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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以宽立刻阻拦道:“小郑莫要动它,此物乃是竹花,往生之花!”
“竹花,我怎么看着像是几片叶子呢?”我一听这东西在他嘴里变成了花,不解的问道。猴大嘴也停住脚步附和道:“可不咋滴,我瞅着就是几片叶子啊。”
“非也,这几片石雕上下同宽,根部的连接处有几片起伏有度的竹笋线,不是竹花又是何物?当然,尔等不识得此物也算正常。铁竹开花极为罕见,有些人穷其一生也见不上一次。而铁竹开花之时也是其命尽之日,待得来年回春,便会有新竹生长。因此,夜郎人也将竹花称作往生花,概因竹花的绽开意味着旧死新生,是循环往生的引路花!”严以宽又摆出了一副上课的姿态。
猴大嘴立刻满脸堆笑道:“往生就往生呗,这旮如此多的珍珠宝贝。为了学术研究,咱们也应该整几颗回去吧!”
“是啊,一切为了学术!”赵七娃和辛紫菲也把头点的跟个波浪鼓似的。一披上学术的外衣,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了,弄得我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毕竟眼前的珍宝数多量足不说,而且极为罕见。深绿无暇的翡翠,大如眼球的珍珠,猫眼一般的宝石,无不撩动着众人的心弦。强烈的渴望下,仅余的一点危机意识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严以宽的眼中现出一丝犹豫。他与哑罗对望一眼,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问萨沙:“可曾观察到周围有何不妥?”
萨沙并未搭话,只是面若冰霜的盯着石竹花,似乎有一道寒光自她的墨镜里射出,吓得猴大嘴急急的躲到了她的视线之外。
严以宽瞧得分明,心意立决:“琉璃盏下铜人守,地矮三尺似黄泉。往生石花引前路,妖宝夺魄祸必来!此处极像是为死人往生投胎所建造的黄泉引途,竹花上的珍宝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尔等还是不要贸然触碰,以免引火烧身!来,只管随我继续前行,莫要理会它们。”
听严以宽如此坚决,猴大嘴顿知没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依依不舍的望着那些五光十色的珠宝,蔫巴巴的回到了我们身边,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算了,大嘴,回去我给你弄俩玻璃球,用光一照也是闪闪发亮。”我也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非常“妥洽”的安慰了一下猴大嘴。
然而严以宽的话并未拦住所有人。在我们经过石竹花的旁边时,辛紫菲突然说道:“为什么要听你的啦,这么多好东西不带走几样太浪费了啦!”同时,她伸手便扣下了一颗橙黄黄的玛瑙。
她的动作突然,变故来的更加突兀!几乎是在同时,石竹花上的珍宝齐刷刷的缩了进去,空余一堆黑漆漆的小洞!
“小辛,你!”严以宽惊呼道。辛紫菲更是吓了一跳,当即蹦出老远,凝神戒备。其余人也被这一幕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满身孔洞的石竹花。
过了一阵,石竹花里多出了一抹亮光。
那亮光不停地升腾变大,越来越亮,竟似着火了一般!接着,一颗赤亮的小火星从里面飘了出来,欢快的飞舞在半空。接着就是第二颗,第三颗。。。。。。火星子越来越多,不停地像四周扩散,其中一些飘到了我们的近前。
众人瞧了个真切:原来这是一群发光的小虫!(。)
第一百零二章 蓝焰下的符号()
“萤火虫?”我奇道。
“不错,是萤火虫。古语又为灯虫,寻常物种。缘何会藏在这石花之内?”严以宽也是疑惑不已。
确实,我们本以为石竹花里会藏有什么了不得的机关,就像生死阶里的毒水那样,取人性命于顷刻之间。可现在看来,所谓的机关就是那些上下翻飞的萤火虫,可是如此做法又是何用意?
众人面面相觑,正自纳闷的时候,发现萤火虫们纷纷飞到琉璃盏的上方,然后缓缓的落下。当它们与琉璃盏的灯芯接触时,一抹森森惨然的幽蓝火焰骤然暴起!
所有人都被吓得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此时,其他的萤火虫也相继落在琉璃盏之内。霎时间,幽蓝如鬼魅的火焰此起彼伏,沿着琉璃盏跳动一片,将我们的周围渲染成了一片惨蓝。
众人尚在出神的时候,更加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深蓝色的墙壁上忽然影印出了许多莫名诡异的符号!这些符号大如方斗,线条飘逸,颇有象形之势,和我们先前见到的七碑上的碑文极其相似。
它们满满当当的排满了整个墙壁和顶壁,顺着狭长的空间一直往前延伸,在幽蓝的火光下连成一片,仿似谁在上面写下了一篇没有结尾的鸿篇巨著!
