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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世小农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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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科成大声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山洪暴发,一沟洪水冲来,我看你有家?连人都要冲走了!——你要那儿住,你自己去!”

    刘墉更生气了说:“我不可把家搬到小河中间去!”

    刘科成说:“你搬到那儿我不答应!”

    刘墉看说不过他,只顾吃饭了。

    吃了晚饭,刘墉直接去找刘三贵了,他才他院子里徘徊了半日,不想进去,觉得自己说话太过火了,今日与他说事总不习惯。

    他在刘充和刘辉的趋使下,大胆地走了进去,刘三贵一家都在,包括刘辉。他们坐在中堂屋子里,没说话。

    他们见刘墉进屋,刘辉先起身让坐,说:“哥,你来玩一下啊!”

    刘辉笑着说:“没事来窜一窜!”

    刘墉看了一眼刘三贵,脸色带喜色,便说:“叔,你没忙啊?”

    刘三贵听刘墉和自己说话,也就笑着说:“是的。没事儿。”

    刘墉说:“我其实没其他事儿来,只是想转达一下,晚辈对你们的希望。昨天刘充和刘辉找到我,说两家的事,一定要我出个面来调一下,也许你们也听说了。”

    刘三贵忙说:“刘墉,我这个当叔的有时说话伤着你了,也不知怎样感谢你,你是个好人。我们大伙心里的事,其实你早在心里安排了,秋庄没有一个人逃脱你的眼睛。”

    刘墉说:“我也是为秋庄人好。大家居住在一起,就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你看我发绿,我看你发青,没意思。当然,牙齿和舌头那么好,相濡以沫,在嘴巴里呆一辈子,有时牙齿也要咬舌头一口。”

    刘三贵听取心也亮了,说:“是的。我真是人老了,没你见得广,和你想不到一块去。许多地方说话撞着你了,你别当一回事就行了。”

    刘墉说:“那会记心上!我是做一事忘一事,过去的就让过去吧。”

    刘辉见刘墉半天没把话扯上,便提醒他,说:“哥,你今晚是来说什么事啊?”

    刘墉笑了笑说:“你看,船上没急,岸上人急了。这是你老爹老妈的事,又不是你娃娃的事,你像猴子子一样,急什么?”

    刘辉说:“我不知你说什么呢?说话喜欢转个弯弯再说,性子急的,早已急死了几次了。”

    刘墉说:“好了。我是想把刚才那事说下去,不小心扯远了。刘充对我说,他老妈病难治,去了医院几个月了,也不见好转。我也就想,心病也要心药医,那天就当着大伙儿说了,大伙儿也就同意,一来是为两个家庭好,二来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是想,三贵叔与张彩云结合,桂花大娘与刘正天结合。这样两家也没矛盾,家庭也和睦了,可能张彩云病不几日会好。”

    杨桂花听了说:“刘墉,你今晚来说,我现在才说给你听,我早不想与他过了。什么男人,背着我和外面的女人乱来。说得不好听,就是不把我当人看!娃娃们那么大了,孙子也就有了。你想不是他做出那伤风败俗的事,我刘辉娃也不是一个人。”

    杨桂花说着泪流满面。刘墉说:“好了。事情已过了。当时是我太幼稚,年轻了不知实务。”

    杨桂花说:“不管你的事!他这人,你刘墉是给他面子了,以想,把他沉塘还轻了!”

    刘三贵说:“是我错了!今天我向你认个错!——我糊涂!”

    刘墉说:“桂花大娘,你现在儿子都大人了,没什么顾虑了,也不担心饿着谁了!你只要同意与刘正天,我就把事办了,找个良辰吉日,全村人闹热一下。”杨桂花哭着说:“我是担心我三娃,他一个没找到媳妇呢!我们这儿穷,找个媳妇不容易,我要是出了这个家,就没人管了。”

    刘墉说:“你说那去了。你们同在一村子,屋檐挨屋檐呢。”

    杨桂花说:“刘墉,你不晓得,出了这个门,也就不是一家人了。我管不了他,他也管不了我。”

    刘墉说:“世上那有这样不孝之子,若是真的刘辉不孝你,我打他!——媳妇的事,包在我身上。”

    杨桂花看了刘辉一眼,没说话。

    刘辉心里像被人痛打了一顿,不是滋味。

    他对杨桂花说:“妈,你无论走到那儿,你还是我妈。老了我还是要赡养你,也孝敬你。因为我是你生的,也是你养大的。”

    杨桂花泪如雨下,扯着衣角不停地擦。

    刘三贵说:“你想得太多了,人生在世,何必活得那么累!娃娃大了,养不养你是她的事!你不出这个家,他不养你,你也只有眼巴巴地看他两眼。更何况,刘充娃不养你?”

