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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坐在黑泽银旁边的小兰动作一顿,放缓了力道却是很快又把棉球碰上一处:“黑泽先生,您忍着点,伤口如果不尽快进行消毒处理的话会更严重的……”
“本来问题不大的。”黑泽银瞥了一眼鲜血淋漓的肩膀,一闭眼撇过头去,“受伤两三分钟内就用布条做的绷带把伤口缠绕起来了,只是接二连三被拉扯什么的,才会造成这个地方二次损伤。”
“我看不是二次是三次吧。”坐在黑泽银另一边的灰原哀双膝并拢,手臂搭在了半开的急救箱上,冷眼看着面色苍白的黑泽银,“昨天就躺病床上差点被包扎成木乃伊,今天早上把绷带拆了不算,还跑出来乱折腾!”
“又不是我乐意的……”黑泽银神色无奈,“而且这种伤放着不用管让它自动康复就可以了,现在这样让你们特意来帮我消毒包扎什么的才会让我感到不适应和痛楚……”
“所以说你的这种易惹麻烦的体质还有这种不正常的医疗观念,才是我们最头疼的地方了!”站在不远处看着黑泽银的工藤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黑泽,你都几岁了啊,还这么让人操心……”
“我用不着你来担心,说起来我伤成这样也有你的一副功劳吧。”黑泽银冷哼了一声,“我说你这家伙没事扑倒服部干什么,你就这么不信任我,认定我会杀人?还是说本性多疑,不信任任何人?”
“我……”工藤新一立马哑火,讪笑着看着黑泽银,“那支钢笔对你很重要嘛……”而且他还是那个人的儿子……
“啊,是,的确很重要。”黑泽银扫了一眼工藤身边的服部,不由自主攥紧了拳头,钢笔的碎片扎得他手心发痒而疼痛,“如果是以前,我铁定一枪崩了他的脑袋,他该庆幸现在我和老师重逢,这支钢笔对我的意义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说完这句话,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服部平次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不由得轻啧了一声。
“但不那么重要不代表不重要。”黑泽银抬头看着服部平次,皮不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踩坏了人家心爱的钢笔不说,还补了两三脚,真的是不把人气死不罢休啊。”
“我……对不起……”服部平次也是语塞,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估计从小到大他也是没有碰到这种事情,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大嗓门的他不由得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补充,“周末你来大阪旅游的话,旅行费我全包……”
“浅间公司的游戏盛宴即将在东京展开,我没事在这时候跑去大阪干什么?”黑泽银白了服部平次一眼,“还有,你也不用把我当做豺狼猛虎,我说过了不会在意就不会找你麻烦,你用不着提心吊胆生怕我去你家犯罪。”
“我不是这个意思……”服部平次尴尬了。
“小孩子打打闹闹而已,尽管大人最初会很生气,但平静下来之后还是会原谅小孩子的。”
“……”这句话听着好生别扭,何况说教的家伙还长着一张看上去年龄比他还小的脸……
服部平次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他很快又抬起头来看向黑泽银,对方的平静令他也不由自主放松,事到如今总是能够和其正常对话而不是眼神躲闪。
服部平次吸了一口气:“总而言之我会赔偿你的,这件事情终究是我做的不对,不然的话我过意不去。”
“如果要赔偿的话趁早把这件案子给解决了吧。”黑泽银偏过头去,“我看再拖下去我又得变成嫌疑犯了。”
“啊哈——?”
