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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点头,扬手一翻,唤出自己的青剑,寒少宇唤车里的将士都出车外,重盔包甲的骑兵待命戒备,其余人手协力清理前方的山道。
这里的只是第一棵,搬开,就看到前方山道还被几棵断木阻断拦截,还有些大块的碎石,断痕均同第一棵拦道的林木相似,证据越来越多,均印证寒少宇的猜测,这些林木的确像是被那种凶虫巨大的钳子给夹断的,但挡道的断木很多,而且都是粗大的断木,看着就像有好几只凶虫并行而过,协力开道留下的印迹。
神棍从车里出来,苏墨为他撑着伞,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乐意也看不出不乐意,寒少宇说了自个的猜测,神棍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眼下,这雨降得好也降得不好,掩盖了咱们的踪迹同时,也将那些凶虫的踪迹彻底掩盖,我并不知那是什么,也未亲眼见过,但从阿烈和青玉所述推断,那东西似乎习性同蝎子相似,喜欢隐蔽在阴凉处,尤其喜欢隐蔽在地下,大家还是提高警惕多做防备,既来了此处,此战硬着头皮也要打,不能因个未见过的虫子,折了咱们的气势,到让四海八荒的神仙,让九黎巫部看笑话!”
神棍声音不大,语气也温和平淡,但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自带威严,诸将往日并不服他,尤其是天界武神,茶余饭后的闲话说得特别多,但此境神棍说话他们是乐意遵从的,都纷纷应了,自做安排去搬那些林木。
有个浑厚的声音却道:“哎!你们几位!几棵断木大惊小怪!不如让俺通通给你们烧了,搬什么搬,费的那气力做甚”
话音刚落,自将士堆里窜出一条火龙,在雨幕之中直飞冲天,虽被雨水打的滋滋直冒黑烟,但还是自带威势,寒少宇还未说什么,那条火龙直接扑向最近的一棵断木,一时火焰冲天而起,着实厉害,竟然在这样的雨天点燃了湿透的断树。
寒少宇在瞬间的惊讶过后迅速缓过神儿来,怒及大叫:“祝融你这厮要做甚!”
神棍急忙大喊:“快!快扑灭那火!”
却未有兵将上前,迟疑一阵,才陆续过去拍打,但那火诡异,却越烧越旺,兵将面现质疑之色不肯卖力,有个道:“主帅大人,烧干净不好吗?”
神棍替他答:“烧干净是好!让九黎巫部发现我等踪迹,早做防备或者半道截杀更好!”
那些兵将明白过味儿来,更加卖力拍打,雨幕中寒少宇阴着张脸表情很凶,雷电又过,双眸碧蓝剔透,径直穿过一干兵将,至祝融面前,表情更加骇人。
“你做什么?”
第982章 拦道(下)()
“做什么?能做什么?俺就是觉得这么多断木搬起来太麻烦了,不如通通烧了省力。”
祝融那厮竟然这么说,寒少宇余光一瞄背后火势,刚要动怒,手臂被人捉了,侧头看鸟儿,鸟儿轻轻摇了摇头。
便压了性子,言语间还能听出怒意,“谁叫你这么做的?”
“没人让俺这么做,俺自个要这么做成不成!”祝融终于察觉到他生气,鼻孔一展,喷出两团滚烫热雾来,寒少宇不自觉避讳,撤了半步,“白战神你,让俺来此助阵,打造那些又大又沉的破车,置弓设弩的,一路行的慢不说,还不透气。俺瞌睡了一路,好不容易寻了点儿事做,你却摆了副臭脸”
寒少宇瞪大眼,看这位乱发冉须,额上赤红的大汉,心说天下怎有你这样的神仙,擅自动作暴露踪迹,还回过头来怪我!
祝融喋喋不休,抱怨不止:“你白战神也是奇葩,这么粗的断木挡在山道中间儿,不烧还要用抬的,咱们虽说都是神仙妖怪,比较凡人都有些神力,但神力难道不是力气吗?是力气为什么要花费在这种地方”
寒少宇被这家伙气得半死,只觉得全身血液奔涌,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往他脑子里冲,脑仁又疼起来,几欲暴走,可还是压着火气道:“你难道没听见大巫刚刚所述?”
鸟儿攒他手臂的手一紧,似是怕他脑袋充血,真同祝融打起来。那祝融却是个偏要惹他的家伙,生怕天塌不下来一般继续言语招惹。
“就是听到了所以觉得你奇葩。”他竟然如此道,“你说说你,你造这么多这么重的战车跑到这么远的地界儿,还要掩盖踪迹沿途搞一场雷雨,要我说你这就是折腾,怕泄露行踪就不要大老远把这玩意儿带来,你自己搞这么大的阵仗,而我就点个火,你就说道我,比较之下你有什么理由来说道我?”
