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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往往来说,女人第一次独立化妆,一般都是失败的。
比如眼前的文宜,妆容过于隆重了,简直过头得已经不能用隆重来形容了。
她脸上的脂粉简直比地毯还厚,双颊的殷红胭脂不仅没有涂抹均匀,在惨白惨白的肤色映衬之下,那两团没有抹匀的厚重腮红,就好像是糊了两团血在脸上,看着渗人。
而文宜原本还算可人的一点樱桃小嘴,生生被描绘成了血盆大口,她可能认为唇片是一次性了,抿了一次就得扔掉,不多抿几下太浪费了吧。
再看看她的装束,还是看得出费了点心思的,因为不费心思,也不会在云鬓之上插满了各种珠宝,妆盒中的所有装饰类的物品,不管是不是头饰,应该都能在她头上找到吧。
一袭大红衣衫淹没双足,逶迤拖地。
孟青之和连彬二人缓过神后,长吁一口气,庆幸这是青天白日,自己总算是捡回一条命。如果换成是大晚上撞见文宜这副模样,非得将他二人活活吓死不可。
文宜却浑然不知,只当他二人正为自己惊叹,沉迷。
眼看文宜笑嘻嘻地一步步靠近,孟青之与连彬携手共退,节节逼退,这个时候,他二人宁愿狠心抛弃辛瑶也一定要先行离去,不想再多看文宜哪怕一眼,否则今后定会晚晚恶梦了。
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珠帘碰撞声,辛瑶这个时候姗姗走出毡帐。
孟青之与连彬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辛瑶鬓边青丝简单地挽至脑后梳了个小髻,单单用一根最简朴的木簪固着。不施脂粉,清丽脱俗。
一身清爽的素色长裙,清雅如画,配上她的绝美容颜,丽质天成,如同清风拂面,使得孟青之又打碎了一个精致药罐。
二人使劲盯着辛瑶,眼睛一眨不眨,用力瞪大,仿佛要狠狠把辛瑶看个够本,才能够平衡方才文宜的卖相给他们眼睛带来的玷污。
辛瑶眸光轻转,瞧见地煞般的文宜,她赶紧牵过文宜的手。
“文宜,谁把你涂成这副模样。”辛瑶急切地问道,还以为是有人对文宜恶作剧了。
“我自己稍微修饰了一下,好看吗?”文宜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难看到了惊悚的地步,因为孟青之与连彬见到自己的反应,与见到辛瑶是一样的,都是目瞪口呆的吃惊模样,惊得连手中的东西都拿不稳了,却不知他二人见到辛瑶是惊喜,见到文宜是惊吓。
“你跟我来。”辛瑶赶紧扯过文宜的手,逃命一般将她连扯带拽拖回自己的毡帐,甩头对孟青之和连彬说道,“二位稍等。”
“辛瑶,你慢点,我这裙子不方便快步走,什么事这么心急火燎的呀。”文宜娇喘连连,好几次都差点踩到裙角摔在地上,都是文宜调动内力使出了轻功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们要走山路,当然是轻装上阵啦,你这裙子都拖地了,多不方便呀。”辛瑶言语尽量委婉,先搬出一套在情在理的说辞,说服文宜换了那身大红长袍再说。
“那我回去换一身。”文宜觉得不无道理,行走确实不方便,连最虚弱的辛瑶的步伐都难以跟上。
“等等,就在这换吧,我给你选一套衣裳。”辛瑶赶紧拖住文宜,可不愿她这副模样再被别人瞧见了。
文宜站在铜镜跟前比划着辛瑶挑选的衣裳,见到自己模糊的妆容,似乎并不理想。
“辛瑶,我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看呀?”
文宜扭捏着,看到镜中的自己,模样的确不大好看,文宜顿时有些难为情,她忽闪着双眼,忐忑不安地询问辛瑶的意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六章 阿龙山脉()
“你已经很美了,不需要再多做修饰。”辛瑶的话中肯动听。
她尽量以文宜最能接受的言语好生建议,“有机会我们再慢慢研究一个更适合你的妆容,现在的话,还是先将脸上的脂粉都洗干净了,我怕他二人见到你会分心。”
“哼,不敢直视我的美貌,他二人简直懦弱至极,懦夫!”文宜骂骂咧咧地甩了甩衣袖。
其实文宜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尽管辛瑶说得委婉,但是文宜自己还是从铜镜中隐约看到自己的可怖尊容。
但是以文宜的性格,怎会承认错误,她就着辛瑶的台阶,伺机将孟青之和连彬大骂一通。
再次走出毡帐时,文宜已经恢复了往常面容,一尘不染,虽不至明艳动人,却也算得上是清婉可人。
“多谢辛瑶姑娘救命之恩。”孟青之夸张地对辛瑶行了个打躬之礼,若不是辛瑶及时帮文宜转变装束,他非得活活被文宜吓死不可。
“救命之恩?”
