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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了出来……我望着自己,又看着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蒙了——我怎么又离体了?想起那次最可怕的教训,我的灵魂差点儿消失,我就惊惧不已。
夜泽缓缓睁开了眼睛,那一双眼一看就不是我——清冷、孤傲,时而深沉似海,时而又纯如清水——那是属于夜泽的眼睛。
“阿泽!你真的出来见我了!”徐耀一下就认出了这是夜泽,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想要抱住夜泽(我的身体),却被夜泽握住了手,又一拽他的领子,就将徐耀撂翻在地,徐耀在低声哼哼唧唧:“阿泽,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我?”
我却觉得很解气,夜泽转身,神情又柔和下来:“不用担心,一时半会儿,你不会有事。”
“有你在,我才不担心呢。”我重新体会着一个作为生魂的“轻松”,冲徐耀哼了一声。这人,现在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某派对。
跟着夜泽和徐耀,我来到了人声鼎沸的派对上。自然是徐耀带夜泽来的。
不少人跟徐耀打招呼,冲夜泽吹口哨,问他这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徐耀哈哈一笑,手就要往夜泽肩膀上放,我看得都急了,又被夜泽不动声色地差点儿捏断他的腕骨时,徐耀这才老老实实了,只说是他带来的朋友。
等人一走,徐耀转动着手腕,满是“可怜”地说道:“阿泽,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是你说的,咱们成不了情人,可以当兄弟。我可是百分百把你当兄弟啊,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兄弟下狠手呢?”
就是要对你这种连兄弟都觊觎的人下狠手!
夜泽未理他,自己拿了一杯香槟喝了起来,徐耀则陪着他一起喝,然后端着酒注视着他:“阿泽,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男人,可你不知道,你现在多么有吸引力。我知道你是男人后呢,我就找了不少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能给我像你当初给我的感觉。你要是个女人多好,不,女鬼多好,那我就宁愿变成鬼也要追你。”
我好想扇他一巴掌,他是想将夜泽掰弯吗?
夜泽依旧只和他喝酒,后来派对开到极为狂热,音乐震天响,人们都狂舞起来,徐耀也被拉着一起去狂舞。我知道夜泽的舞也跳得极好,正纳闷他怎么也不去时,他忽而对我道:“要不要一起去跳?”
我要跟自己一起去跳舞?那感觉一定奇怪极了吧。可是,面对“我自己”,我却清楚地觉得,这个人、这具身体,都是“夜泽”。
“好。”
我与夜泽“一起”挤进了嗨翻天的人潮,而我只跳给他一个人看。我笑,我喊,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夜泽的寂寞。
整个世界,能看到他的人只有我;整个世界,能与他说话的,也只有我。
他的世界,只有我。
那么,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是否都应该接受呢?
后来,徐耀喝醉了。夜泽扶着他离开,徐耀一把将夜泽搂进怀里,醉醺醺地说:“阿泽,你现在是女人,我们是不是能上床?我真特想和你上上床,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徐耀,你个流氓!衣冠禽兽!你果然是想夜泽滚床单,竟还想用我的身体去滚!你去死,去死!
我想拽他,却穿过了他的身体!我气得用脚踹他,对他也毫无作用。
夜泽,你不是说要教训他?啊啊啊!快点儿打残他吧!
夜泽一把推开了徐耀,徐耀瘫坐在地,还呵呵笑着:“阿泽,快过来,快来我怀里,我会好好对你……”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夜泽接通后道:“过来了?好……”
我惊诧地望着他,没多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我们面前,两个黑衣人走了下来,还带着墨镜,恭恭敬敬对夜泽行礼道:“娄小姐您好,我们是奉少爷之命过来的。”
夜泽点头,瞧向还醉躺在地上的徐耀:“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是,请楼小姐放心。”两个黑衣人就将徐耀架进了车里,很快车就开走了。
“夜泽,你,你要做什么?”我预感事情不妙,扯住夜泽的衣衫问,他露出一抹冷笑:“当然是给他一个教训。”
“你要给他一个什么教训?”我觉得这才是关键!
