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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木安有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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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月抬起头,望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在自己的面前靠得极近,热气喷洒在额上,剑眉轻皱,手下轻动,那副谨慎仔细的神情比看奏折时还要认真。

    眉头被眉笔刷得痒痒的,她忍不住微微一抬,便听得眼前的男人轻声道:“夫人别动,快画好了。”

    又是一声“夫人”,苏月抬眸瞧了瞧他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不禁微微思忖——

    他还真把自己当老百姓了可凭什么就只有她一人羞涩难当,而他说完这话后,倒还这般淡然自若呢不服!她可不服!

    思及此处,苏月忍不住回了他一句:“夫君画得有些痒,我忍不住嘛”

    说完,自己的脸颊又渐渐浮起两抹红晕。却因画着眉,被穆凉彬一手端着下巴无法低头,只好故作镇定地躲开他炽热的目光。

    穆凉彬也未料到她居然会开口叫他“夫君”,天知道这两个字他不知等了多久而且不说则以,一说惊人!

    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脸庞,回想女子略带撒娇的软语,他的脸也不由燥热了起来。

    手下运笔渐渐熟练起来,最后一笔终于勾勒完成。双眉成型,看着如水墨画中的远山,又如树梢轻挂的月牙,楚楚动人。

    穆凉彬口中默默轻叹:“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都言为妻描眉,可见夫妻恩爱,朕倒也尝试了一回这种奇妙滋味。”语气里还带着些许愉悦。

    耳畔听着这话,眼里瞧见铜镜里映照出来的娇美容颜,细长的眉毛犹如远山迤逦,虽稍显粗糙,但对于第一次画眉的男人而言,已算是不错的了。

    苏月心情大好,转头轻笑道:“画得还不错。”

    心想,原来这个男人喜欢女子留又弯又细的眉毛啊

    穆凉彬越看越满意自己画的“成果”,竟没想到自己还能如此耐心和细心地为其梳妆打扮。端详半天,方才朗声道:“既然朕都画好了,玥儿可有何奖励?”

    苏月闻言,想了想,径直站起身来,朝床榻走去。穆凉彬心中一热,紧步跟了过来。

    只见苏月在床边一处矮柜前停住,弯腰取出里面的一个小盒子,随后关上。然后打开盒子上的锁扣,缓缓取出一块帕子。

    那帕子,他看着眼熟。其上江南织造的金丝绣线,倒像是他才有的物件。

    穆凉彬望着苏月这般珍视此帕,率先开口问道:“这是朕的?”虽是这么问着,可有些记不得是他何时留下的了。

    苏月点点头,递给他,瞧出他的疑惑笑道:“是你的。是封后大典之前,你来唐府那次给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穆凉彬赫然想起封后大典之前,他欣喜无比,特意提早出宫去通知她的事。然后见她正在用午膳,用这块帕子为她擦了嘴边油渍原本还以为她丢掉了呢。

    “你竟还留着”话一出口,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感叹。

    苏月没有过多停顿,继续道:“上面的油渍洗不掉了臣妾斗胆,便在上面又绣了一个花样。你看看满不满意,便当做画眉的奖励送你了!”

    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机灵得很,把他给她的东西又转送给他,他却又无力反驳,心里还偷着乐。

    “哈哈哈这还真是取之吾身,用之吾身啊。”

    苏月小脸一红,转头不再言语。她只不过是把“还”改为“送”罢了。

    穆凉彬这才低头仔细打量起手中的帕子。

    江南绸缎为底,依旧柔软顺滑,只是原本洁白的巾角处赫然多了一个图腾,看起来像是“木”字。“木”?难道是表示“穆”字?

    凑近一闻,帕上还隐隐透着女子的香气,是她身上独有的香味。

    穆凉彬笑笑,一边说着一边细心收入袖中:“好,朕收下这份奖励了朕很开心。”

    他好像还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苏月并不着急知道,只等他自个儿说出来,悠悠坐回凳子上,沏了两杯茶水。

    穆凉彬也跟着坐下,犹豫半晌终究道:“玥儿母后的寿辰快到了,今年的寿辰宴朕想让你来筹办。”说完,牢牢地盯着她,看她的回应。

    苏月闻言乍是一惊,指着自己道:“我?这臣妾完全没有经验啊,更何况这不是贤妃的差事吗?”

