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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的表情只是一瞬,便再无痕迹可循。
秦缇的经历,也算得上坎坷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慌乱过。
小的时候,秦缇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被拆得支离破碎,而原本养尊处优的娇贵小姐,也变成了独自闯荡江湖的流浪儿。
直到结识了辛瑶,又结识了孟青之,秦缇慢慢地滋生出情谊,莫名开始懂得了思念,有了这种情绪,秦缇回到了思念的亲人身边。
眼下,故人三年未见,孟青之依旧英姿挺拔,举手投足风度翩翩,潇洒风趣,而秦缇也出落得十分水灵,眉弯目秀,顾盼神飞。
只不过,不知为何,自己最重要的两个朋友关系密切,自己似乎又落单了。
“孟青之,瑶姐姐是不是因为选择了你,而离开了皇上?”秦缇言语中透着酸楚,但是孟青之又怎么听得出来。
“她如果选择我,就不会不要命地去替皇上挡六芒镖了。”孟青之回忆起那时辛瑶奋不顾身奔向皇上时的决绝,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没有选择你,那你为何又不要命地去替她挡下?”秦缇不懂,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人选择付出性命去守护。
“因为啊,我没得选择。”孟青之扪心自问,自从在石洞中第一次见到昏迷的辛瑶开始,似乎就没有选择了。
“孟青之,我问你,如果身陷危机的是我,你会不会同样奋不顾身地以性命相救?”秦缇猛然间问出这么一句话,问完自己都觉得直白得有些过分。
“唔,那要看你表现了,比如说呀,请我吃点什么好吃的。”岂料孟青之根本没感受到秦缇的认真,只是嬉笑回答。
秦缇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辛瑶和澹台英已经收拾好行囊,重回到了屋内。
“就知道你肚子饿了,青之,我为你准备的面食。”辛瑶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面。
“还是辛瑶懂我,受伤的时候,总是故乡的味道最香。”孟青之赶紧接过这碗再普通不过的面,也许是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此时他吃得特别香。
“那你应该去吃土,我随便脚底抹一把给你都是美味。”秦缇嗤之以鼻,她听辛瑶提起过,孟青之的故乡,其实不是偏好面食的北代,而是黄土村。
秦缇此话一出,逗得众人一片欢笑,笑着笑着,秦缇差点笑出了眼泪,今后再想这般谈笑,不知是多少年以后了。
彦离取来一些药材,孟青之一行人即刻告辞,秦啸天也一同前来送行,临别之时,不忘客气说道:“哈哈哈,解毒要紧,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既是缇儿的朋友,他日这位孟公子痊愈之后,欢迎常来左营坡头做客。”
然而就是这样的客套话语,秦缇一时也没说出口,知道孟青之走出老远,她才对着远去的身影大声喊道:
“喂,孟青之!你一定要好起来,你跟瑶姐姐,我等你们回来,一定要回来。”
秦缇的呼唤,不知孟青之是否听得到,只要你在这个天下的某个地方活着,存在着,我就已知足。你的存在对我很重要。
想她秦啸天的外孙女,在左营坡头受尽宠爱,什么绫罗绸缎、玉粒金莼,应有尽有,简直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只不过,神仙应该也有不快乐的时候,这种不快乐,找不到人诉说,找不到办法发泄,只能独自默默承受。
这种不快乐,叫做蓬莱寂寞,心中寂寞无人懂,心中苦闷何人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53章 十里飘香()
秋高气爽,沿途秋叶纷纷,一片一片地飘落在地上,似乎为行程增添了不少柔美的气息。
刚刚被秋雨滋润过的泥土,散发着清凉的气息,柔和的秋风,清清淡淡而又凉爽,落叶上还荡漾着晶莹的水珠,多情而婉约。
孟青之总是忍不住看一看辛瑶,青丝如墨,柳眉轻挑,秀目灵动,如果每天都能这样相处,那么余生就算真的只有一年半载,也是知足了。
