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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命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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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呢?谦肴反问我。

    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谦肴朝我挤眉弄眼,轻声道:那就是了啊。

    你们看。子车出声说道,眼神飘向血泉的另一边。

    两只镇墓兽手持黑色巨斧,很有节奏感的轮流槌敲一只长型的白结晶岩,那类似打铁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来的。白色的结晶石头似乎异常坚硬,两只镇墓兽使劲地敲敲打打好一阵,才逐渐有裂开的迹象,中间还有些小碎石不断飞溅而出,喷刺在镇墓兽身上,但它们似乎不痛不痒。

    那里头装的是什么?子车盯着那白石皱眉,一脸严肃的问我。

    我立马转向他露出夸张的表情,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也是。

    底下嗙──的一响,那白结晶骤然崩裂开来,露出包在里头的一具女尸

    我就跟你说吧,奥萝拉。谦肴用肩推了推我。

    奥萝拉?

    嘘,没事。我懒的解释太多,直接要子车不要多问。

    我压着身,专心的看着底下情形,想知道这些镇墓兽在耍什么花样,它们把封在白岩里女尸取出后,摊放在旁边一个简易的木制平台上。

    镇墓兽各拿的一个钵轮着到血池边汲血,之后回到那女尸身边缓缓地浇透整个尸身,如此来来回回的好几趟。

    它们干嘛不把尸体丢进池子里就好,这样多麻烦啊。我自言自语起来,深深觉得这行为极度不合理,一点都不效率。

    接着两只镇墓兽围绕着女尸打转,一下停、一下走的鹰喙边发出嘶鸣声,像是在进行一场诡异仪式,绕了几圈之后它们抓起平台边的四把鹰爪勾。

    看到这,我完全猜得出接下来的事,这两个月我已经看过不下千张这种图了,医学研会的尸体解剖照里,也是拉着这种钩子把尸体腹腔的皮肉拉开。

    不出所料,它们将爪勾扣在把尸肉的腹部上后,转动着平台下的机具,爪勾后头牵着引线渐渐给拉直,女尸的腹腔也被拉力撑开,露出体内血红的腑脏来。

    子车跟谦肴五官纠在一块,瞧着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尸体,只是没见过这档事。

    谦肴的一对大眼都眯成一条线了,小然,你说他们不会是在解剖吧?

    不然是在医学研究嘛?要真是,那可说是大贡献,感恩这些神兽为人类医学奉献良多。

    子车摆了摆首,打断我和谦肴的胡话。

    他们在换魂。

    我有点困惑的问,换魂?

    只见那两只镇墓兽从一边的石窟里捧出需多陶罐来,像是按照顺序摆放女尸旁边。

    我心里咯当一声,隐约知道这些陶罐里放着些什么东西,背脊顿时淌出许多冷汗来。那孩子的尸洞里也有这么些陶罐,当时怎么就没连想到里头放什么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三章 开战() 
镇墓兽将陶瓦罐依序排列整齐之后,居然咚的一声前肢跪地,上半身的人躯整个伏趴在前,双手伸直掌心向上平贴在地,同样的动作连续好几套,状似在膜拜的样子。

    我的眼睛只揪着这场神圣的仪式,连眨眼都忘了,心里感慨,这女尸来头不小啊,她到底有什么撼天的能力或权利,可以让这些神兽俯首称臣呢。

    只见镇墓兽起身后,将些血池里的血水淋满双手,开始换魂的动作,淋那些血的感觉就像是手术前的事前消毒。

    它们先将一只只空罐掰开,把女尸的内脏取出,分门别类得放进罐里,又从其他的罐子里取出另一批脏器,重新塞放进女尸的身躯里,镇墓兽身躯虽粗旷庞大,但在替换女尸内脏时,看得出来动作变得格外谨慎小心。

    看见镇墓兽把肠子从尸体里拉出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样换来换去的,就叫换魂吗

    子车抽了一口凉气,说道:这是一种相传已久的古老巫术。相信这派巫术的人认为,人就算生命已尽,只要保留一身完整皮囊,要是有换到符合与原主灵气相近的内脏,那亡者便可起死回生。

    边听子车的解释,还是有点一头雾水。

    谦肴在一旁点点头,凑到我耳边说,你怎么那么死脑筋,就是器官移植手术嘛。它们还没有可以事先测血型、细胞的仪器,就只能这样一个一个换啊。

    子车所讲的巫术,指的应该就是古时后技术尚未纯熟的西医疗法。

    古代主要的医疗方式大多采取按摩或药食疗法,虽说之后医疗技术渐发达起来,穴位针灸等治疗方式也日渐兴起,但开膛剖肚治疗是非常先趋的思想,确实不是人人都能接受,就算到现代,华人对于见血这件事还是有诸多忌讳,更何况是资讯封闭的古代。

