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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4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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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烈想了想,看四周情势撤了手,看他同蚩方相对而立,勾唇一乐,“这才是我二表兄该有的样子!”

    这是他该有的样子吗?

    他为何一点儿也不觉得。

    白袍在风中烈烈翻飞,起风了。

    不是鸟儿翅羽带起的风,寒少宇嗅了嗅,空气中有雨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些龙腥气,是南边的哪位贤孙观到火势好心来灭火了吗?

    国师也感应到空气中的细微变化,秀眉一蹙,“方儿!对方援军快要到了!”

    “那就速战速决!”

    那蚩方是个莽夫,大喝一声,抡了魔斧冲来,寒少宇执枪逼上,电光火石之间,就已来往数个回合,魔斧同沥胆龙枪撞在一处,枪上仙力同斧上巫力撞在一起,两股力量相搏,魔斧抡下,如同下山猛虎,寒少宇双手一翻,银亮枪身便好似一条出水白龙。

    龙虎相争,又是“铛”地一声脆响,斧刃砍在枪身,迸出火星,那蚩方瞪着一双眼睛暴喝施力,似想以蛮力将他压制,寒少宇挡着魔斧退了数步,脚下腾空而起,躲过蚩方这一攻,身形翻转,挺枪便刺。

    回马枪。

    以前征伐时,他不大喜欢这一招,总觉的袭敌身后即便杀敌阵前也是三分侥幸,后来对阵吃了几次暗亏,便明白一个道理:即便他不喜暗算于人,旁人也会暗算于他,将帅对阵单打独斗,本就应以实力相搏,拼个成败输赢拼个你死我活,可活在这世上的,不论凡人还是神仙,有多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又有多少不动声色的真小人。对阵更是如此,所以吃过几次暗亏之后,他习惯趁敌不备,也渐渐习惯使这一招,从惴惴不安到坦然处之的心境无人可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却是人人皆知的。

    蚩方叫了一声,枪头正扎在他肩侧,却因他防备,未深入很多。

    血流了出来,寒少宇看到他的血的一刻,僵了一下,蚩方的血很红,那种浓艳的鲜红色虽然不是头一回见到,但还是很惊艳,同他身体里流淌的颜色相同,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也不知为什么不忍施力让埋入肉体的枪头再次贯穿。

    “卑鄙!”

    国师骂了一声,拨开鼓面上的小巫的残躯,夺了他手里的鼓槌再次擂响那面大鼓,紫红的闪电轰隆向着妖市滚去,一道袭来,寒少宇被迫撤枪旋步躲开,蚩方趁这空隙竟然缓过神来,瞪他一眼咬牙逼上,借着雷电的掩映,斧刃反射寒光。

    抬手以枪身格挡,但蚩方劈来的角度很刁,斧面又宽,沥胆挡下一处,有一角却刺入他小臂,同蚩方一样浓艳鲜红的血液流出,混乱中鸟儿似乎叫了他一声,余光瞟见他撤攻势想飞来帮他,却被两个巫人缠住,刚撤的剑锋只得再次凌厉起来。

    蚩方有杀他之心,大叫着使出全身气力将他朝后推去,寒少宇忍痛腾空,膝盖猛地顶上他的下巴,趁他晃神的工夫再次脱身。

    “妖妇!”沥胆的声音再次响起,“卑鄙无耻。”

    寒少宇摇头,“兵不厌诈,是我晃神。”

    “主人刚刚在想什么?”沥胆又问,“主人以前不会这样的。”

    “年纪大了吧。”寒少宇玩笑答,“或者就是逍遥闲散的日子过得太久,忘记征伐对战是怎么回事儿”

    沥胆未再问,寒少宇也未再答,目光扫过远处,鸟儿以青剑架着两柄长刀也在看他,目光相接的一霎,寒少宇眼中不自觉泄了两分笑意,鸟儿知他无碍,又将头转过去,专心致志对付起巫人。

    “看向哪处!”一股劲风逼来,蚩方的怒喝荡在耳边,“你的对手是我!”

    “你?”

    寒少宇虚晃两个枪花,一枪挺刺去取蚩方的喉咙,蚩方似未料到他会如此狡猾,翻斧挡得有些匆忙,但还是挡住了,银白的枪头正扎在他斧面,一阵风自后方来,夹带几滴蚩方肩上的血珠,同他臂上流出的血珠子撞在一起,明明没有声音,但不知为何,寒少宇就是觉得自个听见了那两滴血撞在一处融在一起的声响。

    “你配吗?”

