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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蹬上这台阶了,一阶、两阶
随着马蹄巡场的声音越来越靠近,一颗心脏掉在半空更是狂躁不安,我抱着膝盖冷汗直流,把以前练舞的本领全使了出来,身子能卷多小是多小。子车也是,卷曲在这极度狭窄的空间里对他来说更是窘迫。
那马蹄声停留在尸洞前的那一刻,我几乎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死命按着胸口想平复激动的心跳。直到那马蹄声远离,我才找回自己的呼吸,那些人并没有走,一样骑着马不停地的巡场,整个藏尸阁回荡着嘶─叽─的鬼鸣凄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下身因为血液循环不良整个麻痹,脖子也因为长时间弓着而酸疼不已,子车从头到尾维持同一姿势,犀利眼神直盯的洞外,精神随时都保持高度警戒,我怀疑他甚至没有眨过眼睛。
这时洞外下突然泛起一片暖意,闪动的光影显示他们在下面点了些火炬。
又过了一会儿子车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轻轻的把埋在身前的生陶罐移到洞的两侧,子车再把那孩子的尸首给一点一点的往下里拉,好腾出尸洞前半的空间来。
我学着他缓缓匍匐前进,想一睹这造墓之人的如山真面目。
火光由下而上照着子车凝结成霜的表情,我心里好奇的紧,不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我不敢贪快,怕一有意外惊扰下头的巡人。
我慢慢挨近子车身边,往底下一瞄。
这圆场的中央不存在任何人
只看到两个顶着鹿角、鹰首人躯,腰际以下衔接着鹿身的生物。
我乍舌,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人,而他也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我,这次我再努力克制也压抑不住躁动的血脉,心脏似乎随时都会撞断我的肋骨一样。
站在圆场中央生物非人非马,活脱脱的是两只镇墓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一章 药引()
我把胆子提在喉间,观察下头那两尊从未见过的生物。
他们上半身是结实的人类躯干,下半身则为赤鹿身形,其鹿身目测上去感觉比一般山林野鹿还要壮大许多,虽是镇墓兽可他们英气蓬勃,昂首阔步,强而有力的四蹄踏着底下石板发出阵阵撼声。
其气势不逊于神话里人马兽,而最让我为之震惊的,不外乎是他们的鹰首和鹿角,坚利的鹰喙感觉可以直接截断任何生物的脖子,而头顶上延生一对角生亮着锋刃光芒,像极了日本武士的鹿角头盔,霸气十足。
整体而言这两个生物的样貌,和我们进桃花源时,那条花河上发现的镇墓兽木雕造型完全一致,就连镇墓兽上头贴的也是鹿皮。
心里觉得毛毛的,该不会外头那只雕像,鹿角跟鹿皮是用真的镇墓兽制成的吧?
我看得蒙了,一直以为这些生物顶多是出自于人类幻想,或者是古人一些妖医巫术,拿来骗骗无知良民的伎俩罢了,没想过这些像神话里才有的物种居然真实存在,现下活生生的两只就在眼前。
我眼神飘向子车,想征求他的意见,他用下巴一指下方,意思先看看再说。我们继续匍匐在上头,观察下面镇墓兽的一举一动。
看了一会后,终于明白为什么镇墓兽们只在石板阶上徘徊,并没有一一往洞里察看的原因。
他们太大只了,一个洞一个洞看他们就必须跪下来又站起来,这里尸洞为数不少,这行为对鹿或马而言真的是非常的吃力且不方便。
我心里冷哼,想说就算是神话中的神兽,也是有肢体极限的。
这时听见圆场中央的两只生物不断互相发出嘶叽嘶叽的低鸣,像是在做什么沟通。忽然,他们又迅速地蹬上台阶,这台阶个高度对镇墓兽来讲刚刚好,他们藉由熊熊火光又开始巡场起来,我和子车连忙往尸洞里挤,再把那孩子的尸体补上去,接着把自己的身子卷成一球,屏息等待。
过约快半个小时,外头的火光渐灭,蹄踏声也相继远去。