    以前学生时期听历史老师提起过,古时不被大众所接受的医疗方式,大都会被看做是邪门歪道。施术得当、成功者便会被捧成华佗转世,妙手仙医,而失败者就成了过街老鼠、妖医邪术,后果十分两极。

    这些事在一代代人们口耳流传下,竟转化成了神秘色彩浓厚的邪门巫术??。

    最后信者恒信,巫术的能效被无限吹嘘放大,其施术的过程、方式更是给扭曲的诡谲离奇,甚至变成有权者才能探究的秘密,而被私欲迷惑愿意一试的人并不在少数。

    我往下瞄了眼摊在平台上女尸,她的尸首皮肤惨白,包含脸部和身躯都已经干瘪发皱,能认得出她是女性,是因为她并没有男性的主要特征。

    我噎呛一声说,怎么换?那副样子就算真换到了,活过来也够悲哀了。我真没办法想像顶着这付尊容过日子的情景。

    突然脚边被人猛踢了一下,我吃痛,直觉是子车叫我不要讲话,便用手肘回撞了他一下,他用一种你干嘛的表情看我。我又看了看谦肴,她也是一脸狐疑,我顿了顿,喉咙一紧,心里泛起难言喻的凉意。

    三人不约而同回头一望。

    一头镇墓兽不知何时登上这岩石顶,一双紫眼喷火似的怒视着我们。

    它距离我们如此之近,更能感受到镇墓兽凌厉的气焰,它愤怒的四蹄猛力跺着岩石坑坑凹凹,若是卷入它脚下绝对必死无疑。一阵炙热的滚流袭上脸颊,镇墓兽弓起头顶尖锐鹿角,前脚一踢就往我们这爆冲。

    脑中对这突如其来的局势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滚落到岩石下方那一洼血池边,我不是御猫展昭,对于无预警的坠落哪能来个完美落地,我跌落下去,狂打滚了几个圈,翻滚时上身也让扣在掌上伐林的装备划出好几道口子,脸部也给满地的尖石磨破几处皮。

    对于自己不熟悉的功具,紧要关头还是少碰为妙,这会儿都还没出手,人就先摔了一身伤。

    我滚在地上意识昏天暗地,没有无病呻吟的兴致,顾不了痛,手肘一顶急忙站起身来,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多躺在地上一秒钟,无疑是多一秒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

    底下另外两头镇墓兽见着我们三人掉下来,纷纷抓起挂在岩壁上的长枪,耍转几下便一字排开,摆出作战气势。从鹰嘴中并发出与这世界上极度不合谐的刺耳叫声,似飞鹰的长哮声、又似人类痛苦时扭曲的嘶吼声,十分诡异难以形容。

    岩顶上的镇墓兽飞跃而下,与底下的两只并排一起,遮挡在女尸身前,前蹄加劲踢跺,不断对我们叫嚣嘶吼。

    而我们三人也是并排一线,谦肴与子车手按腰刀,压身微蹲,神色俱厉的凝视着前方怒不可遏三头巨兽。

    火线一触即发,我们没人敢轻举妄动。

    立在中央打头的镇墓兽忽然蹄间一跃往前,如闪电般杀来,它这一冲宣示开战。

    第三只镇墓兽的出现是预料之外的事,我们完全没讨论什么战术,就算有,子车他们的安排铁定也不是我能搭上的水平。

    镇墓兽像得了失心疯般狂奔至我们眼前。

    同一时间,只听见子车嘶吼一声,各自保重!

    我们默契俱佳个自往左右闪避,三头镇墓兽分别苗向我们三人,情势展开成了一对一的局面,好一个各自保重。

    我一屁股栽在地上,慌愣一眼,闸在面前的庞然大物扬起粗壮手臂,对准我心窝出枪就是一阵狠刺,鲜红的枪缨在眼前来回弹跳,我靠着直觉不断死命后退。

    眼下另外两人都有一只猛兽要对付,要指望子车他们来救我,还不如先一头撞死比较爽快,面对庞大又有武器的巨兽,腰间一把小刀完全不够看。

    眼见巨兽节节逼近,仓惶逃窜时余光瞥见石墙边还挂有几把长枪,在这混战之中,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为自己搞道可以拉开与敌人距离的武器。

