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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被狠揪一把,小鸟猛发力拖他,脑袋撞在床沿上,金星四射,还未缓过神儿来,鸟儿压上来,掀了被子裹了他俩,只露出个脑袋,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做什么?”
“疼疼你。”鸟儿长发散在耳边,趴在他胸口上道,“我经常做噩梦,所以知道被噩梦侵扰的滋味并不好受,我做噩梦醒来,你都会亲亲我,那换你做噩梦,我也乐意亲一下你。”
“你何时做的噩梦,我怎不知?”寒少宇不解,印象中鸟儿的确没有被噩梦惊醒找他亲亲抱抱。“小鸟做噩梦一般会梦到什么?”
“梦到被吃掉”
挑眉“喔”了一声,小鸟对他反应不满,咬了他一口,生疼,“不要总想那些龌龊的东西!我说的是梦见被野兽吃掉,每只鸟儿心里都有最害怕的东西,什么猫猫狗狗,大雕黄鼠狼之类,我只有一样,我怕蛇”
“那我何时亲的你?”
“你半夜迷糊醒来的时候,反正你看我醒着就会亲的么,这算歪打正着,哎,整半天你就是个糊涂蛋,我什么时候做过噩梦你也不清楚的”
其实知道的,有那么几次夜半清醒,摸到鸟儿缩成一团簇到他身边,明明没有化形,喉咙里却不自觉溜出鸟鸣,短促急切的调子,听来像是呼唤什么人,箍了抱紧,亲两口拍两下,一直抱着,没过多久自然便安静了,也会将四肢摊开在他身上摸摸,然后一夜安睡,再不会发出鸟鸣。
一直未提,是因噩梦这东西说出来没什么意义,今日恰巧提了,他说他糊涂,糊涂便糊涂了吧,反正歪打正着也好,总之是安慰过他的。
小鸟见他不答开始在他身上又掐又咬,寒少宇拍拍小鸟脊背干脆就那样箍了他睡觉,他就更乐得欺负他不让他安睡,等鸟儿玩累了闹累了,趴在他身侧沉沉睡去,大半个身体紧紧压着他,睡颜安稳,像个小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小鸟压着他的干系,后半夜倒是消停,没再做噩梦。
“此回为东海事务,劳烦几位远道而来,寒少宇无以为报,同眷侣特斟了茶酒,设了几样小菜,诸位请”
来的没有生面孔,都是在九重天上关系不错的相熟,其中就有上回那个唤玉帝“老官头”代为传话的,大概是将那趟差事办得极好,几日前武神又休养痊愈被送上天,玉帝高兴,连带传话的也升官发财,见他热拢得很,左一个“神君大人多谢上回卖我面子”,右一个“神君大人这回我可逮着机会还您的神情了”。
传话的不擅掩饰,可看来的另几位,他掩饰不掩饰都差不多,因那几位都同他私交不错,有两位还未升阶时曾做过下神官,还刚好做的是他南郊边陲小镇的下神官,那时南地极其贫瘠,天上又是依每年功德考核下发俸禄,南地供奉不多,这两位到手的银钱也不多,好在同家臣神殿常走动,他某回同情心泛滥,便叮嘱家臣时常拨些银钱周济,没想到这二位苦了几十载升迁,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不过百年光阴,竟然升任天庭要务,如今相见,自个都要尊称一句“大人”。
其余几位则是君上心腹,这个就更不必提防,其实这几日听说九重天遣神来南郊商榷东海事务,寒少宇一颗心七上八下,只是看到这几位熟面孔的一霎,悬着的心便彻底落回肚子里。
这是君上和玉帝明摆的帮衬,不必明言,双方肚子里都清楚,便各自落座,神官们的坐骑都唤小厮牵到后院好生照看。
“青先生不必拘束,这几位同神君大人都是相熟。”
传话的常在场面混,自来熟,上回见过鸟儿一面,这回便自来引荐。鸟儿虽是野仙,但性格
温润,脾气很好,再将酒碗排开,热腾腾的茶酒斟上,说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他寒少宇的相熟就莫名其妙变成了青木臣的相熟。
“这么讨神喜欢,你父亲知道么?”
三海水君是晚辈,水事缠身还未到,那几位相熟早晨便赶路,粒米未进,都说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受,便让老板娘提前给他们开席,寒少宇同鸟儿早吃过了,他们在外头狼吞虎咽的档口,鸟儿进伙房去烹茶酒,他便借口帮忙尾随,顾不得那一排掌勺切菜的小厮,一把箍了,前额蹭蹭鸟儿脖颈。
鸟儿便啪啪拍他手,“撒开,边儿去,我是妖市老板我得恭候,你是闲散神君,你滚到前头搭话去。我父亲早死了,他自然不知道的,哎!在你滚之前回我一句,你这样的臭脾气,缘何在相熟面前如此吃得开?”
