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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一合,正扣在马儿尾上,钳断几缕尾鬃,白底青花的大马逃出生天,喷着粗气奔到寒少宇面前,用鼻子蹭了蹭寒少宇的手,似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另一辆陷入泥沼的马车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好在立刻有妖怪抛出刀剑,及时放了两匹拉车的大马,那两匹马儿窜入林子里消失的没了影踪,没有丁点儿良心,寒少宇摸了摸白底青花大马的鼻梁,心说这真是神有神性,马也有马性,有些家伙得了便宜卖乖,危难时刻别指望他知恩图报,马也是一样。
时下保命要紧,谁也不敢妄动去管另一辆完好的战车,弓箭手向那只蝎钳放了一只火箭,效果并不好,那火箭虽然扎进蝎钳,火焰却被雨水迅速打灭,倒是惹恼了那只凶虫,砰地一声巨响,蝎尾上的尖刺扎透了车身,巨大的蝎尾拍在车上,竟然将厚实的车身拍下一大块凹陷。
“鸡肋!”
讨厌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祝融在雨中大踏步走来,抬指一道火柱射向那处,不是冲蝎钳而去,而是精准燎至蝎尾触须,沿着触须一路烧起来。
“我说你寒大帅,造这沉重破车有何用?”祝融轻蔑道,“你这破车,费了数月工夫,还不是能被这丑东西扎透!”
寒少宇瞄祝融数眼,顾及是阵前,憋火不同他辩驳,心说这战车好歹能做些防御,至少在这锋利尾刺甩出时扎在车上,里头的兵士还有逃窜的机会,若是扎在身体上那不是当即歇菜?再说这两辆是陷进去了好么?陷进去才被凶虫袭击,无法发挥威力!
其实寒少宇也知眼下战境,同凶虫尾刺的破坏力相比,这战车是显得鸡肋,但他同神棍最初研究这玩意儿的本意是攻战第一,接下来才是防护。
这战车,最大的功力便是车顶有设翻板,可以调出巨大的弩机,精炼的弩箭上涂有一种具有强力麻痹效力的药剂,是神棍上古时的研究,当年蚩尤驱的凶兽,都败在这种药剂之下,不过当年蚩尤也没整出如此厚甲的凶虫,所以他们当年做这样的事,都是涂在普通箭头上,效果都很好。而这一回为了破这种凶虫的厚甲,神棍特意设计了这种巨大的弩机和弩箭,只是眼下不能使用,只射中麻痹一只钳子的话,可不见得会有好的效果。
第984章 比方()
所以寒少宇在等一个契机。
他想等这只凶虫从地底下爬上来,露出大半的身体,甚至是稍显柔软的侧腹用于瞄准,然后一声令下,测试一下这种弩机和弩箭的威力。
这种凶虫知道潜藏地下,说明是有一定智力,又有两根触须状的尾刺和一对厚实的大钳子,不必从泥土中爬出便可以捕猎。寒少宇还以为诱骗其从土里露出身体需要花费颇长的时间。没想到祝融那道火柱加快了这个进程。
祝融的火沿着触须蔓延,深入泥沼中一直往下烧,被泥浆覆盖也未有熄灭之势,那只凶虫似是受不得火烧,发出难以形容的奇怪嘶声破泥而出。寒少宇看那凶虫模样,的确同阿烈描述一般无二,正待要让兵士开设翻板弩机,脚下却一动,一条触须就擦着脚破土而出,弯长甲刺如同镰刀一般,好似尾上长着眼,甩动净朝他身上招呼,推了鸟儿,两手揪住那根触须,青光一闪,鸟儿适时一剑斩下,触须自中而断,墨绿腥臭的汁水四溅,寒少宇看那汁水溅出一霎心想这是要玩完,自个这双碧蓝如海的招子,没丧在弓弩之下却要丧在凶虫身上,紧闭眼奢求不要毁容,一股力道却拽他衣领迅速退开,汁水渗入地下,只溅到手上两滴,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鸟儿啧了一声,低头去瞧,见白鳞适时而起,只是烧穿两片龙鳞,松了口气。
寒少宇手上一痛,不自觉嗷了一声,鸟儿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扔掉那两片烧穿的龙鳞,“去捉尾刺不怕被扎穿,拔你两片鳞如此矫情!”
寒少宇没说话,默默看着手上的两块血洞洞,心说鳞片连着皮肉筋脉,这么连根拔怎会不疼?这就和拔你屁屁上头,尾羽中央最粗壮的几根毛毛是一个道理,毛毛根部连着屁屁,拔下来就是血洞洞,不疼才怪,我要是拔了你不喊才怪!