确认外头平息了之后,子车小声地说:他们应该离开了,我们出去吧。
我回:哦,好。
一钻出尸洞,我拉直腰甩着胳膊,一直曲着身真有说不出的难受。
整个空间又回复到原先那宁寂阴凉的感觉,我回头看着那躺在尸洞里孩子,实在觉得于心不忍。
百年修得同船渡,虽然他已经没了气息,能见上一面也是难得缘分,此刻我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我弯腰跪在洞前将他的遗体摆好,简单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最后我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整齐的盖在他身上,双手合十。
别冷着了,还有谢谢你。我诚心感谢这孩子没有为难我们,愿意让我们藏身。
我起身,却撞见子车铁青的脸。
怎么了?我压低声音询问。
他蹲在谦肴躲藏的尸洞前说,那家伙好样的,居然自己跟上去了。
谁?谦肴?怎么会?我诧异的问,看着谦肴刚刚猫进的尸洞旁留一只开口背包。想来她为了跟踪,选择只带着最精简装备在身上。
你以为,这家伙古灵精怪鬼点子特别多。子车用手敲击着地面刻上着的箭头符号,语气听不出是生气还是无奈。
我瘪嘴点头,深表同感。
但回头想想,以谦肴他们的身手,她想跟踪也不是做不到,如果今天我不在场,八成子车也会跟上去忽然有一种自己是拖油瓶的感觉。
唉,算了!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在费心思。子车的语气透出他彻底对这姑娘没辙。
我捡起谦肴留下的背包拉好拉链,返背在前头,翻身下了石阶。
穿过石板道,我们回到那一片似雪的空间,不过才几步之遥,里外世界却截然不同。
值得庆幸的是,这石灰矿道里的旁支虽多宛如蚂蚁地洞般多,又略显复杂。全白一片看似走到哪都一样,但我们并没有遇到莫名其妙鬼打墙。
子车不亏是老手,每当到一个转折处发现谦肴留下的记号后,他便持匕首把谦肴的符号圈起来,已示我们经过过。
在子车的带领下,一路沿着谦肴留下的记号往前进,也逐渐拐出了梦幻银白的石灰岩范围,又绕到了像是人面蜘蛛那里的岩层区域,而空气里顿时也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我手忙脚乱的把手电筒的灯调到最亮,打着强光四处探照,堤防着那些人面蜘蛛再次悄无声息的突击。
欸,等等,那儿好像有东西。我停下身来,拉着子车的衣服像前方一指。
前方似长形的生物发现有光投射过去,身驱好像也跟着舞动起来。
你被镇墓兽吓傻了吗?那是杨谦肴。子车边弹我额头,边抓着我手电筒把灯关掉。
啥?是吗?我在心中估量着子车的视力,在这灰灰暗暗的地方,他凭甚哪一点肯定那像牙签的东西是杨谦肴?
缺了手电筒的光,周围又恢复阴暗,我花了几分钟才从新适应幽暗的环境和是视线,我和子车缓缓走向前,发现那长形的生物还真的是谦肴,她蹲在一块巨石后头全神贯注地往石缝中里窥探,见我们走来,她将食指贴在唇上,一手打着手势叫我们脚步尽量放轻。
我跟子车两人紧贴侧边的岩壁,缓步的往谦肴躲藏的石块后接近,我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脑中幻想着电视常有的情节,不小心给踩到树枝、踢到石块什么的,敌人便会龇牙咧嘴的迅速突冲过来。
随着距离越缩越短,那血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厚。
待我们都安全靠上石壁之后,她脸色惨淡用眼神会意我们也看一看石缝里的情景。
我屏气凝神将一只眼睛贴在石缝上窥视,这缝裂的细,视角并不宽,能见的范围十分有限。我吃力的看着,隐约能知道这巨石块后方的不远处,似乎有一座像池子的洼洞里头蓄满的不是清澈泉水,是一洼暗红浓稠的血水,难怪这里血味冲天,这么一大缸没味道也难。
视线在左右转几圈赫然发现血泉里还浸泡着一个人,只剩一个脑袋和一只手露出血池外,伸出的手还被钉上铁手铐链在墙边,以防他滑下血池灭顶。
我胃一紧,整个人往后弹,结结巴巴的问谦肴,那人是季冯心?
