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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她此世离去后,那孩子还可以继续按照她为他铺下的路继续走下去,成为统治天下的帝王也不是不能想的。
如此也不负她在这世间走上一遭,她总觉得如果这辈子死去之后,没有人会记得她的话,总会觉得很可悲。
她不想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生如夏花,灿若繁星。
她要做就做天空中最亮的那颗流星。
那孩子也不知是李娘子和谁生的,很是乖巧懂事,也极是懂事,就连尚学那般严苛的人教育起他来也赞口有嘉,若非不是吴羽亲生的,恐怕对他也会和颜悦色一些,将他当作得意弟子也不是不能。
但正因为不是亲生的,尚学甚至不敢讲起起他来,倒是吴羽几次还主动询问他。
吴羽道:“那孩子天性鲁钝,希望你千万别嫌他的愚笨,希望你悉心教导与他,他可是吴国未来的皇帝,若一国之君都尚且如此,那么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呢,所以望你不要吝啬于自己的才识经验,会去好好的教导他,使他成为一代明主啊。”
尚学领命:“既然王上这般说了,我又有什么好推辞的。”
已长成小团子的孩子守礼的依次拜见过诸位:“儿臣拜见父王,愿父王身体安康,不知尚先生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弟子做的不足,还请赐教。”
吴羽看着才七岁大的孩子除了赞叹早熟外也不想说什么了,就这么大的孩子,进退有礼到要逆天啊。
吴羽摇头:“今日叫你来是想与你十五岁时同我一起上场打仗的,而你毫无功夫武艺的话,是不足以为一军之将的,因此今日叫你来是想把你送去连先生那里交让他教导你武艺,此去长途漫漫时日长久,离去之前先去向你母后道别吧。”
那孩子沉默了半天才依礼道:“听从父亡旨意。”
尚学见他走远后才犹豫问道:“此举是否太过分了,他不过是个才七岁的孩子。”
吴羽固执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平淡道:“若我走后,倘若他无法承担起一国重量,那么吴国破灭也就是眼前的事。我为他打下基础,他连守护都不能,那他又有何颜面来见我,与其现在让他辛苦一些,也好过以后成为亡国之君受尽欺辱。尚学,你也是从乱世之中蠢货至今的人,也知道这乱世之中就是一个人吃人的时候,今日我若不逼他,来年他又是何模样呢。”
尚学沉吟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现在对他来说,说这些是否还太过早了。”
“不早了,再晚就要了命。”
尚学知道自己是劝不住的,于是只好由随她去。
第二日,那孩子便被送去烈国连易那里学武,连易说到做到,如今烈国也算是一个中型的诸侯国了,所以在一中型国相国手下学习,学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吴羽说他守成即可,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这毕竟不是海宴清平的时候,他还是得上战场。
留在吴羽身边只接受得到如何处理政事,吴羽固然有武功,但她的武功都是系统君的附送,这些是教不了的。
这年头当皇帝是个高危活,不仅得防止自己的妹被别人把了,还要防止自己把的妹不会想杀自己。
真是特别辛苦,不仅要守城,而且要进攻,不仅要精通政事还要会指挥作战。
这样出类拔萃的样子,当个把个的皇帝简直是屈才了,谁知道短期皇帝职位要求那么低,长期皇帝职位要求高到这么离谱呢。(。)
第二百八十八章重生之风云天下18()
孩子离开不久的时间里,吴羽再次踏上征战之路,这大陆实在是太大了。
吴羽觉得下次就算直接让她当皇帝,她都得插着臃肿的腰来一句奴家来不起了,实在是太累人。
如今攻打下的城有十七个,这还是压着打的效果,因为木梧桐老抱怨跟不上速度,何况有时候那城直接是空城,空城的最终结果一般来说木梧桐都直接拒绝了,他道一个人打理起这些城池的政事实在是太过麻烦。
倒也不是说没人帮他,科举制度下还是选了好一些人出来,只是因为前些年从那些人中抓出细作的事,将政事分摊下去的做法便停了。
可以这样说,吴国的社会福利保障制度是最好的,但是体制内的政府机关制度是最差的,根本未成型,如同塑料一样,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几个人支撑着,破灭是早晚的事。