“青之,你在笑什么?”辛瑶见到孟青之正独自愣愣地傻笑,难道说受伤中毒影响到脑子了?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孟青之摇头晃脑,没来由地诵起词来。
“承蒙夸赞。”辛瑶闻言羞赧一笑,对于孟青之毒侵入体还能保持这么乐观的好心态而深感欣慰。
“咱们赶路的方向,似乎不是向北,是不是车夫不识路啊?”澹台英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她观察着阳光的方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辛瑶掀开车帘,探出身子朝着去路一眼望去,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错的,就是这个方向。”
这是去往黄土村的方向,绕路也许会耽搁两日,可一旦去了北方,下次再回黄土村,又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孟青之看着辛瑶莞尔一笑,似杨柳拂面,原来她明白自己的心思呀。
天下之大,人生难得几回聚首,缘分之奇,总是聚少离多。
尚未走进孟府,就瞧见了容姑忙里忙外的身影,看来这段时间,容姑的身子调养得不错。
孟青之见状,连忙率先走过去帮手:“容姑,容姑,您是客人呀,怎么能让您来干活呢。”
“青之,这孩子咋不懂事呢。”孟先生的医馆离孟府很近,他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
走进孟府一看,府邸已经被容姑布置得有模有样,总算像个温馨的家了,之前的那些壮汉们,都被容姑调教得懂事麻利,一个个分工明确,井然有序,面面俱到。
孟青之傻笑两声,方才还说容姑是客人,看来,容姑俨然成为孟府的女主人了,难怪孟先生嗔怪自己不懂事呢。
“辛瑶姑娘,公主她怎么样了?”容姑关切问道,她见到辛瑶,甚至都没有打招呼,就心急火燎地询问南娣的情况。
“南娣公主现在很好,宣洺已经将她平安救回王府,没有受伤,平安无恙。”辛瑶如实回答。
“瑾柔公主和南娣公主都长大了,看到她们都找到了各自的好归宿,我心满意足了。”容姑舒心一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稳稳当当地落下来了。
“是呀,容姑,您的公主们都美满了,您也该自己好好享福了。”辛瑶意在言外,容姑在南娣身边服侍了十几年,直至燃尽了青春,现在也算是功德圆满了,是该好好享受自己的幸福。
容姑羞赧得不知如何答话,她揉捏着袖角,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孟先生,正迎上孟先生温情的眼神,容姑立马低下头去,寻思着转移话题。
“我去给青之房间添置一些摆件,孩子喜欢什么。”容姑作势就要出门置物。
“容姑,不用麻烦了,我们不久住,明天便离开。”孟青之赶紧婉言拒绝了容姑的好意,想不到自己无意救回来的容姑如此贤惠,歪打正着地成全了一桩美事。
“你们还要赶路?”小钊儿也凑了过来,言语中尽是不舍。
“孟先生,我这一次离开,又不知何时是归期了。”孟青之心中也是非常不舍,亲人之间的长久离别总是格外伤怀。
孟先生沉默片刻,想来孟青之这趟回黄土村是来道别的,刻意的道别,说明这次离别真的会很长久。
思索片刻,孟先生突然发话:“小钊儿,把后院的大锄和小铲拿过来,咱们去挖点东西。”
小钊儿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拿了农具,众人跟随着孟先生,一同朝着一处山头走去。
不一会儿,众人来到山间一株桂花树下,时值深秋,北风已经开始呼啸,这颗树下仍旧是余香缭绕。
孟先生指导着小钊儿,深挖浅刨,慢慢地,一个光泽黯哑的酒坛呈现在眼前。
“我收下青之那年,一时兴致,做了些软糯酒酿,在这埋下一坛花雕,现在我们把它挖出来,好好痛饮一番,算是给青之践行。”孟先生轻轻拂去酒坛外的泥尘,然后小心翼翼将酒坛抱入怀中,如同对待一个婴孩。
“孟先生,您对青之哥太好啦,您偏心呢。”小钊儿逗笑着说。
“别急,这后边还埋了一大坛子,是青之离开黄土村的那年埋下去的,现在送给你,等到你成亲时,咱们再来挖。”看来孟先生是真的将青之当成自己的孩儿,还亲自为他藏了酒。
“哇,太好啦,想不到孟先生您闷声做出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呀,咱们采药时多次途径这里,都从来没听您提起过呢。”小钊儿这下是由衷地羡慕孟青之了,同时他心中也非常高兴,因为孟先生将另一坛酒留给自己,说明孟先生也将自己当作亲人了。
