,也好有个地界暂时看管关押。
当年具体是如何回复的寒少宇忘了,只记得大道理扯了一堆,什么妖邪侵扰或许是走投无路暂避风头,什么众生平等,法理容情,也该给人家改过自新的机会。那封胡扯乱扯的书信遣人送去北郊驳了兄长之后,兄长再无回音,有好几年都没有搭理他,寒少宇也知兄长不是因他驳了他而生气,兄长生气的根本缘由,是因他懒,他觉得他这懒病没得救。
现在倒好,虽说建了个妖市,妖怪不足空置的铺面过半,可用石砌砖垒的简易铺面关押神仙着实勉强,老板娘今早又来报,说关押那几个小水君的那间铺面出了点问题,昨天半夜那几个水君合力将木门踹烂,跑了出来,幸亏手下一个小厮半夜尿急爬起来小解发现及时,辛亏云藏公子听到喊声及时跑过来帮忙。
“你怎不提幸亏本君封了他们的仙穴灵脉?”
寒少宇那几日为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烦破了脑袋,这些家伙同凡人一样不喜欢动脑,出了事情就大呼小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