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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怄气欲走,被寒少宇抓回来,“你别生气,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鸟儿打了个哈欠,“怄气跟生气没关系,就是困了,然后发现你就是根实心眼的死木头,打定主意做的事情谁都劝不动你,干脆就别劝了反正我这个参军大人看样子就是个虚名,虚名也好,虚名倒是逍遥自在。”
“怎么会是虚名!”
鸟儿挑眉站定,“喔,对!也不算虚名,毕竟还是有点作用的,毕竟可以给你睡,可以安慰一下寒大帅的某条孽根。”
寒少宇脸色一沉,十分不高兴,蹙眉瞪着鸟儿什么话都不说,鸟儿却笑了,“哈哈,我说笑你也当真?”
“说笑?”
“呐!说笑逗逗你。”鸟儿笑了下,“你是不是特别想抽我?其实我知道你真看重我,要是换旁人,也不会同他说这么多花这么长时间解释。我就是觉得你死心眼,行军打仗是大事,将军是你附属,总该找些稳妥靠谱的,火狐狸那德行一看就很容易出事。”
“我知,但是点将这事,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参军大人与其将心思放在干涉我的决定上头,不如到时好好帮我参谋,这仗应该怎么打。”
骗鸟儿回房,本想做些不要脸的事情,大巫却在房里等着,说到他点将火狐狸的事情,倒是没有担心,寒少宇便问他你当时说我大难临头还算出是‘兵灾’,是不是知道我总会挂帅。大巫摇头却说直到今日他仍旧参不透那卦象,不知是指他挂帅之事,还是指上回九黎侵入南郊,妖市付之一炬。
“话说你这样擅作主张真的没有关系吗?”鸟儿又问,“你点我为参将,点火狐狸为将军,我虽是你的眷侣,但没有行军打仗的经验,也无寸功,还是个野仙,火狐狸就更不得了,还是戴罪之身,曾火烧文昌宫被四海八荒通缉。届时肯定还有许多神界的兵马听你调度,我们未有寸功就被捧到这么高的位置,那些神界的兵将却都是一步步地走到那个位置的,到时不能服众怎么办?”
“要是换旁人挂帅,没准就因青先生这句,打消了点将点参将的心思。”大巫喝了口茶水道,“但偏偏这寒大帅不是旁人。在这世上,不可否认无论凡人亦或神仙,绝大多数都是脚踏实地一步步奋斗着,但还是有一小部分一步登天的。不能因为绝大多数脚踏实地的反对,就不让那一小部分一步登天吧,再说人家或许也不是一步登天呢,人家说不定在所有人都看不着的地方付出的辛劳汗水比那些脚踏实地的都多,那凭什么因为他们的感受阻止人家的发展?什么是不公平,这种才是不公平,因为考虑大部分人的感受,剥夺那一小部分的前程才是不公平。可惜绝大多数俗人都想不通这个道理,不能考虑时境破格提拔任用,这才是自古许多败仗的关键所在。寒少宇为何在上古便被称为战神,因为他就是个不讲规矩的变态,当然也是君上担待知他天资绰约知他有真才实学,所以给了多方特权,不然真换玉帝那样的,早就把他砍了,那就没有白战神也没有诛蚩尤杀夸父,更没有之后大禹治水,有的只是一条烂成骨头的死应龙罢了。”
寒少宇白了大巫一眼,知他前头是安慰鸟儿解释他作为,最后补那句,重点却是在“死应龙”三个字儿上,这老巫嘴片子就是趁机骂他过过嘴瘾,呸呸!真是讨厌!
次日一早,火狐狸早早爬起来守擂,刚开始两场还打得很轻松,可第三场来了个修为颇强的野仙,同苏墨差不多的功力,但出手更阴狠。
寒少宇在台下观战就觉得不对:神仙堆里是出了不少坏胚,野仙堆里也不一定都是好物,但既能飞升,总归都有仁心,自然是和为达目的穷尽手段的妖怪不同了。
但台上这位,看着是一派素衣飘飘,戴着一顶破斗笠留着两撇长须,虽然五官样貌在野仙中算是很难看的,但看打扮还有几分超脱的感觉,使一柄手臂长的古琴,拨动有粼粼之音,也是超然的音调,可曲未过半,肃杀之气就从琴音中泄了出来,翻起尖长的指甲扣动琴上的某处机关,“峥”地一声,七弦绷起,被留着长指甲的手箍成一束,另一手一拨,无琴音泄出,只看弦影在动,火狐狸却连袍子带皮肉被割伤几处。
“无耻下流。”鸟儿道,“指甲留那么长本就是对琴不敬,以琴为兵,更是不尊,现在还毁琴来伤人,他的琴技一定是跟狗学的。”
“魔音穿耳,一定是什么奇门诡阵,咱们听不到,火狐狸却听得,刚那一拨,火狐狸未闪开,定定杵在原地,似乎是瞬间被控住心神,阿臣,你能不能援手,破他这魔音?”
