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抵是父母是结了良缘的真心眷侣,也看过太多部落联姻之下的苦果悲剧,所以对此类事情反而不急,只说缘分天定。即使是无风无浪的大海,两片不同方位的落叶,随波而动,若有缘,不论相隔多远也总会有相逢相遇的一天。
得益于这样开明的父母,所以寒少宇同兄长的成长经历中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压力,可这只恶鬼,扮演着他曾经的样子,竟然说他没法保护眷侣。
“六七百岁哪里来的眷侣?”刚飞进来时,寒少宇喉咙被热风灼过,发声嘶哑十分难听,喉口更像是被粗砂打磨般疼痛,但还是忍痛辩驳,“我是可怜虫你是什么?你是胡说八道!”
那披着他‘皮’的恶鬼却没有回他的话,只以狰狞笑容重复念叨:“可怜虫,可怜虫,可怜虫”
寒少宇觉得很烦,运力一掌,连他带他所站的屋顶,一起轰得灰飞烟灭。
他觉得可笑,明明只是困于此幻境的孽畜罢了,自己这样修为的神尊,竟然同他耗费了这么些时候,不再细想那孽畜的浑话,振翅欲飞,城外的火却漫了进来,炽热的岩浆红赤赤一片,自城头而落,抬首,整个世界一片火红。
寒少宇站在热风之中,一片火红的天空寻不到一丝空隙,更加滚烫的热风吹在他皮肤上,手背脸庞迅速覆盖上一层保护的白鳞,他看着火红的天际,想着这厢是真要死在此处,绝望之时,火红的天际却有一片青羽落下来,缓缓飘落,青羽飘落之处,一点青光撕开火焰,寒少宇抬手接了那片青羽,再抬首,整片火红天空都是点点青光,青光撕碎岩浆,有凉风迎面,麒麟城上空覆盖在片片青羽之下。
周围一切静止,岩浆不再滚动,火苗也不再四窜,寒少宇看着漫天青光和四处飘动的青羽,有那么一霎,竟然在想: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他们家的大鸟宝是到了脱毛的时节还是怎样?这怎掉了这么多,一时间肯定是没法全都长齐的,那之后的一段日子,莫不是要裸奔遛鸟儿?
第953章 如此舍得()
寒少宇打了个喷嚏从幻境脱离,视野晃了两晃,逐渐清晰。
目之所及是一双清澈的眼睛,带些笑意看他,依旧能窥出如释重负,鼻间有鸟臭味儿,痒痒的,目光下移,是一根青羽,正沿他山根骚扰,已从鼻梁划到鼻翼处,神棍刚收了结印的手,换成抱手在胸的姿势,淡淡瞟他一眼,看表情就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小混球更绝,靠着栅栏早昏过去了,寒少宇将目光收回再次聚焦到作弄他的青羽上,鸟儿攒着青羽的指动了动,绒毛搔进他鼻孔,寒少宇又打了个喷嚏。
“醒了没?”鸟儿笑眯眯问,“没醒继续,你看我就说这样有用吧,他这木头桩子,就是缺少刺激!”
“坏鸟!”寒少宇不高兴夺了作弄他鼻子的羽毛,拿近看看,抬手用毛毛刮上鸟儿俊脸,再作弄回去,“什么时候拔得毛毛,毛毛这么拔来拔去不会秃的么?真变地中海不是难看死了!”
“我发量不错!”鸟儿嗔怒骂他,“没到谢顶年纪,你这头肾虚的老龙不要乱说!”
“我肾虚?”寒少宇瞪大眼,“我哪日没伺候得你舒坦?每回床事是谁死皮赖脸先说不要才歇菜?”
清楚地看到鸟儿额侧一跳,下一刻,巴掌呼上脑袋,神棍摇头:“寒大帅您老还是学得乖一点吧,刚刚混种身份差点就暴露了,如果不是青木臣反应及时,待这蚩年回去,九黎均知你是混种了”
“眼睛起了变化?”
神棍点头,“不错。”
寒少宇从腰里摸了把小铜镜,仔细看看自个的眼睛,铜镜中映着一张俊脸,双瞳湛蓝,鸟儿夺了他的镜子解释:“苍先生没有骗你,刚刚你的变化真的很吓人,我们怎么叫怎么干扰,你似乎都沉浸在幻境里,蚩年的伤口里有什么?凭你修为,是什么能够让你变成这种样子?”