祝融如法炮制,这回大概是鸟儿青剑先断了凶虫尾刺有了伤口,所以祝融的火燎上时,凶虫嘶鸣更加厉害,将士们早安抚好先前受惊的马儿,嗒嗒几声翻板声起,三辆并列的战车顶端弹起三把巨大的弩机!
“牛逼!”那祝融看到此景,竖起大拇指奚落:“你寒大帅,没别的本事,花时间做这些鸡肋的破玩意儿倒是一绝,这破烂有什么作用吗?你既调我助阵,我一把火把它们全烧干净不就完了!”
“你才牛逼!”寒少宇回讽,“你这么牛逼你老娘知道么?我觉得普天之下,你老娘能生出你才是最牛逼!你老爹能在你老娘肚子里种下你也很牛逼!”
祝融有点生气,鼻孔喷出两团热气,郑重道:“我是夸你!”
这不睁眼说瞎话?
寒少宇冷笑回:“我也是夸你!可能咱俩都不怎么擅长表达感情,所以夸对方夸得特别含蓄听不出来,反正你知道你是在夸我,我也知道我是在夸你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有点绕,祝融挠了下脑袋,寒少宇相信凭这家伙的智商脾气,他得绕半天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拽鸟儿退到战车之后,鸟儿抬手便掐了他耳朵:“以前是明着发脾气骂人,现在是蔫坏,嘴皮子功夫见长,你是牛逼,这张能扯的嘴巴最牛逼!”
寒少宇嬉皮笑脸,“我牛逼什么玩意儿!我就是跟你厮混日长,都是跟你学的!我什么牛逼!你才牛逼!你最牛逼!你是最牛逼中的最牛逼!”
鸟儿懵逼,“最牛逼中的最牛逼是什么玩意儿?”
寒少宇嘿嘿一乐,“归根结底,不就还是逼”
鸟儿便啪啪揍他,顿时气氛就添了那么点儿喜感,逗鸟儿逗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听见悠悠一声长叹,然后神棍讨厌的调调就传了过来:“你寒大帅,在众多军士面前,还是该保存些体统的”
本想回“体统这俩字儿自本帅降生就跟本帅无缘”。后来想想,这话要是说出来,初听这话的武神仙怪肯定觉得他狂妄不羁,到时候自个在军中的威信都要掉得没影儿。而神棍早听腻了,估计只会同大多数时候一样道一句“茅厕里的石头摆不上饭席”。
其实他每回感慨这句,让寒少宇觉得很有意思,这‘石头’是形容他脾气硬,‘茅厕’是说他臭,简言之就是又臭又硬,那问题来了,本就是又臭又硬的茅厕里的石头,为何非要强迫把他摆上饭席?是脑袋有坑?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就缺一口大便?还是拿这块石头去压酱菜坛子给新酿的酱菜添点儿臭气?
神棍这虽然就是个比方,但打比方都打的这么敷衍,若不是说这话的是神棍,若不是他知道神棍才智,他还真以为说这话的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就缺一口大便。
嗖嗖嗖数声,几根弩箭从弓弦上弹出,个个都有半人长度,箭头全扎在破泥而出的凶虫的身体上,虫嘶声更加震耳欲聋。
祝融跳脚:“哎呀呀!说了俺的火就能够烧死它们!你们还多此一举做这干什么!浪费!是真的浪费!我回到九天就禀明玉帝,说你寒大帅,中饱私囊,浪费九天的物资!”
寒少宇本不想搭理这暴脾气的弱智,听这话却瞪大双眼,指自个道:“你说本帅中饱私囊?这弩箭弩机包括战车,神棍都是只跟玉帝提交草图尺寸,玉帝点头下旨天工府,而后天工府预算报账,玉帝审批,遣库官监造,这要贪污要中饱私囊也是库官和天工府的掌事有机会。干本君何事?你凭什么诬赖我?”
祝融自然知道天工府督造神兵盔甲的流程,刚刚胡扯八成也是呈口舌之能,这会儿自然没法继续嘴硬,寒少宇便趁他势弱,又道:“还有你说你的火能烧死它们,是!的确能烧死,可他娘你的脑袋不是脑袋是石头吗?神棍不是早说他需要一只活的凶虫来研究?你他娘眉毛底下一双招子长得那么大是用来出气?你没看见那凶虫体内浆液腐蚀性很强?都靠你烤?现在下雨,烤爆浆嘎嘣脆,被雨一冲四处蔓延咱们抱团一起死?”