鸟儿闻言便骂他,“木头,你的眼睛是长在屁股上了吗?现在的情况这是能不能的问题吗?我说我能,关键是我拿什么破?没琴怎么弹?弹你还是弹安安”
鸟儿话音未落,青衣被揪了一把,低头就看着个粉粉的雏鸟,甩着只长了几根火羽的小尾巴一蹦三尺高,睁着一双溜圆的眼睛看鸟儿眨眨,小嘴儿又噙着鸟儿的青衣下摆扯了扯。
鸟儿瞬间就没了脾气,抱了那只雏鸟在怀,安安带着火星的屁股撅得老高,生怕烫着鸟儿,四面一瞧,不见凤熙,远处只有阿菁和阿烈在对他招手。
“你爹呢?”寒少宇揪了把安安脑袋上的毛毛,问道,“小崽子,你爹怎么不见了?”
“弹弹。”鸟崽子道,“堂叔,弹安安。”
第825章 救狐()
寒少宇被这小崽子忽视不是一天两天,凤熙这个爹当的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鸟崽子在鸟儿怀里蹭来蹭去,眯眼咯咯怪笑,鸟儿也乐得逗他玩儿,一只手抱着,另一只手戳戳摸摸。
边玩边逗,“安安怎么弹?”
鸟崽子便伸长脖颈去瞧擂台上,发出两声怪叫模仿刚刚的琴音,金黄的小爪子握着鸟儿手指在自个身上挠挠。
“这样弹,那样弹。”尖尖的小嘴儿一开一合,顿了顿,“丑八怪那样弹。”
成,这嗓儿开的早,话说得也越来越利索了,这也没几天工夫,更是连骂人都学会了。这一看就是凤熙教的,八成这几日观擂,凤熙独自带鸟崽儿就是为了方便教安安辨别美丑了,这么早就教会儿子看脸,也不知是该夸这位表弟,还是该骂这位表弟。
鸟儿俊眉一蹙,“谁是丑八怪?”
安安溜圆的眼珠子一转,伸长脖颈看台上,“戴破帽子那个,另一个是狐狸,狐狸美,但是臭。”
这下不止是鸟儿,连周围一干仙怪都捧腹大笑,都说这凤凰崽儿真聪明,真不愧是西荒凤熙神君的独子,还夸这小崽子长大不得了,看这么丁点就对美丑有这么些见解,不出两百年,绝对又是个祸害仙娥的小凤熙。
“凤平。”说他是小凤熙,鸟宝宝还不乐意,听声儿就驳,“安安,堂叔起的,岁岁平安。”
寒少宇看鸟儿被鸟崽子这句哄得眉开眼笑暗暗撇嘴,擂台上火狐狸似乎找到了清心的法门,捱过几个回合之后,四肢都是淌血的割伤,但精神相比头一回好了很多,丑八怪再将弦一捋,弦影刚动,他却已先将一柄刀刃甩出手。
可惜多少还是受那魔音影响,那一甩,准头差了些,只割断了一半弦,欲抬手将另一柄刀掷出,丑八怪掠指一划,余下弦影一颤,火狐狸抬起的那只手伤口崩裂,血流不止。丑八怪补上一拨,寒少宇开了仙瞳,就看见浑厚仙力随音波扩散,在空里划了个圈儿,突然分散成无数片仙光朝火狐狸刺去,仙瞳中细碎的仙光折射阳光,像是被打碎的冰晶,边缘锋利,火狐狸忍痛抬手击出一掌,震碎了大半飞来的仙光,但还是被另一些刺破了皮肉,尤其双膝那两处,当时腿一软便跪在地上。
“生死不论的话,那你肯定会死在此处了。”
丑八怪将自个那柄琴一翻,从琴底抽出一柄细窄的匕首向火狐狸走去,火狐狸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似是想挣扎站起来,但血流太多,被划破的双膝又一软,手也动弹不得。
但他还是笑,笑得气喘吁吁,笑得倒抽冷气,“我同你有什么冤仇吗?”
“没有。”丑八怪将细窄匕首在袍摆擦了擦,“就是突然想杀人了,你命不好。”
“喔。”火狐狸还是笑得出来,“这位兄台,老实说你可比我随性多了,你还是野仙呐,你是怎么度了天劫飞升?你飞升时老天爷是睡着了吧?”