“怨灵。”寒少宇道,“我解热毒,仙气御珠,却莫名其妙自个的意识被恶毒所侵,我看到大火肆虐的麒麟城,看到一只恶鬼变成了自己的样子,他说我没法保护自己的眷侣”
最后一句,掩不住低落,鸟儿看他目光微微一颤,抬手拍了拍他的下巴,“木头,别信,他胡扯的。”
“可是他说那些话很笃定,我也不知是为什么,总觉得非常有说服力。”
鸟儿露出无奈的表情,“可是你的转述真让我听不出什么说服力,那些都是你的幻觉,你当时的状况很糟,我们都想阻止你,可是你竟然撑起仙障阻止我们救你。我很着急,本打算强破,但苍先生却说你体内仙气四涌,横冲直撞,怕强力干扰破了你的术法你和蚩年都会出问题,所以阻止我下手。刚开始,他还怀疑是蚩年那小鬼玩猫腻,对他好一顿苛责,但蚩年指了自个断角,说他修为年纪同你相比本就不值一提,修为完整时都不见得能扰你施法,更何况修为只剩一半。再说身上又有这么些伤,那凭他如此状况如何扰你?凭什么扰你?”
“他说的对,这绝对不是他干的。”寒少宇虽觉得这小混球颇讨厌,但还是替他开脱,“是那浑真烙铁所留的热毒,或者更确切点说,是祝融残留在蚩年体内的火。”
“这怎么可能?”鸟儿想了想,说道,“火神祝融,听说名为重黎,是你君上后裔高阳氏的玄孙,帝喾高辛氏时,任火正(官职名),受封于有熊氏故墟,葬衡阳市祝融峰,因他生前以火施救,为民造福,死后受万民拥戴,你的君上感民心真诚,特提调他飞升,封为火神。那如此算,这是一位好神仙了,怎么可能火中会有如此强烈的怨气?”
“青先生博学”神棍不吝称赞鸟儿,“但你所说的只是祝融飞升之前的事情,这重黎秉性刚正,却性情急躁,做什么事情都风风火火,虽然武力不错,却不大擅长思考,这样的神仙极易被利用,君上是他祖上,自然谈不上利用两字,不过那张百忍可就不一定了。青先生可知这重黎飞升之后,最初在天界多年,是在君上的轩辕神殿做事,后来天庭建立神仙匮乏,便被玉帝借了去,这张百忍,看重黎御火有术,武力更是一流,便时常让他做些除魔卫道的事情,后来天牢建成,更是为增加刑罚让他监造刑器,除魔卫道对六界是好事,但这个‘魔’是谁定的?还不都是玉帝,都是天庭,其中若有滥杀谁都不知,那重黎被天庭用作武神,自上古至西周,中有多少年不必细算,那他那双手滥杀多少也没法细算。这么看,他火中有怨这不奇怪,以他火淬炼所得的刑器,所遗留的热毒,能沾染些怨气也不奇怪,只是我没想到寒大帅竟然对这这么敏感?”
“万物分阴阳,应龙属冰属水,冰是至阴,水是极阴,他招阴,所以对此敏感并不奇怪。”鸟儿抬手一弹他耳朵,“只能说咱们这位寒大帅是真倒霉,倒霉到什么程度呢?自个出力为旁人解毒疗伤,还被怨气所噬被怨灵施造的幻境所迷,当真‘难得糊涂’”
“我更想不通他为何为蚩年如此舍得。”
神棍走至蚩年身边抬手掐诀,一颗圆珠自蚩年脊背飞出,正是他之前吐出的龙珠,只是本色湛蓝,如今已经赤红,手一碰,便碎成了渣滓。
神棍叹了一口气,那些随龙珠消逝的修为,寒少宇却不觉得可惜,虽说沙场老幼妇孺最是无辜,但像蚩年这么大的小孩子,正值青壮,替他母亲秘传虫种在先,逃亡割伤大鸟在后。若非鸟儿道行不错,一柄巫兵匕首,在蚩年手中势必变成杀人利器,那这么看,他又如何是无辜的呢?但归根结底这是个孩子,是孩子,死在两兵交战时便很可惜,同寒少宇损耗的百年修为相比,他还是觉得这么做是有价值的,即使沙场无情,拯救相比杀戮也金贵太多。
第954章 福星贵人()
寒少宇摇头不语。
有些话不说,旁人自懂,有些话说了,此境必会招致非议。
战局在前,大势为先,他身居统帅要职,立场必要与九黎巫部势同水火,万不能做救敌性命的暧昧事。
好在狱卒早被遣散,这牢房里只有他们三人,若隔墙有耳,想必也只听到他们替蚩方疗伤之事,神棍本出身巫部,玉帝即使疑心问起,也可回答此举是不能背弃血脉,玉帝或许会发怒,但绝不会牵涉寒少宇,若对神棍发难,君上出于爱才之心,定会保贤,玉帝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他张嘴回了神棍问题,其中深意便不一样了。即使是想的那些不轻不重不涉及立场的话,也难免逃不过张百忍疑虑,稍加润色修磨,便可能换了一种意思,说他通敌叛族还是轻的,若说他同蚩年母子或许存在什么纠葛,那真是长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神棍自然知晓他意,不着痕迹瞄了四面,抬脚踹了蚩年,边踹边道:“也好也好,这死生有命,最煎熬的却是求死不能,寒大帅聪明,救这小子一马,即使交换人质被放归,他也只能向他母亲兄长描述你寒大帅的胸襟,还能活着看九黎如何兵败投诚,这个主意很妙,这个点子着实不错。”
无言以对。
也没有告知神棍他此举却有些画蛇添足。
从牢里出来,神棍脚步匆匆,没多久便扬长而去,同他们之间距离拉得老远,鸟儿本想同神棍闲聊,叫了他一声,神棍却说什么改日再约,他有要事。
去他娘的要事,除了回去盯盘苏墨,寒少宇还真想不出这老光棍有什么要事。
“你褪毛期到了吗?”
