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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多多支持。”
袁韬与卫瑄相视一眼,同时点点头,袁韬认真说道:“鸣挥的眼力我甚是放心,只要是你选中的,我们一定全力相助。”
央金山中营帐内,璃雅一边逗弄三岁的儿子石头,一边笑着与对面几人说话。
“姜还是老的辣,去年我与沙木将军都忍不住想带兵出山,硬是被葛丞相拦住,让我们再等一等,说不定他们会先派兵,到那时我们再借助地利击败他们,果然不到一年就来了,这次定要让张怀远有去无回,用他的头来祭奠阿哲的爹娘。”
帐内沙木和另外两人纷纷同意,葛全摆摆手,捋了捋胡须说道:“我们这种情况,谁先动,谁就输了先机,谁更能忍住,谁的赢面才大,这点就算别人看不出来,李谦也肯定知道,但他现在敢贸然出兵,看来是他们的天子病势已然加重,李谦忍不住了,急于除掉我们这个后患,为新帝铺平道路,否则帝位交替之时,势必成为乱世之秋。”
多日前,当璃雅听说姜昱身子逐渐虚弱,经常多日不上朝时,心里骤然疼了一下,郁郁了好几天,这时葛全再次提起,眼前又是一阵恍惚,但心智很快被另一个问题拽回。她反复咀嚼葛全刚才的话,对李谦的这次发兵产生了一丝怀疑。
“李谦不是冒失的人,明知道先出兵的不利还这么做,一定是有更为充分的理由。”璃雅一边说一边想着,忽然想起去潞山那次,与李谦、王紫阳和阿音结伴同行,李谦曾点评过大周多位将军,其中就有张怀远,陆洵,陈达三人,当下问葛全:“不知葛丞相对这李谦选的三个领兵之人有何看法?”
葛全想了想:“张怀远久经沙场,多年镇守辽州,对我们魏国人的生活打仗习性都很了解,实在是位劲敌。陆洵文官出身,能爬到这个位子多靠他善于逢迎和陆仲的关系。陈达是个猛将,没有官威,对手下将士很有江湖义气,因此颇得军心。”
“丞相说的都是大多数人都能看到的,而我听说,这三人都有致命弱点,张怀远多疑,陆洵敛财,陈达贪功。如果各自领兵,或许不会有大的问题,甚至有所建树,但三人一起,只要稍加利用。他们就会先窝里斗起来。”
沙木在一旁听了笑道:“丞相善用兵理政,公主能识人察人,我魏国有二位在,何愁不能复国,哈哈哈!”
璃雅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思索着李谦这么做的用意,他当然不会是为了让他们魏国打胜这么好心,那只能说明,这三人不听话,李谦故意派他们来,让自己教训一顿,然后他才有借口罢免他们。
“从前欠你那么多人情,这次就帮你一把。”璃雅想明白后暗自一笑。(。)
第75章 魏国宝藏()
央金山为南北走向,东侧峡谷断崖,西侧坡势缓和,东南部好西南部各有数个谷口可进山,张怀远在央金山东南二十里外扎营,陈达与陆洵前往西南口围堵。各自扎营修整后,陈达与张怀远手下偏将钟齐各带先锋五千分别从两侧谷口进山。山中道路曲折,怪石嶙峋,钟齐率军走了一个多时辰就迷了路,在山中绕了一日,最终又回到了谷口,此时天色已暗,不得已回到营地向张怀远复命,待次日天亮再作打算。
山上数日前刚下过几场大雪,雪后天气放晴,路面已经晒干,但两侧山上堆满积雪。从西南口进山的陈达初时行进较为顺畅,岂料午后刚行至一处山坳时,突然响起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奔腾的雪块如巨浪般从身后道路两侧的山上翻腾下来,众人拼了命的往前跑去,一时间践踏无数,好在此时多数人已过了危险路段,除了踩踏致死数十人外,倒没有被雪埋住的伤亡。
众人劫后余生,尚未来得及庆幸,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他们来时的路已被封住,而所处的山坳前行几十丈拐弯后是一条死路,一座高山赫然矗立,若是平时,他们或许会爬山翻过,但抬头看看山上的积雪,经过刚才一番惊吓,均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五千人挤在一起,前不能行,后不能退,情绪很快焦躁起来,各种咒骂声此起彼伏,也不再规矩的站在一起,纷纷四下寻找出路,陈达心里不住叫苦,盼着陆洵赶快来营救。
过了两个多时辰,天色也逐渐暗下来,这时从山上跳下来一只猴子,在山腰的树上飞腾跳跃,却在眨眼功夫消失了一颗粗壮的树后。
“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在这的,你看见它往哪跑去了?”
