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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自焚鹿台,周武王称帝,建立大周帝国。第三回是秦末,也是信息最明确的一次,卜出‘刘项之争,败走乌江’八字,应验自然是鸿门宴,刘邦项羽争夺天下,项羽计短,败走自刎乌江之畔。”
鸟儿握着他的手徒然攥紧,俊眉蹙死,寒少宇只好拍拍安慰,转头怒视大巫:“你别吓我家的鸟儿行不行!”
大巫叹了口气,“我也没吓他啊,我只是陈述事实,寒少宇你是怎么回事儿?说这么多年你性情未变吧,你又确实变了,说这么多年你性情变了吧,你又好像都没变!”
“你管我!我才想问你怎么回事!谁让你无缘无故给我算卦了?你当你的世外高人就好,继续隐逸就行,突然跑出来干嘛!跑出来就算,你吓我家的鸟儿干嘛!我家鸟儿胆小,本来就容易受惊!你还吓他,你真是没有良心!”寒少宇道,“再说你,你说你有通天的本事却连个卦都卜不好,就算出俩字也敢拿出来说也敢吓唬我家的鸟儿!你是不是有病?神经病?”
大巫将笑容敛了,颇无奈看他,良久才道,“寒少宇你真的变了,变得蛮不讲理,胡搅蛮缠!”
“你管我!”
僵持不下,还是鸟儿开口打圆场,“我只是在琢磨那俩字儿是什么意思,木头你这个傻货刁难先生干嘛,其实我也钻牛角尖,先生都解不出的东西,我又能想出什么呢”
大巫摇头,“多想一想还是好的,梳理一下思绪,没准能得到什么启发,其实看他这样不上心,咱们焦虑也是枉然,我是真佩服咱们这位心大的寒大帅,大难临头,都替他焦急的档口他还能稳如泰山还能为你跟我发一通脾气,不知该怎么说,这点真是从来没变过,以前我听到他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抽刀捅死他的心都有,过了千载,他仍旧如此,我却丁点管他的心思也没了。”
“你也管不得。”寒少宇白大巫一眼,“只有我家的鸟儿能管我。”
大巫摇头长叹:“哎没得救!”
鸟儿在桌下踩他,面上仍装得端雅,“没得救也是难得的境界,其实木头也没错,这卦象只显现两字,无端猜测也猜不出什么结果,多讨论几句还会徒增焦虑。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过一天看一天。先生既然说运势在变,卦象也在变,既然早留话要上门长住,偏巧今日遇上了,便跟我们回殿去吧,兄长和堂兄应该也很挂念您,年节将至,大家住一起才热闹。再说我早听闻先生博学,想聆听指教,住得近也方便您为木头卜卦,或许某次,就有更多信息了呢”
“我开这酒肆本来就是为了等你们来。”大巫笑的狡黠,像只妩媚的公狐狸,“不然你说我盘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干啥,每日卖的那点银钱,养这几个弟子都不够本来我是打算直接敲他殿门的,但怕敲的不巧,怕你青先生不在他把我打出去,只好卜卦算出你们要来此闲逛,既然青先生相邀,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日收拾行装就跟你们一起,这几个小徒无家无口,有些本事,也打包带走”
寒少宇本想开口拒绝,无奈鸟儿早掐他腿肉不放,扫那几个凡人,都是凡夫俗子,看不出一点仙缘。
“松松痛!”
鸟儿眯眼瞟他,对他的需求熟视无睹,手上仍旧用力,揪着拇指大的一块肉,拧的他五官都变了形,嘴上却是赞大巫:“先生手段高明,巫算通天,好一招守株待兔,青某人十分佩服!”
第749章 神以群分()
大巫的行李很多,他收的那几个凡人弟子,一听要去神地,便推辞不去。说自个是凡夫俗子不敢僭越冒犯,不敢冲撞神君威严,其实就是听说那里有妖市妖怪,怕自个送上门成了某妖怪的零嘴儿。
鸟儿再三保证,搬出自个是妖市大老板的身份,还是无法打消顾虑,大巫叹息,说师徒缘分既然已尽,不去也就不去了吧,缘分聚则聚,散也不由他,便将酒肆留给那几个凡人打理,却只有一位,就是那江湖骗子,踌躇一阵,还是乐意跟大巫去神地,摘了须年纪很小,凡人堆里也算白嫩俊俏的后生,书生气浓,却很活泼,像只猴子。
寒少宇看他蹦跳收拾行李忙进忙出,鼻孔张的老大,抽抽鼻子一阵叹息,“真臭,神殿里多只凡人猴子,以后就要被臭死了。”
“神仙都说修行的凡人身上浊气应该淡很多的,他怎么还是这么臭?”鸟儿问道。
“还用说,肯定是过了这么些年神棍老啦,教的徒弟不如从前啦!”寒少宇借机埋汰,“或者就是神棍他有所保留啊,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事情不是真理?”