第727章 旺夫命()
寒少宇没想到小鸟一时兴起会问这个,非要作答,没认识大巫之前,他也不知。
小鸟将水倒入茶壶,找了把椅子坐下,那帮相熟大多没喝过茶酒,接连几碗下肚,竟然上瘾,只好委屈他们家鸟儿跑来伙房亲自烹煮伺候。
“别说你也不知。”小鸟道,“自莫干山跟了你,你的臭脾气我可真见识到啦,虽然是个好神仙,能忍得你脾气愿意同你打交道的想必不多,那问题来了,你如何拢到这些相熟?而且看着他们好像很喜欢你的样子。”
“我还真知道答案。”寒少宇道,“就是这答案,听来有点儿神叨叨的,实不相瞒,是你觉得特别好玩的那个,说上门不让我赶他的那个变态说的,我这么告诉你,你还乐意不乐意听?”
“你是说黄帝部落里的大巫?”
“对,就是那个有异装癖的变态。”
鸟儿噗噗乐了数声,长腿一伸拖了个板凳过来给他坐,比他坐的椅子矮了一半还多,寒少宇窝在小板凳上,长腿交叠不是,摊开也不是,怎么坐都不舒服,可鸟儿眼神压迫,只能乖乖坐了,站起身他明明身量比他高些,这么一整,坐他身边就像个宝宝。
鸟儿更是把他右手放在他脑袋上摸他的发髻和发髻周围的小辫,“你且说,我且听。”
“你知道上古各神族都有年历,但不统一,只是部落通婚后成了亲家,才由本族首领商议统一年历方便记录时间。”
鸟儿点头,“这个我知,历练修行时听师父讲过的。”
“我家的两个部族也一样,我祖父和外祖父,也是在父母结亲之后,商议统一,麒麟族的历法和如今凡界通用的那套极为相似,应龙族那个被外祖父修订的太复杂了连祖父都不大能弄明白,后来考虑到大部分族人的智商,就通用了麒麟族的历法。我是在冬日出生,据长辈说,母亲腹痛三日,秋初诞下龙蛋,看过都知是个小公子,也知是和母亲一样是条小应龙,族里的流言闹得最厉害的时候,苍溟担心有居心叵测者伤害母亲,便站在院墙底下整整一月守候,后来,麒麟城迎来第一场大雪,往年都是小雪初降,雪势由缓到急,那回却不知为什么,接连三日的大雪,整个麒麟城都覆在一片白色之下,三日后雪在寅时停落,我便破壳而出”寒少宇握着鸟儿手道,“但我们这样的神族,诞生和破壳之间有一段孵化期,所以也没法记录生辰,也就只拿破壳的日子时间暂当自己的生辰,至于哪年,确实没法记,我也一直没注重过这个。但大巫来到部落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君上记录每位将军要部的生辰,要精算到时辰,说是什么‘天地人和’,算什么干支属行,我们也听不懂,随他去,卵生的神族大多都报了两个,一个是诞生的日子,一个是破壳的日子。后来我就把这件事儿忘了,只是一段时间以后,刚入夜,大巫突然提了两坛酒钻到我帐子里来,说要和我小酌,我对酒没甚抵抗力,他拿来的又不是部落里的馊酒,闻着颇香,便坐下开喝”
说到此处,小鸟连啧数声,“你就不怕他觊觎你一身好肉,对你有所企图,在酒里下点东西蒙翻了你,然后扒了你的裤子,想做什么做什么”
“扯正经的,淫艳秽语晚上灭了灯再说。”吐这句,小厮偷乐,自然被鸟儿瞪了数眼,“你对蒙翻我这么感兴趣的话,大可以找兔儿弄几幅药效强一点的啊不!你根本不用那种下三滥的破玩意儿,待关了门窗,我就扒了自己的裤子躺上床,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便是!”
小厮听见了,却碍于青鸟压迫不敢笑,青鸟伸手掐他,揪了耳朵又揪脸,“扯正经的,淫艳秽语晚上灭了灯再说。”
“喔。”应了,不忘加一句叮嘱,“那你记得,届时灭了灯可一定要说啊。”
鸟儿低声骂他,“犯贱,逮着机会就不要脸!”
