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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帝素日相处关系就很微妙,此时也怕因这事儿闹僵,便都选择沉默。兔儿却不乐意,自开了药箱搜出两瓶伤药,板着张脸来看他,故意拍他皮肉,将他拍痛拍得嗷嗷乱叫,他乱叫兔儿便冷着语气道:“我是医术精湛,这寒大帅身形健壮,这些伤也确实无碍。但诸位能不能想想他今年多大了?这样的境况要是再来两次三回,神医也没办法了”
兔子到底是个郎中,此种境况之下,郎中说的话总是有威慑力,张百忍尴尬不已,强撑个笑脸儿出来:“兔子先生说笑,这样的境况怎么可能再来两三回?我又不是施虐狂,寒少宇他又不是受虐狂!”
兔子嘿嘿乐了两声,帮寒少宇擦干身上的雨,又敷了药,自提药箱离开了,也没答应张百忍遣人相送的请求,君上发声又道:“玉帝,九黎未平之际,此后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吧,寒少宇受伤对我等没有好处,这是内耗,咱们可没有筹备第二位战神补缺,也寻不得”
张百忍只好诺诺应了,眼神儿在帐里喘气儿的身上兜了一圈,才敢同寒少宇搭话:“白战神今日辛苦,可是要早些同青先生歇息?我等这便就告辞了吧”
寒少宇心说他娘的,打完本君就跑,你倒是真溜得快!您老还挺会来事儿,得了便宜就卖乖,这乖卖得能吓死神!这乖卖的不是称谓“白战神”,而是“早些同青先生歇息”,你丫也知道本君醋你!知道还对我家的鸟儿各种暧昧赞赏!
嘴上直接回:“且慢,同二帝有事相商,扰了诸位的休息很对不住,但这件事情很重要,诸位还是听完再走。”
“大帅且说。”
底下的武神回得迅速,寒少宇知这一身鞭痕的效果出来了,这世上的家伙就是这么奇怪,适时卖惨,往往比提剑威逼更有成效。
“我等愿闻其详。”
便说了计划筹备袭击九黎老巢之事,这回比头一回听他奇袭,武神仙怪的反应更剧烈,帐里一下炸开锅,武神瞬间便同仙怪划清了界限分为两派:大部分武神觉得此举着实冒险,尤其是上回同杨戬深入苗疆的武神好似在囚禁的日子中落下了心理阴影,很让寒少宇怀疑他们是不是在那段时日受了什么刺激,比如被九黎的大汉,轮了十几二十遍。仙怪们却很支持,说他这是釜底抽薪的好计,这些日子虽有数场胜仗,打得却不甚痛快,甚至连蚩方母子藏身何处都未打听得,这回直抄九黎老巢这计划很好,咱们打了这么多的神地,九黎肯定防备得更加厉害,说不定又弄了好些生猛的虫兽巫蛊来,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得咱们会放弃神地直取老巢,到时擒了那些将领兵士的家眷作为要挟,看他们反是不反,看蚩方要如何面对。
仙怪们论得火热,不多时便压了众武神的议论,说着论着,便有几个武神叛变溜进仙怪堆里,有武神看此悬殊的场面便大声道:“你们懂什么!上回杨戬带我们进去,奇袭败得莫名其妙,我们被浸在泥浆里泡了那么些天,受了那么多罪这方法着实使不得!咱们就按部就班就循序渐进,慢慢消耗九黎的兵力,把蚩方逼急逼疯逼神经了,他自然也就出来了,妥善起见,还是不要随便冒险”
仙怪堆里立马嘘声一片,那几个跑过去的武神嘘得尤其大声:“寒大帅的才智声名是杨戬可比?寒大帅几场战事是没领咱们打赢?该放手一搏还是要放手一搏,蚩方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咱们可不是缩头乌龟!”
眼看闹哄哄又要打起来,寒少宇只好分析:“大家说的都没错,各有各的道理,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今日在峭壁上,蚩方的态度让我有种直觉他要坐不住了,最近肯定有些大动作,那些上古凶虫出现便是征兆,既如此,咱们也凑热闹也来一番大动作,就试试谁闹的动静比较大,就看看是谁先乱了阵脚!”
第978章 说服()
说了这番,先前反对他的武神倒是立刻闭嘴,互相看几眼,竟然也都默默移向仙怪那处,张百忍看他数眼又看君上数眼,良久似乎鼓足勇气,拉下脸面来问:“白战神觉得这九黎会有何大动作?”
