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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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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浓痰吐不出咽不下,然后就憋死了”

    “时运不济。”小鸟惋惜道,“我当年四处飞,总听许多神族谈起你外公说他威武不凡如何如何,没想到他是这么死的。”

    “对死亡来说,管你是威武还是不凡都一样,面对死亡,谁都没有尊严。”

    那晚说了许久的话,龙纹石币鸟儿还是没有收,寒少宇也没有再放回去的兴致,鸟儿便找了根丝线,穿了石币非挂在他脖子上,尽管寒少宇觉得贴身带着那玩意儿十分傻逼。

    就保持狗大的样子靠着鸟儿睡了一夜一天,第二天下午的时候值殿天官的马车又摔进了后院,又砸裂了他刚修补好的回廊,寒少宇很生气,他觉得自己最近时运是真低,诺大的一个院落修了毁,毁了又修,这都折腾了多少次了?怎么老天爷还没完没了,还要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麻烦他?

    “青先生,神君大人可在?帝君和玉帝都回来了,此时恰好有空,特请我接二位上天。”

    听到动静小鸟单手抱了他从屋里出来,值殿天官理了理官帽上前询问,显然并未看到他,寒少宇觉得狗大的样子见人很跌份,正要将脑袋藏进小鸟衣袍里,小鸟单手拎了他脖颈上的长鬃,将他提溜到天官面前。

    “神君大人在此。”小鸟拎着他晃了晃,“木头,人家大老远跑来,你还不快点打个招呼。”

    只好僵硬一笑,“未曾远迎,天官大人恕罪。”

    值殿天官吓了一跳,“神君大人这是怎么了!”

    “思虑过重,旧疾复发!”鸟儿回道,“他翅膀上的骨疾从来没根治过,自个还不注意,最近不是事儿多,就复发了,我妖市的郎中要他变这样调理,恐怕有一段日子不能变回去了,要不您跟帝君和玉帝说说?这趟先把东海那帮家伙带上天去?他们能吃能喝,我们南郊快养不起了。”

    值殿天官知道鸟儿这是说辞,又看了看他,想想也是,应了。寒少宇看着院里摔的七零八落的马车叹了口气,他知道自个那辆金晃晃的马车保不住了,舍不得那车上的金箔有点肉疼,但为了将东海那帮烫手山芋尽快出手,还是舍了吧,谁让这天官大人每回来的车夫总是不靠谱。

    青鸟抱着他同天官在廊下喝了几杯茶酒,天官对小鸟烹茶酒的手艺赞不绝口,临走还要走一壶,说是要带回去给君上尝个鲜。小鸟果然将他的马车大方送出手,同天官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用念力提示他装出无精打采的样子,别让天官瞧出什么破绽。

    所以寒少宇一直脑袋藏在鸟怀里闭眼睡大觉,睡的天塌不惊,其实他根本不用装,兔子的药总让他疲累嗜睡,小鸟胸膛又暖和,脑袋靠在那里蹭蹭,就足够让他睡的很安稳,所以直到天官离开他才被鸟儿拽着鬃毛揪出衣袍,睁眼一张俊脸,扬唇笑笑,小鸟却一巴掌扇在他鼻子上。

    “不知羞!”

    寒少宇被这突如其来的数落窘得一脸懵,小鸟单手箍着前襟看他,一指戳在他鼻尖,像是要将他鼻子戳进他脑袋里。

    “我看你这家伙身子好一点就嘚瑟,这回做的是春梦吧!还真退化成宝宝了是吧?喝奶奶是吧?要喝奶奶滚去找女人去!老子没那功能!”

    缓过神儿来,明白过劲儿是自个睡着时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忙碘着脸解释,心里却得意得很。

    “我刚睡着了,自个也不知自个做了什么。”

    “睡着也是色龙!”小鸟没好气道,“千恩万谢你睡着了!你要是醒着谁知道还会怎么折腾我”

    一大片祥云从妖市腾空,打断鸟儿的抱怨,寒少宇开了仙瞳远望,只见层云里一辆金晃晃的马车领路,后头跟着许多马车,每辆都由一个侍卫和一个妖怪搭伙押车,马车上装载大笼子,笼子里是东海水君太子还有一帮随从,疯太子扯着嗓子似乎在高唱什么,东海水君被他咋呼得心烦,扬手在他脑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天边日头正盛,今日微风无雨,寒少宇往鸟儿怀里拱了拱,寻了个空子又钻回鸟儿衣袍里,瞄到白净胸膛舔了两口过瘾,小鸟撒气扯了把他的小尾巴,又松手,似乎早就放弃,打算随他这么折腾。

