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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尴尬脸掀开袍子,看到狗大的小白龙缩着两翼紧抱他小腿可怜巴巴望他哭笑不得,寒少宇伸舌舔舔鸟儿手背,鸟儿挠了挠他的下巴,捏他双翼将他从袍里拎出来。
又是“嘭”地一声巨响,寒少宇一个哆嗦挣扎要钻回去,无奈被鸟儿禁锢,鸟儿晃了晃他,鸟崽子已经从袖管里退出来了摇晃着毛茸茸的身子去院里看那几个大哥哥放爆竹,鸟儿拎了他跟过去,又是“嘭”地一声,寒少宇脊上的鬃毛都要竖起来,只拿一双碧蓝如海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阿烈。
阿烈被他瞧得尴尬,叹气去管自个的几个儿子,刚到廊边儿,就看见个小竹筒划着弧线打着圈儿飞来,飞到阿烈脚边,“嘭”地一声炸得响亮,阿烈额上一跳,单手叉腰破口大骂,那几个孩子看娘亲真的发火,大叫一声,扔了爆竹跑掉了。
寒少宇从鸟儿身上溜下来,躲那些散着硝石硫磺味道的碎片老远,鸟儿踱步到院里,捡掉被那几个侄儿扔掉的爆竹掂了掂,鸟崽子扑腾翅膀从回廊跳下来,蹒跚到鸟儿身边,小嘴噙了他青衣扯了扯。
“安安你也想玩?”
鸟崽子点头,寒少宇用双爪抱了脑袋,躲在皮帘子后头探头不前。小鸟四面一扫,回头瞥他,寒少宇耷拉了小耳朵,又往皮帘子后头缩了缩。
鸟儿一挑眉,那双清澈的眼睛浮上些狡黠,寒少宇觉得不妙,又不敢撤回殿里招鸟儿生气,讨好地摆动了几下小尾巴。
出乎意料的是,鸟儿并没有睬他,只是弯腰捡拾四散的爆竹,鸟崽子见状也来帮忙,扑腾着小翅膀蹒跚爬着,用小嘴和爪子将那些爆竹滚到小鸟手边。
寒少宇不知鸟儿想做什么,但确定他要做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待他将那些爆竹的信子全都捆在一起,明白了,与此同时也欲哭无泪,坏鸟这是嫌刚刚的动静还不够大,想折腾个更大的爆竹出来,也顾不得鸟儿会不会生气,也顾不得如此做会不会很下脸面,转身爬回殿里,尾巴突然被揪住,鸟儿将他扯出来,一把塞进怀里箍了。
“哎呀呀,缺个火。”
寒少宇看着那一堆捆成束的爆竹头皮发麻,小爪子扣着鸟儿的衣袍,也顾不得有没有抓疼他,不过听这一声儿,悬起来的心落回一半。
“那就别玩这个了,回屋我陪你玩更好玩的东西吧”寒少宇恬不知耻拐骗道,“你说玩啥咱就玩啥,不然你看我这样子,你玩我也行,怎么玩都行!”
“我就不乐意呢!”小鸟故意捏他嘴巴亲了一口,说道,“这个要玩,回屋你这个样子我也要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寒少宇不语,心说没火你能怎么嘚瑟,你到伙房去借火,我趁你借火就跑掉,然后看你是玩爆竹还是追我。
可惜事情总是不按他设想发展,因为小鸟正摸着下巴找火时,鸟崽子一蹦一蹦,引了鸟儿看他,然后鼓起塞帮子,张了小嘴儿,一口小火苗准确无误滋上了引子
第759章 举例说明()
寒少宇端坐殿上,任兔儿举着油灯查看他的耳朵,自刚刚惊天动地的爆竹声过,已经几个时辰,他的右耳还是嗡鸣,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穿了。”兔子下了诊断,寒少宇的心冷嗖嗖的,“师父你可太调皮了,大巫不是同你说了神君大人是应龙属冰,对温热趋从,对阳火避之不及的,你怎还如此作弄他?”
“他是不是聋了?”鸟儿摸了把鼻子,有点做错事的感觉,“他还被我抱着,我和安安都没事,怎么就他聋了?”
