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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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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捱到正事儿,神君大人就不愧‘走一步算三步’的名号。”拿毛笔的将笔往茶碗上一架,叹道,“我说南海水君同您又没干系,下邽水事也确同他有关,您和苏青又不大对付,为何要偏袒她儿子,原是拉拢,卖这南海水君一个神情,届时云藏公子即位,他也能帮衬不会瞎捣蛋。”

    “确实那丁点私心被大人言中。”寒少宇答,“但我帮南海水君,更多是因他是个好孩子,南郊本就在最南边,南郊的水事也是南海水君总领,这么些年我虽大部分时间不在殿里,多少也听侍卫家臣提及,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在功绩水事上毋须编排夸大。再说,小到水运大到降雨,天庭历年不是都有专司记载,诸位若有疑,自去查查他南海的水事做的如何便可。”

    “南海水务向来井井有条,玉帝多次称赞,神尽皆知。”拿毛笔的道,“只是我等想不通,这南海水君功绩卓越,神品上佳,稳重谦逊,相比那位钱塘水君又老成持重,您既然愿意临危帮扶,为何不推举南海水君,反而要推举一个毛孩子?”

    “老成持重放在他处是好,可如今天族龙族乌烟瘴气,试问一个老成持重稳重谦逊的,如何能有扭转乾坤的魄力?”顿了顿,又道,“诸位若想不通,我不如这样问,这凡界历代的开朝君主,有哪个是老成稳重的?”

    传话的捻须微笑,“妙哉啊妙哉,我们都以为神君大人插手天族是想玩局大的,没想到神君大人,是想押上身家性命,赌一局更大的!”

    “区区一个东海,身家性命这说法言重。”寒少宇道,“不过这局已经开了,诸位大人是否下注?”

    那几位互相看看笑笑,异口同声,“自然,这神君大人想玩,我等自然奉陪,更何况武神那事儿,连老官头的秤砣都偏到您这儿来了,那自然更要下注玩玩。”

    “那东海之事”

    “不妨,这件事情具体如何实施,咱们晚间再议,那三位水君可坐了有小半时辰了,还是先逐个拉进阵细问,咱们搜罗这东海水君的罪状越多,便越好打压东海一干势力,等这东海平了,三海水君又站在神君大人这边儿,那天族其余的公子就是小打小闹,小水潭子可不能把天演了”

    传话的笑着点头,“这话在理,那先点南海水君入阵说明下邽之事,既然神君大人有意保他,诸位呈报手下留情,有些事情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寒少宇却答:“下邽水事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我刚刚已经卖了神情给方泽,可若下邽牵涉南海他有一份,也保不得他,原则底线不能破。”

    那几位点头,拿毛笔的簇指一捻,空里的四散的仙气波动一阵,南海水君的声音便在阵中响了起来。

    “祖父和几位大人是问下邽之事?”

    “几位大人虽有心替你周全,但这件事若你也有份,必如实呈奏惩处,不得隐瞒。”

    寒少宇如此叮嘱,将这‘神情’又卖了一卖,他信南海水君神品不会参与下邽之事,不然刚刚他便可以跟那犯事儿的水君推干净关系,毕竟定亲是定亲,新媳妇没过门就算不得儿媳妇,定亲是可以退的,好推脱得很,没道理要揽祸上身,可偏偏方泽如此做了,那就只能说明,下邽之事,仍有内情。

    方泽说当日下邽之事,确实是那位亲家兄弟冲动了,但错不在他,也不是他先动的手,同他打斗的那位是东海水君儿子的小舅子,虽是个管水井的芝麻绿豆小官,但他祖上去在龙族中有些威望势力,是老龙王的近侍亲卫,冀州之战时蓄水破城,也有他祖上的一份功。

    南海水君话说到此处,寒少宇狠狠翻了个白眼,提起冀州之战蓄水破城提起老龙王和他的亲侍子嗣的嘴脸,他就恨不得将那些死龙骨头从坟坑里刨出来暴打一顿。

    “这件事情就是这样,若不是那个龙族管水井的小官拿我母亲的错事言语侮辱,我那亲家的兄弟也不会同他论理,若不是那小官仰仗先祖功德动手,我那亲家的兄弟也不会同他在渭水上打起来关于这件事,天庭早就有裁决,我那亲家兄弟对我家仗义,我也不能推脱说同他没有干系,待过了年节,就打算将新媳妇娶过门与我儿子完婚,我那亲家兄弟也早接了惩处,这件事就是这样,还望诸位大人高抬贵手明察秋毫,若有过错,我一力承担便是,不要再连累他。”