口头得了便宜,心里直乐,面上却一本正经继续说下去:“然后这个大巫就跟我说,我的命格着实奇怪,他说他按照麒麟族的历法推算,结合卦象推出我竟然是阴年阴月阴日阳时出生,而且五行金盛,干支四金,纳音双土带一金一木,但最缺火,所以带财带运,旺的是旁人,得益是自身”
“明白了,这就是凡间说的典型的旺夫命。”
只此一句,寒少宇差点被气吐血,虽然他终日“夫君长”,“夫君短”地称呼小鸟,但也只是出于尊重鸟儿性别,他是爱鸟如命,想同鸟比肩,但这并不表明鸟儿可以大胆到拿说凡界妇女那套说辞来编排他,什么叫“旺夫命”?这是说女人的吧?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套上这三个字儿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难怪自从跟你在一起我这么有钱。”鸟儿摸着下巴道,“以前要说吧,我花销也不大,就是攒不住,好不容易到手些银子,外头兜一圈就没有了,也不知做了什么买了什么,就是捂不热,刚入口袋就出落干净,但自从和你一道儿,小金库都快堆满了,除此之外,好像确实也没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儿,神君大人你这个命格真不错,你旺夫命你牛逼!”
欲哭无泪,张嘴要争辩,鸟儿将清澈的眼睛一眯,凶光毕露。
“好吧,你凶你最大!我旺夫命我牛逼!”寒少宇挫败道,“不过大巫说的可不是旺夫命,他说我是带运带财,我五行没火所以我运势不旺,细论还总走背运犯倒霉,但谁对我好一点,或者我对谁好一点,旁人好运临头,我也顺遂,相当于双赢,而若谁看我不顺眼触我的眉头,他的运气就变得很坏,这也算解答你刚刚的问题了,现在你该知道,我脾气这么臭,缘何在相熟面前总吃得开了吧?”
“是,归根结底旺夫命作祟”鸟儿斜了他一眼道,“你旺夫命你牛逼!”
寒少宇的头垂了下去,他知道鸟儿认定埋汰他的东西,一时半会是真更正不过来的,他就喜欢抓奇怪的词儿埋汰他,就喜欢扣各种各样奇怪的帽子给他,什么“不犯傻就犯贱”,“厚颜无耻天下第一”类似数不胜数,情事正酣,还总喜欢调侃他“战神”的称谓真是从头到屌名副其实。
今天又多了个“旺夫命”,这个可以,你是青木臣你最牛逼!
第728章 红脸黑脸()
“想的这么出神,是在搜肠刮肚找破词儿编排埋汰我?”
腹诽间,被鸟儿这么一声打断思绪,寒少宇摇头,“哪儿会,哪儿能,我是在赞美你,发自内心赞美你!”
炒菜的小厮全都笑了,掌勺的道:“青先生,这桌神仙吃了咱不少好东西,可得全记在神君大人账上。”
寒少宇想骂人,心说不带这么借机挤兑落井下石的。
小鸟却答应得很好,还说他的茶酒也贵,换了旁人要喝,绝对是不给烹煮的,但看在是神君大人的相熟,所以劳累一番下厨烹煮,但物以稀为贵,所以这个茶酒的钱也得加进这桌菜里,至于分成问题,就是他同老板娘商议,不劳他这个神君费心了。
“好!成!都给你!”寒少宇从袖子里搜罗出几个大子儿,他最近没钱,前几回那神殿毁了修修了毁,钱都倒腾得差不多了,库里的倒是没动,就是懒得取。“这些先垫着,回家你跟我到库里去,能搬多少搬多少。”
他坐在小板凳上叠着腿说这话一本正经,鸟儿却笑了,“我开玩笑你也当真?这桌是为东海也是为妖市,自然不会算你钱的,我烹煮茶酒伺候神仙我也乐意,不会收你银子的。”
“那不行。”寒少宇道,“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要收的,一定要收。”
“概不赊账。”鸟儿摆明拒绝他,“就你这俩大子买一碗茶酒差不多,我看你怎么办?”
“肉偿。”寒少宇恬不知耻道,“要不要我现在脱衣服?”
那帮小厮都知他尿性,就怕他言出必行真脱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尖叫一声扔了锅就跑,鸟儿看着那一排锅子,又得张嘴把小厮叫回来,揪了他耳朵便数落,说他犯贱吓唬人,还说这么多菜要是烧糊了多浪费,只能端出去喂鸡,鸡还不一定会吃
数落间,前堂小二来报,说那几位神仙大官吃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