吴羽有一段时间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御医看不出什么问题,得知这一切的解意千里迢迢的从吴城赶过来。
解意为她看病过后,只是紧紧的抱住她,然后坐在她身旁,将头放在她膝盖上,这些年过去,他面容依旧清俊。
吴羽摸着他的发丝,顺滑如绸缎,心情一寸一寸的宁静下来,她这才有些愧疚的情绪。
她轻声问道:“你可怨。”
解意反问道:“为什么要怨。”
吴羽道:“为何不怨,我未能对你爹从一而终,而我也有了别的孩子。”
解意只是平静道:“没关系的,早在我来时,爹便已告知我会有这等情况。”
吴羽略微好奇道:“他是怎么说的。”
解意道:“那时爹沉默了一会儿,半天方道,‘她历劫时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倘若真做出了什么,也不过是因她历劫昧了真灵,万事做不得真’。”
尽管像是在给自己找媳妇儿出轨的借口,吴羽却莫名的感受到了深沉的爱,仿佛那么多的情深意长都藏在这里面,到头却由一句做不得真盖过去,不知他说这句话时有多隐忍,她想。
解意突然道:“虽然知道能够一世一世的去寻找娘亲,但眼见娘亲要离开还是觉得难过。”
吴羽的暴戾之气在此世已经发泄了很多,她只是温和的笑道:“有什么好难过的,我始终记得你,你是我儿子,这还不够吗。”
解意展眉道:“也是。”
吴羽低头笑着,眉眼舒展,又要走了啊。
这想法一想就是好久,闻说这次好像是什么慢性的病,总之好几年后她还活着。
只是她又遇见了一个熟人,一个熟到曾经深入交流过的人。
她见到连易时就知道自己会看见他,只是从未想到会以敌对的姿态见面。
千千万万人之中,于时间的荒芜中,尽管过去那么久,尽管曾经爱过,如今再次相逢,却只能问一句:“你也在这里啊。”
这是平行关的战场上,他是燕国大司马廆下最出名的谋士——连羽,她是吴国的君王——吴羽。
吴羽苦笑,若是一开始他以自己的本名出现,她未必不会知道是他。
他笑着对她点头,于是鸣金收兵。
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后退。
当夜,他出现在她的营帐内,这些半仙就是任性。
他说:“好久不见。”
吴羽半眯着眼:“我以为你会对我说些别的。”
“不敢。”他跪坐下来,为她和他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他道:“我想连易一定没有对你说起那之后的事可对,所以我来说吧。”
他自顾自道:“我同他苦学三百余年,方才成就散仙之位,入天界之后拜在哔(消音)门下,从拥有一切到一无所有,每日杂活,夜里受焚心之苦,我与他多次九死一生,最后才知道不过于他们是一场试炼,于那时我亦看见你,你告诉我,我该如何配得上你呢,太阴星君。”
吴羽对于这样的话,只是淡然道:“我历劫而来,于劫数中只为那人,与你结缘一场罢了。”
曾经对话过的话就是有保障。
连柯抚掌大笑三声:“好,好极了,真是好极了。”他收起了笑,面无表情道,“今日我来,只为斩断你我之间的情缘。”
吴羽点头:“好。”
连柯神色复杂道:“你告诉我,你对我可有那么一丝情谊。”
“我曾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要爱上你了,后来觉得爱这件事哪有什么差点儿多点儿,喜欢就是喜欢,现在才明白,原来还真的是差点,你看,如果我足够爱你我就会选择留在那里陪着你,可是没有,想来我还是不够爱你。”
连柯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她道:“我曾总想着若我能够修炼到起死回生的仙法,到时候一定要来救你,到时候你不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再相信我一次,可后来才发现到底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你是谁,我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一句话将自己贬到尘埃里。
连柯忽道:“弟子连柯与太阴星君历劫之人吴羽在此立誓为据,从此以后我与她尘归尘,土归土,无谓前因,无谓后果,各自为政,永不相见。”
誓言一落,指尖一痛,一滴血同时落在地上汇聚在一起,又马上分开浸入土壤里,同时吴羽只觉自己脚踝上一轻,隐约间可以看见半截艳红的红线。
她的红线终于断了。
连柯就这样消失在营帐中,残留下的只有一滴泪,而这滴泪很快又消失,仿若从来没有出现过。
