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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眼中,满是对自己的不认同,文洛笑容加深,然触及她眼中的隐忍,笑容缓缓淡去,皱着眉紧紧将她盯着。
陶陶被他看得浑身直发毛,心头打着小鼓,再忍不住抬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他舒展眉头,突然弯下身,惊的陶陶呼吸一滞,好在他停在距离她脸五公分的地方,不然她真忍不住会送他个熊猫眼。
“我是不是十六岁,公主应该最清楚,不是吗?”伴随着他低柔温和的声音,带着清淡茶香的气息,喷在陶陶的面颊之上,淡淡的暖暖的,直痒到心间。
近距离之下,看他的眼睛,更是带着勾人的魔力,让陶陶一阵恍惚,是他吗?会是他吗?
一道轻柔醉人心扉的声音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沐桃。”不假思索的,她叫出存在心间的名字,话出了口才幡然醒悟。直像一盆冷水,由头浇下,滚热的心瞬间凉了。
心头凛然,眼眸深沉了下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也敢质疑本公主的身份。”
厉声质问,沐桃用力的推开身前的人,冷眼将他瞪着,心却一阵阵的发虚,仅是一个照面,便别他瞧出端倪,这个人还真是敏锐的可怕。
文洛的目光紧锁着她,面色淡然,“昨日连夜将公主接回,一路上并无停车休整,可怪异的是,到了王府外,公主却奇异的没了踪影,文洛实在好奇,公主到底使了什么把戏下车,让一群官军视若无睹,不知公主能否为我解惑?”
沐桃顿时无语,她来的时候,这人就在城外的官道旁,又上哪里知道,这公主到底使了什么把戏,来个大变活人。
“本公主爱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脸色微变,他缓步逼的她只能跟着后退,直到后背抵了树干退无可退,才咬着下唇看向他。
文洛浅浅一笑,“答不出?还是……不想答?或者我该问,谁派你来的。”
说完最后一句话,脸上温文荡然无存,只余下森然的冷,按住她身后的树干,俯低身审视着她,“说出公主在哪,我保你平安出府,若是不说,相信王妃会对你背后的人很感兴趣。”
沐桃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不断的埋怨鬼差,好找不找的找了这么个麻烦的肉身,就在犹豫要不要出手,先揍他个爹妈不识逃跑之时,树后传来墨玉的声音,“穆公子,王爷王妃那边等不及要见公主……”
后面的话消在嘴里,瞪大眼睛看着黏在一起的两人,心里不由的佩服,这丫头还真是有办法,昨天刚勾搭了一个,这么快又和这夫侍打的火热。
惊觉的转回身,“公主对不住,奴婢来的不是时候。”
沐桃听了她的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眼角瞅见两人现在的姿势,引人遐想,气血瞬间上涌,满脸蹿红的从他手臂下钻出,一溜烟的跑到墨玉身旁。
暗吁了一口气,从被这死老鬼错杀了之后,第一次感觉到她的声音,是这么的可爱。
“来的正是时候,带我去见爹娘。”
墨玉反倒愣了,这到嘴的鸭子飞了,她怎么还乐成这样,在后者恶狠狠的眼神下,她聪明的没有开口,鞠身一福,领着沐桃走了起来。
悄悄竖起大拇指,低声道:“这么快就和这穆公子打的火热,你还真是有办法。”
沐桃身体一僵,狠狠将墨玉瞪着,咬牙切齿的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感觉到文洛的视线一直追着她,反头凶恶的剜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踩着重步走开。
墨玉睨着她的背影,追了两步,她说错什么了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两下,转了头是文洛含笑的俊脸
装作惶恐的低下头,“穆公子有什么事吩咐?”
“你是在哪里寻到公主的?”
“回公子,奴婢出了城,就发现公主晕倒在官道旁。”
“公主可有说些什么。”
“公主刚醒来,斐公公就到了。”
心里打着小鼓,墨玉不敢多言,就怕言多错多,抬眸瞟了文洛一眼,又低下头,不由的疑惑,小丫头到底说了什么,被他瞧出端倪。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并无不妥之处。”文洛望向沐桃消失的方向,莞尔一笑,“这没你事了,先下去。”
“公主那……”
“公主自有我照看。”
“可是……可是……”墨玉可是了半天,硬是没想到后面怎么接下去,急的心尖直揪,面上还不敢表现出来。
“可是什么?”文洛饶有兴致的看向她,“直说无妨。”
一道灵光闪过,墨玉眼睛一亮,总算想到借口忽悠他了,由不得他不信!
