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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鸟箍着脑袋,只感觉到背上一痛,痒痛感自某点扩散开来,周身灵脉似乎都交缠在一起,痛嚎几声,大骂兔子是庸医谋财害命。
后脑勺被毫不留情拍了一巴掌,耳边响起兔子的声音,“骂我庸医?当年给你诊治翅膀上骨伤的那位才是庸医,治标不治本,骨疾难愈,还有你!你这脾性一定不上心不爱惜自己,所以落下病根,素日倒是不显,偶尔哪里不对,就头疼脑热!这不是风寒!是拖累骨疾复发!”
寒少宇心说难怪当日青鸟在轩辕殿前不小心用爪子刮伤了他,那阵就那么虚,原来除却青鸟汲了龙血修为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翅膀的骨伤从来没好彻底。
“可是这些年也不疼啊!”
“很多疾病不疼才可怕!”兔子骂道,“给你治伤的那个庸才,报个名字出来,我平了他的铺子。”
“部落里的医官,早死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捱过疼痛,灵脉再度通畅,感觉的确比之前好很多,“其实主要怪我,他当时也叮嘱我按时吃药好好调养,可我这个神呐”
兔子没再说要瓶平谁铺子的狠话,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跟小鸟叮嘱一番,说这仙体是他自个的,他要如何折腾谁也拦不住,当郎中的最怕的不是顽疾,而是压根就不爱惜自个的,无论凡人或者神仙,这种都不好救,若不是他这神君同他师父是眷侣关系,他真不乐意施救。
兔子提了药箱再看他一眼,“哼”了一声,仰着下巴离开,没一会院里又传来骂声,兔子似乎在骂人,骂得很凶,什么脏口都喷了出来,没一会儿,沥胆将皮帘子掀开条缝儿,探脑袋喊了句,“青先生,兔子先生把半血狐狸打了,我劝不住,你要不要管管?”
半血狐狸?
“我睡了几个时辰?”拽了小鸟袖摆问道,“戚晓风什么时候跑来南郊的?他刚刚跟云藏在吵什么?”
“有三个时辰了。”小鸟答,提到半血狐狸,他明显有些不快,“吵什么你别管,他现在有病,疯病,你不必管了,反正最近都见不到他,我已经托侍卫去妖市知会相熟赶来,待会就把他拖到妖市,打一顿关起来,关上几天,等疯劲儿过了便好!”
不知鸟儿为何如此,更不知半血狐狸是怎么疯的,但这件事一定和狐帝白芷诺的死有干系,他现在头疼脑热,胃里翻江倒海,想管也管不得,只能听鸟的话,而且兄长和凤熙都在殿里,还有沥胆,这么些家臣和侍卫,都没有异议的话,小鸟的决策就一定是对的。
最近想了太多事情,脑袋很累,便不再琢磨这件事,怕鸟儿被他靠得劳累,滚了两滚滚得远了些,还未躺定,又被鸟拖回来。
“青先生,兔子先生把半血狐狸捅了,我拉不住,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寒少宇看向沥胆,眼皮打架,又昏昏欲睡,沥胆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但淡定得很,兔子深谙医道,虽然时常用匕首捅人,但这一次想必是捅的不严重的。
“捅死了没?”小鸟恶狠狠问,“要是捅死了,就直接拖到荒地埋了。”
“没。”沥胆答,“不过捅在腿上了,流了不少血,说是要以郎中的身份好好教训半血狐狸让他长个记性,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为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扰伤患休息。不过不过半血狐狸当即瘫在地上起不来了,兔子先生的匕首上一定涂了东西。”
“他自己作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置给半血狐狸上药止血。”小鸟冷声道,“跟阿水说能捱到妖市的话,把半血狐狸捆了再行诊治。这几日的守卫,劳你和寒统领以及各位弟兄多多辛苦。”
“不妨。”沥胆答,“主人还要麻烦青先生照顾。”
鸟儿点头,“不是说天甲出去采买菜种牲畜,这么多时日他回来了么?”
