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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少宇这个姿势看鸟儿,尾巴被提溜着屁股正对一干下属,觉得丢脸,但好在丢了这么多回他也习惯了,眨眼看鸟儿,嘴一咧,笑嘻嘻露出一口白亮龙齿,“那就是个官衔儿,参军大人的位阶不在元帅之上,但在这殿里,青木臣的位阶在寒少宇之上。”
鸟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寒少宇想凑上去亲两口,可惜被提了尾巴,又怕爪子尖利伤了鸟儿俊脸,大巫叹了一声,鸟儿晃了晃他,这才想起还有正事儿未交待清楚,便又继续说下去。
“第三部分由神棍统率,你带那个会相马的,先拿那封圣旨去御马监找监丞让他配合你选马,再带兔儿去九重天医官处筛选随军医官,妖市的一干匠师也拨给你,带他们去天工府看看神界常用的兵器盔甲,讨论一下改良,还有你同我说的战车兵阵事宜,待寒啸天同苏墨他们忙完了,兵阵演练之事要加紧操办,须在最短的时日内筹备操练出能同九黎对抗的战力!”
神棍扁嘴长叹:“哎!跑腿儿的命!哎!寒大帅这是公报私仇!”
寒少宇四爪扑腾转身,瞪神棍一眼,“谁公报私仇!什么跑腿的命!你是能者,自然要多劳懂不懂!”
话音刚落就被鸟儿揪着后脖梗子转过脑袋,“那人家都有事情你我做什么?”
“议事啊。”寒少宇道,“明日早膳之后,天庭的武神便要来,火狐狸带回来没有?看紧看牢,别关键时候让他给跑了,我今日点了青丘那三只公狐狸,全拨给火狐狸当下属,我寻摸着二帝定会差人知会那三只小狐狸,明日他们一定会来,刚好跟火狐狸碰面,什么私怨家仇,提前解决清楚也好,免得行军打仗再给我添麻烦。”
“果然跟了你没好处,苦事情一堆。”鸟儿道,“我倒宁愿同大巫跑腿儿了,也不想管什么天庭武神,管什么青丘的这个狐狸,那个狐狸。”
说完大伙没什么异议便要散了,却有侍卫通秉说是鸿升参见,放那孩子进来,鸿升苦着张脸,进殿就说寒少宇没点他的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兄长遣了他来,而按兄长脾性,大概最想遣小白公子参军助阵,可惜这小白公子道行虽不错,却是懒貂儿一只,行为不羁放荡,又最爱最粘兄长,八成不会撇了他不顾参军御敌,兄长又觉得自个病躯无法为神妖两界做什么,憋闷烦躁,小白公子便遣了鸿升来。
“鸿升回去吧,我们去打仗了,南郊就荒了,可还有些仙怪的家眷,凤族参战,那西荒也会有大批的凤族家眷,北郊的镇关军我也打算全部带走,兄长原本的守卫部下,就留下吧,让天甲也过去帮你们,南郊的家眷你们回去时带到北郊去,还有西荒,委托兄长帮衬阿菁照顾,后方的事情只好全权交付兄长,兄长又只能委托你同小白公子分心照顾,所以你得留下,不能随军。”
“可是大殿下”
“你同他说明我意,他自会体谅,早些回去歇了,收拾盘点,近日就启程,我南郊仙怪的家眷托付你们照顾,他们在战场上才没有后顾之忧,鸿升,你同兄长说这才是重担,恳请他尽心庇护,别让我南郊妖市绝了种。”
刚看殿内那两位有家眷的仙怪,点了他们的将后,便满面愁云低头不语,自是知晓他们担心什么,寒少宇不是头一回挂帅,自然对他们担忧之事,早有处置决断。
本也在犹豫是将那些家眷留在神殿为好,还是让阿菁带去西荒暂时安顿为上,最后一想,西荒那么多鸟儿确是绝佳去处,但凤熙一走,留娇妻主事,安安又年幼,还得阿菁分心照顾,阿菁是女子,照顾凤族那么些鸟儿一定很累,家眷们送去不是给她添了负担。那只能送去北郊了,兄长身体不佳,却有近侍部下,还有小白公子和鸿升,再将天甲遣去,即使九黎偷袭后方也有一战之力,能够等到天兵接应救援。
“难怪你当时点了那么些家臣侍卫,唯独没有点天甲”
鸟儿话音未落,被一声咆哮截断,天甲一身重盔入殿,穿着以前的战衣满面怒容:“不可!我不同意!二殿下为何不让我上阵杀敌!我遣下界这么多年,守着二殿下那两个私库,终日无所事事!好不容易打仗了你还不让我上战场!你凭什么不让我上战场!”