寒少宇本不想仔细说这个,因为一说之下,按张百忍性格铁定会觉得他冒险,铁定会自乱阵脚,但有话不说不是他风格,更何况张百忍之前吃瘪,这会儿更是像霜打的茄子般,脸色表情难看得很。
张百忍这幅表情颇罕见,寒少宇特别享受张百忍如今的样子。
“偷袭弥罗宫或者轩辕神殿”
话还未说完,张百忍跳脚,“什么!”
寒少宇看他一眼,觉得这厮一惊一乍还真是没有骨气,但又很享受他现在这种样子,斟酌一二,还是重复一遍:“九黎的大动作,无非是偷袭弥罗宫或者轩辕神殿”
“那不行!”张百忍立刻摇头,“那你还是不要发兵去苗域了。这怎么能行!你要是带着大部分将士出去,九黎兵马借机破了弥罗宫或者轩辕神殿,我同帝君落难被缚,你偷袭苗域九黎老巢还有什么意义吗?不行不行!你不准去!”
寒少宇心说果然,这话一出张百忍最先反对,接下来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按其性格,定然是否决到底了,求助望一眼君上,君上抚须默了半晌,开口:“黄龙既能预测九黎如此动作,还仍坚持动兵,定是有什么道理吧”
这话立场中立,不知是故意这样说给张百忍听,还是被张百忍‘蛊惑’,君上也觉得如此动兵置九天安危不顾着实冒险,寒少宇只好解释:“所以要在对方动作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
话未说尽,便被张百忍摆手打断:“不成不成!若你出兵,蚩方也出兵,你去袭苗域,他来偷九天,到时候你攻下苗域如何,那就是个贫瘠深林,他攻占九天,则是掐住了整个神界的喉咙!”
“您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按兵不动什么事情都不做,躲在这帅营里做缩头乌龟?”
“白战神怎么曲解!”张百忍竟然这么说,“我的意思是你留于九天,不要同杨戬一样记挂苗域,那就是个贫瘠地界儿,没甚好打的,谁让你当缩头乌龟了!你完全可以跟以前一样,分兵几处偷袭,耗费九黎的兵力么”
“这套开场打个迅速占个便宜不错,但占到便宜之后,发觉苗头不对,就该舍弃此道,另寻出路。”寒少宇道,“兵者,诡道也。玉帝您老真以为‘以不变应万变’是万全之策?”
“苗头?什么苗头?”许是他赤裸上身周身鞭痕,张百忍那厮竟然十分有耐心,同他细论起兵道来,“我虽不擅兵道,却也知道九天是神界根基所在,敢问白战神,哪本兵法上有白纸黑字写着,攻其不备的前提是要舍弃自己的根基!”
寒少宇觉得很好笑,张百忍此话一出,他便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他在这世上活了这么些年,这样的状况经历了无数次,上古征伐,是因他为统帅,为首的大将有兄长有凤熙,君上对他们完全信赖,所以提出什么见解,说明白了自会有不少支持,而即使说不明白,凭君上对他的信任,也会放手让他搏一把。但可惜时境不古,张百忍那厮,就是个胆小固守的老家伙,寒少宇不想同他多说,又不能不说,于是压下心中那些火气,他想做的事情,若不做完会很难受,这种感觉很不好,但过不了张百忍这道坎儿,什么都是白搭。
于是深吸几口气解释:“兵法上确实未述,但兵法也是像你像我这样的家伙,总结经验写出来的,书是死的,战事却是活的,若我动兵去袭苗域,九黎恰好来攻九天,难道咱们会倾巢出动,还是您觉得九天的兵马不堪一击,就打算守着宫宇楼阁等死?”