    蚩方一愣,寒少宇的手腕翻转使了个巧力,银白龙枪从斧面划过,留下一道印痕,再次扎在蚩方肩部,蚩方吃痛,以斧身来拍他,寒少宇本想再施力结了这场争斗,无奈撤了攻势。

    阿菁突然大叫一声不好,鼓声不绝于耳,定睛一瞧,便见几道紫红电光汇聚一处,全向酒楼二层劈去,寒少宇惊出一身冷汗,撤身飞离,鼓声又一响,又是几道紫红电光劈下,截了他去路,其他人均被巫人所缠,只能眼睁睁看着酒楼晃了两晃,青石垒的屋顶,瞬间崩塌

第791章 崩塌() 
“卑鄙!”

    境势反转,刚刚国师数落他的词儿,又被他转回国师身上,那个女人笑了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面纱遮了大半张脸,但那双浓如黑墨的眼睛笑意昭然如示,寒少宇确定她在笑,而且有种感觉这女人长得脱俗,可不知为何,一个标志的美人儿,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那里都是妇孺!”寒少宇怒道,“你的良心是被狗吞了么!”

    “妇孺?”国师哈哈大笑,“我同方儿也是妇孺,兵不厌诈是你自个说的,你寒大帅刚刚是怎么对付我儿子的?”

    “你”

    阿菁同阿烈均化了身,两口烈火开道,拍翅飞去崩塌的酒楼,寒少宇语塞,不是无话反驳,只是同这位国师无话可说,这种臭不要脸的气势,让他觉得熟悉,似乎同自个有些相似,虚晃一枪,蚩方执斧架了,他却弃枪而去,双脚腾空而起,直扑向国师。

    远处雷声滚滚,风雨滂沱而来,三条龙影盘在一片雨云之中,三个不同装扮的蟹将领军,后头跟着一片黑压压的虾兵。

    那些巫人慌了,从蚩方言语推断,此来他只想把他轰出南郊在战场同他一决高下,更有邪鼠助阵,自不会带许多兵马,再说他这南郊神地有仙障相隔不是秘密,大量巫人入境必会有所感应,蚩方母子不傻,自然只带了那些精锐入境。

    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巫人细数有几百号,再加如此数量的巫鼠,为何龙石首毫无反应,是因新制吗?

    寒少宇想起那些承重出色的孔明灯,想起诡异的紫红色的灯火,想起兔儿说的“气味”,他怀疑是那灯油的问题。

    可现在并不是印证的好时机。

    国师站在云上,许是大意,只有四个巫人近侍,三拳两脚将他们打下云去,右手成爪直取国师,蚩方在底下大喊“无礼,休要为难我母亲”,腾云上来,沥胆却及时化了身,单手擒了他一只腿将他拉下云去,两个纠缠打斗在一处。

    国师低头闪开第一爪,寒少宇再次夺上,见她右袖一张,滑出那条皮鞭,一脚踢了她脉门,她本就未抓稳,这一脚正踢在她手腕正中,当即痛得秀眉一蹙,皮鞭滚落。寒少宇丝毫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一把扯下她面纱,想印证脑中那个希望渺茫的推测,可扯下她面纱的那刻,失望铺天盖地而来。

    面纱之下,看不穿的黑雾蒙着大半张脸,就聚在国师脸周,带着仙力的掌风都未能逼散,国师却趁他分神踹了他一脚,吃不住力道跌下云去,巫鼓又响了一声,未死的巫人撇了纠缠仓皇逃入云,蚩方虚劈了一斧,趁沥胆不备也撤入云中,寒少宇正运力想撑了仙障,余光瞄见青光一闪,下一刻身下一片柔软,鸟儿接了他,驮着他向酒楼飞去。

    仙怪家臣自然跟上,沥胆也跟上,待鸟儿落地,青石垒成的酒楼已经全部崩塌,乱石中可以听到那些孩子害怕得尖叫声,阿菁和阿烈早化了形,疯了般刨那些石块,两个女孩子原本葱白的手指指尖已有斑斑血迹。

    “安安!”

    “安安!”

    阿菁声嘶力竭哭喊,凤熙箍了她,招呼家臣侍卫去搬石头。仙怪们落地便赶来帮忙,远处的雨云积淀移动到这边,三条龙自云上落下,均化了身,是观竹等三个水君,不及施礼参见,便吆喝带来的兵将帮忙。

    这么多双手将石头搬开,鸟儿落地后便化身去搬石头,疯了一般喉口颤动不住发出鸟鸣召唤鸟崽子,寒少宇同他合力将一块巨石搬开,只看到一只脚,蹬着绣鞋压在废墟之下,还有一只秀白的手臂,窄剑靠在一边,是那看护孩子们的两位女子中的一个,摸摸手腕脉息全无,身体已经凉了。