寒少宇张口欲辩,祝融又道:“咱们再说我点这个火,要我说本来就是来抄九黎老巢的,你们既然点了我助阵,说明我的火焰可能有克制一些东西的功效,那既然有我在这里,你们还怕什么?还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你说何必如此?”
寒少宇脑仁特别疼,想着当时点将,借调这位时张百忍再三推脱,想的是那家伙想换心腹监视自个儿,顺便防止祝融暴走同自个儿打上一架,但没想到张百忍确实是为战况为大局考虑,没想到那老糊涂蛋在这件事情上还真大公无私了一回!
“这些战车是防备诸神箭和那些上古凶虫的!”寒少宇怒声道,“本帅的决意你知道什么!”
“你的脑子长在你脑壳里,你的心长在你胸膛里,你问我你自然不知道了。”祝融蹙了赤红的眉毛答,“不过这烧都烧了,要暴露也都暴露了,你现在冲我发脾气也没法儿扭转局面,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刚到这儿就同你冲突,那火我会收,那断木你们慢慢搬!”
说罢,手指一翻,拨开个巴掌大的小法器,像个香炉,却有盖子,在断木上熊熊燃烧的火焰像有生命般又幻化回火龙的形状,自飞入法器中,一点火星都没剩下。
寒少宇看着被雨水击打滋滋冒烟的焦黑断木,气痈肺腑,那祝融却扭头离开,自回了战车坐定,寒少宇无从发泄踹了身边断木两脚,他是忌惮祝融没错,这是本能规避,不想招惹,但这并不意味着不能招惹。这会儿若不是在苗域,他倒乐意痛痛快快地同祝融打上一架决出胜负,打得天昏地暗最好!打得筋疲力尽最好!
“莫生气。”鸟儿拍拍他脊背道,“眼下战事要紧,祝融这厮还真是个奇葩,莫说是你,连我刚刚都想动手打他了。”
鸟儿清浅的声音响在耳畔,寒少宇心中的怒气瞬间熄了,心火被一场疾风暴雨浇灭,转身看大鸟一手撑伞,无意识间伞早撑偏,额发已湿,贴在脑门上,雨水顺额发而下,沿着脸颊溜到下巴,滴落,更有种落魄的美感。
不自觉喉口一动,咽了口唾沫,接过鸟儿的伞帮他撑好,顺手擦去鸟儿脸上的雨水,擦得很小心,尤其接近眉眼处,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抹个干净,倒是不像在擦男人的脸,更像是擦什么金贵精美的瓷器,鸟儿怔怔看他,四目相对,未说一句话却无声道尽千言万语。
“大帅,已经清理完毕。”
又侯了片刻,近侍来叫他,沥胆趁机上了他们那辆车,摆明要同驾车的天兵调换,策马欲行,寒少宇一眼瞄到他小动作,叫住他:“你驾车太疯,自觉下来吧!”
“主人我刚刚已经学会慢慢驾了”
寒少宇还是不信,摇头,“车里有我家的鸟儿,求你不要如此执着。”
沥胆仍赖在车上,“主人,我定会稳妥,你还是给我一次机会吧”
鸟儿晃了晃他手臂,侧头,迎上白俊可爱的笑脸,摆明有卖笑的嫌疑,但就是心甘情愿吃这套,鸟儿卖乖还眨了两下眼,“木头你给他个机会成不成?我觉得沥胆很可靠,他向来是说话算话的。”
寒少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沥胆向来说话算话没错,但他驾车很疯,他上古驾车冲锋陷阵就特别疯,战马是稀缺资源,可不是畜生,你也在车里,本君如何能冒这个风险?
可最受不得就是鸟儿卖乖卖笑,嘴上自然答应了,恋恋不舍将目光从鸟儿身上扒下来看沥胆,“那摆脱你看在咱俩多年的主仆之情,拜托你驾车稳妥一些。”
沥胆自应了,拽鸟儿重新上了战车,待坐稳,沥胆才甩了缰绳催二马前行,山道很窄,因滂沱大雨泥泞不堪,路况干系车辆颠簸,但沥胆驾车是稳妥的,寒少宇也没法迁怒沥胆,更找不到借口将他赶下车去。
无聊思索间,听见精铁车厢被重重敲了几声,沥胆勒了二马,寒少宇抽了抽条,外头露出近侍的小半张脸。
“怎么了?”