“前两日倒是托人带信儿回来,说最近几日便返,应该快到了吧。”
“等他到了,让他先来找我,阿菁快生了,堂兄说南郊阴冷,需要到西荒的火山口去找些什么狗屁会发热的石头,他将这事儿委托给我,可木头病了我脱不开身,还得劳烦天甲走一趟。”
第707章 任性()
后来小鸟又跟沥胆说了什么,再记不得,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中途小鸟离开过一会儿,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只是这一回,在青光从他身上散去化为青鸟冲上天际,在他的脸变为兄长的那一刻,突然清醒,坐起,抹一把脸上的汗水,魔怔般冲出殿,不顾侍卫阻拦到处找小鸟。
兔子背着药箱正站在廊边,似乎刚从妖市回来,寒少宇这才注意到夜幕已降,自早上老板娘来过,他竟睡了整一个白天。
“放他疯吧。”兔子站在廊边儿,歪着发髻笑得人畜无害,“一定是做噩梦了,给他灌的药里有种有助眠催梦的功效,噩梦也是一种宣泄,可以让他好的快点。”
侍卫放了手,院里空落落没人,瞥见伙房有火光,奔到那儿,小鸟果然在忙,正将油纸包里切碎的药材放进药盅里煮,见他惊讶不已,“不是睡得好好的,怎么起来了?”
“我不要喝那个东西。”
小鸟眨巴眼,怒色刚显,又生生压了,“看在你伤情允许你当个宝宝,宝宝乖,喝了好的快。”
“不要喝”
小鸟瞬间笑得阴狠,“寒少宇,看在你是伤患才耐着性子给你当个宝宝,别蹬鼻子上脸,回头我又没耐性想抽你,滚回殿里等着去,煎好了给你灌了然后继续睡觉。”
看着那锅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东西,想到两回折磨自个的噩梦,豁出去一把扛了鸟儿奔回殿,俩侍卫在伙房门口怔怔看他,其中一个出手似乎想拦一把,另一个给他使了眼色,便没管。
小鸟被扛在肩头,看那俩侍卫毫不作为大骂他俩没良心,说他自来南郊对他俩可不错,每月仙怪交租,可都给他们酒钱好处。
“看你们家主子发疯折腾我,良心就不会痛吗!”
鸟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寒少宇耐不住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俩侍卫闻言想拦又不敢拦,只好开口对鸟道,“我们也知青先生对我们好,但兔子先生说是因那药的关系,还说神君他需要发泄,只好委屈青先生了”
“阿水!”
兔子乐呵呵挥手,侧身给寒少宇让了条道儿来,“师父您耐着点儿吧,药就别管了,自有我煎。”
扛回殿里放鸟,鸟儿被刚刚一通折磨披头散发,看他逼来抬脚就踹,胸口一疼,顺手提了鸟儿的爪子,扯近,三下两下扒了鸟儿的青衣,鸟儿挥拳揍他也不躲,挨了几拳,鸟儿随他欺上身,摊了四肢长舒一口气,一副任凭蹂躏的嘴脸。
“算了随你吧,阿水那只死兔子肯定在药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动作快点,等你完事我要去揍徒弟的。”
寒少宇知他误会,拉鸟坐起拦腰抱了,鸟儿一怔,好像明白过劲儿来他只是求抱抱,不禁笑了一声,“不是睡着,怎么突然就醒了,醒了就算,怎么突然就变成宝宝了?这么任性!”
“做了噩梦,时光倒流。”寒少宇闷声道,许是伤病,音调低沉嗓音嘶哑,自个听着都觉得可怜巴巴的。“小鸟飞走,就不再回来了”
“小鸟飞走不再回来,那现在被你扒了毛毛,抱着老腰的是谁?”小鸟语调戏谑道,“你每日无暇想鸡毛蒜皮的事情,尽瞎操心这些吗?”
“是阿水的药的问题,他自个也承认了”寒少宇推责道,“反正你不要飞走,我不想时光倒流。”
“时光是不会倒流的。”小鸟拍了拍他,只着一件单薄粉衫,任他箍着抱着,“我也不会飞走”
抱了不知多久,兔子掀了皮帘走进来,没有挖苦挤兑,只是将端盘药碗推到他面前,敲了敲碗沿儿,“喝了。”
“不要喝。”寒少宇想到一碗药水下肚又会做那个梦,索性将脑袋藏在小鸟怀里,小鸟推了他两下,拿他毫无办法,“死兔子不道德,只会偷鸡摸狗,在本君药碗里下东西!”
兔子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都跟你说了是药物作用,但这个作用只是助眠催梦,梦到什么不是我能左右的,你梦到不好的东西,那是你的潜意识,你凭什么说我不道德?凭什么骂我偷鸡摸狗!”
“行了他现在是个伤患,药放那待会我喂”小鸟拍开兔子作弄他的手,寒少宇蹭着鸟儿胸膛,微微眯起眼瞧兔子心中颇爽,“沥胆说你把半血狐狸捅了,你捅半血狐狸干嘛?”