    见他愁眉不展,为她和太后之间的问题而忧心忡忡的神情,忍不住宽慰道:“臣妾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但人与人之间只看缘分便可。臣妾与太后缘分难求,实在实在是难以相处融洽。”

    她也表示很无奈啊!天底下有哪个儿媳妇不想婆媳相处融洽,关系和谐的?谁让太后她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儿媳妇人选,思想上先入为主,还未见到她便判了她“死刑”呢?

    再加上初次请安时闹出来的事情,皇上强制带走正在受罚的皇后身为太后,她的面子也不知往哪搁了!

    本就看不顺眼,这回更是厌上加厌,怎能盼她与自己和谐相处,上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梦中画面呢?

    苏月想着,脑子里又浮现起那顿严格的杖刑,完全痊愈的伤口上不禁一抖。

    看着她的表情,穆凉彬也大概知道了她的意思。抿了口茶,摇头叹息道:“哎朕终究是希望你们俩好好相处的。母后那边,朕也会打招呼的。”

    作为儿子,他要孝顺娘亲;作为夫君,他又盼妻子幸福;作为父亲,他希望子女平安健康地成长,学有所成!

    若说在一个男人身上,扮演的便是这三个不同的角色,左右逢源,着实辛苦。君王尚且如此,更别提平常百姓了。

    “臣妾明白。好吧,举办太后寿宴这事待臣妾考虑一下,过两天再给你答复。”苏月点头道。

    皇后的体贴,倒减去了他的几分忧愁。她没有在他面前抱怨不公,哭诉不平,只是平静应对,使自己更加强大!

    这种做法他很认同,也很欣赏。

    穆凉彬眉宇间微展,不再紧皱着。站起身来,从身后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望着她羞涩的一颦一笑,托住她的脸颊,薄唇渐渐靠近映上她清透的眉心。

    “下回朕再帮你画花钿吧。”

    “哈哈你是画上瘾了吗?”

    是夜,他宿在中宫,与其缠绵了一夜。不过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许是上朝去了。

    苏月在感慨他精力旺盛的同时,又觉着皇上真不是常人能当的!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额,只是后面两句话,倒不实用在他身上。

    *******

    太后和贤妃终究是她和他之间相隔的两座大山。太后是有关亲情,而贤妃是有关爱情

    翻越过这两座大山,她才得以最终与他坦然相对,而这个过程定是千难万险,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起那日锦翠被人冤枉的事情,苏月忍不住想知道那个刘才人的下落,便一大早起床梳妆,用过早膳后唤过李明启,屏退众人。

    李明启头一次看到皇后这副严阵以待的阵势,不禁有些紧张。

    正在他心下不安时,乍听上头传来温柔女声:“李公公,你可清楚那日皇上把本宫从广元宫送回来后,那个刘才人的去向?”

    本以为是与他有关的事,听到问话,李明启这才舒了口气。想了想,回道:“奴才也只是听说,皇上贬了她出宫,还罚了她十杖杖刑,无人替她求情。被打得遍体鳞伤后出宫去了之后的事便不得而知了。”

    “嗯。”苏月略一点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上前听话。

    李明启会意,凑耳上前,苏月这才在他耳边轻声嘱咐道:“你派人去打听一下先前被贬出宫的刘才人的下落。该问的都问一遍,确认她现在何处?去过哪里?和谁打过交道?”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明启入宫这么久,头一次听皇后专门派了差事给他,还很重要的样子,随即领命应下。

    “嗯”苏月轻轻应着,看着李明启出去的背影,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到了未时三刻,李明启才堪堪回来。

    苏月正在同锦竹谈论如何布置寿宴场地,如何预备寿礼等繁琐之事。见他匆匆忙忙而回,忙将寿宴筹备一事搁在一边,召他进屋回话。

    李明启咽了咽口水,缓了缓气才道:“娘娘,奴才派人去打听了那个刘才人的下落,发现她出了宫以后立刻去了京郊的一处别院。之后的日子里便再渺无音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别院?可有打听到这别院是谁家的?”苏月不禁惑道,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起来。