大巫瞥他一眼,“因为收他为徒,我并未修订戒律规矩,没有刻意灭欲。”
“为何?”鸟儿答,“没有戒律规则束缚,不是与登仙无缘?”
“自上古,我收徒从未想过助他们登仙,弟子们凭着我教授的东西就能活的很好,当‘人杰’就不错,何苦孜孜不倦追求仙境呢?再说那里又不是什么绝佳的去处,不逍遥也不自在,像姜尚那样当人杰衣食无忧子孙绕膝挺好的。”
鸟儿点点头,看向大巫,“我也觉得当凡人挺好的,凡界有人间烟火气”
“可你这样想,他未必是这样想的。”寒少宇不认同道,“不然哪儿来的天庭,哪儿又有那么些下神官?”
“我这样想是我的意愿,至于他们怎样想就是他们的意愿了。”大巫答的坦然,“我只好在教授他们时说尽该说的话,教好该教的东西,至于他们出师之后何去何从,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管得我自己的意愿,管不得旁人的意愿”
大巫的行李很多,寒少宇牵着马,看鸟儿晃荡长腿吃着花生同大巫坐在车上攀谈,南郊雨气充沛,有风阴冷,自出小镇,大巫就换回那身鸡毛装,又涂了唇,连发带都换成了有长翎装饰的,明明是夸张出格的打扮,寒少宇却觉得顺眼,鸟儿刚开始看大巫装扮神色表情都不自然,后来大概是看习惯了,脸色终于自然了点儿,还悄悄跟他说他终于从大巫这装扮里品出了点儿美感来。
美感?
除了妖冶不男不女,异装癖死变态,哪儿有什么美感!
寒少宇牵着马车光明正大翻了个白眼,一阵臭气刮脸飘过,大巫的那个弟子踹了骡子屁股一脚,对他们招招手,一溜烟跑向远方。
“讨厌的臭猴子!”灰尘窜进鼻子里,寒少宇打了个喷嚏,“知道本君神殿在哪儿么就跑这么快!”
“木头!张嘴!”
“干嘛”
声未落,嗓子眼撞进一物,鸟儿倒是贴心去了花生衣,丢的也准,就是气力大了点儿,寒少宇差点被噎死。
“做什么?”他道,“我不喜欢吃这个。”
“不喜欢也得喜欢,不然你这臭脾气又说七道八的,听着特别心烦。”
回殿正赶上天甲也从西荒回来了,正指挥侍卫和羽卫卸车,凤熙在车前同兄长正说什么,听见动静看见他们要打招呼,可又瞟到大巫,惊讶地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下来。
“活活的!大表兄我没看错啊!这老玩意儿活过来了!”
兄长极快敛了惊诧之色,又恢复淡定,说道:“他本来就没死。你不是知道的?”
凤熙感慨:“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啊,一个在你概念里死了几千年的家伙突然出现在眼前,是个神仙都要惊讶感慨一番了再说我虽知他没死,可又没证据证实,突然看见这老玩意儿驾车而来活蹦乱跳吓死神,惊讶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几千年不见,诸位倒都是老样子,还真是‘物以类聚神以群分’,寒少宇没怎么变,你们几位也没怎么变”大巫拍了拍天甲肩膀,天甲嘴角直抽,以前他就嘴欠同大巫不怎么对付,隔了几千年再看到他更是浑身发毛。大巫绕着马车转了一圈,从车上拿起块巴掌大的黑不溜秋的石头,“阿菁是真要生产了,连这西荒的火山石都备好了,准备搭巢?”