第733章 拧巴() 
方泽说这些十分诚恳,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寒少宇也信他,略作思忖,干脆将当日东海水君在南郊上空关于下邽一事的说法也娓娓道来,期间有几处记不清楚说得不对,恰好鸟儿端茶酒过来,便箍了他手拽他坐在身边,看拿毛笔的一眼,拿毛笔的便也点了小鸟入阵。

    “这什么玩意儿?”鸟儿喜欢好玩的东西,这说话的阵法好玩自然得他心,“你们讨论正事儿就好,我是妖市老板我烹煮茶酒伺候就行,拉我进来干啥?我可不想参与你们的正事儿,不合规矩。”

    “这位野仙先生”

    传话的拍了拿毛笔的一把,冲鸟儿微微一笑,“青先生,是这样,神君大人他脑袋不行,这个当时东海水君关于下邽那件事儿的说辞您可还记得,劳您费费唾沫星子,给我们说道说道?”

    鸟儿那么聪明,自然立刻明白过劲儿来知道这是让他做证人来了,眨眼在那几位大人脸上匆匆扫了一圈儿,“我一个野仙有资格说道能帮你们作证吗?不然我让人去殿里把我堂兄找来吧,他当时也在,应该也听着了。”

    话音未落就要起身,寒少宇一把抓了,拖回座上,怕鸟儿躲麻烦飞喽,还挽了手肘,让那几位看着颇有“秀恩爱”的嫌疑。

    “撒开!”

    “不要!”

    他俩拧巴半晌,搅合得在座诸位都尴尬不已,还是传话的打圆场,“青先生说吧,不妨事,您说的,要是神君大人没什么异议那就相当于神君大人说的,您不乐意跟神界事务瓜葛,咱们通报自然将您的名姓隐了,只当神君大人说辞便是。”

    鸟儿听这么说倒是放下心来,还是嫌弃地想甩脱寒少宇禁锢,他越甩寒少宇便箍的越紧,又拧巴了一阵,终于放弃了。

    “也就是说,东海水君当日所述,他也不知那两位龙族的水君是具体为何争执的,只说是南海水君的亲家兄弟骂了他娘,他家的亲家兄弟就动手了?”

    鸟儿摸着下巴仔细想想,“对,东海水君当日就是这么说的。”

    南海水君摇头,“下邽事后我问过亲家兄弟的,他没道理对我隐瞒,当日他不曾言语侮辱东海水君的母亲,也只因对方说道我母亲侮辱南海,才驳了几句,也没提东海水君娘亲的事情,后来对方怒了,趁他不备一拳挥来,才打起来的。”

    “小姨子和姐夫通奸生子的事情可是有许多神仙知晓?”寒少宇问传话的,“大人又是从哪里听得的风声?”

    南海水君一脸懵,显然并不知晓流言,看寒少宇数眼想他点明,又怕僭越,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小鸟倒是好奇,拽他袖口递上眼色,寒少宇不作答,他便拽得更厉害,没法儿,只能在鸟儿掌心写道:挺好玩的,散场告诉你。

    “自然是没多少神仙知道的。”传话的道,“若不是我在敖广贬谪后看望他一回,同他喝了不少黄汤,他不喝得酩酊大醉也不会告诉我这些,最近这些年天族势盛,天君又有帝君在背后支持,老龙王又早死了,龙族人心溃散,势力分割早不如当年,敖广没道理把这些破事儿拿出来乱说吧,他虽矜傲,也知该收敛锋芒,夹起尾巴做龙不过他那些年退居二线十分消沉,借酒消愁,喝大发总大舌头,同我说过,也许也同其他神仙说过。”

    “借酒消愁是真,可喝前却清醒,敖广若不谨慎,早就是一条死龙了,再说这几位相熟府里的耳目也不是吃干饭的,我殿里也有个喜欢打探消息的统领,说不好听也就是闲得无聊乱八卦,他的消息也灵通,四海八荒的很多烂事儿都知晓,像这类小姨子和姐夫通奸生子的虽然不在他涉猎范围之内,多少也算奇闻,又七拐八拐同我相干,那必然听到风声是会告知的。我也不知晓,那必然是没走漏多少风声了”

    “那东海水君缘何那样说?”

