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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桃小得意的昂了昂头,转开了视线,却对上赏忻饱有兴致的视线,一皱眉暗骂了声‘无赖’,也学遥乐‘哼’的甩开脸。
赏忻撇撇嘴‘哧’了一声,抢先进门对王妃咧嘴一笑,一屁股歪在侧座,曲起一条腿,踩着凳沿望向门外发呆。
萍麼麼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气结,掩着唇轻咳一声,待到赏忻转回头,细眉一扬,剜了他一眼。
赏忻转回头看见萍麼麼要吃人的表情,忙放下腿老实的坐直身子,揉着鼻子讪讪一笑,娘这眼神,还真是恐怖,等这一结束,还是抓紧走人的好,不然被她抓住,又不知得数落多久。
遥乐见状扭开脸,憋笑憋的直发颤,治了他的人,可算回来了,见着他吃瘪,前几天被他嘲笑的气也算消退下去,喜笑眉开的进门对王妃一鞠身,挨着赏忻坐下,扬着笑意的眼,幸灾乐祸的瞅着他。
赏忻用手搔了搔鼻尖,共邀约这小子还真是记仇,看他吃瘪,笑的跟朵菊花似地,真是碍眼。
文洛待到他们落了座,才不疾不徐的走到沐桃身边坐下,淡淡的望了望对面首座的蓝衣男子,略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王妃等他们全都入了厅,才开口,先是跟文洛问了府中近况,待到文洛回答完后,才转向稚容,徐徐开口说道:“这位是我们凤国巫相花稚容,为了医治桃儿的旧疾,我特地将他从凤国请来,他暂时会留在晋城一段时间,我想让他住在公主府,你们可有意见?”
沐桃扬眼看向稚容,暗暗吁了一口气,住在公主府好啊,总比住在王府,抬头不见低头见来的好,谁知这家伙有没有他师父的本事,看出她并非原本的公主。
文洛闻声缓缓看向稚容,“没意见,全凭王妃做主。”若是仅为沐桃的病而来,住在王府岂不是更便利,可王妃却让人住在公主府,只怕意图并非只是沐桃的旧疾而已。
王妃看向另外一边的两个人,“你们呢?”
赏忻挑高一条眉,瞥了沐桃一眼,“我是无所谓,王妃您看着办。”
遥乐皱紧眉头,忽略心里不舒坦,缓吐出一口气,“我也没意见。”
王妃点点头,转向沐桃招招手,“桃儿,过来。”
沐桃乖顺的站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再过几日,便是你成年之礼,以后性子再不能像以前那般野,趁着这几日,跟着萍姑好好学习礼数,等到成年礼过后,好入王都与二皇子完成婚事。”
沐桃眼角一跳,咬紧下唇,徒然抬起头,眼中聚了坚定,“娘,我有话跟你说。”
“哦?”王妃不解的看着她,见她迟疑的撇着屋中几个人,站起身,“我们到外面说话。”
沐桃点点头,跟着王妃去到花园中凉亭站定,抿了抿唇,“娘,我不嫁二皇子!”
王妃没料到她说这个,怔了怔,厉声说道:“胡闹,王上赐婚,哪能说不嫁就不嫁。”
沐桃软下语调,抱住王妃的胳膊,撒娇的轻摇着:“娘……我不想离开您嘛,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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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破鞋一只()
“我可不想收一只破鞋。”想着前身那泼刁的性子,沐桃壮起胆子口上没了遮拦,说完立马去看王妃的脸色。
王妃脸色一变,用力一拍亭中石桌,“胡言乱语,你看你哪里还有公主样,这话若是被人听去,该怎么想!”
“我……”沐桃吓了一跳,心里委屈的直冒酸水,心一横,反嘴道:“那二皇子就是破鞋,整日搂着楼中花娘,谁知他染没染上什么不该染的病。”
王妃脸色忽白忽青,“哪个碎嘴子的下人,在你面前摆弄的是非。”
“我亲眼看见的,他搂着个花娘,这样……那样的上下齐手。”沐桃用手比划着,瞥见王妃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王妃脸色略缓,直觉沐桃是在撒谎,语重心长的道:“桃儿,娘知你是怕委屈文洛,但也不能随意编排二皇子的不是,你只管安心,因为咱们凤国,王上哪里不会刁难你的那些夫侍。”顿了顿,王妃动之以情的继续说:“你只管安心的嫁,娘向你保证,到你十八岁那年,一定会留住他,让他无法离开。”
“娘……我才不是因为那家伙,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在赌场……”沐桃说顺了嘴,竟将赌场的事吐了出来,惊觉不对,忙捂住嘴。
王妃惊愕的瞪大眼,语气拔高,“赌场……什么赌场,你竟然去了赌场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
没将祸水引到二皇子身上,反倒烧了自己,沐桃懊悔的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刮子,干巴巴的笑了笑,“嘿嘿,我……我也是好奇,就去看看,身为定疆王得女儿,自然要帮助爹爹分忧,我那是……我那是去微服私访!”