服部平次微微一愣,本能顺着黑泽银的目光看过去,却是见到船上的船员正站立在离这边最远的餐桌附近,坐在那边的海老名,心事重重,默不作声一直在灌水喝,鲸井跟船员聊着什么,还不时投来目光。
总而言之这些外人眼里充满了防备和猜疑。
这点,从他们特意拉开的距离就可以看得出来了——这是说闲话也不会被听到的距离。
这也难怪啊,谁叫黑泽银出场的方式那么令人震惊,还拔出手枪一副要杀人模样,不被误认为恐怖分子才怪。
好在这艘船上还有黑泽银认识的朋友,特别是毛利小五郎有前刑警的身份,威慑力还是不敢让其他人稍有动作的。
但这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呃……”服部见此也是无奈笑了笑,“我会帮忙证明你的清白,也绝对会抓住凶手的……只是你刚才那种模样……貌似很难解释你只是一个普通记者啊。”
“就是说啊黑泽。”毛利小五郎往嘴里灌了一口水,“我都没想到这次你也会出现在这艘船上——话说,你是听说了叶三才可能会来所以易容潜伏在了船上吗?”
“啊,差不多……”毛利小五郎自然而然让过来了一个台阶给他下去,黑泽银自然是不会拒绝,点了点头,就随意应承了下来,“因为古川大这个名字竖过来的话就是叶三才啊。”
下一秒毛利小五郎就猛地被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黑泽银一怔:“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不,不是……”小兰在一旁插嘴,瞥了一眼自己青梅竹马和服部惊异的脸色,轻笑了一声,“我看他们是没有推理出名字里的玄机,冷不丁听到古川大和叶三才的联系吓了一大跳吧。”
“所、所以我就说难怪嘛……”毛利小五郎把水杯放到了一边,赶紧擦了擦嘴巴,“原来组长会出现在这里是这个理由啊……”
“难道鲛崎跟二十年前发生的命案有关联?”工藤一挑眉,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对,鲛崎组长唯一的女儿鲛崎美海就是叶三才黑影计划师里唯一的污点,他错杀了她。”毛利点头。
“这就是他会对这件案子那么上心的理由吗?”服部平次扣住下巴,也是若有所思。
“等等。”工藤这时候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那海老名——他不会是鲛崎美海的男朋友吧?”
“啥?”毛利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以为?”
“哦,对了!休息室的时候,蟹江帮忙捡回了海老名的钱包,他点钱用的那种特殊手法就是银行行员才会用的数钱方法。”服部平次也是意识到了某些细节,“而且他点的酒是血腥玛丽,岂不正是祭奠他死去的女友?”
“鲛崎组长的确跟我提到过有一个男人在他女儿的葬礼上哭得很伤心……”毛利同样被打开了思想的闸门。
“这就是这个家伙硬要上船来的理由吗?也是可以理解了!”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机忍不住笑了笑,“只是啊,真没想到,这艘船上的乘客除了我们几个以及矶贝小姐,其他的人竟然全和二十年前的案件有关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叶三才的真面目(上)()
“不,或许矶贝小姐也和二十年前的案件有关,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工藤新一却是在一边提出了客观的想法。
“你怎么会这么想?”
“在开饭前,我曾经看见她在甲板上眺望大海发呆,回过神来,还把项链的吊坠抬起来,看了一眼之后,捏紧了吊坠把它贴在了胸口。”工藤新一如实回答着黑泽银的问题。
“项链?吊坠?”毛利兰的瞳孔不由得轻微一缩,彻底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项链传过去,“新一,你是在说这个?”
“……”工藤新一本能把项链接过来,“你怎么会有这个?”