“我匕首上涂的东西有些镇定作用,那只半血狐狸现在又疯,只好割他个口子让药物入血,不然任他在外头吵吵,你的神君大人休息不好,就要壮年早逝了”
“你才早逝。”小鸟不快说兔子,“好好说话,不许夹枪带棒!”
“是,师父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兔子道,“你的神君大人本来就任性,你再这么惯着他,说不定他就真退化成宝宝了,你要个活了几千年的宝宝做什么?”
“我让你好好说话!”
小鸟更加不快,伸手就要去揪兔子耳朵,兔子歪着发髻一笑,后腿用力,一蹦三丈远躲开,
“师父啊师父,你真是这辈子都要被这无耻神君吃死了!我也算看清楚了,你和他一个是周瑜一个是黄盖,你俩爱打打爱挨挨去,我不奉陪,我要回房睡大觉。”
“你等等!”寒少宇看兔子离开忙叫住他,“半血狐狸为什么疯?你捅了狐狸腿儿用了多少力气?可别捅出什么问题,他还年轻。”
“可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问一声你那徒弟。”兔子打了个哈欠道,“别瞎操心了,半血狐狸是气血上涌,可能是因为他老丈人死了,他老婆整日以泪洗面,他也很压抑,脑壳卡住了,一时转不过弯儿认定一切都因你不出山统兵,所以大老远放着青丘的事情不管跑来找你问责发泄。这种情况很好治,关几天,下两幅清火舒心的药灌了就好了。至于我捅刀子用多少力气用不着你操心,就捅破点皮肉。”
转头,又向鸟儿,“那个药,灌也得给他灌了,他骨疾有年头了,不想他某天壮年早逝,师父你就听我的,不准在这事儿上惯他臭毛病。”
第708章 龙纹石币(上)()
小鸟应了,寒少宇箍着鸟儿的手又紧了几分,他想学泼妇骂街,因明知那药会做噩梦不好受,鸟儿竟然还是应了兔子。
“不要吃。”
“不要吃也得吃。”小鸟端着药碗施压,“吃药是场噩梦,不吃药我现在就飞走,小鸟飞走就不再回来了,这话可是你说的。”
权衡再三,只能认命喝药,这只小坏鸟就是有手腕治他,随随便便就能掐住他的喉咙,他很清楚他怕什么。
“母狐狸没跟着一起吗?”寒少宇裹了被子被鸟拖进卧房躺着,殿里阴冷,小鸟不让他睡石椅。“不是成亲了,白九樱那小丫头片子怎么放任夫君乱跑?”
“我又不是母狐狸我怎么知道。”小鸟挑眉,“这么惦记母狐狸,你想她了?哎你怎么回事儿?母狐狸在黄潮浅滩跟你示爱表白多少回?我知道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现在人家早嫁人了你又惦记人家,伤病躺床上还惦记人家,喔,我明白了,原来神君大人对黄花大闺女没甚兴趣,却对少妇很有兴趣”
寒少宇叹了口气,伸手箍了鸟儿老腰,“你这只鸟真是坏透了,我伤病都不放过调戏我。”
“为什么要放过?”鸟儿随他箍着,捻指从架上取了本书随意翻阅消磨时间,“就是你伤病才好玩,你要是活蹦乱跳就有力气犯贱,你现在病怏怏跟个宝宝一样任我搓圆捏扁,这才好玩”
药力上头,什么时候睡去的不知,倒是没再做那个梦,虽说也不算什么好梦,但比时光倒流鸟儿离开要好上一些,至少不会特别难过。
寒少宇梦到外祖父病重那年,就在祖父的葬礼过去大约两百个年头之后,一个无风无雨的冬夜,麒麟城没有落雪,苍溟面色严峻将外祖父的近侍迎进前殿,他和兄长被一道木门关在外头。
“他们说什么?”寒少宇问兄长,“为什么不让咱们进去。”
兄长摇头,“必定是应龙城出了事情,长辈之间的事,将我们排除在外是暂时不想我们知道,如果必要总会说的,别想了。”
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下木廊,母亲的月桂早就落光了叶子,按理说桂树长于南,在四季分明的麒麟城是很难栽活的,父亲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这树种进院子里。
寒少宇目送兄长远去,并未选择离开,不多时,父亲的近侍将母亲请来,母亲微微低头神色慌张像是丢了魂儿,寒少宇张臂拦住她,母亲定了定神,这才抬头看他。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