夜泽挽住我的手:“让他再也不敢肖想男人的教训。”
我哑了,不敢再问了,想来这个“教训”会让徐耀终身难忘吧?
“觉得我狠了么?”他眼睛泛着光泽,想起徐耀对夜泽的“狼子野心”,竟然还想糟蹋我的身体,我就坚决地摇头:“不,我觉得你对他还是太善良了。让他男人、女人都不敢肖想,才好!”
夜泽勾唇一笑,周围璀璨的城市之光都为之一暗:“他是你老板,不能做得太绝。”
我扑哧笑了:“我们现在去哪里呢?回家吗?”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我没想到夜泽会带我来这里——尚未建成的号称W市第一高楼的顶层。
顶层还只是钢筋构架,我因为是灵魂,所以像个气球一样就飘了上来,而夜泽则是用我的身体爬上来的。他的动作极为敏捷、轻盈,像是蜘蛛侠。
我与他坐在最高端,整个城市就在我们的脚下闪烁,一片璀璨。仰望天空,天空似乎伸手之间就能碰到。
“我第一次在这么高的地方俯瞰整个城市,星光璀璨。太漂亮了。你怎么知道这儿的啊?”风从我的身体中刮过,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冷,却是觉得无比心旷神怡。
“你觉得我是个老古董,就对你们现代的东西一无所知吗?”夜泽也目及远方。
我噘着嘴道:“你根本就是个时尚鬼好不好?会跳现代舞,会玩儿手机,还知道夜店,你比现代活着的许多人都要强呢。”虽然有时候你确实就是个老古董,还是个霸道非常的老古董……
我和他都不说话,望着夜色中的城市,我想起那两个黑衣人:“把徐耀带走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说的阿俊的手下?”
他转头望向我,我担心他多想,就道:“我没别的意思,虽然是阿俊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但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赶你走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还害怕我?”他忽而凑近问道,呼吸近在咫尺,让我失语了。
“我没有怕你啊。”我转头看向远处说道,夜泽将我的脸转过来:“你不害怕我,为什么今天一直都在躲避我?是本王身上有什么让你厌恶的东西,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
我躲无可躲。心又是一颤,随后望着他:“你是因为我才一再的受伤,我觉得很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对不起。”
此时,我已确定,夜泽他……真的忘了昨夜的事。他又是否知道自己的这种情况?但此时,我却不想跟他说了。他回来,就好。
夜泽的眼神因为我的话一下就变得温柔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绝不是你的对不起。”
鼻头又是一酸。
他全心为我着想,我却为他想得极少。
随后,夜泽又接着上面的话茬道:“没错,他们就是阿俊的人。你想知道阿俊的事情?”
见他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我也不隐瞒:“我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为何他要把你送到我身边来?为何我能看见你、摸得到你?
“阿俊是一个捉鬼师。”
“捉鬼师?”如果阿俊是捉鬼的,可是他为什么会与夜泽如此交好?按照夜泽所说,这个阿俊还给他亲自找了一个容器?
夜泽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我想只有通过那个阿俊,我才能知晓。
漆黑一片的天空难得有流星飞过,我立刻闭眼许愿,来不及细想。我的脑海里就蹦出一个愿望——我想夜泽可以重新变成一个人,一个像我一样活生生的人。
这个想法在心海飘过之后,我豁然开朗,这个想法比我的梦想还要来得强烈。
是的,我希望他能再次成为活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不用再忍受那蚀骨的孤独。
“夜泽。”我望着他,城市的霓虹灯在我们四周变幻着,我们被包围在一片黑暗之中,可我还是能辨析清楚他的任何神情,我真心真意地对他道,“我的身体可以出租给你用,你要是呆闷了啊,想要出去走走看看,我可以把身体借给你用。但你决不能去做坏事!不能去夜店!不能去找男人!更不可以去找女人!”