鸟儿刚在牢里,本打算还他龙珠,寒少宇只捏着那根青羽道:“算了,反正吐这玩意儿出来是看你感兴趣,也没灌输仙力,除了看着漂亮很有意思,也没什么别的功用,要再吞下去麻烦不说,还觉得吞来吐去的不干净,万一闹肚子就不好了,干脆这样,就当咱俩换着玩意儿耍耍,你用这根毛毛换了我的珠子,这样好不好?”
鸟儿捏弄那颗龙珠半天,最后似乎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也怕他闹肚子,就收了,从牢里出来一直捏在指间把玩,时不时还会拍拍他小腹,好似就那样隔着皮肉拍弄,就能掂量出他体内到底有多少颗珠子一样。
想起幻境所现,问这句,鸟儿用看变态的目光看他:“你突然问这个干啥?这么私密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反正你知道我一定不会变地中海就是了。”
“如此简单的问题也算私密?”
鸟儿瞥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你一定很想见到我掉光光裸奔遛鸟的样子,不好意思呢,烂木头,别的鸟儿不知也没注意过,我这只鸟儿倒毛,可是一边脱一边长,待掉得差不多,倒毛倒的也差不多了,你是永远见不到我裸奔遛鸟的样子的。”
“脱光可见。”毫不迟疑答这句,鸟儿抬手,巴掌未落,停在半空。“只是陈述事实不要这么激动,你裸着的样子常见,也很可爱,反正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觉得可爱”
“你你是臭流氓大变态,我才不要同你说!”
翘眉,臭流氓大变态?这骂腔怎么总让他觉得自个是在无耻调戏姑娘。
扯鸟儿手,被嫌弃甩开,再扯再甩,还扯还甩,三番五次折腾数回,直接箍了鸟儿手腕,扯他停步,箍鸟儿入怀,抬下巴凑上亲吻一气呵成,终于把这只有点矫情的大鸟哄好,箍他老腰的手仍旧不放,耐性解释,也不掩自个在幻境中看见满空落羽时的无聊想法。
“这么说是我的青羽把你从幻境救出来的?”鸟儿目光直勾勾盯着他捏在手里的毛毛,奇怪道:“可是即使是从我身上脱下的,这也就是一根普通的毛毛啊,没有什么特别”
“我知。”寒少宇将青羽收好,郑重道:“所以问题并非出在这根毛毛上,鸟儿你记不记得咱们从冥界接沥胆回来时,有段日子我被冥界的阴气所扰,倒霉得很,去妖市帮你买个吃食老板娘菜里都忘了放盐,关键是她一盘忘了就好,结果拿回去你尝着,那么多盘每一盘都忘了放盐,你当时还抽我,觉得是我故意作弄你,毕竟老板娘是你相熟不可能刁难,你觉得会做这些无聊事情的就只有我这个夫君”
“啊,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当时解释是说自个招阴,从冥界回来总是有一段特别倒霉的日子,而那天只是应验霉运的一桩事情,以后还有”
寒少宇接鸟儿的话说下去,“后来不是一一应验,什么匪夷所思的倒霉事情,最后都莫名其妙发生在我头上,然后没几天你就信了,你拍我的脸说祖宗,这事儿有没有破解之法,要是持续这么倒霉下去,说不定平白无故自天上落下个棒槌来就能把你砸死。我当时还觉得你这例子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