“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一旦炫耀出来,便埋没了这个事情本身所有的意义。”孟先生谈笑道,唇边勾起一丝自豪。
“可是,为何我要等到成亲的时候才能挖出我的花雕酒,岂不是女儿酒?”小钊儿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成亲时喝的花雕酒,分明叫做女儿红,只有嫁女儿的时候才喝。
小钊儿浮想到孟府那群娘娘腔的壮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自己明明是铮铮男儿,成亲也是娶媳妇,哪是嫁女儿啊。
众人见到小钊儿这副哆嗦模样,不禁欢笑一片。
“孟先生做的花雕酒,绝不同于寻常的女儿酒,这简直是十里飘香。”孟青之闻着酒坛外飘出的香味,酒香四溢,就连方才埋过酒坛的泥土都是香的,酒香夹杂着桂花的清香,称之为十里飘香绝不为过。
这时,辛瑶看着那个深深的地洞,酒坛搬出以后,洞内空荡荡的,她掏出竹笛,用锦盒装好,然后放入洞中。
竹笛是皇上送的,辛瑶一直随身携带,从此,就让它埋进土里吧,连同美好的回忆,一同尘封。
将竹笛掩埋好后,辛瑶惊觉,丝凌师尊给她的心法不见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54章 落难弟子()
有两样东西,辛瑶曾经从不离身,一个是皇上送的竹笛,而另一个,就是丝凌为她定做的内功心法。
虽然辛瑶早已熟悉心法,而且现在她的内功已经恢复了,那套配合疗伤的心法也没多大用处了,但是那毕竟是丝凌亲手写的,辛瑶不忘师恩,总会将心法揣在怀中想念师父。
眼下却不翼而飞,一定是不小心遗失在寻尾山了,当时形势混乱,心法从怀中跌落出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辛瑶默叹一声,只好作罢,师恩铭记于心,没有心法,照样能够想念丝凌师尊。
一整夜的把酒畅谈,道不尽的想念,天蒙蒙亮,孟青之便早早启程,白色木槿花沾染着晨露,铺满了孟府大院,如同瀌瀌雨雪,使得离愁别绪愈加浓烈,孟青之依依不舍地与孟先生道别。
踏着落叶,一路向北,眼看行程已经过半,孟青之驾着马车,途径一地黄花落满林间小道,辛瑶和澹台英被美景吸引,一左一右地掀开马车前帘,孟青之俊朗的眉目只管望着她们阳光灿烂地笑。
马车停下,三人决定在此这片林间小道小憩片刻,此时已渐渐步入初冬,难得还能见到落花美景。
突然,有人大声呼叫着“救命”,孟青之望向树林深处,求救声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三人轻轻踮足靠近,这里树木林立,很容易隐蔽。
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光线不是十分充足,林间弯曲盘旋的小径阴森森的,只见一名满身血痕的男子被三名缟色长衫的男子围住,求救声应该就是出自这名男子之口。
围住他的三名男子,服装统一,佩剑也相似,看起来是出自同一个门派的装扮。
“是你自行了断,还是劳烦我亲自送你一程?”一名缟色长衫男子长剑直指中间的受伤男子,声音略微低沉。
“古月教果然阴险狡诈,有本事光明正大与我们比试一场。”受伤男子吃力地喘着粗气,即使眼下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他也十分硬气,绝不嘴软。
“你以为比试起来,我们古月教就会怕你们萧山吗,还不是照样把你们踩在脚底下。”为首的那名古月教弟子狂妄自得,一脚踏上萧山弟子的肩膀,然后将他踩倒在地。
“少打诳语,我们掌门和你们教主又不是没比试过,你们教主曾经输在我们萧山剑下,整个武林都知道。”萧山弟子面对凶神恶煞的古月教,毫不惧怕,即使被踩在脚底动弹不得,还敢出言不逊地奚落他们一番。
“萧莫会,你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凌云弟子气急败坏地吼道,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将萧莫会手腕上戴着的环形玉玦踩得粉碎。
“凌金匀,你如此胡作非为,我们萧山弟子绝不会放过你们!”萧莫会见到玉玦破碎,心痛不已,这块玉玦是师父送给他的,他一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