嘴上是这么道,心中却因说了些违心的话觉得恶心,什么“像你像我这样的家伙”,寒少宇自知自个虽有总结余生,梳理战理,静心著书的志向,但屁股上长刺,写上几行,就会想去做做别的事情,脑子里塞了只大鸟儿,心里揣了只大鸟儿,就更别提什么著书的心境了。还有张百忍这种货色,能写出酸诗整理成册下凡勾引良家少女,同妓子调情他信,兵法还是算了吧,别的不提,但看这窝囊废身上首先就少了个“勇”字,他连那些御驾亲征的凡间帝王都比不得,说不定让他披甲提刀上阵都会吓得尿了裤子。
当真是神怂气短。
玉帝困惑思忖,抚须想了颇久,“不然遣几个将军带兵马将士前去攻战苗域,白战神就留在九天吧,我看凤熙同你营里的巫人就不错,有文有武,文武搭配干活不累,他们去挺好的。”
寒少宇听这话暗骂这老儿当真不是东西,为颜面将他揍成这个样子,又害怕九黎突袭九天丢了小命,要扣他在九天护着他们
老东西的作为心理着实同那些下界的凡人相似,寒少宇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按说老东西这样高高在上的神仙,相对凡人总会有些区别的吧,嘿!遇到这种状况,真是惊人地相似。
懒得吐槽,自然拒绝,先谈九黎苗域这地界的险恶,又论那些上古凶虫,如果他揣测不错,此次苗域之行,必会撞上那些上古凶虫,蚩方能够攻战神地设兵驻扎这么久又没有丝毫害怕老巢被端,定是留了些厉害至极的东西在苗域,让将领和神棍带兵独行,寒少宇直言不放心。
“我只带三分之一兵马,其余三分之二都留于二帝驻守九天神境如何?”眼见玉帝还是踌躇,寒少宇只得又作妥协,“玉帝既对凤熙青睐,那凤熙和大部分武神便留于九天,青鸾也留于你如何?”
张百忍想了想,“凰烈郡主也留下。”
寒少宇额侧一跳,心说这老东西可真是会讨价还价,刚要拒绝,可再一想凤熙都留下了,那多个阿烈少个阿烈也没区别,于是道:“好,但您既然要了西荒凤族留守,我再同您讨一不相干的神仙如何?此行需他助阵。”
“白战神直说。”张百忍于此倒是豪爽,一口答应,“这神仙是谁?有助阵之力,朕自然调他配合你,是哪个有仙法的得您青睐。”
“就问玉帝讨这火神祝融。”
第979章 天赋()
凤熙一直在帅帐角落里坐着,存在感比灯烛还低,自开战伊始,这家伙冲锋陷阵便心不在焉,虽也有些小的功勋,但同上古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状态。
寒少宇记得在上古,这家伙虽爱惹麻烦又讨人嫌,但死里逃生的战事遇到过不少,也立过几桩很大的功勋,可这一回,这家伙的表现还赶不上逃走的那只火狐狸,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也好奇,也问过,神棍抽空去凤熙帐子里兜了几圈,说凤熙不在帐里,却拿回几幅涂鸦。
寒少宇当时接过瞪大双眼:“小鸡吃米图?”
鸟儿凑热闹瞟了一眼,补充:“小鸡生气吃米图,你看脑袋上还画了团火。”
神棍瞥他俩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酸了几句:“喔,你俩真是天生一对,这不是鸡是凤凰,阿熙想儿子了”
凤凰?
凤凰!
寒少宇当时将那张白纸立起来,看那只巴掌大的凤凰,他实在想不通这世上为何就是有爹能将儿子的本身画成两个物种。
侧头瞥鸟儿,鸟儿一脸不忍直视看那图,半晌才道:“这堂兄的造诣真是一言难尽。”
寒少宇微微一笑,“阿熙不是造诣,阿熙是没有造诣,你要知道天赋这个东西,它其实是个很折磨人的东西,凤族擅长绘画,我姑丈以前画画特别好,受他影响,阿熙也很喜欢画画。可喜欢是一回事,画不画得好就是另一回事了,阿熙在画功这方面显然遗传了姑姑,他再怎么刻苦练习,也就是凡界十岁孩子的水平。以前总抱怨老天不公,说自个这么努力,为什么连个画都画不好要我说实话,大概有点打击,所以一直未同阿熙讲,要我说就是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如果努力都有用的话,还要天赋干嘛!”
鸟儿揪了他耳朵捏捏,再看凤熙那涂鸦,笑笑不答:“虽然这话真的很打击,但你说的不错,能把安安画成鸡,大概已经很难为他了吧”
鸟儿绘功很好,拿过毛笔找了张空白的纸,几笔就绘了只凤凰崽出来,也是低头啄食的样子,同凤熙那张画比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凡界,寒少宇说要将鸟儿的涂鸦私藏,鸟儿却夺了就着灯火点了。
“小气鬼。”他当时这样臭鸟,“亲夫君讨画都不赠。”
“改天送你副更好的。”鸟儿如此答,“绘画需要心境,等战事完结,彻底平静下来,你想要什么我画什么,你看怎么样?”
“画孽根如何?”
“滚!”鸟儿额侧一跳,送他一巴掌,“我他娘不画春宫和龙阳!”
想起那直拍上脸的一巴掌觉得很有意思,尤其大鸟绘画时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