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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八成是被母狐狸追了一下午心里憋屈,推了一把兔儿,兔儿还是看鸟岿然不动,寒少宇盘着身体很想开口调戏兔儿狗腿,但看鸟儿面色不善,还是忍了心性住嘴,冲鸟儿眨眼抖动小耳朵一副傻样儿卖乖,谁知鸟儿就是不乐意看他一眼,似乎觉得他烦,还将眼睛闭了起来。
老板娘干脆撸了袖管碘着肚子走过来,走到半血狐狸身边蹲下,看半血狐狸被他压制动弹不得,拍了拍半血狐狸的俊脸。
“神君大人,真拔不成?”
“真拔。”寒少宇答,“拔得利落干净点儿,反正狗牙脱了还长,狐狸牙应该也一样,拔了收好,等他疯劲儿过了,好好给他看看他疯的时候多么能作”
“您老真是狠心。”
老板娘对个相熟招手来帮她,寒少宇懒得看老板娘如何拔牙,只是帮按着半血狐狸,支了脑袋看鸟,鸟儿不看他他就一直看鸟,逮到鸟儿睁眼就抖他肉乎乎的小耳朵,小鸟对他化了龙形的小耳朵几乎没有抵抗力,果然努力闭眼不多时就睁眼瞄他,刚开始偷偷摸摸地看,后来光明正大地看,再后来踌躇不定,最终迈了长腿靠过来。
半血狐狸正被拔牙,口水拖得老长,疼得直抽抽,寒少宇蓝眼直勾勾盯鸟儿近前,尾巴欢快抖动勾引,感觉到爪下的身体七扭八扭急欲挣脱,觉得很烦,干脆直接将整条尾巴压在半血狐狸身上。
他显了本身身躯庞大,尾巴自然很重,半血狐狸被压得大口喘气,也不挣扎了也不抽抽了,死狐狸样儿随老板娘折腾。
鸟儿靠过来,半眯眼仰头看他,他目光很凶,显然还是生气。寒少宇垂下龙脑袋,微微侧头嗅了嗅那只染血的袖管,一口咬断止血的发带,咬破舌尖,伸舌舔舔。
小鸟的血温热暖和,尝着除了血腥味,还有种甜丝丝的味道,混着自己的血,味道有些奇怪,但并不讨厌,舔了几下,手臂的血止了,鸟儿白净俊脸一松,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鼻头。
“耳朵要不要揪?”
寒少宇将自个的龙脑袋垂得更低,欢快抖动小耳朵,贴上鸟儿温热的手掌,如果不是身躯过于庞大,或许会被误认为是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大狗。
鸟儿摇头未说话,单臂抱了他脖颈,俊脸贴上他长吻,蹭了蹭,温热的体温通过鳞片迅速传来。寒少宇只觉得自己半边脸颊被暖的热烘烘的,抬起那只空着的前爪,将鸟儿往自己身边推了推,如果不是尾巴还用来压制半血狐狸,他就可以抬尾缠了鸟儿将他放在自个脑袋上,随他悠闲荡着长腿休息,挡了视野也无所谓。
“下次不要这样。”虽知说这些见外,说出口也无济于事,说出来鸟儿也许会翻脸,但还是耐不住要说,“半血狐狸下楼我看他袖子里鼓囊囊的,神情也不大对,所以有防备,你却像个傻子似的扑过来,我有防备他伤不了我,你扑过来去杀得措手不及,你受伤我是会心疼的。”
“你才是傻子。”
鸟儿骂他,裸露在外的白净手臂很快被冷风细雨带走温热,寒少宇体温不暖,只能伸舌帮他舔舔,展开半边翅膀撑在鸟儿头顶遮掉大半风雨,最后干脆前爪拨了他,让他缩在自个翅膀之下,那里是周身除了舌头体温最高的地方,可惜满腔好意又被辜负,鸟儿闲不下来也不老实,单手作弄,摸在鳞片细腻处挠他的痒痒,耐不住痒痒哈哈大笑,总觉得随鸟儿动作,翅膀之下连带着脊背上的一大块肌肉都在不自觉颤抖,察觉他反应,鸟儿便挠得更开心,老板娘抹了把额上的雨水骂半血狐狸骂仙怪骂他,到最后连鸟儿也骂,鸟儿从翅膀下探出脑袋瞪老板娘一眼,又什么都没说,继续缩回翅膀底下挠他的痒痒。
小鸟的好奇心颇重,这回发现他的痒痒肉,肯定会玩好一阵子,他便要被好一阵折磨,笑得腹痛难当的档口,却见母狐狸被仙怪箍着,隔着雨幕看向这边,灵秀的眼中似有什么东西闪动。
她没有哭,只是看着也不大高兴,鸟儿挠他痒痒的动作停了,老板娘擦了额上雨水起身,拿着手里用丝线穿好的两枚尖利长牙晃了晃,兔儿披头散发走过来,手里的三根长针插向半血狐狸脖颈,半血狐狸抽了两下,不动了。
寒少宇又看了白九樱一眼,仙怪已经放开她,她跪在远处,没有动,风势又急,雨势却渐弱,弯了脖颈将龙脑袋折进翅膀里,鸟儿抱膝窝在里头,抬眸看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被雨水打湿的长鬃。
“客栈你弄坏的,修缮的费用你出。”
“好。”
无暇埋汰鸟儿变相圈钱,吧唧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直到母狐狸走近,直到仙怪帮她将昏迷不醒的半血狐狸拖进客栈,从始至终没有抬头,母狐狸静悄悄地,也没有吵他。
“你拿我躲桃花债?”等周围安静下来,小鸟半眯眼威逼,“说说话怎么了?以前的桃花债就不能说话了?要不要跟条虫子一样躲着?”
