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道窝在地面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几乎连端坐的力气都快要用尽时,房间的金属门被很粗鲁的推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闯了进来。
很高高在上的扫了一眼,沉闷的声音从口罩后发出“起来,跟我走。”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工作人员,普通得在这栋建筑里几乎能一抓一大把,可语气就如同命令一般,隐隐发散着一种慑人的威胁,给人不可抗拒的感觉。也许这只是在库诺斯内部的存在,在外有没有却没有人知道。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瑟瑟的蜷进了向澜的怀中。
向澜也有些胆怯,夜缺的这种状态,完全给不了她可靠的保护,反而更多的是需要她。
慢慢的从地面起身,也顺便恢复一下有些麻木的身体,瘫软地夜缺也给她带来了些许麻烦。
“速度快点。”极不耐烦的催促向澜无形中动作快了少许,心中有些不甘,却也不敢暴露出来,只能默默忍受。
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想要移动一个较为壮实的男人确实不易,更何况还许久没有进行能量和水分的补充,饥渴难耐也只能忍受,不敢提出要求,生怕会发生突然的变故,这是一个柔弱女人的悲哀。
最初的开始,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安,贪心一点,就是能再次与夜缺相聚。现在都实现了,却担心自己如果提出要求会将已经实现的全部打乱,向澜不敢,只能低头承受。更何况来人好像并没有给出常人生理需求的意思,哪怕一丁点果腹的东西在他身上都遍寻不到。
好心爆发,等夜缺完全被扶起时才扔过来一件破旧肮胀的白大褂,之前的那些衣物,早就被打着消毒的借口处理掉了,有件衣服遮体,对于实验目标来说,算是不错的待遇。
艰难的为夜缺着好装,扶着夜缺蹒跚的步出房间。工作人员在前面悠闲的带着路,一点帮忙的意思也没有,还时不时的不停催促,向澜早已经是汗如雨下,一张脸蛋涨得通红。
有意无意的,工作人员带路走过的全是研究实验室,一张张铁门的隔阻,像极了医院的布局,还时不时的遇见推着试验样品或实验目标的工作人员,没有人说话,一切显得井井有条。
不少宽大的实验研究室都配着透明的观察窗,透过去能看见里面数量不少的工作人员和培养槽。每个培养槽中都有着模糊的身影,各种各样的实验对象充斥其中。
半睁眼的夜缺随便一瞥,却能在众多的培养槽中发现几个较为熟悉的身影。
即便再模糊,夜缺也能肯定,那里面绝对有着自己的小对头王少和他的父亲,而且还不止一个。
走道越来越宽,实验室也越来越大,能见到的千奇百怪的实验也越来越多,但又很多的分解与缝合的步骤却是大多数实验所不能避免的,而且仅仅是隔着通透的玻璃就能将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尽收眼底。
此时此刻,这些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全都没有了学者的样子,简直就是完全的屠夫。
鲜红的血液溅射一身,凄惨的叫声在耳边萦绕,他们全像是完全听不到,依旧很认真的着手中的动作,偶尔还会露出一丝陶醉的微笑。就连引路的人员也时不时的趁着向澜等人没有赶到之前凑在观察窗外仔细的品味,略带微笑的面容还时不时的点头赞许。
血腥的残忍就展现在眼前,哪怕是见过些许风浪的向澜也忍受不住这样强烈的侵蚀,好几次胃部不自主的痉挛,想要呕吐,却也只能从嘴角溢出几滴酸液。强迫自己稳定住情绪,轻轻的将嘴角的液体再吸回口中。
女孩很听话,从向澜第一眼发现情况有些残酷时,就有交代,闭上眼睛,牵着女马女马的衣角前进。一直到此,女孩都乖乖的遵照吩咐而做。中间有几次偷偷摸摸的睁眼,不能看见残酷的场景,却也能瞥见那猩红的血腥,至少那痛苦的呻吟时没有办法掩盖。一只手牵着衣角,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一只耳朵,却也无济于事,苦闷着的小脸几乎快要哭了出来,只能小声的轻哼
着自己歌曲,哪怕跑调得不成体统也丝毫意,至少是希望那哆嗦的歌声能够掩盖那令人心颤的嘶嚎。
