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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次之。
西漠派擅长炼制丹药,其中又以西漠派北宗门为甚,而西漠派北宗门门主更是将丹药炼制的功法发挥到淋漓尽致,据说北宗门的弟子,根本不需要苦练内力,只要服用一颗丹药,就会内力暴增,配以心法招式,轻易便能成为一介武者。
拓跋完烈毫不吝啬将锦盒塞在连飞翰的枕下,“你刚醒,头不能抬手不能动的,待会恢复一点气力,便自行将这丹药服下吧。”
“武者内功涨,原来传说中的北宗黑珠是真的存在,如此珍贵,连某愧不能收。”连飞翰亲眼见到神秘的北宗黑珠,啧啧称奇,传闻北宗门主亲自炼制的北宗黑珠,习武者服下能突破任何瓶颈内里暴增,非习武者服下则能调养生息,强身健体。
“你救了我的性命,我赠你一个身外宝物,如何受之有愧了?如果我的好兄弟因为救我而中毒身亡,我这辈子都会在自责中度过,你快收下吧,再客气便是见外,索性将我这条命还给你。”拓跋完烈拍了拍连飞翰的枕头,仿佛要将锦盒塞得更深一点。
“嘿嘿,那就谢过完烈兄了。不过话说回来,穷达有命,吉凶由人,我连飞翰不是那么容易中毒身亡的。刚才咱俩还没打得尽兴呢,给我三天时间,等这点皮外伤好了咱们再来接着痛快比试一场。”连飞翰洒脱笑谈,他体内毒血已排,剩下一点暗器留下的皮外伤对他来说不足挂齿。
“飞翰,师尊说你内伤已无大碍,你常年跟着你大哥戎马倥惚,南征北战,不如正好借此机会好生休养一番,陪陪佳人。”素云笑看瑾柔一眼,连飞驰军务繁忙,常年在外奔波,她非常了解这种思念之苦,有时她甚至希望连飞驰受点什么无伤要害的腿伤,让他不能再上战场,虽心有遗憾,却能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瑾柔回给素云一枚苦笑,她更了解连飞翰的性格,让他在家修生养息陪佳人,而让其他兵士上阵杀敌赴战场,如同捆绑雄鹰的双翅,束缚飞龙的双眼,她不愿意给连飞翰任何约束和压力,心上人已经给了自己承诺,那个剿匪归来的甜蜜约定,瑾柔便已知足。
“那是那是,呸呸呸,我卑鄙粗人不会说话。飞翰兄弟怎么会中毒身亡呢,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拓跋完烈连拍打三次嘴巴自我惩戒,片刻后认真说道:“好兄弟,等你康复,我和你大哥三人持香结拜如何?”
“甚好!大哥!”连飞翰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他为人热情,善交广结,经过几天相处已完全认同了拓跋完烈的为人品性。
“飞翰,应该叫二哥。”素云此言一出,拓跋完烈瞬间思维混乱,素云见他那呆滞模样,扑哧一笑,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其实,你大哥连飞驰比拓跋大人年长两岁。”
拓跋完烈一拍脑门,懊悔无比:“我竟如此无礼,唤了咱们大哥好几日的飞驰老弟。”
一屋子人都被他这愧疚模样逗乐,只有任倩倩笑不出来,拓跋完烈时不时余光关注一下她,发现她一直愁眉不展,“任姑娘是否仍烦心昨夜那无礼贼人?有什么需要我拓跋完烈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哼!其实那个贼人的身份我们已经有眉目了。”瑾柔娇眉一竖,一副泼蛮的小模样。
“算了,无凭无据,不要滋生事端。反正再过段时间我便进宫成为皇上的女人,量那贼人以后不敢对我怎么样。”任倩倩挽住她的胳膊,示意瑾柔不要再往下说,她希望以后皇上能够保护她,风平浪静,只求安宁。
拓跋完烈闻言心头一震,她终究是皇上的女人,自己为何总是抱有幻想。可是自从见到任倩倩第一眼,拓跋完烈的心就仿佛已经飘到她的身边,围着她打转。特别是方才在别苑连飞翰介绍二人认识时,任倩倩对自己莞尔一笑,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任倩倩的笑容。拓跋完烈甩甩头,继续这么胡思乱想白日做梦,又与那些登徒浪子有何区别。
“那你别回那个清闺阁了,进宫跟我一起住吧。”
瑾柔尊重任倩倩的想法,无论拓跋完烈如何追问,她都不愿透露一丝线索,罗文侯先前差点害死连飞翰,如若知道欺负任倩倩的嫌疑人又是罗文侯,以拓跋完烈的脾气,只怕现在就会冲去找他提刀决斗,事情越弄越乱。