“没聋,就是耳膜穿了,两三天右边这耳朵听不到声音,待会儿我给他开点药粉,你一天记得给他扑三回,凡人遇上这种状况得恢复半个月左右,但他不用,他是应龙,三天绝对就好了。”
鸟儿放下心来,舒了口气,鸟崽子对寒少宇摇摇尾巴,似乎也知道自个那一口火喷得不妥当。寒少宇恶狠狠盯着鸟崽子,鸟崽子的尾巴不摇了,贼溜溜躲到鸟儿身后,只探了半拉脑袋,露出一只圆溜溜的眼睛。
“你俩是鸟儿,他是应龙,就算化了人形,鸟儿的耳廓无形中也被羽毛保护着啊”兔子道,“构造不同,对声响的承受能力就不一样,再说他本来对爆竹那东西就有点怕,你还弄了那么大一捆,他不是更怕,连怕带吓,只有耳膜穿了还真是他活的年头久定力好,要是换个年轻点的,活活吓死都有可能。”
“喔。”鸟儿不好意思看寒少宇数眼,“那对不住,下次不会了。”
只有单只耳朵听力的感觉很不好,寒少宇很不习惯,干脆将身体调了个过儿,以左耳正对小鸟,“阿臣我难受,你要不要哄哄我?”
鸟儿自知理亏,叹了口气亲他一口,鸟崽子以翅遮眼,一副‘不忍看’的鬼样子,寒少宇觉得好笑,凤熙生的这鸟崽子真的很奇葩,这破壳才几日,又没人教他,竟然连这时候该怎么做都知道。
心情大好,跑去库里搬了几个小箱子,打开都是金灿灿的金锭子,他不大喜欢银票这东西,觉得找银号兑换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所以素日除非出远门图方便,否则都是揣着现成的金银锭子,给小鸟给殿里的孩子发压岁钱自然也不例外,给阿烈那几个大点的孩子人手一个小箱子,那几个孩子很开心,青鸾有些过意不去,直说又让二表兄破费。
“破费不妨,别再玩爆竹就好了”寒少宇差点没听清楚青鸾说什么,“我这耳朵再被炸一次,这段日子就要和所有声响说再会了。”
青鸾无奈笑笑,“二表兄对不住,二表兄,大过年的你真可怜”
会不会说话!
想到这表妹夫素日尿性,也知他没什么心计,就不同他一般见识,阿烈那两个最大的儿子将小箱子推给母亲跑过来,寒少宇眨眼,问那俩捣蛋鬼又有什么事情,他记得自个最后一次见这俩小混账还是他俩刚会化形,个个小包子脸,呆呆得很可爱,现在早就成年,可西王母太疼这俩孩子,虽然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小爷们,还是小孩子心性,皮得不要不要的。
“二表叔你什么时候出山打仗?”大的那个叫做青玉,腰里别着把细窄长剑,从随阿烈进殿起寒少宇就没见他卸下来过,“我从小就听昆仑宫的侍卫守将说,爹爹娘亲是昆仑宫无人匹敌的大将军,但是同二表叔没法比,他们说了很多上古的传说故事,还笃定九黎再兴,神界已经败了一场,没有再败的资本,熬不住的时候,二表叔一定会出山统兵。”
“就是!二表叔你怕什么!你要是出山作统帅,爹娘自然随你当副将,我和兄长给你当先锋,听你调遣,你还怕手下无将么?”小的那个眉清目秀,更年轻,性子也更急一些,“我们兄弟俩在昆仑跟过几个师父,习武兵法,仙术弓马不曾懈怠,也带守卫们驱除过几回妖祸,打过些小仗,上回四海八荒备战征兵,申请书都交上去了,就是爹娘和王母管束得厉害,又给打了回来”
寒少宇记得这小混账叫做青小鱼,据说是阿烈起的,阿烈说这孩子破壳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挑食只吃巴掌大的小鱼,就起了这个名字,对阿烈的歪名寒少宇不予吐槽。如今看着血气方刚的两个孩子,只觉得弹指须臾,恍惚间,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那是他们不是了,我比你们还小一些的时候,已经跟着我父亲上过战场”寒少宇道,“不过九黎再兴不再兴与我无关,我不会出山统兵,怕是两位青小爷要失望”
那俩孩子不依不饶,异口同声,“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寒少宇答得干脆,“只是你们若是执意想上战场,若九黎再兴兵作浪,我倒是可以答应帮你们劝劝你们爹娘和王母娘娘,届时你们若还有参军征战的心思,就去吧,管束成年的孩子是父母不对。”
“就是就是!”小的那个附和,“还是二表叔开明,其实我爹也没意见,就是我娘,她啊哎呦呦,阿娘住手,阿娘疼死我啦!”
青玉抬眼看见阿烈,吐了舌头跑去青鸾那里,青鸾用手里的书册拍了拍儿子的脑袋,没有鼓起勇气跟阿烈讨情。
“背后说你老娘的坏话,是谁给你的胆子?”