“我也看到它跳到这就没了。”
众人都急于找出路,并不在乎一只猴子,但它在眼皮下消失却引起了许多人的好奇,其中一人爬上大树,在枝桠处看了一眼向下面喊道:“这里有个洞。”
陈达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心想说不定出路就在这里,当即带了十个人陆续爬上树,树干分叉处原有一块板掩着,被猴子扒拉开后露出个洞口,洞口里吹着绳索编制的软梯,下去后是一个宽敞的壁室,旁边一扇门已被凿了个洞。
陈达暗自佩服这个洞口设置的巧妙,若不是猴子引路,怕是谁也想不到树中竟别有洞天,他却不知道这是璃雅从李谦在潞山中修的地道入口学来,故意做的这么隐秘,才更能骗过陈达等人。
陈达带人举着火把,顺着被凿坏的门进去,穿过一条数长长的通道,忽然在一处通道壁上又发现了一扇被凿坏的门,地上还散落了两颗珍珠,里面的场景让进来的十一人都大吃一惊。
几十口大木箱堆放在门内,外面几口木箱已被打开,各种金银珠宝散落满地,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流光溢彩,连陈达都看直了眼睛。
“难道这就是魏国抢来的宝藏!”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陈达清醒过来:“看刚进来的门,说不定是有人来过这,偷了不少东西出去,我们先找找有没有出路。”
陈达的话提醒了其余几人,眼下最重要的是能出去,否则守着这么多财宝也只能等死,好在他们进来前看那条通道还一直往前,说不定通道那头就是出口。
从藏宝室出来沿着通道继续走,再拐几个弯,已经感觉到有风进来,再走几步,赫然就到了洞口。
“我们出来了!”陈达忍不住喊道,跟着的十人也兴奋的叫起来。
“是陈大人吗?”不远处有人高声问道,接着一群火把奔了过来。
“是魏将军?”陈达看到为首的人,正是陆洵手下偏将魏之涯。
“真的是陈大人,可算找到了。我们陆大人始终等不到您的动静,派人去查探发现路被封了,怕你们有危险,派了许多人来找。对了,其他人呢?”魏之涯看了看陈达身后几人问道。
“我们遇到雪崩,被困在了山里,刚才偶然找到一个密道才出来。你们陆大人呢?”
“陆大人还在营帐等我们消息,那陈大人快把弟兄们叫出来,在下带你们出山。”
陈达犹豫了一下,他原本打算自己带的五千人把里面的宝藏带出来给他们的人分了,但现在陆洵担心他们才派人找来,现在不让他知道宝藏的事,等回去他们分完后被陆洵知道了,未免显得太不够义气。
“你马上派人叫陆大人来这里,我让他看一样东西。”那么多财宝,他们不到五万人的两路人马分下来也绰绰有余,陈达当下不再心疼,决定与陆洵平分宝藏。
魏之涯的人走后,跟着陈达的几人有些不平:“这是我们差点丢了性命才找到的,将军这么轻易就要分给他们?”
陈达摆摆手:“没有他们带路,咱带着那么沉重的箱子在这山里指不定要转几天,再遇到魏国残部的伏击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让他们带咱出去,就分他们一些钱,兄弟们也能早早脱离险境,破财消灾,有何不可?”
陆洵到密道中藏宝室时,陈达正带人清点金银数量,看到陆洵进来,指着东边一排的箱子说道:“我已经点的差不多了,那边那些就给你们,咱两军把这些分了。”
陆洵自是心花怒放,但理智尚在,提醒陈达:“多谢陈兄好意,但照规矩,这是要报给张大人,他现在是我们三军统帅,再由张大人上报朝廷,我们私下就这么分了会不会不太妥当?”
“什么狗屁朝廷,谁不知道朝廷现在就是李谦操控的,报到他那我们连毛都捞不到。我们现在就拉回去给弟兄们分了,朝廷知道了还能让我们再收回来不成?”