“可是,今日之事因我而起,若我这么不辞而别,只怕葛妃会怪罪。”任倩倩面露难色,早听说后宫勾心斗角险象丛生,她可不想还没进宫就先得罪人。
“无妨,只要皇上不怪罪,葛妃就不敢怪罪。今日之事,我便这般告诉皇兄。”
瑾柔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连飞翰躺在床上静静观赏着瑾柔古灵精怪的聪慧模样。
“我就跟皇兄说是我带你出来玩了。任姐姐跟我很投契,昨晚她也许受了惊,今天一早就来派人来找我,听闻我跟翰哥在一起,她这才去了连府,皇妹便自作主张带着任姐姐去逛集市了。既然皇兄这般不放心,那干脆接姐姐进宫跟我一起住,皇妹帮你看着她。”
“对了,还要顺便告一状,那个罗大夫找不到人,便恶意伤害翰哥和鲜卑勇士。”
瑾柔这厢愤愤不平,对罗文侯恨之入骨。
罗文侯那厢却春风得意,歌舞升平,宴请八方,摆酒庆功。
罗文侯今日大闹将军府,胡搅蛮缠制造混乱,给暗部弟子提供了大好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完成了暗部计划。
现在只等皇上寿辰一到,服下与鲜卑圣珠一模一样的毒珠,到时候皇上一毙,庾皇后向来赏识自己,说不定年幼的小皇子登基后自己还能加官进禄得以重用,更可以借此机会斩草除根除掉连家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又是一箭三雕之美事。
原本暗部秦啸天只是觊觎鲜卑圣珠,并不打算置皇上于死地,可是罗文侯告知连家有可能已掌握他们的计谋,而鲜卑贵客又刚好安置在连家,秦啸天一狠心,下令彦离在替换的假圣珠里下毒,此秘密惊天动地,必须抽丁拔楔,不留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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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赤舌烧城()
圣辰吉日,太极大殿,鼓角齐鸣,众臣俯首两侧,驷马高车缓缓踏来,皇上携庾皇后,行至中央高台,祭天祭祖,求富求强,九五之尊威慑八方。
隆重仪式过后,众臣移步清暑殿内,觥筹交错,宴酣宾欢,八音迭奏,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歌舞升平中,葛妃笑盈盈地牵着任倩倩来到皇上侧身,婀娜行礼:“臣妾祝皇上龙精虎猛,万寿无疆。”
“民女任倩倩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一层轻薄头纱自任倩倩的发髻飘然倾泻而下,她隔着薄纱偷偷察看皇上,这个即将执掌她一生命运的男人。
皇上醉眼迷离,摇晃着掀开任倩倩的头纱,登时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酒醒大半,不顾威严仪态,抓住任倩倩纤细娇柔的嫩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一边摩挲一边大声夸赞此女只应天上有。
拓跋完烈席坐不远,他见到任倩倩今日精致雅妆,宛转蛾眉,唇红齿白,晶莹剔透,卓越多姿,惊为天人,可是有资格与她携手共饮的人不是自己,只得自顾端起酒壶,一饮而尽,恨不得让这解愁之酒浇遍全身,浇熄内心那股郁闷之火。
罗文侯同样正直勾勾地盯着任倩倩,霸占之意从没如此强烈过,与拓跋完烈相反,罗文侯滴酒不沾,只等皇上毒性发作,他时刻保持清醒伺机占有佳人。
天子均有餐霞饮液之野心,皇上子时便着急召见了拓跋完烈,彦离本算准了时间次日朝早毒性发作,可是皇上子时便已服下毒珠,此时夜宴正是临近毒发,见到任倩倩的惊世容颜,兴奋过度,血流加速,竟提前喷出一口鲜血,吓得葛妃尖叫着跳了起来,任倩倩错愕间当场愣住。
罗文侯瞄准时机一把上前扶住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扶扶朕进内室,速宣太医!”皇上喘息不止,自知大势不妙。
华丽夜宴顿时鸦雀无声,所有歌舞戛然而止,一切发生太快,面对皇上的突然离去,文武百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擅自退场,只得呆坐原地等候公公传讯。
