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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糊上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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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楼上?”姑姑的独生儿子李子通,经过,叫他。

    郝添颂这才晃神过来,僵硬地弯腰,把倒在地上的花和果篮拿起来,“刚到。”

    李子通只比郝添颂小半岁,两个人年龄相仿平时就走得近一些,“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我妈念叨你好几次,舅舅和舅妈过来了。”

    “嗯。”郝添颂有些晃神,话说得漫不经心的。

    李子通回头,看着已经没有行人的出口,“我好像看到高中同学了,就是我给你说过的,转学过来顶漂亮的那个。”

    “嗯。”郝添颂应着,话却没怎么听进去,脑袋里想的只是许细温离开前的那几句话,她什么意思?敲诈他二十万、诬陷他犯罪、逼他出国,说她几句,还委屈她了不成?

    李子通的妈妈,郝添颂的亲姑姑,年轻时候不顾父母反对,为了爱情跟着李子通的父亲远走天涯,和家里断了联系。最近家里知道李子通父亲已经去世,姑姑一个人带着李子通,才恢复来往。

    姑姑看到郝添颂,分辨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叫他,“阿颂?”

    “是我。”郝添颂把花送过去,惹得姑姑抹着眼泪说时间过得太快。

    毕竟当初姑姑离开家时候的态度太过坚决,而且父母去世时都不曾回来过,虽然现在,郝添颂的父亲郝宾白看妹妹生活不容易,出手援助,可到底心里存着芥蒂,没说多久,就散了。

    郝添颂走在前面,摁电梯。

    “回来一周时间,去哪里了?”郝添颂的母亲,王暮云问。

    郝添颂答,“没去哪,闲逛。”

    “什么时候回去?不要把公司的事情全部推给你大哥,你是时候独当一面。”王暮云看小儿子松垮垮地靠着电梯没形象地站,她柳眉倒竖,“下周回去。”

    郝添颂头点啊点的应着,想起件事情,问父母,“以前,是许细温问家里要二十万,还是你们给她的?”

    王暮云和郝宾白不妨郝添颂突然提起那个名字,俱是一愣。郝宾白为人温润温和些,王暮云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强手段,人也是雷厉风行的,“怎么突然问这个?就算忘记二十万我们怎么给的,也该记得她爸妈来家里,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强|奸|犯’的样子……”

    是啊,二十万不是他父母给的,是许细温的父母来家里要的,他们来了两次。第一次,是来质问郝宾白夫妇的教子之道并扬声要告郝添颂,手指头戳到郝添颂的脸上,口口声声说他勉强了他们的女儿,第二次是隔了一天,态度缓和了很多,说家里的是女儿,愿意大事化小,拿钱解决。

    拿钱解决,二十万。

    郝添颂喜欢许细温的三年,1095天,二十万的买卖,一笔勾销。

    “妈。”许细温趁着不忙,给家里打电话,“小惠下周二做手术,你们跟着去医院吧。”

    “哪天?你说周二?那天不行。”许妈这边搓着麻将,嘴里喊着碰,拿了牌才接着通电话,“我得和李姐去跳舞,你请假。”

    “我刚上班总请假不好……”

    许细温没说完,许妈在那边已经打断她,“你说我们要你有什么用,给家里赚不来钱,出点力都指望不上。要不是你做出那样的事情,让我们跟着丢人,我们至于搬家转学,顺良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学习不好,这不是都怪你……”

    “我会请假的。”她刚应下,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在小时候,许细高高兴兴地站在床边,看着裹着小被子里,脸红彤彤的弟弟,她高兴地想伸手摸摸他的脸颊。可妈妈伸手拦住她,让她拉住婴儿的手,“细细,你是姐姐,以后要帮他。”

    “许细温,你在家里,怎么总是个受气包。”曾经有人这样评价她。

    初三那年,许顺良想要一件玩具,父母不肯给他买,他就缠着许细温要。许细温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准备把钱攒下来给他买,可她太小心翼翼反而把钱放丢了,在周五下午别的同学欢呼着回家时,她趴在桌子上哭。

    郝添颂上课总是很随意,下午和同学去打球根本没进教室,不知道放学后为什么进来了。坐在许细温旁边,踢了踢她的脚,见她不理,又推了推她的手臂,她还是不理,他就揪她的马尾。

    “烦不烦啊你。”许细温心烦气躁地喊,她脸上鼻涕眼泪的。

    郝添颂不知道是被她罕见的大嗓门吓到,还是她脸上实在太脏了,他过了几分钟才干巴巴地说,“你怎么了?”听声音还挺无辜的,一点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

    许细温那天真的是太难过了,才会和他说哭的原因,郝添颂听得目瞪口呆,“你哭,是因为丢了五十块钱?”