09 谁比谁无礼()
“公主的癫病其实已经治好了,可是天巫大人说,久疾缠身虽说是治好了,难免会落下后遗症,有可能识不得人,有可能时而痴癫,具体的还得观察了才能知道,好跟天巫大人回书。”
墨玉说完,见文洛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心里有些小得意,将天巫搬出来,看他怎么拒绝。
。。
沐桃怒气难平,愤愤的像只无头苍蝇乱转,走了许久怒气消退,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慌乱的转身,身后连个鬼影都没有。
刚才因为气愤,也没记着来时的路,现在瞧着蜿蜿蜒蜒的青卵石道,阵阵发晕。
正在头疼之际,突然听到几声属于兽的哀鸣,循声找去,一只白绒绒的狗,一瘸一拐的在草地上,跌了起,起了跌,蹒跚的挪动着。
心生怜惜,沐桃提起瘸了腿的狗,举在脸前,望着它乌溜溜的眼,“你不会迷路了吧。”
小狗歪着头,瞧着沐桃,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逗的沐桃一乐,“其实我也迷路了,你说,为什么王府要建这么大,浪费银子不说,还害得别人迷路。”
“噗。”
沐桃愕然的瞪大眼,高举起小狗,左右瞧着,“刚才不会是你笑的吧,难不成你是个狗精!”
“哈,真是个傻瓜。r /》
沐桃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当真是有人在说话,只不过,声音并不是小狗发出的,而是从身后传来。
转身向身后瞧去,就在十步远的桃林旁,一个少年正背倚着树干,撇嘴笑瞅着自己。
抱紧小狗,空出一只手,扬眉将他一指,“你说谁是傻瓜。”
“当然是说你,傻不傻,跟只狗说这些它能听的明白吗?”少年笑的更开心了,眼眯在一起,就像只招财猫。
“你才是傻瓜!”眉头一皱,沐桃反嘴骂回,“我喜欢跟狗说话,你管的着么。”真是没礼貌得家伙,她今天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是管不着。”少年老实的摇摇头,环抱住手臂,抬腿向沐桃走来,“只是……陪你说话的狗,巧不巧正好是我的,所以我只好出声问问,你准备和我的狗,聊多久。”
暖阳下,俊朗的少年似晕了一层金边,垂直的马尾随着走路的动作,左右摇晃,额前细碎的留海,被风吹揭开,露出饱满的额。
不同与文洛逸静的儒雅,这少年全身上下充满着阳光的朝气,爽朗的笑容,能让人郁结的心情,变得顺畅许多。
沐桃仅是瞟了一眼,便低头看着怀中扑腾的小狗,撅着嘴暗骂一声,“果真是狼心狗肺。”
抱着小狗的手又紧了紧,皱着眉看着少年,“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我还说这狗是我的呢。”
瞧着她的赖皮样,少年咧嘴一笑,抬手含住食指指节,吹出哨响,小狗应声扑腾的更欢了,直要往少年那里扑。
摊开手,颇为无奈的说:“看吧,它确确实实是我的狗。”
心有不甘的瞪了少年一眼,将狗往他怀中一放,“还你的狗,再见!”甩头一‘哼’,转身刚要走。
少年极快的挡住她的去路,“诶,等等。”
刚才和他理论,也不过是因为一时的心情郁结,想找个宣泄口,现在心里舒服了许多,也懒的与他争论,不想对方却不肯放过自己。警惕的盯着少年,“狗都还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沐桃先发制人的说道:“它的腿可不是我弄断的。”
少年颔首,“这个我知道。”
“知道你还拦住我的去路做什么。”沐桃退了两步,狐疑的将少年紧紧瞅着。
少年注意到她的防备,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容,“我没恶意,只是看你好像很喜欢它。”手点住小狗的脑袋,摇了摇,“所以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养它。”
“为什么不自己养。”瞧着他眼中闪现的温柔,不像是在假装,可是若真是喜欢,为什么要送给别人养?
