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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是忍不住会期待……”
席云剑的脸上闪现一抹喜色,“所以你对我并不是全不在意的是不是?”
“怎么可能不在意?像你这样的男子对于任何女人而言都是抗拒不了的诱惑啊!我想过若真的命该如此,我宁愿最后那个人是你。在我认识的所有男人当中,你是最好的……”席翠看着他伸过来,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明明可以躲开,可是她却什么都没做。他的手很大,有些粗糙,却让人感到踏实。她这几句说的是实话,如果注定是要被锁在深宅,她宁愿被这个人锁着,跟着他好过跟其他任何人。可到底并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这么好的一个人怎能让自己用退而求其次的方式来作践!她都为自己感到不耻!
今日的席云剑与往日的他大不相同,那么一个清冷淡漠的男子,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情窦初开的少年人的焦急与羞涩,他当真是很喜欢自己的吧。就连当初一心认定的齐豫都没有给过自己这样肯定而安心的感觉。
“你为何会喜欢我?”她想了许久问了他这么一句,然后看着他耳根发红,感觉他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开始有细汗渗出。
“我……”席云剑第二次在席翠面前吞吞吐吐,“最初只是觉得你不像其他女孩子那般讨人厌,不知道为何开始注意你。总是在众多人里面先看到你,芸婷老在我面前说你的好,我开始不以为然,于是更加关注你想挑到你的错处,可你总能把每件事都做得很好。母亲说你聪明,也对你于常人不同,换了别人定会恃宠而骄,可你没有。我总觉得你虽是个丫鬟可骨子里有股傲气,像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天天见到你并不觉得有多喜欢,可是母亲说你要做芸婷的陪嫁我心里莫名的发了慌。后来你真的走了,才发现我竟然那般难过……”
“可我只是一个奴才……”,席翠笑着将自己的手拿开。
“我又能清高到哪里去?只不过运气好成了父亲的义子,其实我从来不曾把自己看作侯府的主子。父亲母亲厚爱,待我很好,可我心里还是会自卑,怕自己辜负了他们的厚爱。什么事情都想要做到最好,有时候觉得自己还不如你来的坦然。与那些所谓大家闺秀相比,你的身份品行才更让我喜欢,于我也觉得合适。”这算是他最直接的表白了吧?
不过席翠听了反倒心里轻松了许多,原来他从来没有将两个人放在不同的位子上。也许自己不该想太多,毕竟最初想要的东西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有了他这份感情于自己才是最合适的出路。
席翠看着眼前的男子,恐怕今日这些话是他二十年来说的最多的一次吧?她所认识的席云剑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单单想到这一点,她都已经很感动了。不该再有太多的强求了,只当是给自己留一个念想吧。当初对齐豫不就是这样吗?
于是她对他说,“你现在这般对我说,我会一字不差的记在心里。也请你记得我等着你带我走出王家,我不想你是另一个齐豫,给了我希望最后什么都做不到。王家那样的地方我多留一日都会害怕,可是没人能帮我,我只能等着你。”
“这可是你的心里话?不是为了让我走的安心?”席云剑再次拉住席翠的手。
席翠非但没有抽开反而将他握紧。“若真的只为敷衍你,我何苦对你说出之前那些话来?”