    “对啊,我准备给我弟弟买玩具的。”许细温用成卷的卫生纸擦鼻涕,声音闷闷地说。

    “丢了就丢了,实话说吧,你不是故意的。”

    “不行,我答应他了,我弟弟会哭的,我父母会责怪我做不到却许承诺的。”

    “你父母重男轻女的观念真是严重。”郝添颂咂舌,“你能见见郝甜盈吗?教教她怎么男尊女卑,省得她总蹬鼻子上脸。”

    许细温偏头,用红肿的眼睛瞪他。

    郝添颂手放在口袋里,动了动,他站起来牵许细温的手,“你在别人前面总是怂包,怎么偏在我面前凶巴巴的,如果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方式,我勉强接受吧。”

    许细温使劲推他的后背,郝添颂佯装真的被推动,他往前跑几步,指着桌角处平整的钱,“你钱不是在地上吗?”

    “好像不是我的钱,我的钱没这么新。”许细温把钱捡起来,反反正正地看了一遍,认真地判断。

    郝添颂两根手指揪着她校服的衣领,往外走,“被你看到就是你的,你刚不是说夹在书里了吗?指不定是压平整了……”

    许细温用五十块钱给许顺良买了玩具,得到父母的嘉奖,心里却在忐忑:到底是谁丢了五十块钱,会像她一样哭吗?

    那三年,郝添颂插科打诨的陪伴,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幼稚的话语、他霸道的行为、他阳光的笑容、他痕迹百出的对她好、他固执地声称是她男朋友时候的模样……都太过熟悉了,以至于每次想起来,会忍不住地笑,笑着笑着却哭了。

    二十万,他还是丢下她一个人,面对着所有人的责怪辱骂,走了。可能,像别人说的,她真的是太不自爱了,他早就打算走的,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傻傻地像一种庄严的祭祀典礼,把自己献出去。

    得到的,是全世界的黑暗。

4。我。04() 
许细温并没有结婚,那天,郝添颂问的时候,她故意说结婚了。当时只是一时的脑热,仔细回想,她可能就是真的要故意膈应郝添颂,让他难堪让他觉得恶心。

    许细温没有结婚,倒是有个男朋友,家里介绍、相亲认识的。

    孙航,是许父母层层筛选过的,戴着副斯文的眼镜,模样中等往下一丢丢,不算英俊那挂的。

    可在许父母眼中,有固定工作有在供房子的孙航,已经是许细温能找到最上限的男人,配许细温是绰绰有余的。

    不知道是父母洗脑太成功,还是许细温自己心中的自厌情绪在作祟,她真的和孙航在见了两面,孙航提出来交往时,默许了。

    按照流程,接下来会是订婚,然后是结婚。

    孙航不算喜欢许细温,只能算是不讨厌她,把她当做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来处着。

    孙航是会计职业,吃饭时候有职业病的计算数字,在两家菜价格之间比较着,孙航身高一米六八,许细温净身高一米七二,穿平底鞋的许细温总是被嫌太高。

    孙航说,“你不会计算着过日子,结婚后钱我来管,你领钱花。”

    孙航说,“你这买的什么衣服,前后不一样长。”

    孙航说,“这双鞋子你不是有其他颜色的吗?怎么又是气垫的,还嫌不够高。”

    许父母对孙航很是满意,说孙航会算计是能过日子的男人。

    许父母对孙航很是满意,说不在乎外表的男人,能带的回来。

    许父母对孙航很是满意,已经在讨论礼钱该多少。

    闺蜜戚好好问许细温真的打算和这样一块鸡肋过一辈子吗?