    刘墉说:“不会的。大家都是肉长的,不是石头。”

    杨桂花说:“只要刘正天同意,我明天就搬过去住。”

    刘墉听了,心里也不味儿。他不想再坐下去,起身说了几句脱身的话,走了。他一走出院墙就是碰上刘充,刘充便急着问:“叔,怎么样?成了吗?”

    刘墉说:“你娃娃,猴急呢!——你爹在家没有?”

    刘充说:“在!”

    刘墉去了刘充家,把事说了,杨桂花明儿过来住,刘正天高兴疯了。

    刘墉回到家,总高兴不起来,古人说,宁撤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心里暗想不知这是好事,还是歹事。他晚上睡着,金钗也不晓得他想什么,也不敢问。她仿佛觉得和刘墉这男人在一起很累,心思重重,心比天大。她想刘墉有一天是不是离她而去,有人常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他将来是个做大事的料儿,他不是麦芽儿,秋庄这地不够他生长发芽,将来一定走去大城市。那时我金钗也就要落得像陈玉兰了。她想着泪水浸湿了枕巾。刘墉没听她的哭声,也见不着她的泪水,只顾糊里糊涂地睡觉。

第三十章 杨桂花不见了() 
第二天,全村都知道刘正天要与杨桂花好,刘三贵与张彩云好。

    上了年纪的几个老者嘲笑刘三贵,说刘三贵是个草包,好好的婆娘不要,去娶一个疯子婆娘,难道张彩云香腊肉味。

    虽然说张彩云的外表长得比杨桂花漂亮,匀称,但是毕竟她是个疯子了。

    任何人了解女人的男人来说,都知和张彩云这女人过日准没趣,说也不能说。

    也有人暗暗地骂刘墉不是人,纯粹是个孬种,说话做事不像人样,口比婆娘不如,做事如小娃娃幼稚。

    也有人在大赞刘墉做了一件天下大好事,他们认为张彩云像刘墉说的,心药也就要心药治。

    张彩云如果不能刘三贵睡同一张床上,她永远也找不回女人身。

    刘墉一直认为刘三贵与张彩云才是真正的夫妻。

    有的人想,杨桂花虽然说不是与刘正天天生的一对,也不是不般配,因为接错了夫妻,命运捉弄,和一个不喜欢自己,而且一天到晚与其他女人混的男人,过上一辈子也觉得累,晚上同床异梦。

    刘正天也和杨桂花有同感,但是他略比杨桂花想得开一点,有老婆睡总比没老婆睡要好的多。

    有时听了村里的男人取笑自己,恼羞成怒,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拿给别人任意糟蹋。

    杨桂花像被上天征服似的,像是一位上帝虔诚者。

    她像一个大思想家一样,突然觉得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在秋庄人眼里的位置,有她也过没她也同样要过,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

    她清晨起来,打点东西,叮嘱刘辉,大小事务,等刘正天来接她过门。大多女人出嫁,兴奋得像一只活蹦乱跳小兔子。

    刘墉起来很早,挨家挨户走访,说刘三贵和张彩云,杨桂花和刘正天共结夫妻。

    他叫上老妈郑花妹和刘科成去热闹一下两家人。

    刘墉先来到刘充家,刘充正准备去找刘墉,见刘墉来,他和张青青高兴地说:“你来了好,我正准备去请你呢。”

    刘墉看了一院子里的人,大多是刘墉和刘充心窝里的人,脸上露出笑容。

    刘墉对刘充说:“你和张青青去接人吧。”

    刘墉和一大群人边走边放鞭炮,像嫁女一样,把张彩云送到刘辉家。刘三贵和刘辉及两个哥嫂都在,见刘墉和一伙人来放鞭炮迎接。

    杨桂花,强装笑脸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子,刘充见了忙叫张青青一块上去牵她的手,笑着异口同声地说:“妈,我们会孝敬你的!”

