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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席翠的麻烦?”
段三理都没理他,这不是废话吗?你那不是找麻烦是什么?
“可你知不知道为何我会生气?”南宫宇峰放在石桌上的那只手磋磨着手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我生气正是因为我在乎席翠!既然认定了席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想着要对她好的。她要的我都可以给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但凡好的我都可以为她预备上。我想要席翠简单而快乐的过上安逸的富贵生活。可是不等我为她安排好,席翠已经开始自己谋划起来了,在玲珑这件事上足以说明她的心机有多深。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后院女人之间的争斗,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手段!”
“原来如此!”段三冷笑几声,“我是个粗人,没你那么多歪七扭八的道理,但是这件事我真的是不明白。你既然不想席翠事事耍心机弄手段,为何这件事你不一开始就直说,反而要顾左右而言其他,让席翠难看?难道你这不是在玩弄手段?这么一点小事上你都要用上心机,又如何能大言不惭的要求席翠白净如纸呢?”
“你”南宫宇峰哑然。
段三接着说道,“站在我的立场我不能指责你想要给自己妻子谋划的人生。可是为了席翠有些事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一路我看着席翠一步步走来,没有那些手段,不靠那些心机,她根本活不到今时今日!还有瑞娘,欢欢喜喜,席芸婷,甚至是我!我们说不定都已经死了!还有王家!你因为席翠对付玲珑生气,可是同情玲珑了?可你有没有去查过玲珑之前伙同她的家人对王家做了什么?而她如今又在谋划着什么?席翠对付她难道是为了她自己吗?还不是为了席芸婷,为了王家!虽然王家曾经对席翠做出过那样的事!”段三越说越气愤,他心里始终对王家让席翠顶替芸婷去跪街一事耿耿于怀,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怒火中烧。
“王家对她做了什么?她不是已经离开王家了吗?”南宫宇峰以为最近王家又将席翠如何了,顿时急炸了毛。
“你以为席翠为何非要离开王家?难道真的是为了配合你吗?她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必须自保才能更好的保护芸婷,还有我们!知道吴嬷嬷吧?你可有问过王少岩吴嬷嬷是如何死的?还有席翠的腿是如何受伤的?难道真的是王少岩所说的意外吗?你说你会去查,我倒想问问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查到真相了吗?”段三忽然笑了,含着浓郁的讥讽,“这件事可谓名动京城,你随便抓个人问问席芸婷是如何活下来的自然就能得到真相!可是你却只是选择去相信王少岩还有孙家的搪塞之词!这件事几乎要了席翠的性命,你都能如此对待,现在你要席翠什么都不做只是一味的依靠你的保护活着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南宫宇峰:“”
南宫宇峰没有接话,也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静静的离开了。
段三不会说谎,能让段三如此愤恨不已的,那件事定是真的伤害席翠足够深。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段三还说席翠这一路走来很是艰难,可他却被隔离在外。他与席翠之间隔了太多东西了,席翠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女人,那么他之前为她做出的一切规划是不是全都要放弃了?可是他又该如何与席翠相处呢?