“没错,方才不知见了什么东西,在下只觉心悸难言,差点吓死。多亏了辛瑶姑娘,在下才免去惊吓之灾。”孟青之一本正经地回应辛瑶。
“懦夫,无能。”文宜自知孟青之话外之音便是说自己方才的模样可怖吓人,文宜恨恨地对孟青之骂道。
孟青之赶紧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
“是我,是我,都是我。但是除了懦夫和无能之外,还劳烦师妹再多骂我一句,胆小。”
文宜不理会他,甩头就走,心中愤愤不平,师兄总是没个正经,难道,方才我真的丑化到了吓人的地步吗?
女为悦己者容,乃人之常情,只可惜容过了头,活活成了一场闹剧。
闹剧过后,孟青之一行人终于出发了。
以孟青之的功力,往返北宗门也就一个时辰的事情,但是考虑到辛瑶暂时不能使出轻功,也承受不住被人架在身上飞翔的抓力,众人之好选择最原始的方法,徒步走着去北宗门。
“孟兄弟,北宗门在什么地方?”辛瑶体力大不如前,才走了小半日,就已经渐感乏力,体力不支了。
“北宗门呀,其实很大,但是我师父呆的地方呢,在阿龙山的最深处。”孟青之耐心与辛瑶聊天,沿途文宜都是气呼呼的一言不发,连彬本来就是个闷葫芦不善言辞,一路上气氛沉闷,孟青之早就闷得慌了。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达阿龙山呢?”辛瑶继续询问着行程。
“辛瑶姑娘,过去的这一个时辰里,我们都在阿龙山上行走呀。”
辛瑶闻言一惊,她回头一望,群山巍峨,原来一直身处阿龙山之中呀。
孟青之说过行程大约要两三日,原来阿龙山如此之大,兜转两三日都走不出这座山。
“阿龙山准确来说,并不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山脉,但是这里的百姓习惯将这片山脉都称之为阿龙山。”
孟青之娓娓道来,“阿龙山,别听这个名字不咋地,实则山长水远,一片锦绣。”
阿龙山这个名字由来已久了,其实山名如人名,与生于斯长于斯的一代又一代的山民息息相关。
山名,承载着丰富多彩的时间经历,接续着千百年的情感传承,这种情怀是永久的,代代相传的,是不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消失的。
阿龙山,其实就是这一大片鲜卑族百姓情感所系的标志,即便他日鲜卑儿女远在异乡,也不会忘记阿龙山,而那一份悠悠的乡愁,便全数融入在阿龙山这个名字之中。
“还赶不赶路了!”