第849章 支持()
寒少宇看天甲直闯入殿干瞪眼,不自觉就想起好多年前,这家伙跟着他那上司铁虎,素日是怎么冒犯不拿他这个二殿下当主子的。当时心里那小火苗就蹭蹭往上窜,嘴上也没好气道:“凭什么!凭你叫我一声二殿下!你不是自回来后就想去伺候兄长,现在给你这机会,又他娘这么多话!”
在座是个长耳朵,对他脾性稍有了解的,都知他已经濒临发火的边缘了,有点眼色的也知这时候就该收敛,哪怕私下死缠烂打求他改主意都成,千万别在明面儿上驳他。
可偏偏这天甲就是个死心眼的家伙,依旧不依不饶,“你是二殿下你也不能关键时候把我踢开,我要上战场,我就要上战场!”
“那你明天就动身!”寒少宇怒声道,“给你一匹马,十日的食粮,你立刻就滚到九黎占领的那些神地去,来个独踹营盘,说不定运气好,你能孤身擒蚩方,等你把蚩方拿下了,我元帅的位置交给你坐都没问题!”
“二殿下既然发话,那我明日就去!”
天甲摔了头盔转身出殿,被两个家臣压了,一通劝慰,寒少宇瞪大眼睛,心说还真是反了你了,不愧是铁虎那老王八蛋带出来的部下,同他一样一根筋不说,好话坏话都听不明白。
鸟儿见他瞪眼珠子真要发飙,一扯他龙须,“木头,困了,回房睡觉!”
他还没说什么,天甲那厮又开腔接话:“睡什么睡!都要打仗了有什么好睡的!干脆也别等明日了!寒少宇你今夜就给我一匹马,十日的食粮,我趁夜去神地独踹营盘,把蚩方拿下,送给你去同君上邀功!”
鸟儿蹙眉扶额,揉了下抽痛的眉锋,寒啸天念叨:“完了完了,这个嘴贱的,这下你冒犯青先生,二殿下如何能放过你?”
“放开他!让他去!现在就去!”
蓝光一闪,自化了形,满殿仙怪都未反应过来,便一脚踹上天甲屁股,将天甲踹飞出殿,“扑通”一声天甲落入后院,滚了两滚,自栽入溪中,老豹猫大叫:“谁水性好赶紧下去捞他,死穿山甲不懂水性”
话音未落,两个侍卫‘扑通’入水,自潜入水中去捞穿山甲,寒少宇气鼓鼓出殿看后院热闹捞神,踩在刚修缮不久的木栏杆上直喘粗气,大概是动静太大惊扰兄长,兄长披了外袍出门,手里抱着打哈欠的貂儿,兄长还未开口说话,那貂儿却埋怨:“我的老天,寒小叔你咋这么能折腾,我们在看台上熬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早早入眠睡个觉,刚眯眼你就开始折腾了”
寒少宇刚想跟小白公子致歉,一算时辰这个不对啊这个,他记得同鸟儿离开九重云巅,鸟儿无意就提过兄长同小白公子在看完他把杨戬踹出擂台后便回殿了,也就是说之后封帅大典他俩根本没观看,那应该比他们早几个时辰回来,那早的那几个时辰不睡觉干嘛了。
又看小白公子那个貂形被兄长抱着,好似动也懒得动一般,顿时觉得自个真笨,这幅疲倦的姿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俩早早回殿不睡觉是在干啥。
在心里飞了这俩无数白眼,心说兄长,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兄长
兄长似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轻咳一声,“少宇,天甲怎么了?”
寒少宇答:“天甲不乖,我正在教训他!”
兄长叹了口气,知道从他这儿挖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自去找凤熙,听了前因后果,眉锋微微一蹙,“你不带鸿升去,连天甲都要拨给我吗?”