我一口气说了出来,之后便是让我紧张的沉默。夜泽的瞳仁里泛着流光溢彩,他搂住我的腰,往前一带:“你还不清楚么?这个世间,我唯一想要去做坏事的人。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在那一瞬间,我似是见到无数的流星从他眼中飞过,炫丽至极。
我清晰地感觉到,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跳动,比心脏的跳动更加的动人心弦,更加震荡我的灵魂。
回去之后,我洗了澡,出来见夜泽正在看电视剧,还是我最爱看的一部电视剧《琅琊榜》!
一个真正的古人在看现代人演的电视剧,怎么说都很怪异。
正好演到梅长苏与霓凰郡主相认地那段,每次看到这段,我的眼泪都止不住地流。所以,我一坐在夜泽身边,就忙抽出纸巾来,来阻塞又哗哗禁不住流出的眼泪。
夜泽不看电视改瞧我了,等那一段过了,我立刻收回了眼泪,用纸巾擦了擦脸:“每次我看到这里都会哭,你不用管我,不用管我,你继续看好了。”
他却忽然伸手在我脸上一擦,我怔怔地看他将手指放在唇中一舔,颇是奇怪地喃喃自语:“还是咸的。”
“你……”我被他这动作撩得心旌荡漾,心跳擂鼓。再加上他恢复元气后,脸色更加白皙,唇色也更加红润,愣是让我想起了“男神”二字。
我看向电视里风华绝代的梅长苏,却觉得夜泽更胜风华,更加……秀色可餐。
他抬眸瞧我,那张昳丽的脸庞再次像是冲击波一样撩动我的心神。想起最近在微博上看到的“撩妹子高手”,丫的,他现在是不是故意在撩拨我啊?
“什么?”
“没什么。”我立刻坐直,话说鬼还会有心跳吗?他跟我说那些“好听的话”时,有没有想我一样心跳加速呢?我又想起,在大楼之上,我的“心跳”——如果,那能当做心跳的话。
正当我浮想联翩时。一阵震耳欲聋地砸门声把我惊醒,伴随着狂吼:“夜泽,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王八蛋,你出来!”
砰,又是重重踹门的声音。
我吓得面色苍白,是徐耀,是徐耀的声音!
夜泽却是一脸淡定,徐耀还在外面狂骂,我拽着他的衣袖:“怎么办?怎么办?徐耀他找到上门来了!”
徐耀在外面骂得更狠、更凶了,夜泽淡淡道:“交给我。”
打开门,就见徐耀甚是狼狈地站在门外,他的灰色衬衫领子开着,脸上、脖子上都有唇印,一看就知道他风流快活过去了。
夜泽冷淡地站在那里(没错,他又附身了),徐耀双目通红,他一把抓住夜泽的衣领,暴怒道:“夜泽,你个王八蛋,你竟然让男人上我!我艹你大爷!”
只是他的余音又伴随着抛物线似的“啊——”震撤屋顶——徐耀又被夜泽撂翻在地。
我捂住眼睛,不忍看徐耀的倒霉样儿。
对于夜泽找男人睡徐耀这件事,我从头到尾就没感觉很过分,关键是我也知道以夜泽的为人,他也不会真让人睡了徐耀,只不过是想给徐耀一个教训,否则徐耀现在也不可能还过来“报仇雪恨”了。
你把别人当成个人,别人才把你也当成个人,而徐耀,显然高高在上惯了,他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多招人恨,丫活该被修理啊。
徐耀摇摇晃晃爬起来,满是悲愤:“你不愿我缠着你,你就找个男人睡我!夜泽,你好……你好样的,你这么对自己的兄弟,是我,是我看错了你!我们的兄弟之情今天到此为止!到此为止!……我要跟你割袍断义!割袍断义!”
徐耀摇摇晃晃开始扯自己衣服。实在扯不烂,他干脆把衬衣脱了,丢在了地上,狠狠道:“这就是我跟你的割袍断义!我徐耀再巴巴地来你面前,我就……我就是条藏獒!”
我去,当个狗还选个品种。
徐耀大概深知自己打不过夜泽,便骂骂咧咧一痛,又带着满身酒气走了。
我总觉得,徐耀会违背了今日之话,还会再巴巴地来找夜泽。
我来到夜泽身边:“徐耀这种人,我觉得他还是离你远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