陆洵就等陈达这句话,这样一来,就算以后上面找后账也不会找到他头上,当下对陈达一阵恭维,眼睛不时瞟着东墙下的十来口大箱子。
这时陈达手下一人过来禀报,在这间密室西北角发现一个暗门。(。)
第76章 人为财死()
陈达随手下进去,暗门里是一间石室,放了书架和各种卷轴,陈达随手翻了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快把陆大人请进来。”
陆洵正在看箱子里珠宝成色,听到里面又发现一间书室,连忙跟了进去,走到桌旁时有些着急,被脚下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下去时衣袖又被暗处几根钩子挂到,扯下了一块布去。陈达笑道:“陆老弟不用急,这些字画我们弟兄不会跟你抢的。”
陆洵狼狈的爬起来笑了笑,随手打开几幅卷轴,竟然都是大周开国来丹青名家之作,在魏国攻进永昌的那次洗劫中丢失。
“我先出去了。”这间石室原本不大,放了几张架子和书桌后更显拥挤,陈达对字画没什么兴趣,对陆洵打了招呼便走,陆洵正翻阅的出神,随口嗯了一声,继续打开另一幅画。
过了许久,有人在书室外面叫着:“陈大人,陈大人。”
另一人说道:“陈大人一直在里面跟陆大人在一起,你进去看看”
接着进来一人问道:“陆大人,请问我们家陈大人在这吗?”
陆洵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好一会了。”
等陆洵出来的时候,陈达手下的人还在四处找人,看到陆洵又问一遍:“陈大人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们到处找不到人。”
陈达不在,他的人守着藏宝室不让搬,陆洵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派自己的人也一起去寻,直到天快亮时,陈达的人在书室的架子后又发现另一个暗室,在里面找到了陈达的尸体。
张怀远一早被钟齐叫醒,说陈达昨晚被害,燕州军一口咬定是陆洵所为,现在那两军自己打起来了,让他快去看看。
“陈达死了!?”张怀远心下一惊,正式交战还未开始,自己人竟然先自相残杀起来。
张怀远让钟齐留守,自己率一队人马赶往西营地,两军已列开阵势,燕州军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的朔州军,不时有人叫着:“快点交出陆洵!”
“到底怎么回事?”张怀远喝道。
燕州军中走出几人来到张怀远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张怀远听后问道:“密室那么暗,或许是陈达已经出去了你们没有看到。仅凭最后在暗室中找到尸体,也不能判定就是陆洵所为。”
“请张大人随属下前去一看。”
说话的是陈达帐下幕僚隋郯,一直跟随陈达多年。只见隋郯带张怀远到一处帐中,抱出一个匣子,里面全是宫中流失的最为价值连城的几样珍品。
“这是在暗室中陈大人的尸体旁边看到的,这几样东西虽少,但价值可抵万金,属下估计是陈大人刚在暗室中发现这些,陆洵为了独吞,就杀了陈大人,并藏在暗室内,等外面已入账的金银都搬走后,他再回头悄悄拿走。”说着又揭开榻上掩盖陈达尸首的白布:“张大人请看,陈大人是胸前一剑毙命,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以我们陈大人的身手,除非毫无防备,否则谁能当面一剑刺死他?还有这里——”隋郯指着陈达右手,“张大人看这是什么?”
张怀远蹲下去,看到陈达手心紧攥着一块暗绯色布。
“我们来的所有人中,谁身上衣服是这种颜色不用属下再说,只要张大人把陆洵叫来一看便知。”
张怀远有些头疼,陈达此人桀骜不驯,却对手下人慷慨仗义,颇得士心。燕州人暴烈,若此事解决不好,势必酿成大祸,而且陆洵为人他也知道一些,说不定真是见财起意,为了独吞匣内珍宝杀人。但陆洵毕竟是陆仲的亲弟弟,若为了安抚燕州军心杀了陆洵,陆仲面上定然不好看,不如把陆洵先关起来押送京城会审,让陆仲自己想办法活动活动,从京城把人救下,起码自己眼下能对付过去。
盘算完后,张怀远去朔州军营帐,见到吓得战战兢兢的陆洵。
陆洵看到张怀远如同救主一般扑上来:“张大人救我,我真没有杀陈兄。”
张怀远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