    镇墓兽看我瘪脚的躲过它的突刺,兽性越发,狂乱的四蹄朝我顶上落下。我一个激起,就往它身下扑,虽然鹿蹄踏的凶猛,但镇墓兽身形高大身,鹿身与地面保有一定的空间,还是有缝隙好钻,十几年的练舞生涯并没有成就我高超的舞艺,有的只有身体的敏感度和比一般人再好一点的毅力而已,我手脚并用、连滚带爬钻出镇墓兽脚下,拼命往挂着长枪的岩壁奔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四章 人质() 
就在我急速奔向那长枪时,一阵阵人的呜噎声和镇墓兽的鬼嚎声,由另一处不断传入耳中。

    本想停下来回头看子车他们发生什么事,身后头就响起犹如魔兽般的咆哮。脑瞬间中呆了一下,惊觉自己哪有能力管别人如何。

    小然,当心!在我伸手顺利勾到长枪之际,只听见一旁的谦肴喝声警告。

    我迅速提枪一个转身,也来不急看清敌手在哪,猛然出枪一刺。枪锋没入物体的触感沿着枪竿传导至掌心,没时间犹豫太多,当下任凭直觉,将长枪往镇墓兽鹿身下腹使劲用力一推。

    镇墓兽受伤吃痛,一下子给倒退好几步,它双手又抓不到我,便开始强烈的上下跳跃,踢蹬着前后蹄,想藉由跳动把我给震下来,禁不住这剧烈的甩动,我连人带枪终被震摔,可滚到墙角后又立马翻身弹跳而起。

    嘴里尝到辛辣的血味,而我依然誓死捍卫着那只长枪。

    枪锋脱出,张艳的红血水从镇墓兽的伤口喷涌而出,它受了伤之后感觉更像杀红眼般,锋利鹿角对准我哼着气狂扑过来,我已被逼退到岩壁边无路可走,突然灵光一闪,张嘴咬住枪竿,迅捷力一跳靠着绑牢在四肢的伐林钩快手快脚地躲到墙上。

    谁知手才刚攀上墙,一道疾风般的黑影秉雷霆之势由后追来,速度之快。身驱在无意识之中双腿直觉往上缩,镇墓兽一双峰锐鹿角狠劲破石,直直崁入脚下的壁面。

    鹿角拔出墙的瞬间,岩块片片崩落,坚硬的岩石壁在鹿角的攻击之下宛如削铅笔削一样不堪一击。

    我惶恐的看着那岩壁的断口,心说这会腿要是收的慢早就给截掉了。我继续往上攀,看见子车与谦肴和其他两只镇墓兽扭打一片,他们功夫好,采取的是近身肉搏战,不似我一味的逃窜。

    虽说他们俩人身手不凡,可对战发疯的巨兽却也已是伤痕痕累累,分不出是镇墓兽还是他们的血,那夺目的红也染了他们全身。

    猝不及防,脖子只感到一阵撕痛,一支长枪划破我的颈间死死插入岩壁,我转头瞪着下方。

    原来,那只镇墓兽上不来,转而将剩余的长枪往墙上的我扔掷,好在脖子刺伤的口子接近锁骨,虽没伤着动脉,血流依然沾湿了整个左上身。

    我本没有杀意,想说用计把冯心捞起后趁势逃走便是。这一刻感受到生命真正受到威胁,底下的猛兽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此时镇墓兽又往我处补了一枪,我闪个不及手脚没扒稳,两脚一滑剩一双手钩在壁上,整个身子悬宕在墙边,我就像市场里掉在挂勾上任人宰割的鸡一样。

    而这一枪勾起我所有的杀心。

    眼见它又要朝我攻击,也没心思判断可行不可行,身体的反应早一步抢先动作,我后腿一收,前脚掌踩上腰际边的岩壁,背脊往后一拉飞蹬出墙,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一个后空翻。

    看准落点,由上而下直接跨坐在镇墓兽背上,情势瞬间逆转,背对敌人是最要不得的事。巨兽一时间也乱了阵脚,发出的吼声也更是凄厉,身体不断的激烈扭动,我将脚下的伐林钩硬生扎入鹿腹,好稳固身躯防止再次摔落成为鹿下亡魂。

    接着左手手肘强扣住它咽喉,另一手托住枪缨顶部往鹰首的颈部刺入后,奋力往前一划,空中顿时激洒出一股红流。

    镇墓兽烈吼一声甩动着庞大的身驱,为自己做最后的一博,从镇墓兽喉间流出的血也不断滑落至全身,我不敢大意四肢仍死死紧扣住它的身躯,直到身下这股撼动逐渐化为平息。

    这头巨兽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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