“大帅,咱们得歇”
寒少宇听这话蹙眉,“怎么,这才走了多久的山道又要歇?前头的路是又被封住了么?”
“不,前头畅通,主路旁又有支路,但歇的缘由是后头有两辆车的车轮陷入泥沼,咱们得停下来将它推出来”
第983章 现身(上)()
寒少宇心说这事儿整的,地儿还未到,仗还未开,刚落地还未交兵,怎破事儿如此没完没了?但只能下令等候,车队马队便又停滞不前。
雨势更大,南海乖孙在降雨一事上很卖力,按照这种下法儿,估计持续到傍晚,苗域一带的河川溪流就都要决堤崩溃。脑袋伸出车外,四面一瞧,只见四周泥泞滂沱,鸟儿欲下车查看,寒少宇伸手拽了,叮嘱他坐于车里,也未撑伞,踏步向后方而去,泥地上是凹洼的大小泥坑,每一步都会溅起许多泥点子,都甩在白袍下摆。
两辆陷入泥沼的战车停在远处,几个天兵正在推车,车轮卡在泥坑里,因车身沉重,无论如何使力,均不能前进半分。
“大帅,也不知怎么搞的,卡住了出不来。”近侍道,“可能是咱们这车铸的太沉,陷进去了就抬不起来”
近侍话未说完,有个身强力壮的武神挤开他近前,“我看看我看看,所以说你们这些小卒子,素日懒惰,这会儿连个车轮都抬不起来。”
寒少宇看这武神面儿熟,却没想起名字,怕出声儿尴尬,也就未同他打招呼,那武神径自走至车轮处看了一眼,单手握了车辕发力,可将下唇都咬破了也未见车轮抬起半分,那武神大概觉得有点儿丢脸,松了力道啐了一口,骂了声,又弯腰加了一只手,两手一同使力,可还是纹丝不动,寒少宇看那处泥坑,溢满积水,就是个不大的水坑,车轮只陷了一半,再看这武神也不像是那种肾虚气力不足的,弯腰撸了袖子刚想伸手去探,却有一只长枪在他之前刺进水里搅合,直起身体抬头,大鸟站在身后没有撑伞,头发湿漉漉不说,肩膀也湿了一大片。
寒少宇正想说道他两句,大鸟眼珠子上移瞟他一眼,只抛了两字:“闭嘴。”
没说出口的话,便又被强塞回肚子里,他对鸟儿的话向来没有抵抗力,基本他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不论态度是温和还是强硬。
鸟儿拿着长枪在泥水里拨弄了两下,微微抿唇,神情专注像个小孩子。
“发现什么了大宝宝?”
鸟儿摇头,手中改转为刺,没刺两下,戳进去一大截,泥水一沉,鸟儿蹙眉,“我好像戳到了什么东西”
然后是地势晃动,四周拉车的马儿均大声嘶鸣起来,驾车的天兵们拉不住缰绳,马儿乱窜,战车互相冲撞,骑卫们只好抛了自己的坐骑去帮忙拉驾车的马。
寒少宇扯了鸟儿一步跃开,就见泥坑里探出一根触须,顶端的甲刺有手臂长短,像是弯刀一样锋利骇人。
那触须一甩,削断了半个车轮,战车一个不稳晃了几下,重重陷进泥坑之中,这下看着这辆战车只能丢弃。
忽闻马嘶刺耳,自另一侧车轮底下又伸出一根软长触须,也削断了半个车轮,而后两根触须合力缠上车底绷紧,只眨眼工夫,便将一小部分扯入泥中,好在刚刚车轮陷入泥沼时车上的将士便下了车,唯有那两匹拉车的混血马儿受惊嘶鸣乱叫,四蹄深深陷入泥沼,奋力向前,皮带绷得笔直。
其中一匹棕黄鼻额飞白的在泥中挣扎,越陷越深,寒少宇打了两声呼哨,仍旧不能让它安静下来,想奔过去救,鸟儿情急扯他,说道:“你爱我如命还是爱马如命?凶虫在底下,别过去!”
声儿还未落,马嘶像是被用一把大剪刀剪断,大黄马绝望被什么东西拖入泥中,而后一股鲜血从泥里喷了出来,四处飞溅!
血液迅速被大雨冲散,却冲不掉刺鼻血腥,另一匹白底青花的马儿更显惊慌,寒少宇素来惜马儿的命,这会儿被大鸟扯了,却无法施缘,情急扫过近侍腰上的佩刀,抽出掷出,正削断皮带,白底青花的马儿奔出几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极快挣扎起身,有东西地底探出,是一副巨大的蝎钳。
咔嗒一合,正扣在马儿尾上,钳断几缕尾鬃,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