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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来一道清炖龙鞭龙蛋给大鸟补补?
“死了没有?”独自腹诽的档口,鸟儿沉声道,“你要是没死的话就赶紧进来,别待会我洗完只留你在池子里你又憋火”
哎?
寒少宇摸干净脸上的水,突然发现被阿烈揍过的眼睛似乎没那么酸胀疼痛了,视野也清楚不少,这御天圣泉,果然不是凡品。
“阿臣,你的衣袍呢?”
鸟儿大半身体沉在汤里,只露出一半胸膛和清瘦双臂,淡淡说道:“你见过鸟儿拔毛洗澡的?拔毛泡热水,这不是洗澡是杀**,我有毛病自个杀自个?寒金鱼你废什么话?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寒少宇化了只狗大的白龙跃上白色大理石制的池沿,踌躇看鸟儿,小尾巴垂进泉水里搅了搅,这个温度倒是受得了,但看鸟儿阖着眼躺在蒸汽腾腾的泉水里,面无表情窥不出喜乐,想到他的相熟们刚刚过世,又被那样调戏,突然良心发现,心里有点发虚。
踌躇不安的档口鸟又发声:“怎么?寒金鱼你是真泡不得这水吗?是不是需要我帮你一把?”
摇头刚想说不必,鸟儿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微微起身伸手,捏了他的小尾巴将他往水里拖,寒少宇下意识抬了两只前爪勾上大理石砖的砖缝儿,身体崩得笔直,这个鬼姿势倒真像蜥蜴了。
顾不得脸面回头看鸟,“大鸟宝你生气了”
腾腾蒸汽里鸟儿额上一跳,寒少宇心里凉了半截,心说看吧看吧果然生气了,这会儿肯定是要拖他下水玩命狠揍,这赶上鸟儿心情不佳要是落鸟手里,再加上这个环境,没准就要被揍出粑粑来,大小便失禁的话那可太难看了,他可以被鸟揍死,但绝不可以被鸟揍出粑粑来。
“我没有生气。”
鸟儿将他尾巴提起晃了两晃,寒少宇前爪勾着大理石的砖缝儿,只能以那个尴尬的姿势给鸟儿看屁股。
“那你没生气你捏我小尾巴?”
“怎么?夫君难道不能捏你的小尾巴?”鸟儿这声儿一扬,戏谑的调调从嘴巴里溜出来,“夫君不能捏你的小尾巴谁能捏?除了我还有谁捏过?四公主?”
“啊呸!”提到四公主像是被荆棘刺了一下,忙回:“除了你就是我父亲!我老娘只喜欢把我叼来叼去,苍溟只喜欢提我的翅膀!我兄长对我全身上下的物件都没有兴趣!只有我那惨死的老爹最喜欢捏我的尾巴!尾巴这么私密的部位自然不能随便给人捏的!”
“私密?”寒少宇曲颈低头,鸟儿翘着一边眉看他屁股,“那你这个样子更私密的部位在哪儿?怎么没有看着?”
“和你变小鸟一样缩在体内!”寒少宇毫无廉耻回道,爪子一松,终于被鸟儿从池沿扯下来,扑通一声栽进水中,“这么私密的部位自然要藏起来,好好地藏起来!”
“喔,那你这个鬼样子要怎么睡我?”
寒少宇刚从水里浮起来,鸟儿伸手抄到他肚皮底下,手腕一翻,他四脚朝天,正待要解释之前说的浑话,刚张开嘴,鸟儿压在他肚皮上的手却使力,大量热水咕咚咕咚窜进嗓子眼里,未出口的话就变成呜呜声,等再次浮上水面,寒少宇咳了数声,两爪用力扒上池壁,将肚子里的水全部吐出去。
“调皮捣蛋!”
评此四字,没跟鸟儿计较,鸟儿重复刚刚的问题,“你这个鬼样子要怎么睡我?”
“说来玩的!”寒少宇语气不善回他,“这个水温怎么睡你?孽根又没长鳞片,又没修金钟罩铁布衫!那就是个皮薄血流充沛的器官,器官你懂不懂!那要是伸出来,再加把花椒下汤就可以来一道清炖龙鞭龙蛋给你补补了!”