孟青之正孜孜不倦地与辛瑶聊着阿龙山一些趣闻,文宜不耐烦地吼道,方才孟青之和连彬两个有眼无珠的臭男人惹恼了文宜,她的气还没消散。
“休息一下嘛,我说累了。”孟青之建议道,然后他就地选了个石墩,拍了拍灰尘便一屁股坐了下去,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囊,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孟青之唠叨不休,确实是有些口干舌燥了,但是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辛瑶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再不停下来歇息一下,只怕辛瑶会体力透支。
“常言道,若不急着去翱翔,歇上片刻又何妨。”孟青之摇头摆手,煞有其事。
“谁听你胡言乱语。”
孟青之的打油诗信手拈来,听得文宜又好气又好笑。
四人停下脚步,休憩片刻。
辛瑶随手拂起地上一朵不知名的落花,凑近鼻尖,执花嗅闻,美人伴花,模样甚是好看。
连彬心意一动,飞身到山林深处,时而停顿,时而翩翩飞起,在山石耸立中上下窜动着身影,然后神神秘秘地回到辛瑶跟前。
连彬摊开双手,只见他的手心里多出了三朵花,原来他方才飞跃山间,是为辛瑶采花去了。
但是,辛瑶的反应却并不乐观。
那三朵花都非常难得一见,毕竟花是美丽的象征,丑陋的花朵还真是难得一见,不知连彬如何做到快速找出三朵如此丑陋的花朵。
有一朵花整体呈洁白之色,但是仔细一看的话,花瓣深处密密麻麻的全是虫洞,太过密集而让人感觉到恶心。另一朵花通体艳红,就像方才文宜的嘴唇一般,红得渗人,红得发黑,茎干上面还真的是黑色。再来第三朵花,花朵早已枯萎,干瘪瘪的只剩下骨根般。
连彬就如此,将三朵丑陋至极的花朵呈在辛瑶面前,温柔问道:“辛瑶妹妹,好花配好人,你喜欢哪一朵,随便选。”
辛瑶选择无言以对。
看着连彬一脸正色,辛瑶都不好意思取笑他,毕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哈哈哈哈,连彬你个傻大愣,太没眼光了,我待在阿龙山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面目可憎的花,你竟然还拿这样的花送给姑娘,哈哈哈。”
文宜终于露出了笑脸,她可没有辛瑶那么客气,直言直语毫不留情地对连彬一顿嘲讽。
连彬尴尬地笑了笑,将手中的花全数丢在一旁,然后坐在辛瑶身边,抽出挂在腰际的小巧水囊给辛瑶递了过去。
辛瑶接过水囊,对连彬微笑道谢。看来哄姑娘家欢心真不是连彬的强项,还是做点实际的事情更有效果。
好在终于打开了文宜的心结,一路上文宜与孟青之唠叨不休,四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北宗门。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有缘人()
北宗门中,孟青之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热情的迎来过来,眼神中充满期望与疑问,正是车飞羽。
车飞羽听闻辛瑶已经苏醒,并决定亲自赶往北宗门请脉。
拓跋完烈与北宗门素有交情,车飞羽连忙恳请拓跋完烈亲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君炎,信中大意是劳烦君炎一定要答应医治辛瑶,算是拓跋完烈欠君炎一个人情。
其实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折,就算没有拓跋完烈的书信,君炎也受不住孟青之的纠缠不休,破例为辛瑶把起了脉。
辛瑶的病情君炎早在三年前就了如指掌了,她身中剧毒的情况下被白糜狐咬伤,两种剧毒同时存在于她的身体,相攻相克,以毒攻毒,才得以维持她的性命。
虽然性命是保住了,但是肯定活不长久。而辛瑶不仅撑过了整整三年,甚至三年后还奇迹般地苏醒了过来,此情着实怪异。
君炎抽出一缕内息,仔细在辛瑶的脉象中探看,竟是在辛瑶丹田深处,探到一丝温和而又熟悉的力量,正是这股力量保护着辛瑶生命中的最后防线,否则辛瑶恐怕三年前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小子,这位姑娘什么来历,打听清楚没?”君炎冷不丁问起孟青之,全然不顾辛瑶就在身前听着他们对话。
“她叫做辛瑶,来自京都,是,是一位贵人。”孟青之支支吾吾地回答,辛瑶是皇贵妃一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连彬也只告诉了自己,文宜照顾了辛瑶三年,都不知辛瑶身份。
既然君炎问的是孟青之,辛瑶便默不作声,不予回答。
“遮遮掩掩的干啥,还怕我抢了你的姑娘?”
想不到君炎为老不尊,竟是当着众人的面跟孟青之开起了玩笑。孟青之那副玩世不恭的性格,大概便是随了他的师父君炎吧。
文宜听到此话,却是面露不悦,辛瑶怎么是师兄的姑娘呢,自己才是师兄的姑娘,早晚的事。
“她,其实,其实是皇宫中的娘娘。”孟青之吞吞吐吐地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对师父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既然君炎问起此事,孟青之也只好硬着头皮如实告知。
文宜闻言大惊,她想起自己曾经对辛瑶的失礼,那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啊,还好辛瑶心宽,不跟自己计较。
那么辛瑶心心念念的夫君,便是当今圣上了?文宜咂舌不已。
“那她进宫之前又是什么来历呢?”君炎却继续追问着辛瑶更早以前的来历,丝毫不为辛瑶的皇贵妃身份而感到惊奇,君炎阅事无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面前的人是代王甚至是当今皇