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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欺负,黑着一张脸,“也就是咱们寒大帅不喜争端,更不喜佛道,从来不参与神界举办的佛道交流大会一类,不然同那帮念佛修道的谈论体悟,咱们寒大帅铁定能将那帮家伙说疯,凡人都道‘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相隔’,我却觉得隔的这一线不是旁人,就是咱们的寒大帅,他啊,他即是天才,又是疯子。”
“你滚!”寒少宇听出神棍话里有话借机骂他,忙回敬,“隔这一线,本君不敢独占,同你共享,本君多半天才少半疯子,你恰好相反,你恰好互补!”
神棍没搭理他,偏头调戏苏墨去了,鸟儿哈哈大笑,说他性情温和注定同神棍吵不起来,神棍同旁人吵嘴,铁定是胜的,神棍同阿烈吵嘴,铁定是输的,但神棍同自己吵嘴输赢不论,拼的却是境界了,他寒少宇是嘴皮子占了便宜,境界上却输了一筹,神棍直接无视他,无视便是最高境界。
也听出鸟儿是坚决同神棍站在一起,不知怎么招惹了他,也不知他何时勾搭得神棍,若论当年神棍多少对他有意,即使如今移情别恋,那也摆脱不了当年对他觊觎的嫌疑,那鸟儿同神棍就算情敌关系,可谁想天下偏偏就有这样的两位‘情敌’,投缘不说,还能抱团挤兑他。
日上三竿时上岛,一直走到晌午,神困马乏,连晨星都熬不住不愿往前走要休息,在小树林子里歇脚,找了片干净的山泉煮水熬汤烹食果腹,有武神擦了一脑门热汗便抱怨,说想不通九黎这是何意,交换一个蚩年而已,为何要跑到这么远的地界来,为何要行这么远的山路。
看神棍一眼,神棍想了想,便解释说这鹊山虽在西海境内,却山脉绵延,地势复杂,尤其树林颇多,山路难行,要走要撤要攻要守,双方都不好动作,所以交兵的可能性不大。
“那按苍先生这么说,九黎这回是诚心想跟咱们交换蚩年,根本无心玩猫腻使阴招儿啦?”
妖市的仙怪知晓神棍本事,自然敬称,往日在营里,武神们面上都称呼神棍‘苍先生’,私下却起了不少绰号,什么‘大公鸡’,什么‘异装癖’,什么‘神棍’,什么‘算命的’,这还是好些的外号,不雅的更多,什么‘腰软腿细’,‘太监’,‘不男不女’,‘中性人’等等等等。神棍也知道,都未做计较,鸟儿常说这世上最残忍的报复即是无视,那按此述,神棍的确活出境界了。
“还是小心为上吧。”神棍道,“大家还是仔细戒备,毕竟这回二帝同行,万一出点差池可了不得。”
仙怪们点头称是,其实相比二帝安危,他们只是单纯知晓神棍有本事,单纯愿听他的话,那些武神虽未说什么,但大多面色不屑,似是觉得蚩年在他们手中,料定那蚩方不敢玩猫腻。
寒少宇知道这些家伙素日尊大,说再多让他们提防的话也无济于事,只好将防备重担默默交付诸位仙怪,仙怪之流倒是负责值守,生火煮了饭,就先给蚩年送去,谁知那小混蛋竟然不吃,摔了碗筷不说,还因行了一上午林中闷热,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
这事儿惊扰二帝,张百忍自捉了蚩年便见不得他,这会儿看那厮摔了碗筷,自个也不吃了,放下碗筷起身,踱步至蚩年面前,蚩年带着枷锁被绑在树上,只有手是能动,张百忍居高临下,一扫旁边散落的粟米饭,戳上蚩年鼻子便骂:“你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阴沉的一声儿一出,连天边的三趾金乌都隐入云中,一时倒是没那么大太阳了,只是天上一片阴蒙蒙的灰,同张百忍那厮阴沉的脸色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看看你吃什么,我又吃什么。”蚩年不屑道,“你这是苛待战俘,行了大半日,你们是骑马到此的,我却是被捆在马后徒步至此,到如今酒水没喝上一口就算,你还骂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哪儿来的酒?我早渴极,莫说罚酒,馊酒我都喝得。”
“无礼小儿!”