鸟儿勾唇一乐,扯他小尾巴在水面上拖,寒少宇没做任何抵抗,就浮在水上死龙一样任他拖拽,看鸟儿乐了,刚被折腾的不快也瞬间烟消云散,翻了肚皮小尾巴勾了鸟儿手腕,扯近抱上舔舔,四爪朝天躺在鸟儿臂弯里,睁眼是大鸟白俊的脸,闭眼又好像回到小时候,错觉以为是被父亲这么抱着,撇去泉水的热度不谈,颇多时候,他挨着大鸟都会有种错觉,仿佛回到很久以前,仿佛父亲还在世。曾跟兔子说道这些,那只死兔儿一脸惊恐,故作夸张说他是恋父情结,他抽了兔儿几巴掌,兔儿学乖倒是不胡扯了,又说出现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他师父身上的某些特质让他回想起他父亲。
兔儿说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些说不清楚的特质,除了他师父之外,旁人并没有,换个说法就是这意味着鸟儿在他心里举足轻重,无可替代。
无可替代吗?寒少宇用犄角蹭了蹭鸟儿清瘦的臂膀,鸟儿鞠了一捧水浇了他一脸,柔柔看他什么都未说,长舒一口气舒展身体,靠在池沿上,慢慢眯起了眼睛。
第931章 佛缘()
天华殿是个很好的休养地界儿,当然,这说法针对的是他这样品阶的神君大人。可以随性霸着个私密性极好的独池独院儿,无神叨扰,可以任他的鸟儿想怎么泡就怎么泡。
泡了一会儿,到了投喂大鸟的时辰,天上的菜肴糕点不能给鸟吃,做的没有灵魂,披了衣袍唤小天官领路去伙房,炒了几个小菜掂了坛好酒,烧火炒菜时又碰见那死贫的天蓬元帅,那家伙裸着上身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估计又是去池子里浸了一圈儿,身上的汤水还没有擦干净。
寒少宇看着肩上的水渍微一蹙眉,想到鸟儿还饿肚子,没跟天蓬这厮计较,谁知这蛮汉子却贫得没完。
“听说神君大人神威,兵分五路偷袭神地,只败了一处,有您挂帅真是神界之福”
寒少宇撤了火,将菜盛出来放进食篮盖了,怕天蓬那厮的口水蹦进去,将他推得远了些,天蓬丝毫不介意,又说:“听说蚩方俘虏了神君大人的表外甥,神君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跟他们做交换么?”
寒少宇知道眼下被这厮缠着,不掏干净他肚子里的话是没法去院里投喂鸟儿了,便道:“神界这风声是传的真快,兵马昨天夜里才回来,来这儿前半个时辰还在商议讨论,天蓬元帅好大的本事,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
天蓬未听出他话里的挤兑之意,直言:“那是,咱这九天,啥都不快,就消息传得快,神君大人,我就是好奇,没啥别的想法儿。”
“有别的想法儿也不好使。”寒少宇瞥天蓬一眼,说道,“莫说营里的武神话语不一意见相左僵持不下,即使他们讨论出了结果,那也不作数,我说的也不作数,最后还不是得凭二帝决断,能否借过?我家的鸟儿快一天没吃东西了,要是饿出好歹来,您老可赔不起。”
这句话里的嫌弃之意天蓬倒是听出来了,可看他闪身要过,还是张臂拦了他,寒少宇心里记挂鸟儿饿肚子,没冲天蓬撒火,但他脾气不好是真不好,想着再给这厮几刻时间,若还是这般没眼力劲耍无赖不识好歹,就好好地把这厮揍一顿,不揍出粑粑来誓不罢休。
天蓬虽拦了他,却看出他面色不善,忙摆手,“不!我不是故意耽误神君大人要事,其实我就是想问问神君大人您那营里缺不缺人手,能否加我一个?不是听说那只火狐狸战败私逃,那您不是缺了员大将,我补上效犬马之劳您看怎么样儿?”
缺也不要你。
寒少宇在心中答,他还以为这天蓬有什么事儿在这儿拦道,没想到就是为这件事情,“怎么,大名鼎鼎的天蓬元帅今年功德考核完成的不行?需要战功弥补?”
“不!不是!”天蓬唉声叹气,“就是哎!这不是年节时九天茶会!乾元山的太乙真人就三太子那师父,非要给俺算卦,说俺命里近些年有一桩佛缘欲显”
“胡扯的吧。”
寒少宇觉得颇好笑,想着天蓬这样的醉酒误事的家伙,要剃度出家受戒,也不知会折磨他还是会折磨西天的那帮丸子头,“太乙真人那老家伙,肯定是觉得天蓬元帅你素日醉酒误事,贪财好色,所以说这话吓吓你。”
“我刚开始也这么以为的。”天蓬道,“可他娘的,把时日时辰都算出来了,还说我会遭劫被贬庶下凡,还是畜生道,您说我素日那些爱好是坏习没错,可这些小坏习能酿成啥大罪?还能给投胎到畜生道去?”
寒少宇不做评论,只对天蓬说:“那你来找我参军为何?”