“流水桃花而已。”寒少宇道,“躲着比不躲好,我刚刚看到点儿东西,想想,还是当做没看见吧,免得乱心”
第719章 道德沦丧()
鸟儿没问他看到了什么,寒少宇也没有说,伸舌舔干净他下巴上的雨水,他记得某回鸟儿感慨,说很多事情他不问他不说,或许某天这缘分就散了。寒少宇却觉得偶尔这样也好,他不问不代表他不关心,他不说,也不代表他不知晓,缘分散或不散,在心不在事,若一方有心散伙,强留也无甚意义,徒增烦恼罢了。
“若某天我失了你,或许此生”
风早停,却还有细雨,鸟儿骑在他背上,不想驾云,干脆迈四爪闲晃回家。
“为何突然说这个?”鸟儿闻言一怔,“你怎么了?或许如何?”
“或许不知。”
其实寒少宇心里有个答案,只是出口伤人伤己,让鸟儿伤心的事情他不想说,但他清楚这世上只有一只这样的傻鸟,若失了,或许此生难觅,而他也再不想寻旁人。
“你不知我却知。”鸟儿踢踢他下巴,回神,听他用清浅的调子不急不慢答,“某天我若失了你,可能会伤心好一阵子,但会继续寻欢作乐,这世界这么大,我又何必吊死在你这颗龙脑袋上呢?”
不答,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可也没见这只鸟儿释怀另觅新欢,不作回应鸟儿却来逗他,长腿一伸搭上他鼻梁,拍拍他脸颊道:“怎么!怎么!伤心了吧?难过了吧?”
“不觉得。”寒少宇答,“你这样也挺好,活得开怀。某天我若失了你,或你失了我,我守我的,你寻你的。”
鸟儿敛了笑容,再未戏谑作弄他,良久拍拍他的脑袋,道了句“傻货”,便再不说话。他不说寒少宇却止不住嘴,抬起眼帘看他,“我刚刚说的是那窝狐狸不是对你,死捱烂熬这四个字儿,同你没干系,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小鸟拍拍他腮帮子,打得啪啪作响,“我知,不必解释,其实本质没啥差别,都是煎熬”
回殿时沥胆坐在石阶下等着,周围的石阶都是湿的,只有他坐那片是干的,可他也没淋雨,小鸟好奇追问,说是鸿升看不过他死等,帮着撑了一个时辰的伞,直到雨歇那孩子才回去。
“你们出去打架了?”沥胆看到他和鸟儿身上的伤问,“你们出去打架不带我?”
“你这话像是一个吃斋念佛的信徒该说的么?”寒少宇问他,“你不要告诉我你又不打算有信仰了?如果所有信徒都像你这样随性,那西方那些木鱼脑袋不是要哭?不是很难过?”
沥胆动唇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白他一眼转身回殿,鸟儿扇了他脑袋一巴掌,责备他不该跟沥胆如此说话,还说沥胆毕竟等了他们好几个时辰,世上可没有几个这样忠心为主的随从。
“是了是了!我家大鸟儿说得都对!”寒少宇嘴上敷衍,“大鸟儿你这么慈悲为怀不如也可怜可怜我如何?”
鸟儿从他背上溜下来,掸了掸青衣上的尘土雨气,问得漫不经心,“你又如何?为何让我可怜你?”