    刘墉笑着说:“回家去吧!——两家快快乐乐地过日子吧。”

    杨桂花随刘充来了。

    全村人都没做事,跑来玩耍,有的人是想来送个祝福,但也有的人是来看笑话的。

    刘充看到人多,也看到老爹笑得开心,便吆喝一帮人把圈里一头两百多斤的猪拉下来杀了给大伙吃。

    大伙也不好意思白吃,一家家都送了礼。

    刘墉也送了一百元钱。

    刘辉见刘充杀猪,也把家里的一头三百多斤的肥猪杀了,请村里人吃。刘辉也要请刘墉吃饭,刘墉也送了一百块钱的礼。

    刘墉今天可是喝多了,吐了又喝,回家也是金钗和郑花妹扶的。

    刘科成没扶他,他非常反对他做这蠢事。以他的话说是违反道德伦理的,这事也遭他骂祖宗。

    他不想扶他回家,要与他划清界线,别让人骂他时连自己一块骂。

    他没去刘充家,也没去刘三贵家,这两家人是二愣子,不是人,是另类人。

    他在家里吸着他久未吮吸的旱烟,一大口,一大口熏得家里的虫子蛾子飞得到处乱窜。

    刘墉被郑花妹扶进屋,看着他吸烟,生气地说:“你真是放的下心呢!他是你亲儿了,你不管,叫谁来管?伸出三长二短,那时你后悔呢!”

    刘科成说:“我后悔什么?别人家结婆娘,又不是他接婆娘,他乐什么!”

    郑花妹生气了说:“你真不是他爹!”

    刘科成更生气,骂:“你是他妈!那你可以去另找一个啊!像刘三贵想找谁就找谁!”

    郑花妹听了,差点气死了,这人今天是吃着老鼠药了!说话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郑花妹也觉得活了几十年,天天年年,月月日日被刘科成骂,像头牛了,心里不是味儿,想到儿子长大了,媳妇也进屋了,孙子快要生了,还说话一句不如一句,也骂他,“你是个男人,你就像刘三贵一样,去找个你喜欢的女人来家里过。我不喜欢与你这人受活罪。老子相信刘墉也赞成。”

    刘科成冲着郑花妹大骂,“你有本事也像杨桂花一样去找个老男人?”

    郑花妹听他骂出这大理不道的话,哭了。

    金钗也不晓得怎么说来安慰她,便拉她出院子去外面。

    刘墉今天是醒不来了,他倒在床上一阵阵酣声,像打雷了。

    郑花妹是巴不得他醒来,让他打刘科成一顿,让他的嘴永远闭上。

    刘墉第二日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阵阵酸痛,像是从山上摔下来似的。

    他一起床没见人在家,以为都去刘充家和刘三贵家了,准备去洗脸时,他发现金钗和老妈从外面回来嘴里议论,没见到老爹刘科成,想叫他去筑那小河里的拦水坝,便问:“老爹去那儿了?”

    郑花妹晓得刘科成出去了,说:“你别问他了!他昨晚骂我,骂得难听死了!我是心胸宽敞的,否则我被他气死了!”

    刘墉便问:“他骂什么了?”

    郑花妹说:“他不知那根神经不对称,逮着我就骂。”

    刘墉正在与郑花妹说,刘科成进来,挑了一挑蘑菇。刘墉看到蘑菇长出那么大了,高兴地冲上去问:“这是我家的吗?”

    刘科成没应声,刘墉看了一眼说:“你真像老妈说的,日毛得紧!”

    刘科成还是没说话,刘墉说:“你是那根筋变形了?说话不出声,不出气,一点不像我老爹!”

    刘科成没说话,放下箩筐,空着手往外走。

    刘墉说:“你去哪儿?今天和我筑了小河里的拦河坝,不可能放在那儿不动了。”

    刘科成说:“我不去了!你要去你去吧!”

    刘墉听他吐出的话,知道他在发牛脾气,也就没管他了。他想一个去筑。

    金钗听刘墉去筑拦河坝,别的事也不想做,看一看刘墉到底要做什么。

    她跟着了刘墉去了河边,郑花妹不想去看,他怕刘科成骂。

    她想一个家庭,男人与女人各奔东西,日子长了,心也就凉了。

    刘三贵与杨桂花,刘正天与张彩云就是例子。

    她也不想别人笑话了,更何况刘墉这娃娃做事,秋庄人暗里不服气呢。

    那时不是丢他脸吗?刘墉去了小河边,刚挽起袖子和裤子,刘正天和刘充向他跑来了,刘充说:“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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