南宫宇峰走后,段三去见了席翠,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全都告诉了她。席翠听后淡然一笑,看来,南宫宇峰确实是想过要跟她好好生活的,只是用错了方式。真好笑啊,他给她准备的其实就是她最初一心奢求的,可是时间错了,对象也错了。命运就像一把无情的刀,一点点的切割掉她所有对简单而舒适生活的向往,逼着她挥舞着拳头开始反抗,终于她靠着自己的拳头找到了更好的活下去的方式,而他却在这个时候将南宫宇峰送到自己是身边,还带着最初梦寐以求的一切。
她甚至没有时间缅怀过去,思绪就被瑞娘拉回了现实,王永林来了。
处理完手头的事,送别了王永林就已经是晚膳时分了。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席翠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一轮圆月,想起从前每个月都是在月中回家与家人团聚的,娘总是指着天上的圆月说咱们这是真正的人月两团圆。可是那样的场景却再也不能够体会了
她很努力的回想最后一次跟家人在一起的情形,却发现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她甚至连弟弟妹妹的笑脸都回忆不清楚了,出现在眼前的总是最后在义庄见到他们的样子。发青的脸,僵硬的面庞,冰冷的身躯
分明已经是晚春了,可席翠还是在夜风吹来的时候冷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双手抱肩抚摸自己,似乎是想给自己一点温暖,可夺眶而出的眼泪却让她不得不滕出一只手来给自己擦脸。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南宫宇峰来,想起那个他给过的拥抱。似乎从八岁进了侯府她便再没有被人那样拥抱过,从来没有人给过她那样的温暖。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站在冷风中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依旧仰望着天空,任由眼泪划过脸颊,双手却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子
“越是离你这样近,我就发现越是不能理解你了!”南宫宇峰的声音天籁一般出现在耳边,然后席翠就感觉到被拥进怀中的暖意。
她睁开眼睛,他清冷的面容映入眼帘,俊秀如谪仙一般。
玉盘一样的月亮依旧在他身后高悬,月光下一袭白衣,乌发飘逸,即使耳朵可以听见他的声音,身体可以感觉到他的温暖,可她依旧看不清他的眉眼,这一切太不真实了一定是幻觉,怎么可能才想到他,他人便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我想要对你好,想要保护你,可你总是让我束手无策为什么我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却无法驾驭你一个女人?在你这里我总是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可我又不能因此对你不管不顾,不如你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南宫宇峰加重手上的力气,将席翠几乎死死的勒在自己怀里。
感觉到他突然收紧的气力,席翠身体先是一僵很快就挣扎着想要出来,却发现自己越是挣扎他就抱得越紧,仿佛连她的呼吸都要夺去。
见她停止了挣扎,南宫宇峰放开她,席翠赶紧一把将他推开,一直退到五步开外的安全地带。
南宫宇峰笑着摇摇头,“你看,我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子。我努力想要抓住你,你便拼命躲闪,为了不伤到你我只能放开。可是一旦我真的放开,你便逃得远远地,让我无法轻易触及你的领地。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根本不被需要还是,其实这才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你根本不想靠近我?”见席翠没有回答,南宫宇峰终于黯然,“既如此,我便离开好了,至于我们之间的婚约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办法让皇帝收回成命。”
南宫宇峰说完,转身,抬脚
席翠看着他的背影,她知道,今日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将是他们之间永远的距离,当他真的离开这里便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不,不可以!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找了魔!
应为在脑子动之前她的脚已经飞奔过去,然后双手抱住了南宫宇峰的后背。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甚至无法开口说出一个字,但是两只手却不愿意放开。
“你现在这样是要怎样?”南宫宇峰想要掰开她的手转身看着她说话,却发现她十指紧扣,根本不是轻易就能掰开的,怕硬来伤了她的手指他只能作罢。
席翠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流泪,直到泪水将他后背沾湿,直到她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死死搂着他,直到两腿发酸,她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然后瘫坐在地上。
南宫宇峰只觉得身后一阵发凉,慌忙转身见席翠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不由皱眉,“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赶快起来!”
他不说还好,原本席翠已经不哭了,被他这么一说,席翠抬眼看了看他,嘴一撇,忽然哇哇大哭起来,还两腿蹬地,完全孩子一般。
她这么一闹一直躲在暗处的段三两腿一软,差点没从树上掉下去。欢欢喜喜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瑞娘跟孩子的房间也亮了灯。
这样的情形,让人怎么看都忍不住要往奇怪的地方联想。
南宫宇峰红着脸,蹲下身子,小声对席翠说道,“好了,地上凉,咱们能先起来说话吗?这么多人看着”
席翠抽噎着,抹了一把眼泪,拉着他的胳膊就站起来。要知道她的手上可是还沾着自己的眼泪鼻涕呢,就这么抓着南宫宇峰的胳膊,南宫宇峰的脸色之精彩可想而知。可是这么多人在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欢欢的一只脚都已经迈过来了还是被喜喜拉了回去。
她们离开之后没多久瑞娘房间里的灯也灭了,段三则干脆坐在树枝上,尽量让自己的呼吸都隐藏起来。
席翠终于不再抽泣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席翠顺手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这才总算恢复了一点元气。
“你今日说这样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是你先来找我的,我都已经做出了许多的安排,如今你却说这样的话,你分明是欺负我!”席翠将茶杯塞到他手里,“我们是需要好好谈谈了!在那之前,你先给我倒杯水,让我心里平衡一下!”