“那这么说这个项链果然是矶贝小姐的了?”小兰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是在甲板上捡到它的。”
“真是的,捡到了东西就应该还给人家吧……”毛利小五郎斜眼看向了小兰,以长辈的口吻轻叹。
“那是因为我没时间给!也不知道这个项链是谁的!”小兰努了努嘴,“尽管里面有照片,可是那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男人的脸还被烧掉了,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其他的男乘客和他的女儿……”
一边的工藤手指在样式古朴的吊坠表面摩挲,然后指尖挑住侧面的缝隙,把吊坠从末端的边缘向上打开,里面的确镶嵌了一张照片,年份久远,而且照片中男人的脸大半消失,根本分不清是何许人也,倒是那个小女孩,依稀可以看出和矶贝有几分相像。
“工藤,有什么不对的吗?”见工藤新一目不转睛地盯着吊坠里的照片看,服部平次心下好奇,也是忍不住凑过来瞄了一眼,却是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出。
“啊,不是……”工藤错开目光,“只是记起了我们刚刚上船来时,矶贝小姐曾经对我们说过她的父亲死在了大海里,而如果提到二十年前的案件,再联想到大海……”
“叶三才?”毛利小五郎一惊,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
服部平次的表情在下一秒就变得非常古怪起来:“喂,没开玩笑吧,难道矶贝小姐和叶三才有关系?我根本看不出来啊……而且叶三才可能有女儿么?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私密的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可以知道的啊。”工藤耸了耸肩,把吊坠紧握在手掌心,眼眸微动,“需要试探一下真伪吗?我对这里的真相很感兴趣。”
“试探什么的……”黑泽银一侧头,“我看你还是先把项链还给人家吧。”
“不过她好像还没有回来吧……”工藤一边巡视着餐厅内部,一边嘟囔着,“我们也不可能现在去找她啊……”
“不,已经回来了。”黑泽银指向了窗外,“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九州先生以及鲛崎先生。”
他附近的人皆是微微一愣,本能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位看过去。
此时,走在前方的矶贝伸手推开了门,而鲛崎则是正扶着一只手臂鲜血淋漓的九州走入,三人的脸色都是有些沉重。
他们三人的出现,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无波的湖面,荡漾开了层层涟漪,溅起了不少水花。
除了黑泽银和正在给他疗伤的小兰以及抱着急救箱的灰原之外,餐厅里的其他还坐着的人在看到这三人进来的那一刹那,都是齐刷刷站了起来。
“组长……”毛利小五郎忍不住迎了上去,瞥了一眼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鲛崎身上的九州,声音不自觉有些僵硬,“还是让叶三才逃了吗?”
“啊?不。”鲛崎把九州放到了离大门最近的一个餐桌附近,起身的时候正好听闻毛利的这句话,却是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缓缓摇了摇头,“他死了……”
“什么?死了?”跟过来的服部平次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愕,“就这么轻易死了?自杀吗?”
“才不是呢,一个可疑在警方的追捕下逃亡二十年的家伙就算是自首也不可能自杀了却性命。”九州坐稳之后,一边揉着受伤的手臂一边轻声回应,神情却是略带唏嘘,“是我和他枪战的时候,他的手枪忽然炸膛,枪支走火了。”
“……走火?喂,他是那种不会玩枪的菜鸟?”服部表情怀疑地追问。
“并不是,我可以看出他的枪法是专门受过训练的,是一个老鸟了。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在船尾就把子弹射击到甲板上让我的手腕受伤……”
“船尾开枪,子弹瞄准甲板上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开枪难度不是一般大,而且后果也很严重啊!”
“当时鲸井听取我的‘建议’,是准备招供的,我想凶手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出手攻击他的,我只是顺带。”
“这样……”
“所以,很奇怪不是么?这种水准的人的身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意外,还让他当场毙命……我想找出原因,可惜他的手枪炸掉,我也根本没办法还原它,再去寻找理由,现在也只能当意外处理了。”
说完这句话,九州还把一堆碎片全部啪地一声拍到了桌上,零散的碎片在移动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
“这样么……”刑警的手从零件上移开,服部却是盯上了碎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起来,思绪不知道飘飞到了什么地方。
“总归……现在叶三才死了,这船上的一切动乱也就就此解决……这结局,终归也是好的。”鲛崎则是轻叹了一口气,将他认为如今船上的现状梗概了出来。
尽管话语之中还有些不甘心,然而在他确认对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时候,他已经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是这样吗?”一边的工藤皱起眉头,却仍旧是觉得哪里不对。
“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
正当工藤惊疑不定努力思考自己到底漏掉了什么环节的时候,一边的矶贝却是背靠餐桌伫立,双手环胸,下巴上扬,视线盯上了天花板的风景,似乎是在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