这样激烈的场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亲眼见识到,甚至有些怀疑引路的工作人员是不是刻意的安排,三人面前给个下马威,毕竟依仗库诺斯来逞威风不是每天都能如此快意的,因为那双弯着打量三人的眼神中充满了鄙视。。。。。。
一架可移动的病床被一名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推了过来,和许多遇见过的一样,上面摆放的肯定是实验对象。
远远的就能瞧见似乎是半截人体,能模糊的瞧见摆放在被单外的头颅和肩膀,而被白色被单掩盖着的胸部以下确是完全的塌陷,根本就没有着下半身的存在。
在这条通道上遇见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比这恶心数倍的都没有逃过向澜的眼睛。
眼看着就要相遇,向澜马上闭上了眼睛。这是在这条通道中养成的条件反射,如果不这样做,向澜也许早就趴在一旁吐得昏天暗地了。
像以往一般,病床与向澜刚刚擦肩而过,却听见翠翠的一声惊呼“哎呦。”
移动病床的一角很不巧的撞上了女孩的脑袋,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额头有些微微的红肿。
扶着夜缺慢慢的转身,却见女孩已经放开了自己的衣角,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指着病床上的那半截人体“女马女马,女马女马,是叔叔,是叔叔。”
向澜纳闷了,叔叔,哪个叔叔?
女孩似乎有些着急,几乎都要跳将起来“就是和哥哥爸爸在一起的那个胖叔叔啊。”
向澜扭头看向病床上的面孔,没错,就是这张脸,虽然不是很熟悉,却也深深的印在向澜的脑海中。
和夜缺一样,都透着神秘,甚至比夜缺更加的诡异。那样的出现,那样的离开,怎么看都超越了常人理解的范畴,就是这一张脸,带给自己过多的刺激,想往都忘不掉。
看见向澜释然的眼神,女孩的嘴角咧出一丝弧度,有些高兴的蹦到了病床跟前,眨巴着大眼睛,对着熟悉的面容轻声呼唤“叔叔,叔叔,你快醒醒。。。。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翠翠的童音像是沁人的山泉,哪怕只是听见都会觉得全身舒坦。
不长时间的呼唤,病床上的半截人体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可爱脸蛋,微微迟疑了一下,目光抬了抬,将三人印入眼帘后,艰难展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叔叔,你是不是病了?”可爱的女孩趴在病床边缘眨巴着大眼睛,从她的眼睛中倒映出病床上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
1
卷一 第65章 怒()
小女孩的行动完全的限制了移动病床的前进推着它的工作人员有些恼火。
“赶紧让开。”工作人员低沉的声音响起,移动病床在小幅度的来回推动,想要摆脱女孩的纠缠。可小女孩像是黏在了上面一样,就那样扒在床边,望着床上的面容使劲的眨巴着眼睛,时不时给对方一个浅浅的微笑。
“叫你让开,没听到了。”让人厌恶的声音,没有一点礼貌,像是对下等人的苛责。领路的工作人员绕了过来,很不屑的望了女孩一眼,见对方没有放手的意思,一伸手,揪住女孩的衣领,将她整个向着墙边甩去,完全没有一丝怜悯。
一个成年的男人对待一个弱小的幼童,哪怕只是用了一分的力量,也能给对方造成不小的伤害,更何况是全力的施为,根本没有一丝留手的准备。在他眼中,女孩也许只是一个实验对象而已。
女孩被蛮横的甩向墙边,连惊呼都没有发出一声,身体就与墙面来了亲密的接触。
很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女孩的身体横着从墙面上摔落在地。不用切身感受,就算看着都觉得疼痛,更何况是如此弱小的幼童。
女孩没哭,有些艰难的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小小的鼻子中有着鲜血涌出,右脸颊有些微微的红肿,看样子,那才的那一下是直接撞击到头部。
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却不能将流血的状况止住,用小手抹了一下,整个都鲜红鲜红的,手上还紧紧拽着那从病床上扯下来的被单。
掩盖身体的被单被女孩整个的扯了下来,病床上球身体的全貌被完全展露在大家的面前。