青小鱼偷偷瞥寒少宇一眼,寒少宇瞪大眼,心说你个小混账,上一句还赞你二表叔开明,你娘咋呼两声,就把你二表叔彻底卖了?你这怂包样儿还能上战场,确定是去杀敌的不是去卖国的?
阿烈的矛头便随儿子目光直勾勾戳到他身上。
“二表兄!你自个都不乐意打仗,还要撺掇我儿子!”
“我没有撺掇。”寒少宇解释,“你小声一点,来坐下谈,我只是说成年的孩子,父母应该学会尊重他们的意见,不要多加管束。”
“不管束他们,任凭他们去偷!去抢!”
寒少宇叹了口气,“那你当年未婚配也没有媒妁之言,你哥也没答应将你嫁给青鸾呢,你俩算怎么回事儿?怎么啥都没有的状况下就滚到床上去了?”
阿烈吃瘪,青鸾面红耳赤。
“那一码归一码,我的事儿是我哥他不开明,不能同日而语。”
“本质没什么不同。”寒少宇摇头,“你吃过他不开明的亏,那时候伤心不伤心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的性格敢作敢当,青鸾又听你的话,你俩也吃定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哥或许会伤心好一阵子,但一定会妥协,所以才敢这么办。可你的儿子少了几根逆骨,并不代表你驳了他们,他们不会伤心,他们都这么大了,你们还能帮他们做一辈子的决定吗?凡界的父母,个个巴不得替他们的孩子活一辈子,怎么避免伤害就怎么来,把自个吃过的亏全部规避掉,对成年的孩子仍旧不愿放手。但这样真的对吗?避免伤害之后,就真的有勇气承担起种种打击吗?孩子出生长了两条腿,不就是用来自己走路的?奔跑是一种经历,难道跌倒不是另一种经历?若举这个例子你无法接受,那拿你们这族鸟儿来说,鸟崽子破壳长了一对翅膀,不就是用来飞翔的吗?搏击晴空是一种经历,难道搏击风雷不是另一种经历?缺了哪一样他的生命都不完整,所以你该学会放手,这没什么好说的。”
第760章 讨彩头()
这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可事实即是:越简单的道理,能遵从能做到的越不多,无论凡人,亦或神仙。
寒少宇最喜欢阿烈的一点,便是一旦她知道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便闭口不言,不再同他胡搅蛮缠争辩。这点直接区别于青丘的莫三娘,自上回半血狐狸来过之后,便有直接区别于莫三娘母女的趋势。
但阿烈还是揪着耳朵提溜走了青小鱼,寒少宇说的道理她明白,只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想清楚,可认可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
只属于父母的固执。
寒少宇叹了口气,这是病,没得救
小鸟笑眯眯摊开掌心,鸟崽子有样学样,伸出一只长满绒毛的小翅膀。
“夫君大人,压岁钱。”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寒少宇掀开屁股底下的绸布,拖出两口手臂长的箱子,打开金晃晃一片。
“一个给你,另一个给小白公子,这殿里为鸟父母的都没有,家臣侍卫的晚饭寒啸天会统一分发,妖市的仙怪和家臣侍卫同等待遇,沥胆已经赶车到妖市分钱去了,大巫兔儿的牙将会送,至于你二表叔可得好好考虑一下给不给你这个死孩子!”
鸟崽子生气了,尖利的小嘴哒哒在他袍子上啄了几下,叨出个拇指大的洞洞,寒少宇有些肉疼,身上这袖口下摆绣了飞鸟纹腰带前襟缀了海棠花的袍子是新制的,小鸟觉得他白袍过素,特地叮嘱织女们选了淡灰,小鸟当时和他同去,看中了更好的材质,价格却差了几倍,寒少宇对衣袍之类不大注重,也不喜欢在这类事物上花钱,便选了稍差些的质地,看着是没小鸟看中那款奢华,质感却柔软,上身也更舒适。
鸟儿当时还说道他,说他死抠老鼠给猫攒,库里的银子最后都落到了旁人手里,徒留他一清二白。
“你可不是旁人。”寒少宇捏捏他手,“攒给你,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做什么开心就做什么”
“摊上你真不知是福是祸。”织女们捂唇笑的欢乐的档口,鸟儿颇窘,匆匆定了图样便拉他离开,“你怎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看我被神仙笑话很可乐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寒少宇乐得逗他,“再说莫干山是你摊上我,往前回溯,可是我摊上你,你主动送上门怪我喽?我没羞耻心怪我喽?你被神仙笑话也怪我喽?”
“是喽是喽!不怪你不怪你!”鸟儿瞪大眼掐了把他的脸,“是我自个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