“好,你等我。”席云剑说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真的回到了往常的自己,声色俱厉,掷地有声。
第二十八章 杨姨娘生产()
大军出征之后许久,喜梅才知道席翠在云剑出行前曾出府与之相会。便气急败坏的跑来追问,席翠很坦然的告诉她那天发生的事。为此喜梅接下来的好几天心情都很暴躁,跟露居的几个小丫头都发生了争执。
席翠乐见其成,刚好趁机打发了几个不省事的出去。不等刘氏反应过来,在她另行安排几个进来之前,齐妈妈已经跟木妈妈打了招呼,从老太太那里领了几个人把空缺给补上了。这件事因为老太太出了面,刘氏也没再说什么。
喜梅知道自己被席翠给白白使唤了又是一阵乱发脾气,却也没奈何。齐妈妈对喜梅很是不喜,好几次都想把人打发了,可席翠却给拦下了,说这个人还要留着,吴嬷嬷回来再说。喜梅的卖身契夫人给了吴嬷嬷。
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南边的战事据说也打了将近一个多月了,大夏朝廷小胜了几场,却还是输多赢少。北边又发生旱灾,王尚书要去灾区查看,朝里的时都交给王少岩处理。王少岩已经领了官职,是户部侍郎的衔,手里却捏着户部跟吏部两个大部。此次旱灾似乎很严重,户部批了八十万两灾银却石沉大海,谁都知道这里面多少与皇帝的妹妹永安公主及其驸马劳国舅密切相关,却是没人敢插手去查,只能由王尚书本人出面。
说到这位永安公主就一定会牵连太子,因为太子是他这位姑母亲手带大的,而太子对待自己这位姑丈劳国舅更是亲近无比,时常东宫都不住而留宿公主府。劳国舅之所以娶了公主却被称为国舅却是牵扯到太子的身世的。当今太子的亲母就是被追封为皇贵妃的那位本家姓吕劳家是其外祖家。吕家世代追随当今皇上到了皇贵妃的父辈不幸惨遭灭门,说起来也算是为主尽忠了。皇贵妃因此得以嫁给当时尚未称帝的皇上,从劳家出的门。后为皇上生下太子,却红颜薄命早早就去世了。劳家在前朝也是权贵之家,并没有因为皇贵妃的去世而对皇上心生不满,依旧倾尽全力辅助皇上。
皇帝离不得劳家就算是做样子也不能着急另娶他人,于是太子就一直养在自己妹妹身边。多年之后,王家投靠了皇上,皇上迎娶了当今王皇后。得劳王两家相助登基称帝,权衡再三王家得了皇后宝座,劳家虽只得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国舅爷,却保住了太子的名分。
劳国舅并不是闲散皇亲,他手里握着大夏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当初天下大定兵权三分之一握在皇帝手里,三分之一给了淮安侯,另外三分之一在劳国舅手里。除此之外,朝廷里他也有不小的势力,明面上支持太子的人大部分都是他的人,暗地里应该还有,可究竟是哪些人就连皇上都摸不准。
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与劳国舅有关只要跟他沾上边,旁人都不敢轻易插手。
放眼朝廷只能由王尚书亲自出马了。
眼看杨姨娘的产期马上到了,王尚书只能拜托老太太对海棠苑多加照看,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刘氏。
有一些内宅里的事情,男人们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管。像王尚书这样的人更是如此,朝堂上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哪里还有心情管后院的女人。
腊八节王家是要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的,今年少了王尚书,刘氏也没太上心,只叫厨房多备了几样菜让众人都去宁居。
席翠今日才终于见到了翠竹苑的玉姨娘。只见她一件半旧宝蓝色绸布棉衫罩身,里面穿着一条月色锦裙,裙摆绣着几株淡墨色翠竹,配和她头上简单的垂云髻,不着一点金玉,衬得她这个人越发的沉静淡漠了。就是在皇觉寺念了十年经的老太太都没她这样的脱尘气质。
简单的见礼,玉姨娘坐在了少菊旁边。
菜上齐了,大家都坐好了,却没听见老太太说开席。因为玉姨娘旁边的位子还空着,刘氏看老太太的目光越来越冷,心里暗自得意。杨姨娘这个蠢货,仗着自己怀着王家的孩子,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先前是老爷宠着她沾不上手,好容易老爷走了还把海棠苑交给老太太管,如今看来老爷是真把这女人宠上天了,连老太太的脸都敢不给了。
终于老太太忍不住了,打发身后的木妈妈去催人,然后没好气的拿起了筷子开了席。
见老太太不想把事情闹开,刘氏赶紧添一把火,“母亲千万别生气,杨妹妹就是随性一些,怀着孩子呢行动不便,可能路上耽搁了。咱还是在等等吧,不然一会来了一看咱们没等她怕心里难过,收不住脾气闹起来……”
“啪……”老太太手里的筷子甩到桌子上,“不就是怀着孩子吗?你都生了三个呢,怎么没见你像她这样啊?她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难道还要我护着她?我虽然老了,可脾气还没败呢!”