“寻求破解佛缘之法。”天蓬答,“太乙真人可说了,您老就是这破解佛缘之神,去您老麾下做事,那就是破解佛缘之法,您可得救救我”
说着就要跪了,这天蓬大小是个显贵的武神,虽说冲他跪不算僭越,但他这一跪,可算是威逼,自个要是受了又拒绝,绝对会留下糟糕的坏名声。
两指簇了仙力,往天蓬膝下一撩,寒少宇看天蓬无奈道:“那我这点将都点过了,虽说大小是个统帅,但征调兵将还得二帝点头才行,再说您又是天庭那边的武神,张百忍什么心性你也知道,我不想也不敢私调他的武神,元帅体谅则个,还是写一道请愿书,找老官头说去吧。”
留这一句,提着食篮闪身逃了,那番话出口,心中也已想好对策,若是这天蓬元帅真拿请愿书去找,玉帝看在他往日总犯浑,考虑兵事也会推辞,那这玉帝尊口一开,天蓬元帅还能死缠烂打不成?
回到小院,池子里没有鸟儿,入房鸟儿只披了件白纱衣,几乎全裸坐在床上,寒少宇怕鸟儿走光关了门,坐到床边还没说什么,鸟儿却笑了笑,主动靠过来。
“怎么不穿衣袍?”寒少宇将床侧叠得整齐的白袍拿过来,“这是全新的,是素了点儿,但这种地方他也没法顾及每个客人的喜好,暂穿着吧,生病怎么办?”
鸟儿靠在他怀里,仰头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这要是穿上了,我的毛毛就干不了了”
这才想起来他本身是只大鸟,刚刚是将青衣变成羽毛一起泡汤了,那这怎么办?只穿这样怎么行?
“还有个办法。”鸟儿大抵是看出他想法道,“你泡汤去,就这个样子去泡一下,先把自个暖热,然后我变只小鸟鸟,你帮我暖毛毛,你看怎么样?”
想都不必想,自然一口答应,这就脱衣袍要去,鸟儿却箍上他脖颈,压他亲了一口,指着食篮里的酒菜让他先陪着吃点东西,只好先陪鸟儿吃,鸟儿对他的手艺不赞也不毁,却说自个做的菜,相比外头馆子里做的是不一样,有一种家的味道,说不上来。
只此一句,对寒少宇却比千万句赞赏还有价值,鸟儿自饮自酌的档口,寒少宇收了碗盘脱了衣袍出去了,这个样子进池泡汤,刚进去就觉得受不了,主要是孽根受不了,没办法,随便泡了两下待身体暖和了就溜进屋,床上早没了懒洋洋的大鸟,只卧着一只湿漉漉的小青鸟睁着溜圆的眼睛看他。
第932章 心境差距()
寒少宇披了衣袍保暖,抄了小青鸟揣进怀里,又捂了被子暖着,小青鸟喉口微动,发出一阵愉悦的清鸣,寒少宇捏了他的小嘴儿,“小鸟乖乖,请说人话。”
“人话说出来有点矫情,你确定要听?”小鸟用翅膀搔搔他胸前敏感处道,“我自己都觉得矫情,说出来你肯定又嫌我矫情。”
“不会。”寒少宇答,“说你矫情同嫌你矫情是两个概念,我何时嫌弃过你?”
小鸟眯眼微微张开小嘴,寒少宇不知这是什么表情,但猜测他是在笑,鸟儿‘笑’了一会儿,才睁开溜圆的眼睛看他,昏黄灯光下双眼很亮,寒少宇不自觉笑笑,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
“说吧。”催促,“什么矫情的话?”
“木头你暖暖的”
鸟儿张开双翅贴在他胸膛上,语调拉得很长,寒少宇索性躺下来,叹了口气,心说什么玩意儿,他还以为鸟儿要说什么矫情的话了,没想到是说他暖,他泡了热汤他暖是事实,这有什么可矫情的?
“木头我喜欢死你了”
正失落间,轻飘飘一声从鸟儿口中溜出来,调调也拖得很长,但是尾音上扬,听得出欢喜,鸟儿往日表白就稀罕,如此直白地表白就更稀罕,寒少宇勾唇笑了笑,伸出指尖抚了抚鸟儿嘴边青白相间的绒毛。
鸟儿暖干翅膀又暖脊背,翻了个过儿跟烙饼似的,八成是暖的颇舒服,闭着眼睛睡去,寒少宇没有吵他,指腹抚了抚鸟儿脑袋上的绒毛,觉得小鸟鸟这幅样子很乖很可爱。
后来寒少宇也睡着了,睡得迷糊的档口,突然感觉到身体很重,衣袍似乎被解开了,然后胸口一湿,睁眼,就看见鸟儿披散头发伏在他胸前正用舌头舔舐作弄他。
“做什么?”抚上鸟儿俊脸,“什么时辰了?是带你来泡汤放松调养的,不是睡着了?睡觉,不要乱来,会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