    “讨厌鬼都走了。”寒少宇闷在鸟儿袍子里听他道,“兔子说再过几日,武神们也休养足够可以遣送上天了,等东海的事情彻底结束,你陪我好好过个年”

第711章 弱肉强食() 
没甚异议,自然答应。

    寒少宇想,除了曾在妖市,其他时候,无论是独身在外,还是变了小鸟陪他,大概小鸟都没过过真正意义的年节。其实倒是有几年,他带着小青鸟在年节时掩了瞳色入凡,看那些凡人喜庆热闹,将竹子丢进火坑里烧的噼啪作响,不然就是放灯,社火,家家户户亮着烛光守夜,乞求来年风调雨顺,平平安安。

    但悲哀就悲哀在小鸟摊上的是他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的神仙,他对年节没什么概念,谁家欢喜谁家团圆,也跟他无关,所以即使入凡也是在喧闹的街市上匆匆走一圈,青鸟会站在他肩膀上,用粟米大的小眼睛望向烟火缭绕处,然后他会在小摊前驻足,循着香气扔一锭银子,买些吃食喂小青鸟,周遭喧闹的时候,他不喜说话,鸟儿也不叫,吃圆了肚子就卧在他肩头,偶尔被巡逻官兵的锣声吓一跳,窜进他前襟,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等逛够了,他便找一家安宁的客栈下榻,除了外出公办的朝廷命官,几乎见不到别的客人,然后便是扔钱买酒,在年节家家户户的喜庆中独自沉沦,醉生梦死。

    所以今年,一定是要陪小鸟好好过个年的,以后年年都要陪他过,怎么热闹怎么来,将往昔亏欠他的热闹全都补上,这幅身体尚年轻,丝毫没有衰老的迹象,小鸟也一样,他们有的是时间。

    因这幅尴尬的身体,倒是让他暂不必管东海的事,鸟儿抱着他回屋,然后也没有再出去的意思,关了房门倚在床上,寒少宇在床榻上滚了半晌,还是挪到鸟儿身边,将脑袋搁在鸟儿胸口,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衣料传来,小鸟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长鬃,他打了个哈欠,舔舔小鸟修长的指。

    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一觉清醒,侍卫和妖怪们都回来了,统领带来两封书信,都是差不多的意思,君上和玉帝都在信中透露此回要严查东海水君贿赂监军之意,还有下邽的水事,那两个龙族水君背后所牵涉的势力争斗也会一查到底,至于毁坏南郊应龙神殿,自然也会算在东海头上,为他这神君主持公道。

    君上体贴入微,嘱咐他旧疾未愈好生休养,写了满满当当好几页信纸,感念当年助他飞升时的情谊。小鸟翻看着,感慨说虽然在往昔的事情上这位人皇不地道,但单论仗义,君上还是难得的好君上。

    相比君上的书信,张百忍那家伙就要虚情假意一些,寥寥数语感谢他举荐神医救了众多武神性命,更多却说的是此番他同东海的明争暗斗,玉帝老儿话里有话,意思很清楚,就是贿赂监军东海确实不该,下邽水事做的也不好,雷击他神殿更是大逆不道不尊长辈,但细论,他南郊私扣东海太子使臣,这点也不占理,而且也是他寒少宇挑事在先,所以追责也有他的责任,要他来看,这事儿不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九重天出面严查责罚东海贿赂监军,以及下邽水事,然后他南郊神殿修缮的费用全由东海出,至于他私扣东海太子使臣,九重天就算他是教训晚辈。这事儿就这么过了算了,不然要撤东海水君的职位,动东海水君那几个儿子,这么牵涉,得拔起一大片水域的水君,然后又是调配补缺,一桩事牵涉另一桩事,这么下去有完没完,他这个玉帝还要不要当?

    “说这玉帝老儿没有诚意吧,他又说了这么些话,好像又有些诚意,可若说他有诚意吧,他又让你不要细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又好像没有诚意”

    小鸟抖了抖玉帝那封书信,顺了把他的鬃毛,动作温柔,从脑袋顶一直摸到尾巴稍,寒少宇被摸的一阵舒服,不禁打了个哆嗦,院里的巧巧犬冲他龇牙咧嘴恶狠狠叫了几声,自那玩意儿长开了,小鸟便对它失了兴致,此时寒少宇被鸟儿抱着,那只狗子便将所有气撒在他身上。

    寒少宇撇头看那只狗,微微眯了眼睛,而后光明正大爬上鸟儿肩膀,前爪抱着鸟儿的脑袋,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尾巴垂落得意甩甩,那只巧巧犬叫的更凶,好似要扑过来将他撕了,寒少宇便更乐得再亲一口。