寒少宇化了形,箍了鸟儿进殿,边走边道:“你看,我病了好几天,被兔子灌了那么些乱七八糟的药浑身无力,好几天可都没碰你了”
鸟儿当即骂他一声,转身便逃,寒少宇早有准备,一把拦腰抱起扛上肩,关了房门压上床榻,三下五除二将鸟剥干净,卷进被子里便是绵长温柔的吻。
“跑什么?”撤唇时问。
“你是禽兽。”鸟儿脸色潮红骂他,“你不病时几乎天天如此,在床上也是禽兽,现在病了一回,憋了几天更禽兽!我不跑怎样?我一把年纪,身形清瘦禁不住你折腾!”
“骂我是禽兽,除了第一回,其他也没听你喊痛。”寒少宇一口嘬上鸟儿喉结,舌尖凑上,没舔几下果然只剩下哼哼,“不是挺享受的,都睡这么多回还跑什么!欲拒还迎这种娘们玩的东西不要跟她们学,不适合你”
小鸟手臂有伤,自然过夜温柔。但还是被揍了,因事中把不住这张犯贱的嘴,说了好些不得了的淫艳秽语调戏。小鸟箍着他老腰昏昏欲睡的时候,兔子回来了,经窗一瞥,骂了一声,毫不避讳探了脑袋进来大呼小叫。
“不是说了你骨疾未愈还需要调养,你老憋一段时间禁欲一下可否?”
“不可。”寒少宇恬不知耻道,“在你师父之前,我禁欲许久,你知道欲望这个东西是洪水猛兽,闸门开了,再要关上可不容易。而我这处闸门是你师父撬开的,他自然要负责到底!”
“厚颜无耻。”兔儿打赏他四字。“从这儿过是同你说,半血狐狸那已经施用针药了。”
见兔子要回房睡大觉,忙开口拦了他,“你上回也给半血狐狸施用了针药,结果怎样,咱们去看他,他见了我照疯不误,我病了几天,你就治了他几天,不是没什么效果?哎!不行的话咱们干脆不给他治了,把他请回青丘去,日后他是死是活是疯是魔,同咱们南郊没干系!”
“他不是你徒弟?”兔子道,“你不是活了这么久只收了这么个徒弟,身为师父怎么能说出这么道德沦丧的话来?”
“他伤我家鸟儿。”寒少宇直言,“你可是神医呀,你看神界医官均束手无策的毒伤你不出几日就治好了,没道理一只疯狐狸治了几日一点效果也没你说我道德沦丧?那不是变相也骂你师父,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有几次你惹你师父生气,你师父都说要把你剥了烤了,这还不沦丧,他这可比我沦丧多了!”
腰上一痛,鸟爪在被子里掐着他的腰肉不撒手,寒少宇箍了他手,却摸着是受伤的那只,想想还是松了,任他掐肉撒气。
“是是是!你俩一丘之貉,你俩天造地设!”兔子打了哈欠道,“我是真困,不比您老刚附庸风雅完毕神清气爽。所以我现在要回去睡大觉,不同你打嘴仗。但某些话一定要说,论半血狐狸的事情,上回是我错估,没想到他疯得这么严重,所以没下猛药,这一回您老放心,绝对药到病除。”
第720章 如你所愿()
兔儿没说谎,因为只过了两日,小狐狸便陪着半血狐狸来殿请罪。半血狐狸赤裸上身只穿一条单薄长裤跪在雨中,南郊不长荆棘,母狐狸又未找到柳枝,他便背着几根青竹,在殿前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非侍卫不报,非家臣有意刁难,确实是不巧,半血狐狸来请罪那天早上,刚伺候鸟儿吃了早饭,便陪鸟儿出去了,他们去了南郊妖市,由仙怪领着,去看新发的竹枝和天甲带回的野物。
回来自然提了两只肥硕竹鼠,尽管捉时老板娘便提醒,说按鸟儿这速度吃下去,还没赶得及繁殖饲养,就已被吃绝了。
寒少宇无所谓,反正吃绝了就再遣家臣去捉,只要鸟儿喜欢,别说竹鼠,就是天边的星星月亮也会给他摘下来,掂了掂手里肥硕的两只小畜生,鸟儿微侧头对他一笑,恍惚间,冬风已逝,阳春三月。
老远就看见个赤膊上身的年轻人背着几根青竹跪在殿前,家臣侍卫围了一圈,兄长坐在楼阶上,小白公子陪他坐着,罕见没变白貂,不过仍是一副慵懒的嘴脸,明明刚日上三竿,他却哈欠连天,像是几百年没睡过觉。
“寒小叔”
还未近前,母狐狸便奔来拦道儿,问他去哪儿了,问他大清早为何不在殿里,问他知不知道她夫婿在此跪了多久。寒少宇本来看半血狐狸跪在青石砖上还有些动容,被母狐狸这么一搅合,连那点好不容易凑出的感动也没了,绕过半血狐狸拽鸟儿回殿,半血狐狸叫了他一声,小鸟拽了他一把,只好停了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