张百忍胡须乱抖,一巴掌便抽上蚩年脸庞,那一巴掌用了气力,蚩年被抽得一晃,脑袋重重磕在树干上,寒少宇蹙眉不忍看一个孩子挨打,再说他说的也是事实,行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大点的孩子,直言要口水酒不过分,即使言语冲撞也不至于撒这么大的火,对个小犊子,此举确实过分了,解了随身酒囊起身,却被鸟儿扯了,原是神棍已经过去,就站在张百忍同蚩年之间,直勾勾盯了张百忍一会儿,解了自个的水囊,当张百忍的面喂了蚩年几口水。
那小崽子也不见外,喝得咕咚,张百忍自然更气,抬手指神棍,声音有些竭嘶底里,“你这巫人!你这背弃主上的巫人!”
“你不是我主上,何来背弃?”神棍终于说话,一双妖媚的眼睛打量张百忍,语态并不尊重,“即使是对我主上,我也不能背叛巫族,正面交战,只谈立场敌我,不管血缘亲缘,这是忠诚,可现在不是正面交战,你私下殴打是滥用私刑,即使蚩年是九黎公子,是首领的同胞手足,在九黎身份地位举足轻重,可还是不能掩盖他是个孩子的事实,既然是个孩子,玉皇大帝您是否就该包容担待一个孩子,当他可怜,给他口水喝?”
玉帝不说话了,可还是生气,蚩年却狡猾眨眼,“哎!叛徒走狗,小爷我可不是孩子。”
神棍瞪他,“你闭嘴,配合一点,这种境况为水为活命卖惨不过分,我在你眼中是叛徒也好是走狗也罢,是什么都没关系我都不在乎,只是想救你的命罢了,你且说且珍惜,不要一张嘴就喷粪,结果把咱俩都卖了,我要是救你再把自个搭进去,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蚩年挤了个难以形容的,十分夸张的表情出来,“好吧好吧,你嘴皮子利索我说不过你,我喝了你的水,你救过我的小命,我感谢你十八代祖宗可以了吧?不然我让我老娘留你一条狗命或者留你全尸如何?这样也算我报答过你了”
神棍听出不对,蹙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
话未吐全,就听轰隆巨响,两侧山体晃动,同时,巨大的峭壁上火光一现,扑簌簌落下大量石尘巨石,一时迷得众神睁不开眼睛,寒少宇心中一凉,竟未猜到那蚩方母子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西海神境,在交换人质时设计伏击
第964章 伏击(下)()
“有埋伏!”
有武神大叫一声,仓促起身去取兵器,午时大家都在烹食小憩,兵器未在手边,眼下被伏,匆匆应敌,打得匆忙。
一波羽箭自峭壁射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武神近侍提剑格挡,仍有十数位倒地,半血狐狸护着兔子匆匆奔去看,兔子一探那武神脉息,“死了!”
“这箭有蹊跷。”
半血狐狸拔了箭头,那武神尸身便化为飞烟轻尘,君上眉头微蹙,张百忍大惊失色,“这什么箭!九黎这是用的什么箭!”
“此箭,名为诛神!”蚩年笑了两声,恶狠狠瞪着他,“寒少宇!此箭专为你制!你当年诛我祖父,我父怀恨在心!潜心数年研制能诛你的箭矢,后来身死,是我母亲制成了它!你好大的脸面!竟然让我父母为杀你花了如此大的力气!你说你是不是好大的脸面!”
寒少宇不理会蚩年聒噪,唤寒啸天遣盾甲兵护在最前,神棍令旗一展,兵将匆匆列阵,可峭壁隔着一条沟壑,九黎是居高临下占尽地理优势,他们的弓箭手此行带来的都是轻弓短箭,能开强力硬弓的不过二十又七,对方又借怪石乱草掩映,即使窥到身形,开硬弓射去,大多羽箭也都被石块挡落。
“白战神!快点想想办法!”
张百忍喊这一声,寒少宇才想起这厮除了百年前被闹天宫的泼猴吓了一跳,大的场面却没怎么经历过,这回是抱着不动刀兵交涉人质然后拍屁股走人的想法来的,谁都没想到九黎竟然会不顾蚩年性命,选择伏击。
可眼下没别的办法,兵将们虽可以腾云飞过去,但那峭壁有埋伏不说,这诛神箭又如此威力,捱不到九黎身边,铁定会被射成马蜂窝,他虽是战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鸟儿提青剑在手,甩了他手就道:“我去!”
“你不准去!”寒少宇眼疾手快将鸟儿拖回来,保险起见伸臂箍了,他俩姿势暧昧,四周将士尴尬不已,“你是想被弓箭穿了?被九黎巫人捡回去先奸后杀?再拔光毛毛架到火上烤,再撒把花椒,制成一道烧烤小鸟?”