    “无聊!”鸟儿注意到狗子动静,戳他鼻子道,“同你说正事儿,你却在挤兑狗,你这神君真是活出境界了,连只狗都容不得。”

    “它烦。”寒少宇伸舌舔舔鸟儿指尖,“它叫,它汪汪汪,它吵的我想吃了它。”

    “你不准吃了它。”小鸟揉着他的鼻子道,“你知道凡界有一类人爱狗如命,你要不是神君,一定会被他们的口水淹死。”

    “爱狗如命这件事本来就是怪象。”寒少宇答,“怪象本来就不正常。佛道不是总说因果报应投胎轮回,不是说上辈子犯了过错才投畜生道下辈子当牛做马当猪做狗,那爱狗如命不是剥夺了狗子为上辈子造的孽赎罪的机会?那这样可不是对它们好了,它们这辈子当狗,被这些凡人爱来爱去心肝宝贝一样疼,那造的孽还不清,下辈子还是狗,一直还不清一直当狗,生生世世都没有偿还干净重新做人的机会了!”

    “怎么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小鸟无奈道,“虽然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但但你吃了它它就能把造的孽偿还干净么?你这样也不是功德啊。”

    “我可不想积什么功德”

    寒少宇望着那只巧巧犬舔舔嘴唇,家臣们每日吃剩的牲畜骨头全进了它嘴,牙将每日还给一颗鸡蛋,这家伙一身肉膘肥体壮,做一顿古董羹早就绰绰有余,尤其那四条腿儿,紧实有力,全是精肉,这要是剥干净架上炭火,用盐和黄酒腌制半个时辰,再撒上花椒末八角粉,再淋点花椒油,架上炭火烤至外焦里嫩口感绝对一流。

    “我吃它跟功德没关系,我吃它是自然法则,是弱肉强食。”

    小鸟翻了个大白眼,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净小臂,递到他嘴边,“那你吃我也是自然法则也是弱肉强食,来!给你吃!来!大口咬!”

    盯着那截白净小臂,肌肉线条并不凸显,但很流畅,寒少宇偏了脑袋对鸟儿咧唇一笑,露出一口白亮尖利的龙齿,鼻子动动嗅嗅,张嘴作势要咬,鸟儿目光鄙夷看他,待牙尖贴上鸟儿温热的皮肤,又收了齿,嘴唇贴上,吧唧亲的响亮,又伸了舌,舔得他手臂上全是口水。

第712章 非礼() 
“怎么不咬?”

    小鸟拿了他洗脸的布巾擦干净手臂上的口水,寒少宇看他动作默默出神,他想那块布巾是不能要了,鸟儿见他盯着布巾瞧,哈哈一乐,扬手将布巾抛来,寒少宇躲开,一甩尾巴,又给他抽回去。

    “脏死了,扔掉!”

    小鸟挑眉,“你自己的布巾自己的口水,还嫌自个脏?真是怪胎。”

    寒少宇点头,下巴上的长鬃跟着一颤一颤,“我是怪胎,很怪。”

    小鸟接了他话,“很怪,却不嫌弃我,哎,你要知道我显了本身真的臭臭的。”

    寒少宇又点头,“鸟臭味儿,还好,越大的鸟体味越重,这很正常。”

    青光一闪掠过案桌,留下一颗凤灵珠,青光簇到他案桌上,散尽一只巴掌大的小青鸟,小青鸟拍打翅膀,带起的风将笔架上的毛笔扇的晃来晃去,而后四周看看,跳进墨盒里,小爪子沾了墨迹,看他在木箱上放置的白袍,飞过去,在那件干净的袍子上踱来踱去,袍子上便留下了无数爪印。

    “还要不要?”鸟儿跳到一边偏头看他,“被我弄得这么脏。”

    “要的。”寒少宇答。

    “洗不干净了。”

    “洗不干净也要的。”

    小鸟想了想,抬起一只鸟爪看看足底,而后再次飞上,毛茸茸的屁股一撅,在他袍子上拉了一坨鸟便便,做完这件事,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粟米大的圆眼睛看他,再次开口:“这样呢?”

    “也要的。”寒少宇打了个哈欠卧在床上,“就那样穿也没事。”

    小鸟飞过来,空气中一股鸟臭味散开,小鸟落到他背上,小爪子扣上鳞甲,踱步过来,故意扇了扇翅膀,鸟臭味儿更浓,全都窜进鼻子里,还有一股羽毛独有的气味,寒少宇鼻子痒痒,打了个大喷嚏。

    “不臭吗?”

    “臭啊。”老实答,“可你是小鸟啊,小鸟不都是这个味道。”

    一个翻身,小鸟从他身上跳下来,寒少宇用爪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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