过了好一阵子,木妈妈急匆匆的赶回来,回禀老太太的时候言辞闪烁,犹豫不决。老太太发了火,她才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急忙说道,“老太太恕罪,老奴过去的时候杨姨娘正在梳妆呢。欢欢喜喜在一边也催促着,杨姨娘却说没关系,到了就成,老爷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不会怪她。老太太再怎么样不也得听老爷的,就算是迟到一会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老奴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替主子不忿,就没进屋子直接折返回来了。”
老太太忽的站起来,指着门口气得全身颤抖,“这这像话吗?一个小小的姨娘就敢这样没规矩了!她倒是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奴才!这要让她把肚子里那个孩子生下来了还指不定尾巴怎么翘呢!我不管了,他这位姨娘我护不了!”老太太说完也不吃饭了颤巍巍的扶着木妈妈进了里间。
刘氏看看众人,脸上虽然不显可心里还是在暗笑的。她早就看杨姨娘不舒服了,自从这个女人得了宠没少给自己添堵。王少岩身体不好那会她是真的害怕她肚子里那个生出来,可现在不一样了,王少岩的身子已经大好,她生出来也不过是个庶子,根本撼动不了自己儿子的地位。因此她早就变了策略,这几个月一直对海棠苑放任不管,只等她生产的时候想办法去母留子才是最稳妥的。
老爷的性子她是最了解的,对杨姨娘的宠爱无非是想要再要个孩子,只要她能保住那个孩子,一个姨娘的死活他才不会在意。这样一来既不会与老爷生了嫌隙又能将她的孩子抱过来自己带在身边,调教好了指不定将来能帮衬王少岩一些。
老爷出府于她本是个很好的机会,却不想老太太突然将手伸到了海棠苑。原以为这件事真的做起来还需费些破折,没想到杨姨娘这个蠢货居然自己就把老太太得罪了。如今老太太罢手,她杨姨娘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席翠虽然不知道刘氏在想什么,但她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杨姨娘这是在找死。好像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在找死,上一次差点拉上芸婷垫背,这次又准备拖上谁呢?
几个人无声无息的坐着,眼前的膳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杨姨娘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下,看了看已经开始的众人,横眉怒指对着刘氏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席翠这才发现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自己上次见到的喜喜是哪一个?
就在她费心琢磨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情的时候,杨姨娘已经怒哼一声甩袖走了,欢欢喜喜赶紧跟上。席翠分明看到其中一个多看了自己一眼。
回到露居,正房有人伺候着席翠早早回了偏院。推开自己的房门还没点灯,屋子里漆黑一片,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两下,席翠吓坏了。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了。
只听一阵低笑从身后传来,然后灯被点着,屋子里亮了。来人站到席翠面前,一身粉色丫鬟装扮,正是今日跟着杨姨娘的其中一个,只是两张脸一模一样,席翠摸不准眼前这个是哪一个。
“果然是这样!喜喜说你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真的像个小丫头,平日里你心思太重,让人捉摸不透。”说着径自坐在席翠面前的圆墩子上,“我是欢欢。”
“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席翠想尽量保持冷静,可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暗哑。这个丫头刚才说什么?她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这样?平日里她的样子她也知道?莫非她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而自己竟然浑然不觉?
“我的身手在你们露居根本是来去自由好吗?”欢欢得意洋洋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
就算你身手好也不用来这里串门吧?我们不是很熟吧?席翠暗道。等等既然她有那等身手为何今日要现身?席翠不由想起那个破碎的玉镯,看来是来讨债了。
“杨姨娘让我过来问问你,上次那个镯子可还喜欢?”欢欢奸笑着饮茶,眼睛邪邪的撇向席翠。一看就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我想把那些破渣子全都给你丢回去可以吗?席翠狠狠地捏着自己的手心,脸上却仍是笑着,“那么好的东西怎能不喜欢,姐姐可要替妹妹好好谢谢杨姨娘。”
“呵呵……”你还真能装!欢欢笑着放下茶杯,“这个你不说咱们都懂。姐姐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上次只是个见面礼,日后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