少年抚摸小狗的手一抖,微眯起的眸涌满了恨意,捏紧拳头垂下头,面上一片阴云密布。
过了许久,少年都没有开口,就在沐桃忍不住要走的时候,少年突然转身走到湖塘,抬手便要将小狗丢入。
沐桃的接住,用力一推少年,怒声质问:“就算不想养它,也不该将它丢到水中淹死。你疯了吗?”
少年木然的瞥了眼怒容满面的人,不屑的一‘哧’,“你既然不想养,还管它死活做什么。”
什么逻辑,沐桃无语望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得出来,狠狠一磨牙,“对,没错,我管不着,你尽管将它扔进水塘,淹死算了!”索性将狗往他怀中一方,转了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少年低头看向在怀中不住摇晃尾巴讨喜的狗,因为气恼而发热的脑袋静下来,心中不住自责。
他刚才的举动,和那个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暗叹了一声,“谢谢你。”
“你说什么?”沐桃转回头,迷茫的眨眨眼。
“谢谢你。”少年又大声了一点。
“欸,我还是没听清你在说什么。”沐桃捏着下巴,歪着将他睨着,后者注意到她眼中的戏弄,脾气上头刚要发作。
沐桃忙从他怀中抢过小狗;笑弯了眉眼,“小狗呢,我就帮你先养着了,不用太感谢我。”
她挤眉弄眼的模样,逗乐了少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是哪房的侍婢?”
侍婢!
沐桃吃了一惊,待想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就释然了,怪不得他会看走眼,谁叫自己穿的不好来着,瘪嘴看着少年身上的米色锦衣,连她这不懂衣料的门外汉,也看的出来,这衣服的料子铁定很好。
心里一阵疑惑,这少年能随意的在王府走动,和自己又是什么关系?
正在走神,少年突然捏住沐桃的脸,俯身贴近语气颇为不悦的说:“在人家和你说话的时候走神,还真是无礼。”
沐桃吃痛的拍开他的爪子,咬牙反嘴:“彼此,彼此,说一个刚见面的人傻瓜,你也没有礼到哪里去!”
“呵,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少年直起身,掐腰笑瞅着沐桃,“你到底叫什么。”
“沐桃。”
少年的笑霎时间僵在脸上,面色阴沉下来。
10 怕不怕()
沐桃正眉开眼笑的逗着怀中小狗,手腕倏地被人使力的握住,捏的生疼,惊慌的抬头,对上的是少年扭曲的脸,一对赤红的眼愤恨的瞪着她,有种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的感觉。
还在迷惘着,少年一把抢回小狗,用力的甩开手。
沐桃毫无防备,随着他的力道向后栽倒,忙用手后撑着跌坐在地,凸凹不平的石尖顺势刺入掌肉,濡湿的感觉伴随着痛化开,抬了手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从翻开的肉芽中涌出。
“你疯了嘛。”沐桃震怒的朝他吼,想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比翻书还快。
“疯?疯也是被你逼疯的。”少年瞧见顺着她手心留下的鲜血,心里一片快意,微眯起眼睛冷声道:“阮沐桃,相比几年前你现在变得更让人厌恶,虚伪的让人作呕。”
扔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沐桃傻怔着坐在地上,无法从震惊中回神,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世间最肮脏的东西,发至心底的憎恶。
让她有种连蛆虫都比她讨喜的错觉,越发的好奇,这宿体到底与他有什么过节,能让他这么厌恶?
“嘶。”掌心的剧痛,令她醒过神,才发现文洛正蹲在自己身边,专注的处理着手上的伤口。52网'
沐桃微微一恍神,脱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文洛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刚来。”小心翼翼的抖着瓷瓶,药粉一沾上创口,沐桃立马感觉到如万蚁嗜咬一般钻心的疼。
浑身发颤,死死咬紧牙关,仍旧痛的闷哼出声。
文洛手一顿,立马止住倒药的姿势,“再忍忍,伤口这么深,若是不好好处理,怕是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