吴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再来,她定当不惹尘埃,不乱春水。
燕国军队极是慌张,龙傲天更是皱眉不已,他的智囊不见了,真是麻烦,罢了,如今先去另一边,这里到时候再说。
连柯、连易带着同时带着任务而来,连易直接来帮助吴羽了,连柯却釜底抽薪,如今虽然抽早了,却也不妨事。
某处,战场上,东华帝君兀的一停,再睁眼时体内面临枯竭的仙元重新流转。
一旁人看的好不羡慕,打趣道:“东华,你这神通也真是厉害,只要化身够多便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百八十九章重生之风云天下19()
东华帝君看了他一眼。
他闭嘴前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这轮战早些打完之后,你也好早些回去找她。”
东华帝君索性离他远些。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连柯、连易两人。
连易与连柯是双胞胎,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分身化成两个人,他们这才是真正的双生子,一死俱死,所以连易也死了,莫名其妙的消失,得知真相的学生在得知这等消息后连夜兼程赶回吴国,迟走一步的结果就是囚禁烈国为质子。
吴羽是知道的,一阵思量之后,那孩子早早的上了战场,尚学依旧是他的老师,闲来无事的时候吴羽也去旁听了一课,课的内容是一场辩论,关于战争的是非问题。
辩论吧谈不上精彩,不过是各抒己见罢了,让吴羽惊讶的是明明年纪没多大,他的三观已经形成,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正的三观。
吴羽在门外听完辩论,从那孩子背后走进屋中,尚学只是微微点头,吴羽摆了摆手,尚学又开始讲起来。
这事尚学对吴羽都没讲过,所以吴羽光知道两年前天机老人们终于松口让他们的学生来帮助吴国,至于具体原因她还以为这票老年人终于被自己的人格魅力给折服了,没想到最根本原因居然在这儿。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天机老人们进行手绘创作中,他给他和云娘的孩子准备孔明锁,闲谈间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这个话题了。
他问:“你们对于现今的皇帝是怎么想的。”
“穷兵黩武,一介莽夫,不通治国之道。”他们语调一转又道,“不过说来,除了那些假仁假义之辈,他算得上是至情至性,何况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至少现在有家可归。”
尚学没有否认,只是讲起了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他说:“儒家都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本欲达则兼济天下,无奈门第高阀;我欲穷者独善其身,可叹失去所有。我所见过最好的君王就是他,尽管从未说出,我却认定了他。”
他过了好一会儿又道:“孔子带领七十二贤周游列国想要说服君王放下刀剑无一人而听他的,他是圣人,是贤者,可正因为他太圣贤,反而不懂人情世故,我当初并不认为他错,如今也不认为他错,只是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句话是王上他告诉我的,我想了又想,我觉得他说的很对。”
他说到这儿就没说了,天机老人们忍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了,贱贱的追问道:“什么话。”
他将孔明锁上的碎屑吹掉,才道:“他说如果这世上自己说话没人重视,没人愿意俯就倾听,那就握紧手中长剑,自己为自己赢得说话的机会。如果战争带来的只有伤害,那么就做战争的终结者,将希望一味的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不靠谱的,只有一切在自己的可控制范围内才是最应该的,希望战争结束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去终结战争。”
天机老人们没有说话。
尚学上着桐油道:“我觉得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