“人手够。”寒少宇摇头,“而且你是刚刚没看见他穿戴战服闯殿,对我不礼不敬的那副样子,兄长同我是手足,该是知道这铁虎将军同他的部下,自始至终从未拿我当过二殿下的天甲对我顺从,始终也是因我曾帮他平了口舌之祸。真遇着事,便暴露真心,既如此我又何必留他在军中听用?不如早早还给兄长吧”
说罢,想离开此处找个清静地界儿喝两口酒润润嗓子,兄长抬手一把拽了他,回头,看他神情有些复杂,似是想开口说什么,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
“是天甲情切,反思之后就知冒犯不妥,少宇不必管他,他说的话也不代表什么,你是我亲手足,是我同胞幼弟,我抱你长大的,你是父亲的儿子,是麒麟族永远的二殿下,这不是他,也不是铁虎和旁人几句话就能否认”
“我早看开了。”寒少宇拍拍兄长的手,轻轻扯了自己的袖子,“我是你同胞幼弟,是父亲的儿子,至于是否被什么人当二殿下,无所谓,麒麟城早没了,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还不是因你没的!”那一脚也激怒天甲,他冲他怒嚎咆哮,“铁虎当日说的不错,你这个孽种!”
寒少宇脚步一顿,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了拳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瞳色幽深,瞟天甲杀意弥散,可只是眨眼工夫又将杀意收敛,耳边是兄长责备天甲的声音:“你大胆!祸从口生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当年你们就如此说道少宇,忘了父亲大人是如何责骂你们的吗!”
这一声儿提及死去多年的父亲,天甲倒是闭嘴不再顶撞,寒少宇舒展拳头,冷瞥那厮一眼,“是,我是孽种,可你别忘了,你这条小命,当日是我这个孽种救的,我平了你的口祸,你今日却恶语相向,是在下界待的时间太长,将那些凡人没良心的品性学了十成?”
甩袖便走,没走几步,兄长便在身后叫他,只得住了步子,“兄长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没有,早点歇息,鸿升留给你,口祸也留给你,南郊仙怪家眷,西荒的凤族,托付给兄长了”
“你知道我总会支持你的。”兄长沉声说得郑重,“不论时局,不管处境。父亲在时曾叮嘱我要好生照看你的,他也说过,不论旁人如何说道,我总要成为你的支持,因为在麒麟城,或许我有许多支持,而你不同,有朝一日,长辈们离开,你的支持便只有我了。”
寒少宇舒了口气,回头笑了一下,还未说什么,兄长微微一笑,抱着貂儿看他一眼转身回屋,余音绕耳,久久不散。
“只管去吧,我会成为你的支持让你没有后顾之忧,少宇,累的时候便歇,平了蚩方驱除九黎,早些回来,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第850章 假矜持()
兄长的话,荡在耳畔,余音不消。
寒少宇神色恭顺微微躬了身体送兄长回房,那一刻,他想他是生的好,虽说成长经历是坎坷了点儿,相比其他神族公子不可否认是遭了许多罪受了许多非议,但还好,因为他有个好哥哥,也有个好父亲。
院里的家臣散了,有兄长出面,口祸不会再瞎胡闹,鸿升松了口气扯了扯他的袖子,“多谢二殿下”
“为何谢我?”
少年歪头笑了笑,“谢二殿下体谅,没点我的将,大殿下让我找二殿下参军二殿下也没留用我,我要是真跟您去了,北郊让小白公子主事就真一塌糊涂了。他虽生的贫贱,却是贵公子的骨头贵公子的命,摊上大殿下,说得不好听就是一对好逸恶劳一对混吃等死。要小白公子做个饭都难,大殿下那手艺咱们就不提了。所以我得跟着大殿下,伺候他同小白公子的饮食起居,顺道看着小白公子不让他胡来。”
寒少宇笑笑,他兄长那手艺,做出的东西的确不能吃,他还记得小时候,兄长有一回煮了几碗面给父母祖父品尝,祖父刚吃一口就躲了,母亲和父亲倒是吃完了,但父亲点评,说他这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靠近灶台,谁让他下厨绝对是借刀杀人,是请他谋财害命。
摆手,鸿升自离开,鸟儿倚在栏杆处打着哈欠,撑着下巴,露出小半截白皙小臂。
“神威元帅真是神威呢,这回殿屁股还没坐热,就玩了一出杀鸡儆猴,可是您老什么时候能紧着我点儿,我都跟你说了困了,让你同我回房睡觉,你却好,偏偏去教训家臣”
走近握了他手,鸟爪比他的手都凉,扯他又靠自己近了些,同他并肩朝屋里走,“刚是天甲嘴贱,他若不说那句,我倒不会刁难。”
鸟儿乐了,“神君大人,一只野鸟有那么重要吗?你有必要护得那么紧,旁人言语都冒犯不得?”
“很重要。”寒少宇认真道,“这只野鸟是我养大的,旁人凭什么言语冒犯?”
鸟儿勾唇摇头,未说什么,开了门便一把扯了他衣领将他拽入房中,寒少宇被勒得岔气,被拖进屋里时脑袋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