    “老糊涂了吧。”寒少宇答,“或者就是这场简单的斗殴事件,七拐八拐还能挖掘点儿什么内情,他是心虚,就把过错推到南海,或者就是想包庇他那亲家,可这样想也不对,因为东海水君当日谈起自个这亲家兄弟,也鄙视得厉害,不像是那种有意包庇的,当时那态度,真是巴不得同这档子烂事儿撇干净关系。”

    “那这么着急撇干净里头肯定就有文章了”鸟儿突然发声,“哎!几位大人,听你们一直在说这个,想必下邽那档子事儿很严重喽?”

    “水君在凡界显露真身本来就是很严重的事情。”一个相熟道,“野仙大人是不知,水君掌管水事,阴生水,水生财,这水事又同农业,船运还有凡界的许多事务挂着干系,甚至可以说关系凡人生计,而这些又同财运挂着干系,天庭有戒律,为了防止一些水君接受凡间权贵贿赂私自降雨扰乱凡界的秩序,所以不允许轻易在凡界显露真身,下邽这件事被那么些百姓看着,单论这点就很严重了,再者,水君同下界交集最深,在许多凡人眼中,水君是龙,龙就是神仙,所以水君代表天庭脸面,俩个水君不干正事儿打来打去,这是丢了天庭的脸,老官头特好面子,这事儿影响恶劣,自然更严重。”

    “那你们天庭就没细查?”

    “查了。”另一个相熟回,“但是野仙大人不知,当时查到东海,询问东海水君,东海水君对追查此事的大员说是小孩子打闹不必当真,罚了让他们认错便是,那追查的大员问来问去,似乎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便当小孩子打闹处置的,老官头又怕麻烦,只当处置了顾及天庭颜面便是,其他神仙更不想惹麻烦上身,拍板结案,谁还会想其中还会有什么瓜葛内情呢?”

    “确定是东海水君同那大员这么说?”

    “这是确定的。若不是神君闹这一出,牵扯上下邽水事,我们不会再来查证的。”相熟又道,“不过现在看来,这好像真是小孩子打闹了,由口头之争演变为化龙相搏”

    他话音未落,便被鸟儿开口打断。

    “一定不是打闹。”鸟儿道,“东海水君对那大员如此说一定是在掩盖什么,哎对了!你们难道都没想到,那东海水君的亲家跑去下邽做什么?又是怎么同南海水君的亲家相遇的,闹事儿的都是水君的话,总不成下邽闹了大旱,还需要两个水君施云布雨?”

第734章 一来一走() 
寒少宇一怔,拿毛笔的同传话的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这一层。按说下邽那地界毗邻长安,地处西北经年少雨干旱,周边的农田大多依靠渭水灌溉,但最近几年倒是未听过有旱情通报。尤其时逢乱世,频频更朝换代,动荡不安,年轻力壮的百姓大多都去吃兵粮了,大量田地荒芜,还有作物成长的,也都是老弱妇孺在耕作,即使在旱期,渭水的水量也足够农田灌溉所需,就更用不上两个水君施云布雨了。

    “这我等倒是未想过,估计当时调查这件事情的大员也未查。”

    “那就该好好查查了。”鸟儿如此道,转头又问南海水君,“既然是你的亲家,那个池塘水君素日交往的朋友关系你多少也该知道的,那他那些朋友中,是否有东海水君的亲家呢?”

    “能打起来一定是没有的。”南海水君极为肯定答,“我那个亲家品行很好,但腼腆和善,不擅同神仙打交道,交往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位,自他妹妹同我儿子订婚,他便常和南海走动,有时我也去他那莲花塘,他朋友都见过,其中并没有东海水君的亲家。”

    “那不是特别奇怪?”鸟儿问道,“不是公务,也并非辖地,更不是朋友交往走动,那那二位跑去下邽那地界打架做什么?闲的无聊找乐子?”

    南海水君默了片刻,又道:“不过我倒是听我那亲家说过,他是路过下邽,他说他去探望灞河水君,打那经过,刚好遇见了东海水君的亲家。”

    “他去找灞河水君做什么?”传话的相熟道,“青先生聪慧,现在越说我越觉得这件事情值得咱们好好思量了。”

    “那是他的一个朋友啊!”南海水君恭顺答,“至于东海水君的亲家去那里是做什么,就不知道了,莫不是灞河水君是八面玲珑之辈,同我的亲家交好,同东海水君的亲家也交好,这两位亲家都是去他那里走动的,一个来一个走,便碰上了?”

    “也并非毫无可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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