第985章 活捉()
这番话着实犀利,堵得祝融有口难言。
寒少宇心里嘚瑟,面上悲喜不显,“怎么?脑袋大脖子粗,大脑血液供给不弱,却都积水养了鱼?根本没考虑过嘎嘣脆爆浆腐蚀的问题?你的火牛逼!最牛逼!但本君觉得最该烤的不是这些虫子而是你自己,烤醒了没准就不会这么暴躁了。玉帝说你是钻研火术有些走火入魔,可走火入魔也分很多种,你没修炼到欲火焚身也很奇怪”
周围的兵士,听懂得都在乐,听不懂得都同祝融一样懵逼,寒少宇懒得搭理那厮,看那只被弩箭扎透倒地的凶虫,走过去踹了两脚,纹丝不动,抬掌一道仙力覆灭祝融的火,余光清楚瞄见祝融脸侧的肌肉一抽,颇大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只浮现一刻,又极快消失在眼底。
“怎么,你很惊讶我能灭你的火?”寒少宇侧头光明正大瞄他,蓝瞳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神界都说我忌惮明火忌惮你,你便以为本君真的怕你不成?我只是懒得惹麻烦,不想同你械斗而已。你莫不是真当我的忌惮是害怕?怕到避你不及?”
祝融大概没想到自己瞬间的惊讶会被逮个正着,动了动唇,竟然说不出一个字儿,寒少宇便更找到些挤兑的乐趣,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唤了两个将士将凶虫绑上绳索,自去收拾另一只。
那只中了一只弩箭,半截身体已经逃回土里,寒少宇运了周身仙力,一手握住那只的尾刺,冰晶自手掌漫开,沿着那凶虫的尾刺往下冻了它大半身体,冰晶直漫进土里,那只凶虫不动了。
寒啸天叫了他一声,回头,抬手接了他扔给自己的流星锤,扬手双臂用力一挥,正击在虫身,只听一阵嘎嘣声,连虫带冰碎成一堆碎肉,虫里的浆液全都冻硬了,泥沼底下是什么情况不知,反正泥上的一半虫身,碎成一小堆肉山,雷电一闪,晶莹剔透。
“烧了它。”
将流星锤丢回,周身仙力不散,淡淡瞟祝融一眼,懒得同他废话,祝融怔怔看着那团碎肉,良久才道:“不是说烤爆浆嘎嘣脆,被雨一冲四处蔓延咱们抱团一起死?”
寒少宇心说本君说过的话你倒真记得一字不差,答:“碎成这样冻成这样烤不爆的,赶在蔓延开早就烧尽了”
脚步一滞,又道:“脑袋不好使的话,你可以这样问,我也可以这样心平气和地回答你,脑袋不好使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脑袋不好使还自以为是,这世上就是自以为是的蠢材特别多,所以本来能够做好的事情,偏偏因为他的自以为是做不好了”
祝融没再说话,寒少宇也没回头去看他盯着自个目光如何,是愤怒也好是醍醐灌顶也罢,那都是他自个的情绪,跟他没有半文钱干系。
“活物帮你捉着了,你打算怎么整?”
鸟儿正同神棍说话,那只凶虫绑在远处,刚跑掉的几匹马已经被兵士找了回来,这会儿正好用来拉这只凶虫,这里四面泥泞不堪,地底下说不定还有许多那东西,不宜久留。
鸟儿漫不经心踢了踢他,大概是气他打断自个同神棍说话,神棍倒是无所谓,苏墨撑着伞站在神棍身后,淡淡看一眼那凶虫,“神君大人的意思是要把它拖到别处去?”
寒少宇无语看苏墨,心说这不是很明白的事情吗?不然把这东西和马儿绑在一块干嘛?但苏墨是神棍在保的,碍于这老朋友面子,他也不好直说挤兑,只好将一些几欲出口的话吞进肚子,虽然有话不说并不是他的风格。
“我的意思是神棍你打算怎么办?让南海乖孙停了雨,咱们找块地方简单挖两条沟渠排尽浆液给你研究吗?那你还不是要把这东西切开?还是别整了吧,怪危险的”
神棍妖媚的眼睛斜了看他:“难得,你竟然担心我?寒大帅你这样不好吧?青木臣可在这儿”
“这种担心是朋友道义无关感情。”寒少宇冷眼瞧神棍,“我认定阿臣,同他一起,自不会劈腿,你别多虑,顾好自己便好。”
“难得。”神棍点头舒了一口气,说这话语气听不出是在赞他还是在贬他。
“此地不宜久留,你有什么想法简单些赶紧说,咱们也好快点动身离开,我先让南海水君停了雨势。”
说着,欲魂魄出窍上云去寻南海水君,谁知灵魂只溜出一半,又被一股疼痛唤回,坠进身体里,只觉得右脚不像是自个的,低头一瞧,鸟儿青靴踏在自己脚面,踩得颇狠,感觉脚趾头都要变形。
“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