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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轲气得浑身发抖,忿忿扫视一圈两面三刀的人群,哆嗦着嘴唇不知在嘟囔什么。
“老吴,你对付不了这人”
陈禹一手扯住焦躁不安的吴轲,一手将吉他强行塞进他怀里,拍拍吉他,冷静的说道:“打架不能解决问题,交给我。”
“小子,算你识相,打架确实不能解决问题”
似乎觉得自己能够吃定他们,申文松愈发有恃无恐,冷笑道:“嘿嘿,卖唱骗钱还真是丢街头歌手的脸!现在想道歉都晚了,以后可要把眼睛放亮点,不是什么人你都得罪得起的。”
“骗你祖宗十八代的钱了!”
吴轲闻言立刻瞪圆了眼睛,上下挥舞着吉他,怒喝道:“动手是吧?来啊,看等下到底是谁不好看!老子会怕你这个瘦不拉几的矮猴子?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老吴!”
陈禹厉喝一声,制止住吴轲,强行将他拉至身后,冷厉的目光一扫申文松,依旧以沉稳的口吻说道:“申文松是吧?你根本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诱导大家来诋毁我。你我都是街头歌手,一门好的乐器,是对听众最基本的尊重之一,你身为天涯乐队队长和主唱,在街头卖艺也有几年时间,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我这柄吉他再贵,对我而言它首先只是一门乐器,是我能够呈现出优质音乐的一个工具”
眼见闹哄哄的人群渐渐静下,陈禹微微提一口气,指向天涯乐队带来的一应乐器,“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们天涯乐队这上万一套的家伙,不也是靠着卖艺挣来的?自己用着这么好的乐器,却用这点来诋毁别人,莫非你们买来这上万一套的东西,就是拿来装逼的?”
面对陈禹这一番疾言厉色,申文松显然也始料不及,微微吃了一惊,几人面面相觑,无不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仿佛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反而像是老成持重的教授。
冷笑一声,陈禹环顾周围人群,一字字接道:“当然,我必须声明,无论我是卖唱骗钱,还是卖唱赚学费,我靠得都是我的歌和歌声。”
“我陈禹走上街头卖艺,需要的是认可,而不是同情!”
“我尊重在场每一位听众朋友,如果大家只是因为同情才会投这些钱,那就请大家都拿回去吧!我一分不取!”
言罢,陈禹弯腰伸手,将衣服包裹重新打开,摊在身前湿漉漉的地面,随即昂头挺胸,一如开始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申文松,眉眼间丝毫不掩饰轻蔑之色,冷声道:“天涯乐队,也就只配在街头卖弄,不过如此!”
他这几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众人听了无不为之愕然,稍稍的沉默过后,顿时又议论开来。
众目睽睽之下,当然没有人上前拿走自己投得那份钱,大部分群众再度站在陈禹一方,又开始指责天涯乐队仗着有点小名气,欺压大学生。
“真是大言不惭!我天涯乐队怎么样,小猫小狗两只有什么资格说什么不过如此?”
申文松似乎根本不在意旁人的反应,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高高在上的用一种几近于审视的眼神对视陈禹。他身后的几名乐手显然都以他马首是瞻,始终不发一言,互相之间不时交换几个眼色,也是一脸戏谑意味。
“你他/妈的再叫一句,信不信老子叫你这张臭嘴吃不了饭!”
吴轲根本没想到自己的实话实说,竟然会给对方找到攻击陈禹的借口,心中既是委屈难过又是郁闷愤怒,这时申文松讨厌的尖嗓门忽又响在耳畔,顿时撩拨起他的满腔怒气,大步向前,指着申文松鼻子昂然怒道。
申文松吓得退后两步,缩了缩脖子,一双阴沉的眸子却始终不离陈禹的吉他。
陈禹很快明白申文松的小算盘,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也堂而皇之地扫视向天涯乐队的一应乐器。
申文松见状不怒反喜,面上的阴沉之色很快被一抹淡淡笑意取代,缓缓道:“看来就算我不再和你计较,你也不会和我们罢休”
陈禹当即截口道:“对!我当然不会罢休!”