    李明启点点头,立时回道:“奴才派去的人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位大娘口中得知这是赵家置办的产业”声量放得极低,就差用气音说话了。

    他自知事情的轻重缓急,不敢怠慢,匆匆回禀,但也知道这件事涉及到的人非同寻常,万不可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所以在他收到消息后,一再确认,惊讶过后现下才缓过来。

    “赵家?可是赵相国一家?”苏月也确认了一下。

    提到赵家,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当朝相国,赵家之主——赵世安,那个长着山羊胡子,狐狸一般眼睛的老头子。他可不是等闲之辈,光看着就惹不起的样子。

    “正是只不过”

    李公公的欲言又止叫苏月听着难受,干脆道:“在本宫面前无需吞吞吐吐,免你无罪,有话直说!”

    “哦是!”李明启微微一愣,没想到皇后也是个急性子,随即道:“只不过,奴才派去的人托附近百姓问了,说那处别院是赵家闲置在那里的,占地面积很大,可许久无人住进去,也无人打扫,都已经长了杂草了。”

    闻言,苏月的黛眉越皱越紧,表情严肃得吓人。李明启看到,忙低下头去,抖了三抖。

    不再深究赵家别院的事情,苏月换了个思路,问道:“可有她的出城记录?”

    幸好李明启机灵得很,早已查过这一点,忙摇头回道:“奴才查过,并没有。偷渡出城的概率很小,奴才觉得她应该还在京都城内。”

    对此苏月不置可否,须臾幽幽开口:“人过必有痕,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除非”

    “难道娘娘是怀疑”

    苏月的眼眸偏向右侧,沉思片刻。她也只是猜想,在事情尚为查明之际,她还不能妄下定论。

    在抬眸时,眼神坚定了许多,口中道:“你再帮本宫去京都的官府衙门打听打听,看看最近京都城内可有什么无亲认领的无名女尸?”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又是毫不迟疑地领命,退下。

    他刚欲出门,苏月忙叫住他行色匆匆的脚步,宽慰一笑道:“不必了,你也跑了一天了。先歇歇,明日再去吧。”

    他额上的汗水都还没收敛,便又要出门去帮她办事,她着实有些不忍心。

    以前的她哪会顾忌这些奴才们的想法,毕竟主就是主,仆就是仆,主子吩咐仆人去做事是天经地义的事,但自从生下姝儿后,她的心似乎一下子软了许多。就连看人,看事的本质也似乎改变了许多。

    谁想,李明启秀气白皙的脸上写满了受宠若惊,随后朝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痴痴笑道:“多谢娘娘,奴才是劳碌命,不怕累的!何况这事也容不得耽搁,您就静候消息吧!”

    说完,飞也似的冲出了房门。

第七十五章碧血红颜化白骨() 
果然,两天之后李友德慌慌张张地赶过来,告诉了苏月一个相对震惊,却早已预想到的消息——

    刘才人,死了。

    而且还是有人在京都城外的河岸边,发现的她的尸体。

    想必已经死了四五天了,面容浮肿,惨不忍睹,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仵作验尸时,只依稀从她的身形和一些身体特征,判定她就是他们要找的刘才人!

    苏月心里的想法是这样的——

    刘才人,她算是贤妃的好帮手,得知整件事情前因后果之人。

    她在太后和众妃面前说看见了锦翠偷了容嫔的耳坠子,私藏在腰带间,就此坐实了她的罪责。很明显是受了贤妃之托,串通一气,亦或者是受人要挟,让她做了这个伪证。

    但是无论如何,皇后受杖责之刑,到头来“告密者”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刘才人到底图什么呢?

    难道真是后者?她受人要挟了?

    不管如何,事发之后,贤妃将责任全推到她一人身上,定也答应了保她全身而退,远走他乡

    刘才人若在宫里死了,必会引人猜忌,因此在她出了宫后杀人灭口,也并不奇怪了。

    “她的死因是什么?仵作怎么说的?”苏月紧接着问道,手心竟无故渗出一层薄汗。

    “回娘娘,奴才并未表明她的真实身份,以防打草惊蛇,只说是家中的妹子”

    苏月点点头,略带欣赏地瞧了他一眼,示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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