“皇上,恕罪臣无能,您这是身中异毒啊,所有内脏均朝着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衰败溃坏,若不及时医治,恐怕请赐臣死罪,臣无能为力。”两行清泪挂在温太医苍老的脸上,作为宫内太医之首,两朝忠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渐渐死去。
“为什么会中毒?温太医,一定是那个鲜卑圣珠,皇上今日子时服下了鲜卑圣珠,什么延寿百年,分明是毒药,快,将那个鲜卑使臣押入天牢。”庾皇后厉声怒斥,眼看着皇上的面容越来越苍白。
“皇上熬过此次磨难定能洪福齐天!依微臣见,这下毒者另有人在。”罗文侯作为进内室的唯一臣子,开始谗言诽谤,皇上此时深感绝望往往会失去判断力,极易好坏不认是非不分。
“是谁?快说是谁?”庾皇后急问道,她刚才已下令将拓跋完烈收押,罗文侯现在才告诉她另有罪人。
“鲜卑使臣如果觊觎圣珠,大可半路私吞然后逃之夭夭,又何苦千里迢迢赶来皇宫送死?定是连府的人做了手脚,觊觎圣珠,偷龙换柱,其心可畏,其罪当诛。”罗文侯赤舌烧城,直将连家置之死地。
“不可胡乱搬弄是非,连家二兄弟对朕忠心耿耿,连飞翰更是不辞辛劳、摩顶放踵,回府没几日又请令剿匪,待他回来朕自会好好调查,此事不可宣张。”皇上哪知自己命数已尽,还奢想着康复后亲自问审。
“皇上,罪臣只愿来世继续服侍皇上!”温太医突然跪地朝皇上龙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朝着梁柱狠狠撞去,皇上中毒,无药可医,他本就是死罪,自己能力有限,没能救皇上,他内心自责,愧不如死。
罗文侯眼疾手快,一把将温太医拦了下来,自己的计划尚未成功,这间内室的每一个人也许都留着有用。
一切发生太突然,看着温太医一心求死,屏风外其他众太医纷纷磕头不止,皇上仍旧难以相信自己病情突发如此严重,即使真有逆贼觊觎圣珠,换颗平常丹药便可,为何要非要取朕性命?
罗文侯见机继续谗言,煽风点火,“皇上您恫瘝在抱、爱民如子,对连家兄弟信任有加,可是微臣罪臣听说,连飞翰与那任贵人的苟且之事传得整个清闺阁沸沸扬扬,真是人心隔肚皮。”
皇上想到方才任倩倩的风情万种,再想到皇妹对连飞翰的一片痴心,不禁怒火中烧。也许皇上曾是一个坚定信念的聪睿之人,可是身心最脆弱的时候,也最易受到蛊惑,过于害怕自己命将绝矣,他失去了判断力,不顾温太医劝阻,意气下旨:“捉拿逆贼连飞驰,连飞翰,押入天牢,择日问斩。”
“皇上,皇上,请皇上三思啊!”温太医跪拜向前,连家两代忠臣,当年效命元帝忠诚不二,如今怎么可能是投毒的罪魁祸首。
“温太医,朕且问你,朕的身子可有回天之法?”皇上犹抱希望,大难来临太快,总让人难以置信。
温太医只是叩首不起,沉默应答。
“你怜惜那逆贼,便去天牢告诉他们,乖乖交出解药,朕尚可饶他们性命,如若不从,朕罹难之时,便是他们问斩之日。”
见皇上圣意已决,温太医起身告退,去索问解药之事,虽然他绝不相信连家会下毒,但是若能提供一些可疑线索,说不定对皇上病情有所帮助。
圣旨既出,公公摇头叹息,却无可奈何,只能去外殿宣读圣旨。
登时清暑殿内沸沸扬扬,文武百官齐齐起身离开宴座,集体跪向内室请求收回成命,公公只得返回内室,如实禀报:“皇上,席间所有文臣武将均为连将军请命。”
罗文侯见到皇上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急忙攻其要害:“皇上,人心不古啊。您可还记得那逆臣王敦?如今处置一个连飞驰,整个朝廷都为之拔树撼山,实为隐患啊。”
提到王敦,皇上心口一阵疾痛,厉声回道:“君无戏言!”
罗文侯生怕节外生枝,殷切请命亲自前去捉拿逆贼。
公公再次露面,王司徒恳切喊道,“连将军战功累累却不求名不求赏,小连校尉更是为了国事四处奔波墨突不黔,连家实乃忠心报国之典范啊!”
罗文侯疾声厉色:“皇上令出必行,何人胆敢违抗圣意!”
王司徒见到罗文侯一副狐假虎威的奸恶小人模样,痛斥道:“罗大夫,你这卑鄙小人,休要这般窃弄威权!”
“王司徒,微臣明明是跟随公公奉旨行事,何来窃弄威权,莫非王司徒跟连将军是一伙的,奸计败露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