几人顿时傻在了当场,全都目瞪口呆的东张西望,环顾这些符号。
良久,严以宽才颤抖着说道:“夏,。。。夏朝辞令!这定然是夏朝辞令!”
见他一脸肯定的表情,我突然感到一丝疑惑:七碑,夏朝辞令。怎么全都是些夏朝的遗迹?这里居住的不是古夜郎人吗?
“得,老严,您啊,先别那么激动,我还是有个疑问:这里不是号称夜郎人的归宿吗?怎么还有夏朝的文字?”赵七娃和我想到了一块儿。
严以宽尚在激动之中,闻言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强做平静的答道:“此事我也不晓。然墙上古字与禹王碑如出一辙,当是夏文无疑。吾之所以有此失态,实乃此番发现足以改写华夏历史!众所周知,中华文明源始于夏。然对于夏朝存在却始终没有实质实据,所得结论皆是出自后世传史。整个夏朝的始末都仿若一团巨大的迷雾,始终笼罩在整个考古界,不,是全人类的上空,令人为之扼腕。而眼前的夏文如此繁多,若是记录下来,参照比对下,定可一一破译,到得那时。。。。。。”
说到这里严以宽又激动的无法言语了。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分惋惜:“只可惜吾辈终日沉浸于夜郎古国的探究,所学之物皆是古彝文字,对于禹王碑文都涉猎甚浅,更无力面对这厚重而绵长的古史长文啊!”
晕,扯了半天,原来严老头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啊,害得我们也跟着白白的浪费感情。
赵七娃更是不依不饶:“合着您也看不懂啊?得,好话歹话都让您说尽了,能容我说一句不?咱们啊,赶紧颠儿吧!这蓝色鬼火瞧着让人心里发虚。”
猴大嘴听他说话如此不客气,当即不干了:“嘿,小王八犊子,每次给你说点只是你都不乐意,得了便宜还卖乖是不是?侯爷。。。。。”
严以宽显然不想让这俩人废话了,挥手打断道:“小赵所言不虚,吾等却要疾步前行!若我所料无错,琉璃盏内所盛之物乃是南海鲛人的尸油。此物号称长明烛灯,愈千年亦可点燃。乃是因其燃烧之理不同于寻常燃油。寻常燃油皆是消耗自身,引燃火焰。此物却是利用生物自燃。其气味颇为奇特,能够吸引飞蛾瓢虫等活物。一旦活物落入尸油之中,便即引燃自身,烧为灰烬!其原理甚是玄妙。据我观察,此等幽幽蓝火乃是夏朝古文呈现原形的关键!可灯虫数量终究有限,故而蓝火燃烧也有时限,吾等须在蓝火熄灭之前将这夏文一一记载下来。”
“记载?这里的符号多的数不胜数,咱们又没有任何用来拍照留影的工具,怎么可能在短时间里做到详实的记录?”我望着那些近乎无穷无尽的符号和逐渐减少的萤火虫,奇怪的问道。
“啊吧,阿吧!”回答我的却是哑罗。只见他干叫着抽出了一张白纸,并用断臂架住。然后又费力的找出一支画笔。紧接着,它用左手握住画笔,极速的写了起来!四壁穹顶上的符号像是雨落一般纷纷扬扬的撒在了白纸上。
严以宽略带欣慰的说道:“幸亏还有老罗,如今也只能靠你了!来,吾等莫要停留,继续前行!”说着,他在萨沙的搀扶下快步带起了路。
我心中一阵疑惑:哑罗还在画啊,难道不等他了?接着,我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只见哑罗也快步的跟上了我们,他边跑边画,将那些符号分毫不差的记录了下来,而且下笔速度极快,每跑过一步便能记下七八个,仿若一台活动的打字机!那种近乎闪电般的手速和精准劲儿令人叹为观止!
一旁的猴大嘴看出了我的惊讶,砸着嘴说道:“咋样,没见过吧?这就是传说中的速写!哑。。。。老罗的这一手本事可是杠杠的!一分钟就能写下两百多汉字!”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影速写手”?胡思乱想中,我突然生出些许惭愧:队伍里的所有人都身怀绝技,关键时刻都会发挥极大作用。唯有我是纯粹的拖油瓶,不仅没有一技之长,还总喜欢拖一拖众人的后腿。
就这么边走变画,不久,前方又出现了一丛石竹花。这石竹花与方才遇到的那支极为相似,不论大小形状,还是镶嵌其上的珠宝都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便是它们的“花瓣”微微倾向一侧。
眼见头上的萤火虫快要用尽,夏朝古文即将再次隐遁身形。望眼欲穿的严以宽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没等我们赶到,他已经从那石竹花上扣下了一颗硕大珍珠!顿时,相同的情形再次上演,珠宝缩入了石竹花,萤火虫缓缓的从中飞了出来,琉璃盏中的蓝色火焰再次绽放。
一片惨蓝中,我们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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