    仙怪之中,立刻有几个大老爷们痛哭失声,这帮仙怪拖家带口的不少,老光棍更多,女孩子却除了妓子,出身正儿八经的良家少女没有几人,尤以这两位野仙姑娘修为最高,所以仰慕者众,那几个大老爷们素日在姑娘面前争宠夺爱互为情敌,打闹争吵时常发生,这会儿姑娘去了,抱头痛哭一会儿,又觉不对,互相推搡分开,忙也不帮了石也不搬了,去周边空地互相指责切磋拳脚。

    鸟儿喝了一声,滂沱大雨中打架的那几个头一回没听他的话,拳掌相搏,在滂沱大雨中浑身泥污滚来滚去,鸟儿没再搭理他们,去搬压着那姑娘的巨石,寒少宇擦了把脸上的雨水同他一起搬,却被他推了一把,摔了个踉跄。

    “阿臣?”

    “都是你!”鸟儿第一次冲他大呼小叫,“你若是早点出山挂帅,拦那九黎巫部在千里之外,哪儿会有今天!”

    “我”

    开口欲辩,瞬间语塞,什么都说不出,受伤的手臂磕在碎石头上,刚愈合不久,又裂开淌出血来,被雨水冲掉,同那些石缝下渗出的血混在一起,全部冲进不远的小水坑中,兔子提着药箱跑来,以布条箍了他手臂,拿了瓶伤药打开要扑上,寒少宇推了他一把,兔子摔了一跤,却什么都未说。

    鸟儿转身也什么都未说,自去搬那些石头,沥胆扶他起身,家臣侍卫看他数眼,也不知该说什么,竟都去帮鸟儿和仙怪们搬那些碎石。

    那姑娘的尸体清理了出来,那几个打架的爷们不吵了,跟娘们似的哭成一片,被他们挡着,寒少宇没有看到那姑娘上半截身体,被抬到一侧空地上的时候脑袋上盖着一件衫子,想必是面容俱毁。

    很快,几个孩子的尸首也被清理出来,那一张张小脸自搬来南郊便常见,他往日跟着鸟儿从街市走过的时候,孩子们总是三五成群聚在街边玩耍嬉戏,一派童真,倒给这南郊死人地界添了不少生气。

    但是现在,那一张张小脸窥不出童真也窥不出生气,只有死寂,原本稚嫩的脸染上血污和泥浆,皮肤青白,有的被发现时还瞪大着眼睛,可以窥出死前经历了怎样的恐惧。周围也是死寂,除了阿菁断续的哭声,只有雨打在残垣断壁上的声音,滴答作响。

第792章 死难() 
战时,寒少宇曾见过许多死亡的小孩子,人族的,巫族的,神族的,妖怪的,野仙的,妖魔的,每一个都像今日他见到的这样面色铁青了无生气,失去孩子的仙怪被从废墟里挖出来,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无论死活,身下总是护着几个小孩子,有的是自己的,有的却不是自己的,有几个死了,更多的却活着。

    暴雨清凉,浇灭妖市的火,却浇不熄寒少宇的心火,不知是哪个仙怪找了许多草席来,一张张盖上死去的孩子,寒少宇不自觉紧了拳,心中分明有东西在飞速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直觉告诉他那不是好东西,他试图阻止,可什么也做不得,只能任其长成,继而开花结果。

    “沥胆,我错了吗?”

    “事已至此,主人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沥胆道,“生死早有定数,青先生只是气糊涂了,不是故意,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主人不必有愧疚之心,对任何人都不必”

    话音未落,沥胆便走去别处帮忙,一块又一块大石头被搬开,周围一片嚎哭声,活着的孩子颇多,多少都受了伤,兔子刚被他推了一把,瘫在雨中半晌未起身,后被寒啸天拉起来,看他一眼动唇想说什么,哀叹一声甩袖去照看伤患,又什么都未说。

    三海水君未撤雨势,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冲刷掉所有血污,寒少宇早被淋得湿透,他觉得很冷,起身独自找了个角落坐了,雨水浇湿额发淅沥而落,手边是一具尸体,被草席盖着,折断的骨头连着一截烂肉刺穿臂膀暴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

    小孩子的尸首。

    寒少宇伸出一只手,在雨幕中掀起草席看了一眼,已认不出是什么妖怪的孩子,颅脑被碎石压得稀碎,红的白的黄的,和着碎骨烂肉,被雨水冲刷而落,胃液翻涌,寒少宇扶着半截墙绕到墙后,大声呕吐起来。

    这是怎么了?

    往昔在战场,明明见过比这恶心一千倍一万倍的

    吞噬所有感官的恶心铺天盖地而来,吐了不知多久,已除了酸水再吐不出其他,头很晕,眼前全是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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