赤果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布缕进行遮盖。也许也用不上遮盖,除了胸部以上能维持着人类的状态外,其他的部分全部都是肉糜的样子,摊了一床,很恶心的感觉,如同被活生生腐蚀过一样
亏得以前见过球更加不走寻常路的状态,不然这番景象展示在眼前还真不好评论。
女孩不停的留着鼻血,靠墙而坐,双手在鼻间不断的抹着,连手中紧拽的被单都被染红,有些木讷的望着向澜与夜缺,呼吸慢慢变得沉重急促起来。
向澜尖叫一声,扶着夜缺就向女孩移去,夜缺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神色。接触得久了,很是明白,女孩这样的状况是发病的前兆。
将女孩抱在怀中,轻扶其背,是一种良好的缓解方式。有些恢复的夜缺也伸手轻轻摸过女孩的头顶,眼中难得的一丝温柔闪过。
“让开,听不懂话啊,还挡在路中间做死啊。”嚣张的声音再次响起,领路的工作人员十分不喜,向澜与夜缺蹲身对女孩的照顾完完全全挡住了移动病床的去路。
说话没有效果,领路工作人员气冲冲的步了过来,也不多费口舌,抬脚就往夜缺的背上踏去。
力量从后背传来,没有防备的夜缺差点就被这股力道给踹翻个跟头,回过头来狠狠的盯着对方。
“哟呵,看你的样子还不服气是吧,快点把路让出来,不然有你好看。”伸着指头指向夜缺,口中一点都不客气,这样的嚣张做法很有着某些大企业临时工的气质。
女孩的被欺侮,球的惨烈人厌恶的欺负人的嚣张,一点都能引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怒火。
夜缺慢慢的起身,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
领路人员见夜缺并没有服从自己的指挥,更是嚣张的往前一步,指着夜缺的鼻子。
开没有开口,伸出的手指就被夜缺一把握住,用力一掰,清脆的骨响声传出,手指很诡异的弯曲着弧度。
脸色刷的一下猛变,并没有放生哀嚎,只是另一只手伸出想要去握纳移交变形的指头,嘴唇哆嗦着“疼。。。疼。。。放。。。手。”,就连身体也随着手指的弯曲而扭动着,极度恶心的摆出各种造型。
夜缺没有松手,也没有说话,脸上依旧平静,却隐藏不住眼中的怒气。
自己可以被羞辱,被欺负,这只限于自身,哪怕是那种毫不顾廉耻的测试夜缺也能完全接受,仅仅是因为向澜和女孩。
从开始追寻而来到赤身的接受测试,哪一点不是为着母女俩而接受者胁迫。就连夜缺也不明白,为何会那么在意这对母女,这与自己原来的性格状态完全的不符,难道是安逸的生活让心肠变软,甚至是优柔寡断?
不知不觉中,向澜与女孩似乎在慢慢的成为夜缺的逆鳞。
没有丝毫的犹豫,夜缺拽着对方的手指向着墙面猛然发力。
一个成年男人像一样横向着飞了了过去。
只有一声脆响,整个人扑在了墙面上,接着又摔向地面,脑袋蹭着墙面拖出一道新鲜的血痕。
与女孩一模一样,状态,模样几乎只是个翻版,只是受伤的程度更加严重,至少摔在地面后完全没有了声响,而且整张脸也被甩在墙面上完全变了形。
看上去,夜缺这样的所为就像为女孩刻意而作一般,将施给女孩的一切,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只是顺带附加了利息。
只是一摔,领路的人员就没有了动静。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得太突然人有种不能接受的感觉。
推着病床的白大褂一直愣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连目光都显得有些呆滞。他不敢相信,在库诺斯内部,还有人胆敢针对库诺斯人员如此放肆。
手悄悄地摸像了腰间,哪里插着通讯器,更的是上面有个警报的按钮。那是每个工作人员都会拥有的基本配置,这样的按钮只是在严重的情况下才能被启动,对于这些研发间工作人员来说万一有个什么不能应付的情况,也是一条保命的手段。
领路的那位也有,只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动用,只是在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在他嚣张的表现中,怎可能会有心思去动用外力。过于相信库诺斯的威名,过于相信自己在库诺斯的存在。
紧急按钮被悄然按下,然而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