“够了,桃儿,这婚事没得商量。”王妃气的胸脯上下起伏,闭了闭眼,“还有,最近这几日不准出门,好好的跟萍姑学习皇族礼数,直到有了公主的模样,才准你出门。”
“娘!”沐桃蓦然瞪圆眼睛。
“现在就去内院和萍姑练习!”王妃一脸没商量,指着内院,自然流露出的皇室威严,让沐桃轻颤了颤,不甘的抿紧唇,委屈的泪水蓄满眼眶。
终是一跺脚,转身抹干泪痕,跑回内院。
王妃看着她的背影,缓下怒容,眼中闪出内疚,“桃儿,别怪娘心狠,娘强迫你也是为了你日后着想。”
刚落脚的萍麼麼听到她的喃喃,心中一涩,上前抚住王妃的肩膀,“相信公主终有一日会体谅王妃的苦心。”
王妃抬手拍了拍肩膀的手背,“萍姑,我宁愿她现在怨我,怪我,也不希望她日后受到任何威胁,当年的事,让我已经怕够了。52网'”
这便是皇室的悲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也希望她的女儿能快快乐乐的随心而活,可她的身份,又怎么会允许呢。
就算撇去她凤国皇室的嫡亲血统,单是凤国传说中凰佩的主人这点,便已成了众矢之的,各国王室因为忌惮流传出关于凰佩的诅咒,不敢大动干戈,但暗地里,总会有不信邪的人,蠢蠢欲动的要取她的性命。
就像十几年前那伙人,不就得了手,害了桃儿的命,若不是天巫以秘法将她的魂魄召回,只怕她的桃儿,已是冷尸一具。
关于凰佩,有的传是一笔富可敌国的宝藏钥匙,有的传是当年开国女王的夫君,为其训练的不死凤凰军,所向披靡……
到底凰佩中隐藏着什么,谁也不知,就连凤国中年岁最大的老祖宗,也道不清说不明。
只知凰佩随着初代女王的陨落而消失,紧接着传言出,女王出金凤落,凰佩重见天日。
她仍记得,当年临盆时,便天的光芒将整片天际都染成金色,随着一声凤鸣声,桃儿呱呱落地,双手捧着块玉牌,玉牌的质料,是她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似玉又似琉璃,温润的质体,入手冰凉,握在沐桃手中,竟显出玉内流动的血丝,将透亮的玉牌,染成血红色。
幼时,她总是听到老祖宗讲述凰佩的传闻,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眼看到,震惊的不能言语。
待找回声音,立刻下了封口令,可是,遍天的异相,又哪里瞒得了。
好在从凰佩临世时,便传出凰佩带有的诅咒,谁若伤害凰佩主人,天灭其国,灭其家,损其身,丧其命,不得好死。
便是这诅咒,让那些如狼的皇族,不敢对桃儿怎样。
只是就算他们按耐不动,桃儿的性命仍旧堪忧,也不知是不是抱着冻玉而生,从落地开始,便是不哭不闹,产婆告诉她,新生的婴孩,越是闹得欢,长大越是壮实,反之不哭不闹,怕是养不活。
当时她不信,责人将产婆打了一通,撵出府中,可没多久,便真的应了产婆的话,虚弱的婴孩,频频闹病,虚弱的皮包骨头,王上怕凰佩的主人死在自己国家,应了诅咒,寻便名医,只落得用药吊着沐桃的命,却怎么也治不好。
无奈王妃只得将沐桃送于天巫哪里养着,天巫喜静,她不能就近的照顾,思念泛滥,也只能忍着,就在沐桃六岁那年,她去山上探望,却不想只见到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心似被利剑狠狠的刺穿,血淋淋的痛。
一口气梗在喉间,抑郁的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
待醒来心已痛的麻木,木然的脑子,只想着陪在沐桃身边,弥补这些年错失的时间。
抱着她冷僵掉的身躯,每每想及临别时,她含着泪却乖巧不闹的模样,心痛的更是难以言语。
直到天巫告诉她,能救活沐桃,只是此为秘法异术,释出之后,到底会落得什么结果,他也难以说出。