“你”你分明是强词夺理!可南宫宇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一口气还是忍了下去,提起茶壶给她倒满,递到她手里。
坐在树上的段三又是一哆嗦,这席翠是在唱哪出啊?南宫宇峰是她能使唤的吗?正在为席翠捏一把汗的时候,却分明看到南宫宇峰已经在递茶水了。这画面实在太失真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不跟你说从前,我们只谈以后()
捧着南宫宇峰递过来的茶水,其实席翠心里也在打鼓。她这么做只是在打赌,赌南宫宇峰能容忍自己的程度,以此来判断他们之间有无平等交谈的可能。
南宫宇峰的表现无疑是让她很满意的,她今日都已经撒泼耍赖到这般田地了,南宫宇峰的眼里没有半点厌恶,甚至还能感到明显的心疼与不忍。
想到这些,席翠的心里忽然一软。
见她捧着茶杯却不往嘴边送,南宫宇峰有些着急了,他还等着席翠喝完水说正经事呢。于是催促道,“应该不烫口了吧,你怎么不喝?”
听他这么说,席翠干脆放下茶杯,“你可是着急了?若是着急便回去好了,反正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跟你说呢。”
“你”南宫宇峰这回真的生气了,“你是在耍我吗?”
“这样就生气了?想想你今日对我所做之事,我又该如何?”席翠取出一个新的茶杯,给他倒上一杯,放到他面前,“我们喝了这杯茶,从前发生的所有事都彻底揭过可好?今日我们就此抛开过去种种恩怨,就站在我们此刻所处的身份立场,还有我们将要做的事好好的谈谈清楚。”
“把话说清楚!”这回轮到南宫宇峰心里打鼓了,席翠现在的样子让他竟然心生敬畏,这不可能!就算是母妃他都不曾有这种感觉,一定是错觉!明明就在一盏茶之前她在自己眼里还孩子一般。
席翠抿抿嘴唇,摇摇头用顿顿的鼻音笑道,“你看,我只是试着跟你平等的交谈,你立刻就变成这样一幅样子。你说你不知道该如何待我,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她说这样的话,南宫宇峰不以为然。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年根深蒂固的优越感和高高在上的习惯,早已让他将俯视他人培养成一种本能。平等的交谈?在他的生活中平等这个词从来就不曾出现过,就算是他与礼王府其他孩子之间都不曾有过。嫡庶有别,尊卑有分,这才是理所当然的规矩。现在席翠说什么平等?她居然用这个词要求他?
南宫宇峰看着眼前的席翠,月光如霜均匀的铺满了席翠的容颜,黛眉朱唇看上去越发的青黛而朱红,眼睛深深地陷在眉下鼻上的暗处,偶尔可以看到一点点亮光闪动,感觉不出那亮晶晶的是泪光还是眼光。
他能应许她的要求吗?他的脑海中闪现最初遇到席翠的样子,虽然只是一年之前,可那时的她看上去那么俨然就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孩子。可他却清楚的记住了她当时的模样,这只能说明他当时便被他吸引了,可吸引他的究竟是什么?他的回忆定格在席翠充满稚气却孤傲而立的身影那里
第二次是在席云剑的书房,当她在沉默中发出那声轻嗤之后。他再次被她吸引,他望着她,她虽然低着头,看似恭顺可从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卑躬屈膝的奴性。后来虽然也是受了委屈,虽然同大多数下人一样平静的承受,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分明充斥着某种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