“嘴硬。”
丑八怪吁出一口气,吹得嘴边长须飘飘摆摆,手里的匕首朝火狐狸刺去,寒少宇早揣了些碎银子在手,适时一把甩出,丑八怪反应极快,手里的匕首挽成刀花,银光碎影中听闻“叮叮”乱响,大半碎银子被挡下,只有几颗砸在丑八怪脑袋上。
丑八怪气急败坏大叫:“谁搞偷袭!”
主事天官“铛”地一声敲响金锣,悠悠之音出口:“有人挑战”
寒少宇正要腾空飞上擂台,怀中却被塞入一柔软物事,一怔,手又被烫了一下,痛叫出声,与此同时坏鸟已经腾空飞离,衣不粘尘落在擂台之上,步履落地静寂无声,只微微一笑,风华绝代。
妖市仙怪的呼声,家臣侍卫的呼声,大巫兔子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还可以听到云顶上有几个武神的助威声,只一响,又静寂,而后张百忍声音飘来,道了句“青先生好风采”,带头啪啪鼓起掌来,瞬时,云上掌声雷动,看台上那些正仙面面相觑,八成是根本不知一个野仙上台,云上的那些天神大员,甚至玉帝都为何如此激动,只能跟风鼓掌,边鼓边打听,待终于知道这野仙的来头,知道这野仙正是天庭危难之际救了一干大武神的妖市老板,是应龙神君的眷侣,更是掌声雷动,久久不休。
拍马屁!
这是寒少宇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词儿,尽管他们家小鸟这亮相挺可爱挺帅的。
安安早飞到他肩膀,小尾巴摇动得更欢,寒少宇余光瞄着背后火星,感觉自个肩上不是架了只凤凰崽不是架了他的表侄子,而是架了个大爆竹,比鸟儿年节那日鼓捣的那颗还要巨大的爆竹。
“先生此时比擂不合规矩。”丑八怪狐疑一扫看台一扫云上,说道,“您且先下去,待这只狐狸死了,我自同先生一较高下如何?”
鸟儿冷笑一声抱着手答:“我既已经上来了,哪儿有再下去的道理?这只狐狸我的夫君看上了,所以他的性命我得留着。”
寒少宇心说什么叫火狐狸他看上了?这个遣词用句不对啊这个,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四公主那前情往事,看上的只有一只鸟儿就是台上说骚话的这位,他怎么可能看上火狐狸?火狐狸这种只会惹麻烦的祸害,有哪里值得被看上的吗?
腹诽间,安安已从肩膀上飞到了他的脑袋上,踩着他的发冠一蹦三丈高,拍着翅膀唧唧乱叫,像是生怕鸟儿看不着他,寒少宇掀了眼皮瞟在自个脑袋上乱蹦乱跳的小鸟崽子,想伸手把那家伙抓下来,看到手上烫痕,又作罢。
火狐狸不傻,自然知道衡时夺势,艰难抬了双手冲鸟儿抱了下拳,拖着两条伤腿,走也未走,直接从擂台上滚下云去,那擂台距看台还隔着些距离,他这一滚自是不会准确落在看台上的,观擂仙怪又讶然出声,也不知谁嚷嚷了句“大家伙都搭把手救狐狸了嘿”,正要结‘人梯’飞落去救,却有一条黝黑铁链自妖怪堆里甩出,直垂落云中,缠了火狐狸腰身,一声闷哼,一条结实的手臂拽着铁链就将半死的狐狸拖上看台
第826章 都怪你()
虽然喉部受伤的妖怪将火狐狸拖上看台后拉近踹了他一脚,还是无法掩盖他救了火狐狸的事实。
那妖怪将手一抖,缠在火狐狸腰身的黝黑铁链仿佛有生命般又缠回他身上,火狐狸四仰八叉瘫在地上大喘气,有妖怪便大声召唤兔儿过去。
兔儿拎着药箱跑过去看了,又给火狐狸喂了一颗屎色的药丸子保命,自有两个家臣跟上,生怕火狐狸跑了似的拽着火狐狸的两只脚将他提溜进家臣堆里,火狐狸现了爪子,尖利的指甲在看台的地砖上划拉下十道刮痕印子,伴随一路的血点子,一直延伸到家臣所站那处。
经过寒少宇身边时,火狐狸发癫似的大叫:“白战神你属狗皮膏药是怎?还带这样死缠烂打强拖硬拽的,爷都说了爷是为你好,爷随性惯了你要是点我嗷。”
寒少宇面无表情从火狐狸太阳穴处收了脚,看火狐狸两眼一翻抽过去,真像只死狐狸一样被两个家臣拽了脚拖进家臣堆里。
兔儿在他面前站定。
张口:“神面兽心!”
竖起大拇指,“果然魄力。”
“滚。”
寒少宇冷声吐了个字儿,脑袋上乱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