听闻能救活沐桃,王妃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结果,只要她的孩子能活,就算要去她的命都可以。
最后人是活了,可性子却彻底变了,暴戾阴郁,喜怒不定,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凶芒,连她瞧得都为之一颤。
以前那个善良,乖巧,温顺的孩子,彻底变了模样,只是就算再坏,她也是自己的孩子,下意识的将这定为秘法的后遗症,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变回原本的性子。
心好不容易安下,天巫却又告诉她一个令她震惊心颤的事……
56 落日红()
沐桃是被人喂了落日红,中毒而亡。 /》
落日红……
王妃痛苦的闭了闭眼,这是凤国王室的秘药,用以赐死王室的剧毒,为了保全赐死者最后的王室尊严,故而将药调为温性,中毒者将瞬间沉入睡梦,毫无痛苦的死去。
这药……便是当年她亲自督人配制,交与王上手中,却怎么也想不到,今时今日,自己的女儿,竟会中了此毒而亡。
‘王上,桃儿可是你亲妹妹的女儿,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竟真的狠得下心,不顾念骨肉亲情。’
回想幼时她与王上为嫬出公主,受尽冷落,却姐妹情深相互扶持,难道权欲真会将人的心蒙蔽。这便是王室吗,毫无温情可言,若不是天巫诊出沐桃所中之毒,只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沐桃是中了落日红。
天巫还予以警告,沐桃因用秘术复活,比寻常人少了一口气,他虽施法渡给她一口气,却难以保存长久,每逢圆月需男子阳气吊着她体内的气,才能保命。
可是沐桃命格十分特别,寻常的命格根本无用,只有找到与她命格相生的男子,方才有效,就算如此,这口气也只能维持到沐桃十八岁,除非能寻齐六人,以心口热血配以他施法,才能真正高枕无忧。
“王妃……巫相还在厅中等着。”萍姑见着她眼神飘渺,知她又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忍不住出声提醒。
王妃回过神,“萍姑,你去内院看着沐桃,好好让她学习礼数。”转向内院方向,这一次,她不许任何人,再伤害她的孩子。
微一眯眼,转身走向内厅。
。。。
夜晚,晕光的灯火将王府映的仿若白昼,文洛立在亭中,定定的望着院中枯落的树梢,突闻身后细碎的脚步,缓缓反身一鞠,“王妃。”
王妃举了举手,坐在石凳上,“不用多礼,这里并未有外人,你随意便好。”
文洛也不客套,撩开下摆,端坐的石凳上,提起温着的水,斟满放着茶叶的壶,一阵白息漫着茶香,缓缓飘出。
端起壶斟满一杯茶,轻放在王妃脸前,王妃举茶轻抿,扬眼看向一脸淡漠的文洛,开口问道:“你感觉二皇子如何?”
文洛眼中无波,如实答道:“浮躁傲慢,难成大事。”
王妃点点头,“那你感觉,三个皇子哪个更为出色?”
文洛摇摇头,“不知,文洛并未接触过其他皇子,只是略有所闻,大皇子为人温和却懦弱,虽得王后支持,却是一介傀儡,二皇子初见倒是器宇不凡,但他为人浮躁,稍有不顺,便失了考量,三皇子虽在营中见过几面,却不曾深交,只知他喜好逍遥自在。”
王妃不由的失笑,“照你所析,这三个皇子倒是没一个能成事的。”
文洛坦然的与她对视,“至少在表面看来,三个皇子皆不是成事之才。”
王妃扬了扬眉梢,“那暗地里呢?”
“有待观察。”
“也好,我就给你个观察的机会。”王妃顿了顿,继续说道:“北战冥国大捷,王上设宴邀个都侯郡王,礼物方便的事,你着手去办,到了王都将几个皇子瞧上一瞧,王爷也是时候明确态度了。”
文洛眼神闪了闪,垂下眸淡言:“关于巫相,又该如何去办?”
王妃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