“第一,这块所谓的地盘,谁在这里卖艺,你们天生乐队根本没资格多说什么,因为这里属于国家,属于群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你们认为这块地盘是天涯乐队的,我还就抢定了!”
“第二,身为街头歌手,把歌唱完、把歌唱好,是对听众最大的尊重。你们蛮横地打断我的演唱,对我来说,就是在侮辱我的听众!你不是看中我这柄吉他了?我如你所愿!”
在吴轲惊愕的目光下,陈禹径直从他手里拿来吉他,背上琴带。
“说吧,吉他、唱歌还是打架,想比什么,我今天都奉陪到底!”
陈禹说完蹲下身,裹起衣服,复又放在脚边,起身接道:“如果不敢,那就滚蛋!”
陈禹率先向天生乐队挑战,态度极为强硬,周围人群顿时如同见了腥的猫,大多显得兴致盎然,又在一些人的带领下,忽然爆发一阵连绵的掌声。他们大声喧哗,既怂恿天涯乐队接受挑战,又声援陈禹硬气的做派,整个场面乱哄哄一片。
雨雾夹杂着喷泉细细绵绵的飘扫半空,似乎连老天也乐得看一场热闹,依旧没有壮大的迹象。人群却在不断壮大,许多路人也都兴致勃勃的加入围观。
“不过如此的‘天生哑巴乐队’,你们刚才不是很牛吗?怎么就哑巴了?”
吴轲现在对陈禹可谓是信心十足,一听他竟然挑战天涯乐队,顿时眉开眼笑,先是讥讽对方一句,随即悄悄扯一下陈禹的衣角,以目示意他给天涯乐队一点教训。
陈禹本来不愿和天涯乐队为难,不过对方的态度实在过于恶劣,一开始蛮横的打断他唱歌不说,甚至拐弯抹角的挑拨不明真相的群众,意图栽赃陷害抹黑他的声名,用心不可谓不恶毒。
陈禹从来不是怕事之人,在平行空间,他就敢以一人之力和众多城管对干,哪怕遭到群殴被打得头破血流,他也只是认准那名打搅他唱歌又摔他吉他的城管,生生掰断对方的右手大拇指。
这一次若不是看在天涯乐队也是街头歌手的份上,陈禹早就和他们撕破脸皮了。
陈禹正愁没有卖唱所需的家当,天涯乐队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哪有不收的道理?何况自己的幻音吉他价值远远超过天涯乐队所有的乐器,申文松既然早起了觊觎之心,就一定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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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彩头()
天涯乐队几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申文松朝乐队电吉他手孙帆点点头,站出身来,仍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陈禹二人。
“这么急着挑战我们天涯乐队,看来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去参加经典之夜了,所以早就这么打算了吧?想踩着天涯乐队上位,可要小心摔死哦?”
申文松的尖嗓门再度响起,瞬间抹去全场嘈杂,很快又生出一片哗然。
经典之夜开播在即,早已是人尽皆知,很多人早在关注这台声势浩大的节目,没想到在街头竟然能亲眼目睹一场参赛选手的挑战,不由都兴高采烈,浑然把这场挑战当成了经典之夜的前戏。
陈禹虽然刚才演唱了一首很不错的原创歌曲,不过对于这场挑战,少有人认为他能压过天涯乐队一头,毕竟能够登上经典之夜,至少证明天涯乐队还是很有几分实力的。
这下连吴轲也不禁心怀忐忑,嗫嚅道:“小禹,你还能行吗?”
陈禹沉默不语,眼角却噙着一丝笑意,天涯乐队竟然也要参加经典之夜,正好可以提前见识一下参赛选手的实力。
他明白,申文松既然主动提起这事,恐怕不只是说说而已。
果然,只见申文松把手一招,一旁的电吉他手孙帆微微点头,一脸不屑的大步向前,微胖的身躯直面陈禹。
申文松道:“你想挑战我们天涯乐队,今天本人高兴,就给你这个大便宜吧!不过,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来挑战的,当然也不是你想挑战就能挑战的,怎么着也要有点彩头吧?总不能白陪你玩吧?”