    许细温看着一处发呆,很久就慢慢地摇头,“不知道。”

    许细温不知道该不该和孙航结婚,不知道除了孙航,还能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对于未来,许细温不去想,不敢想,想了也是白想,干脆省了力气不去想。

    孙航下午已经发短信说过,晚上要和同事吃饭,让许细温去。

    许细温回短信说累了想休息,下班就回了自己家。到了十点半,孙航打电话来,醉醺醺的,“媳妇,让你来见见我的同事,怎么没来。”

    “我已经睡下了。”许细温来例假了,抱着暖水袋,缩在被子里疼得发抖。

    孙航不依不饶地纠缠,后来又打电话给许爸。许爸来敲门,“大晚上他喝了酒回去不安全,你去接接他是应该的。他的同事朋友就是你的人脉,得和他们处好关系,才能帮你看着孙航。”

    大晚上,许细温又套了外套去饭店。

    许细温到的时候,孙航和同事已经喝得高了,个个面红耳赤的,酒气熏天。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许细温坐在孙航旁边的椅子上,压低声音说。

    孙航的同事端着倒满的白酒杯递过来,“嫂子来了,先喝一杯。”

    许细温赶紧推,“我不会喝酒。”

    “小王敬的酒,你就喝吧。”孙航不但不帮许细温解围,反而把她往前推,手里端着酒杯往她嘴巴凑,强硬着灌。

    这杯酒,许细温喝了一半。

    孙航和同事说话,一手搭在许细温坐着椅子靠背上,他半边脸几乎贴在许细温的脖颈处,“这是我媳妇,漂亮吧。”

    同事附和,“漂亮,嫂子真漂亮。”

    “她上学时候是班花,学习又好。”孙航揽着许细温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揉,“关键是听话,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找女人就得找这样的。学习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靠男人活。”

    许细温喝了酒,胃里难受腹部疼痛,孙航的行为和话让她更觉得不舒服,手推着他的肩膀,自己勉强坐好,“你喝多了,我们回去吧。”

    “我没喝多。”孙航说着更用力拉许细温,甚至已经开始扯她的衣服。

    同事面面相觑,打哈哈着说,“时间是不早了,该散了。”

    帐是许细温用工资卡结算的,因为这几个人深醉,坐着不动。

    许细温和孙航走在最后面,孙航手臂搭在许细温肩膀上,他个头不高却是有点肥胖的,压得许细温直不起腰,趔趔趄趄往前走。

    孙航有车,二十万左右的大众,他喝醉了不能开,许细温扶着他坐在车里,要去路边打车。

    孙航前一秒还醉醺醺的,这刻却突然清醒过来,拉住许细温的手,把她扯回来,摁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这里是酒店前面的停车场,随时有人经过,车门开着,许细温不乐意,推搡了两下,有一下抓到了孙航的下巴。

    孙航捂住受伤的下巴,表情一凛,扬手一巴掌打在许细温脸上,嘴上气呼呼地叫嚷着,“在酒桌上就甩脸子,给谁看?叫你出来是给你脸,要不是我,谁肯要你,烂|货。”

    许细温的头一下子撞在玻璃窗上,许久还是脑袋里嗡嗡响,“你喝多了,我先走了。”说着挣扎着下地,往外走。

    孙航跟着下来,他是喝酒了却没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而且喝了酒的孙航,眼睛通红呼吸声很重,眼神阴森,“你往哪里走,你和我订了婚,你家收了我的礼钱,你就是我的媳妇,就该陪我睡觉。”

    “我把钱还给你。”许细温气得浑身发抖,她抖着手打开包,抽出□□。

    孙航脸更红,扬手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在许细温的眼睛上,她登时眼前一片黑暗,耳朵也变得听不清楚。

    “我肯娶你,已经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脸。”孙航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个头不大力气却是很大,次次打在许细温的脸上,“贱人、婊|子,年纪小小陪男人睡觉,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破事,不说是给你留面子,还以为自己是纯洁圣女,你就是个脏货……”

    许细温被打了几巴掌,她眼睛肿成一条线,耳朵和脑袋里都是嗡嗡响,她已经听不清楚孙航到底说了什么辱骂她的话。她只是觉得疼,这种疼让她不想忍受,扬起手里的包,重重砸在孙航头上身上。

    孙航喝醉了,这时候的许细温的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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