凤熙答,“是啊,二表兄这封地太阴冷了,我怕我儿子没安全感使小性子不肯出来,只能劳烦天甲将这些东西从西荒拉过来搭巢了,你记不记得阿烈当年使小性子多少年都不肯出来,熬死了我母亲,也折腾我半条命,反正不如嫣儿乖,从降世到破壳,不过两月工夫,我啊,我就期望我家这小祖宗别学他姑姑,他老爹年纪大了耗不起了”
大巫笑了下,“说你一点儿没变也不对,你还是有点儿变化的么,你看以前阿烈没破壳时你都说过什么混账话?你别告诉我你不记得了,我可帮你记得清楚,你当年捧着那颗鸟蛋,说照顾雏鸟麻烦死了,干脆小姑奶奶您老就待在蛋壳里别出来了,省的麻烦我也麻烦您自个儿。你当时在大帐里说这话,还被君上说道了几句,君上数落你没责任没担当,我还替你周全,说你是年轻没定性。我估计就是因为当年你总说雏鸟麻烦,让阿烈待在蛋壳里不要出来的傻话,阿烈生气所以故意让你好等,你看你现在说的话可长进多了,你期盼自个的儿子赶紧从蛋壳里出来,尽管这颗蛋还没降世”
凤熙“哼”了一声,专心看近侍羽卫搬石头再不说话,鸟儿在旁道:“先生我有个问题,请问这神族破壳的日子没有时限的么?”
“没意外都有时限。”大巫道,“一般少则十日,多则一年半载,但有个例,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反正当年阿烈是很多年都没动静,还有寒少宇那个儿子,当然,后者是他自己作,他儿子倒是想早点出来,却被亲爹给冻了,亲爹不想给他出来你说这有什么办法,反正啊这个例都发生在他们家,你问我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750章 传话()
东海的事,没几日就有了回信儿,与此同时,凤熙要的巢也被近侍鸟儿们垒好了。
火山石垒成的巢穴有半人高,里头散着温热,就垒在溪畔,诺大的院落里突然多了这么个东西,殿里是个神仙都十分稀奇。
“他当年孵阿烈也没这样折腾。”寒少宇看着羽卫们将干麦秆铺进巢里,精心晾晒过的麦秆被铺开,整个巢穴都散着火山石,大麦和阳光的味道,“现在怎么这么折腾了?果然妹妹和儿子是区别待遇,凤熙这老混蛋真不地道。”
“可以理解。”
大巫坐在廊下打了个哈欠,因不喜凡人臭气,他那个凡人弟子在第二日就被打发到妖市客栈长住,臭猴子刚开始见到妖怪还有点害怕,但心大也会聊天,只一夜工夫就跟街边的小妖怪混熟了,大巫跟他们说他这徒弟生存能力很强不必操心,他都这样说,寒少宇自然乐得清闲,跟老板娘说道几句,将那臭猴子扔给一众仙怪不管不顾。
“也不能怪凤熙偏心眼,那会咱们征伐行军,确实也没条件搭巢,现在几位赋闲,又快年节,菁姑娘要生孩子是喜事,寒大帅不久前又大婚,这是双喜临门,你就随老鸟儿折腾去吧。”
“就是这巢搭的丑。”寒少宇如此点评,“阿菁是心善,才肯嫁凤熙这样的公鸟儿,连个巢都搭不好。”
鸟儿斜眼戳他,“是是是,就你搭的好,你举世无双哪个公鸟都不如你成了吧,堂兄就孵个蛋,这么较真干嘛,无聊没事做!”
凤熙正指挥近侍在巢上搭遮雨的棚子,听他们讨论,乐得凑个热闹,“论手艺谁能和咱二表兄比,君上当年可是说了,二表兄若不慎犯了大罪被贬庶入凡,就算不靠行军打仗吃兵粮,那也能靠这份手艺活下去”
老鸟儿话一顿,敛了笑容摸了摸额头,“哎!这晴天万里的,怎么突然就落雨了!”
“不仅要落雨,恐怕还要闪雷。”小鸟抬头望天,拍拍寒少宇的肩膀,“神君大人,你的乖孙又来找你了。”
乌云蔽日,电闪雷鸣,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重重乌云之中显出两条龙影盘旋,待飞下来,一条鳞片黑红四足缠白光,一条鳞片蓝绿四足缠金光,两龙落到院里同时化了形,是西海,北海两位水君。
“诸位长辈都在。”
“晚辈们惊扰。”
那两位海君同时道,目光扫过他们,均落到大巫身上,观竹问道:“祖父殿里怎么多了个巫人?”
奇袭败北之后,‘巫人’这两字对神界来说几乎就是九黎的代名词,寒少宇知道这二位生疑,也怕他们多事将此事捅给帝君,开口解释:“这是我以前游历四海八荒时认识的一位老相熟,举目无亲,听闻我今年年节在殿里过,特来投奔的,你们知道上古,君上曾接纳不少巫众,他是其中一支的后裔,那一支没落了,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我也是偶然结识,刚好他来投奔,正好留于殿中,向他讨教些巫部的事情。”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