子车一听往石缝里看了一眼,低咒,畜生,他们拿冯心做药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二章 巨人血泉()
药引?那什么啊?我压低舌头用气声问,咬字出不来,连自己都听不出自己在讲什么,我边问,余光还不停往石缝瞄。
子车又朝石缝里瞧了一会,低头掏出手机熟练的开始打字,看来这位唐朝木头对现代的科技产品挺适应的,举一反三比谁都快。
我和谦肴对看一眼后跟进,三人窝在巨石后边展开另类笔谈。
总而言之这就如泡药酒的原理相像,在民间会有人拿地龙、蛇、蝎啊等等奇怪的东西泡在酒里,据说喝了有强身健体之效,越是惊世骇俗的药引,越是给人药效显著、神秘不思议的刻板印象。
子车推断,冯心泡着的那一洼血,可能就是这巨人尸里残存尚未腐化的血液,而他们有可能发现冯心特殊的体质,于是便抓他来当作泡血的药引。
要不是亲眼所见,否则乍听之下会以为眼前的人在讲天方夜谭。
我回头又往石缝里望去,这岩石壁刮的我眼皮又刺又痛。
这一看,恰巧睹见一只镇墓兽踏着极重的步伐走到冯心身边,配在鹰首的双目泛着魔物的紫光,它弯下身去一把拧住栓在冯心手腕上的铁链,把他从血池里提起。黏糊糊的血液慢慢从他身上流散,冯心除了露出在血池的头部和手臂白惨惨之外,脖子以下的肌肤都被血染了红通一片,像是不小心跌入红色染缸似的。
那镇墓兽根本不管冯心死活,将他拉出血池后直接甩扔到一旁的地上,见着这情况,觉得他就算不死也一定多处骨折。
一想到这一个多月下来冯心就是反覆被如此对待,我立即转身背对着石块摊坐在地,没来由地鼻子一酸,手捂着嘴,一股无法言语的心情绕在心头,内心深处那份属于绚华的手足之情在我心里渲染开来。
我心一沉,与子车互盯着对方看,陷入沉默。
这时巨石后方猛不防传出类似打铁的巨响,我们三人霎时都给下一跳,岩石后打铁声一下接一下,铿锵有劲。
谦肴扫我们一眼,指了指岩石上方。
那血池全被高耸的巨型岩块包围住,石块与石块的接缝根本不可能塞进一个人,唯一的出路便是越过这些石块。镇墓兽体型硕大,又拥有鹿身爆发力强劲的后肢,翻石过去轻而易举,我想这对谦肴他们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但对我而言就
我不知该怎么做,呆站在原地,谦肴瞅我面露愁色,直接伸手扯我背在前头的背包,我脱下背包递给她,只见她从里面取出了几套从没看过钢铁制的装备。
这些装备长得像女孩子用来夹头发的鲨鱼夹,只是尺寸大了点,底部还镶着两只像熊爪的牙钉。
她给我和子车也分了一份,一人两对。那两对钢铁鲨鱼夹造型有些微不同,其中一对镶着牙钉较长,但我想功能应该大同小异。
这是伐林用的,很利,穿戴小心点,别伤到自己。谦肴细声叮嘱,一边举起牙钉较长的那一组,比划着示范如何穿戴。
原来这钢制的配备直接套在脚上就行,绕好绳子固定妥之后站起来,脚下的牙丁狠狠刺入地面,相当稳固。
距离上次在脚踝上绕绳子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那是我最后一次穿硬鞋,之后就没有在跳舞了。
另外一组可想而知是套在手上的,我跟子车戴的有模有样,谦肴凑过来检查我们装备是否绑牢后,她伸手抓上岩石俐落的攀岩而上。
眼见谦肴已经往上爬了好几米去了,我张脚开始人生的初次攀岩,其实并没有想像中太难爬。这岩石上头凹凸不平的地方颇多,寻找落脚点其实没有太困难,没有装备应该也行得通,但有的装备胆子还是大了点,至少不用老担心滑脚。
我攀离地面约三五米后,感觉似乎抓到诀窍,爬的速度也跟着加快。
到岩顶上时子车出手拉了我一把,顺利攀登上去我松了口气,却见自车脸色相当怪异。我跟着趴在石顶上,往石块另一边看去,冯心泡着的血池子上头,一丝一丝的牵着许多条粗细不一的暗青色条状物,像是纠缠在一起陈年的老树根,顺着这些树根往下看,底部竟然还流出涓涓血水来。
我靠,那几条该不会是巨人的血管吧?打铁声响震耳,我也放胆开口小声问。
你说呢?谦肴反问我。
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谦肴朝我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