他双目发光,不住打量陈禹身上的吉他,毫不掩饰对这柄吉他的觊觎之心。
“这就是我的彩头!”
陈禹面无表情,左手抓起吉他,毫不犹豫地举向身前。
人群哗然大作,包括吴轲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果决,一柄价值二十多万的名家吉他,说拿来做彩头就拿来做彩头,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陈禹这番举动虽然正中申文松等人下怀,他们却也不禁感到呼吸一滞,原本强烈的自信心好像遭到重创,不由显得犹疑不定。
“小禹,要不要玩的这么大?”吴轲一向了解陈禹的为人,平日里他确实很豪爽,而且报复心很强,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过一想到这么贵重的吉他竟然拿来做赌注,甚至丝毫不显犹豫,他仍是觉得心惊肉跳。
陈禹冷冷一笑,放下吉他,一字字道:“申文松,我的彩头就在这,有本事就来拿!”
“至于你们能拿出什么等值的东西,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今天本人高兴,就给你这个大便宜吧!你们乐队的这套乐器,我都要了!”
同样的一句话由陈禹口中说出,更添一种异样的霸道,单单只是在他一人的气势之下,天涯乐队几人虽然簇拥一团,落在众人眼里,反而像是在抱团对抗,却处处落尽下风。
“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这柄吉他是很好,不过拿来做赌注也只能说凑合,我天涯乐队能够参加经典之夜,怎么说都是小有名气,无论你今天输得有多惨,至少还是把名声打出去了吧!用一柄吉他换一场名声,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不错的!”
申文松冷着脸,仍想在言语上扳回一城,最后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要出名,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话说回来,这块地盘确实不属于天涯乐队,但谁也不能否认,这里早就打上了天涯乐队的烙印。用你那句话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就算你不挑战天涯乐队,你想要从这里离开,也总得拿出点本事。哼哼!有些东西,不是你想用就能用的!”
“本事?哈哈!”
陈禹纵声一笑,缓缓道:“街头歌手这一行,有一条定律叫做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水平怎么样,看一看周围有多少人就心知肚明。申文松,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嘛,本事我早拿出来了,可有些人自以为是,总是瞎着眼睛看人。”
一句众人从未听过的“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迅速在人群中传播开来,见风使舵的围观者似乎得到了莫大满足,纷纷选择声援陈禹,有些脾气差的似乎恼羞成怒,当场指责天涯乐队刚才的挑拨离间不安好心。
“废话少说!彩头都拿出了,你就不要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怎么比我都奉陪到底,免得说我欺负一群跳梁小丑!”
陈禹为人处事,向来都分内外,对于自己人他从来都是温声细语,对于外人,当然就只剩下恶言恶语。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禹早已打定主意给天涯乐队一个教训,他可以做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向来都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直到这一刻,申文松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踢了一块铁板,面对陈禹处处体现的强势,一时竟莫名觉得无从着手,他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炫耀天涯乐队参加经典之夜一事,万一搞砸了,多年名声可能就会毁于一旦。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迟疑良久,故作轻松的摆手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玩,怎么说也都是一个圈子的,就给你一个面子吧!看样子你是想挑战我这个主唱,不过你还不够格,这样吧,你先和吉他手来一场solo,赢了再说后面的,如果输了嘛,那当然说明你根本没有资格挑战我,不仅你的吉他要留下,你脚下的那包钱”
“操!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吴轲气得双眼暴突,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包裹,怒喝道:“真他/妈的恶心人,这么想要钱,怎么不去抢啊?小禹,走!不比了!没必要和一群垃圾较劲!”
陈禹轻轻摇头,瞄向摆在身旁约莫半人高的数字音响,极富质感的黑色体表蒙着一层雨雾,像极了蒙尘的宝物。
右手一摆,他直接了断的回了一个字:“来!”
话声未落,人群中像是响起一道回音,有人忽然高喊道:“我来!”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伙四人在一名壮汉的带领下挤出人群,刚才那道话声正是出自壮汉身旁的另一名壮汉口中,他的右嘴角长着一小粒黑痣,一笑起总是会往右歪嘴,意外透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