‘先奸后杀’四字是随口蹦出来的,鸟儿身形清瘦,同九黎巫部一向的审美不符,九黎那帮巫人要奸要杀,也是找寒啸天这样身材魁梧强壮的先奸后杀,绝对看不上鸟儿,不过鸟儿飞过去,铁定是要被射成马蜂窝的,还会尸骨无存,八成最后就剩一堆青羽留个念想。
寒少宇不想壮年丧偶,自然箍紧了他不给去,鸟儿额上青筋跳得突突,从脖颈到耳根都是一片赤红,但还是耐心开口解释:“我速度很快,你不必担心!我过去把那些碍事儿的弓箭手杀了,这样咱们才能反击。”
“不行!”
拉扯的档口,却见不远处海域,腾空而起数道水柱,这才想起他们还有水兵外援,寒少宇顾不得脸面大喊“乖孙救命”,鸟儿狠狠白他一眼,下一刻,那数道水柱底下卷起巨大的漩涡,忽而阴云聚拢,四面一下子黑下来,神棍借机甩手将一面蓝底绣黑纹的令旗抛进云里,一道粗壮的水柱自漩涡中心腾腾升起,接入云中,而那数道水柱则盘在粗壮水柱外围,一时形成好一派云海相接的景象。
“观竹和你那些乖孙打算如何?”鸟儿偏头看他,表情并不好看,“寒大帅寒金鱼,既然已有外援,那你的爪子又能否放开呢?你这么箍着鸟儿难道不累?你不累鸟儿可累了”
犹豫再三,只得放手,鸟儿夸张喘了口气,看他数眼,像是恨不得以眼为刀从他身上刮下几片肉来。
“我只是担心你”
“麻烦您老,阵前有个统帅该有的样子,你家的鸟儿是爷们不是宝宝,跟自个没仇,做什么事情也是有些把握才去做的,不可能没把握还要飞过去找死”
寒少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道,你有甚把握,刚那诛神箭那么厉害,你有把握个鬼,你不是宝宝,我也不是宝宝,咱俩都不是宝宝就别互相蒙骗了,我同你相处这么久,你身上几斤几两肉,几根羽毛我都清楚,你有几分把握我会不知?
但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鸟儿铁定又要说道他不信任他,只能嘴上安抚:“那你有把握我也担心,我在乎你在意你,这同你有没有把握没有半文钱关系!”
话音刚落,张百忍那家伙插了一嗓子,“二位你们谁在意在乎一下我。”
寒少宇本想骂个“滚”,但温热大鸟在怀,想起鸟儿不喜他冲撞玉帝,只当没听见。那道最粗的水柱渐渐被吸入云中,四周狂风大作,九黎的诛神箭均被狂风所扰,大半都被吹进海里。
隐约有巫语骂声传来,巫部调转方向朝其他几道水柱放箭,均没入水中不见踪影,那黑云突然动了,几道水柱也被吸入其中,狂风更烈,忽而电闪雷鸣,雷光电影中隐约可见云中数道龙影,乌云渐移至峭壁之上,一道水柱自云中射出,裹着闪电冲向峭壁,冲得那些隐蔽的巫人呀呀乱叫。
忽见乱草中跃出一汉子,横了手里的斧头,以斧身抵了水柱,光华大振,寒少宇大叫不好,那道水柱竟被魔斧弹了回去,回冲入云,将一条小龙击出云外。
“妖龙竟敢作法坏局!看我杀了你们一窝老小!”
蚩方暴喝一声,挥起魔斧跃出峭壁向坠落的小龙扑去,云中观竹飞出去救,那条小龙年纪很轻,但同他鳞色长相都很相似,八成是他儿子,蚩方那一斧杀气满满,若砍在观竹父子身上,不论是谁都得遭殃,忙松鸟儿显了本身。
就见林中一只白鳞碧眼黑鬃的应龙腾空而起,飞扑向蚩方,观竹以尾缠了坠落小龙,盘身将小龙包裹护定,是真护子心切舍了性命来挡这一斧,寒少宇拼尽全力去救那对父子,但显然凭他速度还是慢了一步,电光火石间,就见一道青光掠过,额上一痛,似乎被人踩了一脚,那道青光同蚩方狠狠撞在一处,清脆的兵刃相接声,仙波震荡,撼得周围的山峰都颤了两颤。
第965章 逼停()
鸟儿目光一凛,剑上青光大振,蚩方执斧挡了一刻,回撤几步看鸟儿,又一斧挥来,鸟儿背后是观竹父子,自然无法回避,执剑相迎,又是一阵仙波,撼得山峰又颤,水波四起。
寒少宇摸了摸前额印痕,果然是被踩了一脚,大鸟八成救龙心切拿他借力,这一脚正踩在前额正中,也不知下了几分力,摸着疼疼的。
观竹护定小龙躲开,小龙身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